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頁
終究惡魔還是生出了憐憫,垂頭將那讓他熱血沸騰的嗓音封印,交給她一場極致的歡/愉。 * 累得完全不想動彈的安樂,無力地捶了他幾下,啞聲道:“平時在外你都人模人樣,為什么對我你就變得那么狗?” 許裴昭想了想,十分嚴謹?shù)卣f:“你一直給我聞rou味,卻不讓我品嘗。好不容易開頓葷,就沒克制得住……” 他的回答讓安樂更氣,又給了他一錘,她不甘心地和他爭執(zhí):“是我不讓你吃嗎?之前明明是你自己不樂意動。” 想起之前她去淮安書院看望他,明明是他不樂意,現(xiàn)在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眼見她即將生氣,他立刻低頭認錯:“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難受的又不是他,安樂轉(zhuǎn)過頭,不看他:“除非你答應(yīng)我,以后都不這樣?!?/br> “那不行?!?/br> 都不需要思考,許裴昭立刻拒絕。 他理也直氣也壯地說:“我這輩子只想同你共享魚/水之/歡,我若答應(yīng)你這個要求,那跟做一輩子的和尚有什么區(qū)別?!?/br> “……誰讓你……讓你做和尚了!”安樂氣結(jié),回過頭惡狠狠地看著他,她道,“我明明是讓你不要這么壞!” 第160章 接下來的日子里,安樂接到了盧成從京中寄過來的信件,告知她京中事宜,他暫時還能撐住,無需擔心。 因此安樂等許裴昭,等得更加沒有負擔。 每天上午去店里看看,下午便和許裴昭一起在漳州城內(nèi)逛逛。 只是每每到了夜晚,總是在猝不及防地時候被他偷襲,她又氣又拿他沒辦法。 自己選的夫婿,除了寵著還有什么辦法? 轉(zhuǎn)眼變到了八月初,秋闈即將來臨。 頭一回見識到考科舉是怎樣,被這些條條款款嚇了一大跳。 考試期間,考生入場之后,直到最后一科考完,他們才能出來。 怕他們攜帶小抄,每個人只能帶考試期間所需的食物、筆墨,連床被子都不許帶進去。 安樂擔心許裴昭進去吃不好睡不好--------------?璍,考試前一天,一頭扎進廚房里,給他做能帶進考場的食物。 取面粉揉成面團,蓋上帕子讓面團發(fā)酵。 許裴昭看著她興致勃勃的樣子欲言又止,倒是旁邊的安喜說道:“姐,你就算弄了面條讓姐夫帶進考場,過了夜面條也就壞了,你別瞎cao心了?!?/br> 安樂瞥了她一眼,老神在在:“誰跟你說我是瞎cao心?” 說完她取出發(fā)酵好的面團子,撒上防止粘黏的面粉,切成細細的面條之后,往面條上刷油。 確保每一根面條都沾到油后,她將面條分一分,讓安喜去預(yù)熱面包舀。 將每一份面條團到一起,形成起起伏伏的面餅。 她把面餅放到刷了底油的鐵盤上,又往面餅上復(fù)刷油,等安喜回來說預(yù)熱好了,才把面餅端出去烘烤。 兩刻鐘,香噴噴的面餅出爐,和往常安樂烤的其他東西不同,這四四方方的面條餅,只有油香和面香。 安喜偷偷戳了戳已經(jīng)烤得干脆的面餅,燙得她指尖發(fā)紅,她忙縮回手摁住耳垂:“姐,你是打算讓姐夫帶這個面餅子進考場啃嗎?” “當然不是?!?/br> 她端著烤好的面餅回到廚房里,重新又燒了鍋熱水。 取了個大碗,依次往里放入調(diào)味料,再把面餅放在碗里,等水燒開,把熱水沖到面餅上,蓋上蓋子,等待面沖開。 自從知道考場的環(huán)境之后,安樂便在想,要說有什么帶到考場里去食用最好,必然是方便面。 在這里買不到方便面,她只能勉為其難,做些油炸方便面,讓許裴昭帶進去。 不多時,淡淡的面香散出來,還有油辣子的味道,掐著時間,安樂揭開蓋子。 就見原本湯是湯、面餅是面餅的碗里,面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碗熱騰騰的面條。 “這是什么?!” 安喜驚叫,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明明放進去的只是塊面餅,怎么用熱水泡一泡,就成了面條? 同樣感到驚奇的還有許裴昭,只是到底見慣了安樂總能做出奇奇怪怪的新鮮吃食,所以他不至于向安喜這樣,驚叫出聲。 安樂拿筷子把面拌一拌,另外取了兩個碗,分出來些面和湯讓安喜和許裴昭嘗嘗。 許裴昭接過來聞了聞,和平時安樂做的面條相比,只是多了幾分油香。 輕輕挑起一撮面,彎彎曲曲的面條不似新鮮的面條那般筆直。 將面嗦進嘴里,紅油辣子的香氣立刻躥進嗓子眼,細細拒絕,這面條比新鮮做的面條少了幾分嚼勁,但也好吃得緊。 “姐,你真的不是從天上下來的仙女嗎?” 安喜捧著面碗,不敢相信這真的是碗面條。 若不是她親眼看見安樂做面的全過程,恐怕她會以為是誰在哄騙她。 安樂笑了笑,道:“這叫方便面,可惜只能做油炸的,不能時常吃。這個含油量太大,吃多了對身體不好?!?/br> 面餅倒是好做,但她比較愁調(diào)味料該如何帶進去。 她倒是能提前給許裴昭調(diào)制好,就怕他拿進去的過程里,撒出來就不妙了。 聽到她的擔憂,許裴昭不在意地擺擺手:“不要那么多調(diào)味料其實也沒關(guān)系,到時候我只帶些鹽,總是能吃上口熱乎的,比其他啃饅頭啃餅子的人不知道好多少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