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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人在請求,他輕捧著她的臉,雋秀的臉上寫滿了隱忍。 幽幽的目光閃爍著惡趣味,將軍占了上風,他高高在上地和敵軍談判:“你想要我怎么做?” 已經(jīng)失去理智的安樂,只想脫離這種不上不下。 她就像是被人懸掛在了搬空,腳下空空蕩蕩,踩不到任何實處,心里也虛得怕。 “快一點……別折磨我了……” 汗水從他額角滑下,低落到她臉上,他暗聲道:“可我答應過你要輕輕的,怎么可以食言呢?” 話罷,前行的探子又撤退去找大軍匯合,嚇得敵軍止不住顫栗,泣不成聲。 爭斗結(jié)束之后,安樂發(fā)現(xiàn),他所謂的“輕輕的”,比先前兇狠的模樣還要折磨人。 用最后的力氣側(cè)過身去,用后腦勺背對著他。 許裴昭像是沒感覺到她的惱意,立刻貼過來。 “騙子?!?/br> 她啞著控訴,不堪回憶剛剛的事。 他從后面伸過手來和她十指相交,強勢地將她攬進懷里,接受她所有的控訴。 “膝蓋沒有再受傷吧?” 聽到他的問話,安樂更加不自在。她裝作睡著的模樣,不回答他。 見她不搭理,許裴昭無奈地說:“原來已經(jīng)睡著了嗎?那我只有去把燈點上,再來看看你的膝蓋有沒有事?!?/br> “???” 忙不迭拽住他的手,她咬牙切齒地說:“你都扛到肩上,有沒有事心里沒點數(shù)嗎?” 低低輕笑在耳邊響起,手再次被他反客為主扣住,他道:“我不是怕扛得太久,傷口又裂開了嗎?!?/br> “許裴昭!” 有氣無力的小貓崽被他逗得喵喵直叫,他按了按她的手,柔聲道:“時候不早了,睡吧。” 頃刻間兩個人都不在說話,在淡淡的栗子花香里,一同進入夢鄉(xiāng)。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安樂是被熱醒的。 后背像是在蒸桑拿,熱得她開始冒汗。 睜開沉重的眼皮,她下意識往后面看,抬起眼皮就看見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像是八百年沒吃過飯的餓狼。 殘余的瞌睡被嚇醒,剛轉(zhuǎn)身,她便明白了到底是什么狀況。 沒好氣地瞪著他,她立刻往旁邊躲:“你怎么又開始了……” 柔軟的被子從肌理上擦過,她才意識到今天怎么發(fā)生得這么突然。 緊緊拽住被子,努力在他們之間劃下距離,安樂嘟囔道:“叫你昨晚偷懶,不去給我拿身衣裳,現(xiàn)在知道前院失火又多難受了吧?” 滿頭大汗的許裴昭,一動不動躺在那里,那雙星眼露出些許的可憐之意:“小樂,你不管我了嗎?!?/br> 雋秀的臉龐燒得通紅,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患了高熱,快到藥石無醫(yī)的地步。 “不管不管,誰讓你那樣折磨我。” 說是這樣說,但她終究還是舍不得讓他難受。 默默挪過去,向他獻上她的五指姑娘。 只是,姑娘剛來到山腳下,另外名叫五指先生的人,蠻橫地將她帶走。 安樂詫異看他,不明白他是何意,卻聽他在耳邊低語道:“想不想試試在上面看著我?” 邊上他邊把她往身邊帶,只要她答應,立刻可以跨過去。 說不心動,那是假話。 從來都是她從下至上看他隱忍的表情,她還沒見過他失神是何模樣。 心底有個惡魔在鼓動,但終究沒有敵得過殘存的羞/恥感,她搖搖頭,無聲拒絕。 明顯看到她眼中的意動,許裴昭暗道,看來是他還不夠努力,她還不夠迷戀他。 雖是這般想,他卻反身而上。 昨夜剛打了場勝仗,今日自是想乘勝追擊,再拿下一局。 兵臨城下,敵軍剛剛攻打至城門口之時,許裴昭低低問道:“想要輕輕的,還是想要重重的?” 每說一個字,軍隊便前行一點。 之前被支配的恐懼再次浮上心尖,安樂沒好氣地踹他一腳:“你……就不能……待我……待我溫柔些……” “好,溫柔些?!?/br> 前行的軍隊忽然得到了指令,腳步輕輕踏行,不急不緩往大本營的方向,不耍任何陰謀詭計地靠過去。 沒了拔劍張弩,所有的一切都柔了下來。 兩支軍隊放棄爭斗,變成了和平演練。 邊交戰(zhàn),許裴昭垂眼看她,邊低低地問:“可是溫柔了?” 若不是他鼻息時輕時重,安樂恐要以為,他像是沒有得到感覺。 咬/住他的指尖,她跟隨著他呼吸,不想回答他這種沒意義的話題。 似布滿她不理不睬,原本友好的軍隊,忽然變得兇猛。 她失聲叫道:“別……別這樣……” 像是怕急了被人聽見,她連叫聲都是壓抑的。 殊不知這種壓抑,更加刺/激急行的軍隊。 許裴昭故做不解,非要她說出來:“別哪樣?你不說,我怎么知道?” 小貓崽的奶牙,惡狠狠地碾著他的指尖,她近乎發(fā)抖地抓著他:“慢……慢些……” 剎那間,軍隊換上了昨夜行進的指令,甚至還有軍師指了條錦囊妙計——要行軍的隊伍,七進七出。 戰(zhàn)栗讓安樂近乎快要瘋掉,她如泣如訴,指甲深陷在他背上:“阿昭……別……折磨我了……阿……阿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