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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送走岑夫子之后,安樂揉著被他拍的地方,小聲嘀咕:“怎么小老頭也開始動手動腳,真沒禮貌。” 許裴昭自覺去收拾桌上殘局,期間有小二來幫忙,他均謝過,打算自己動手。 安樂坐在他身邊,看著他白凈的手指被濺上油污。 他似感覺不到油膩,只是在袖口要落下時喚她:“幫我挽一下袖口,別弄臟了?!?/br> “好?!?/br> 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讓酒樓里其他姑娘眼熱,不少人眼中都流露出羨慕。 雁子見狀,問身邊的小姑娘:“你那是什么眼神?” 小姑娘白了他一眼,癟癟嘴:“你們這些大老爺們懂什么,我們羨慕樂樂姐嫁了個好人家。” “哈?”雁子驚愕地看著許裴昭離去的方向,不解極了,“雖然許解元人是挺不錯,但他現(xiàn)在可是靠我們東家養(yǎng),哪里是什么好人家?” 聽到他的話,小姑娘氣鼓鼓地瞪他:“你懂個屁!嫁人若只看家室,那宮里那些答應不該個個都幸福得像泡在蜜罐子里?” 轉過眼,她捧著臉向往地說:“每天吃完飯,許解元從不讓樂樂姐動手收拾;樂樂姐在外面勞累了一天,許解元恨不得親自把人抱上抱下,以免她上下樓添累;你看看樂樂姐他們來了之后,你可曾見過樂樂姐洗過衣物?許解元體諒樂樂姐在外cao勞,主動攬下內(nèi)里瑣事,不是體貼是什么?” 雁子可算是聽明白了:“你所說的好,便是許解元把所有雜事都包攬了唄。” “……你個木頭,不許跟我說話!” 因為兩人都在下面,為了少跑一趟,他們干脆洗漱完了再上樓。 安樂帶著一身水汽出來的時候,許裴昭扶手站在院子里,仰頭在看剛露頭的那輪明月。 她走過去,把手放到他掌心里,惡作劇般扣了扣。 霎時,那雙大手縮緊,不由分說地同她十指相扣。 他側過頭來,星眸灼灼,像裝進了那輪月。 他道:“洗好了?” “嗯……” 此刻酒樓已經(jīng)安靜,除了去凈房洗漱的人,其他人都回到各自的房間里。 手被他緊緊地扣著,他們一步一步,踩在木制樓梯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穿過無人的走廊,目的地展現(xiàn)在眼前。 跨進房間,安樂掙脫開他的手,輕輕將房門掩上。 回過神,他化身為高聳的雄山,筆直地堵住前方去路。 他的手撐在耳邊,封鎖了所有退路。 灼熱的呼吸慢慢逼近,像軟刀子割rou,磨得她心神蕩漾。 眼前只有他全神貫注的眼神,里面倒影著她的模樣。 溫熱的唇終于壓過來,燙得她漸漸發(fā)軟。 終是受不住地閉上眼,被動感受他溫柔地親吻。 當他退開,安樂脫力地向前傾去,趴在他懷里大口大口的呼吸。 揪著他的衣擺,她小聲說:“我還以為你又會特別兇……” 忽地腳下騰空,身體不受控地往后仰。 忙將抱緊他頸脖,安樂才回神,是被他抱起來。 被他帶著前行,他低頭在耳邊輕問:“那小樂是喜歡兇一點的我,還是喜歡溫柔一點的我?” 安樂捶他幾下,閉口不答。 這個時候做選擇,哪個都討不了好。 “呵……” 如清泉流落般的笑音在耳邊回蕩,側邊衣帶被拉扯開:“看來小樂不知道。” 他頓了頓,俏聲道:“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每一種都試試,小樂總會對比出來,嗯?”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便俯身而下。 行刑者擒住犯人,給她雙手戴上枷鎖,吊到上方。 犯人不甘心被束縛,不住掙扎,被紅色的軟鏈勒出一條條淤痕,交錯疊在白皙的手腕上。 雙手被擒住,犯人十分不習慣,她紅著眼睛哀求道:“別……松開好不好?手疼……” 但是為她上枷鎖的事行刑者,又怎么可能因為她幾聲祈求就心軟呢? 行刑者手握另一條軟鏈,將一頭鎖在犯人的腳腕上,一頭綁在欄桿處。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被奪了所以逃跑可能的犯人,喑啞地笑著:“乖,別怕?!?/br> 卻不知,他的存在便是犯人心中的怖,他的一舉一動都讓人心憂。 行刑者手持骨釘,慢慢地、慢慢地推/進犯人的骨血里。 犯人受不住這鉆心般的疼痛,哭著求著希望行刑者能將她放過。 興許是憐憫她,行刑者好心將骨釘抽出。 血rou中無了異物,疼痛消失。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長舒口氣,行刑者便再次握著骨釘,從傷處再次推進去。 這回半根骨釘被埋進骨血之中,熾熱的鮮血瞬間順著骨釘涌了出來。 許裴昭伏在安樂耳邊輕聲嘆道:“原來……不止我想小樂……小樂也在想我……” 呼吸噴灑在耳闊,激得她生出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他故意貼得更緊,幾乎要咬到她耳垂:“它流淚了……” “……閉……嘴……” 被壓制的犯人奮力抗爭,可是手腳均被軟鏈縛住,一切都變成了徒勞。 掙扎之中,行刑者再次推動骨釘,往血rou中狠狠地貫進去。 直到整顆骨釘只留釘冒在外,他撫著犯人流下的鮮血,心底的暴虐被徹底喚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