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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之后,安樂終于露出疲憊之意,趴在桌上不動彈。 今天起了個大早,行了半日路程后,還爬了那么長的階梯。 爬上來之后,她也不得休息,忙前忙后又是大半天。 現(xiàn)在終于可以歇息片刻,緊繃的神經(jīng)松下去,她像攤軟泥趴在那。 關(guān)門轉(zhuǎn)過身來的許裴昭,看到她累趴了的樣子,心里抽搐地犯疼。 哪家姑娘會像她這樣辛苦,又要照顧家中老小,又要尋山問水,來照顧他? 走到她身后,俯身摟住她的腰,埋首在她耳邊輕說:“今日辛苦了。” 微弱的哈氣打在而后,安樂不由自主地扭扭腰,別扭地支開耳后,離他遠一點點。 雖然她很喜歡同他親近,可是耳后那塊像是什么開關(guān),只要被他碰到,腰間就癢得厲害。 感受到她的別扭意,許裴昭若有所思地看著剛被他吹過氣的地方,眼神變得有些幽暗。 泛著粉色的耳后,被他刻畫進心里,他強迫自己別開視線,享受現(xiàn)在同她擁抱的靜謐時光。 安樂休息得差不多,她扭了扭,側(cè)過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顏,心里頭生起淡淡的喜悅。 她喜歡在忙碌了一天之后,能這樣安安靜靜地呆在許裴昭的懷里。 哪怕只是簡簡單單的擁抱,她都覺得無比的歡喜。 白日里,她拼盡全力去奮斗、去拼搏,為的不就是能讓他們的小日子變得更好,勞累之后能得他的一個抱抱,她便覺得一切的辛勞都是值得的。 偷偷往他靠過去,在他臉頰上蓋上獨屬于她的烙印。 被偷襲的人慢慢轉(zhuǎn)過頭,對上她的視線,慢慢綻開笑:“怎么了?” 安樂搖搖頭,笑著說:“就是覺得,現(xiàn)在這樣真好,要是能一直這樣就更好?!?/br> 圓溜溜的杏眼里,幸福的光芒在閃爍著。 那份幸福傳達給許裴昭,他小心翼翼地探過頭來。 呼吸在交織,胸腔里的心臟在不斷跳躍。 她克制不住急促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到他臉上。 最終,期待許久的溫柔終于同她貼上,不同于過往的每一次,他只是靜靜地貼在那里。 隨著呼吸越來越guntang,越來越灼人,他才慢慢輾轉(zhuǎn)反側(cè),卻依舊沒有進攻的打算。 這是克制而又溫存的一吻,沒有那種世俗的欲念在其中。 他只是柔柔地磨蹭,用行動告訴她,他也希望,這一刻能永永遠遠地保存下去。 反倒是被他溫柔以待的人,受不了這不溫不火的動作,被撩撥得心跳快得爆炸,心底也有股子火在燒。 綏靖之策攻打的城門,原本只需好好靜守,攻打的官兵到了時辰,自動便會撤離。 但按捺不住的城門卻在這懷柔的攻勢里,主動丟槍棄甲,打開城門,放敵人進入內(nèi)腹。 原本已經(jīng)放棄了攻入城池里的兵,忽然暴露本性,他們撕碎了溫和的表象,變得殘暴而又兇狠。 兩邊步兵交戰(zhàn),皆拿出了至死方休的意志,誓死和對方糾纏到底,要分出勝負、分出死活。 終是以主動放棄防備的兵力先露了怯意,她倉惶而退,戰(zhàn)倒而捂著心口喘氣。 大戰(zhàn)之后是元氣大傷,累得虛脫的兵,只能喘著粗氣,聽候勝利者對她判刑。 虛虛攬著她,許裴昭親親她的發(fā)頂:“你在房間等我,我去打水回來洗漱。” 說完他扶著她趴到桌上,看著她發(fā)絲尖露出的粉紅耳墜,眼中浮過笑意。 聽著他遠去的腳步聲,安樂趴在桌上忍耐不住跺腳。 明明他也沒接過幾次吻,怎么他越來越會! 腿肚子在抽搐著,還殘余著脫力感。 每一回和他接吻,她都好像死里逃生般,渾身力氣像是被他吸光了似的。 要是照這樣下去,只要被他一個吻就打趴下,她還怎么運用豐富的理論知識,教他下一步。 她不止饞他的親吻,她還饞他身子! 氣惱中,許裴昭端著熱水回來,安樂忙收好腿,不敢亂動。 她可不敢讓他知道心底里的那些想法,她還想在他心中保留一絲絲天真純潔的印象。 許裴昭擰了帕子過來,伏在她耳邊說:“抬起頭來,該洗臉了?!?/br> 安樂忙起身去接帕子,手指剛碰到暖暖的帕子,卻被他躲了過去。 帶著濕氣的手指拂過她的臉頰,把她臉上的碎發(fā)理到耳后別著,然后他小心謹慎地拿著帕子,替她擦臉。 熱氣騰騰的帕子碰上臉,所過之處皆留下一片紅暈。 此刻安樂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他在幫她洗臉…… 坐在面前的佳人臉色越來越紅,乖巧任他侍弄。 許裴昭邊擦,心里頭又生出些邪念:已是替她洗過臉、洗過腳,下一次,還可以幫她洗哪里呢…… 目光落到從領(lǐng)口延伸出來的頸脖,在燈光下,雪白的肌膚被鍍上了層暖黃。 他喉頭滑動,心里的那股邪火越燒越旺,他忙捏著帕子轉(zhuǎn)過身,雙手浸到盆中,企圖讓水給他降降溫。 只是,盆中不是涼水,只會讓他的邪念愈演愈烈。 匆匆擰過帕子,他隨意擦了擦臉,不敢轉(zhuǎn)過身去面對安樂。 而那邊,安樂已經(jīng)從那小鹿亂撞的慌亂之態(tài)中恢復(fù)過來。 她強裝冷靜,站起來在屋里尋盆:“洗腳盆在哪里?我去打水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