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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她又做了菜,所有人放下手中的活,齊齊朝她奔過來。 都生怕慢了別人一步,菜被其他人搶光,一口都吃不到。 不一會,盤中夫妻肺片盡數(shù)消滅,只留紅色湯汁在碗里飄蕩。 樓里人多,一個人吃一片rou就沒了,不少人意猶未盡地說:“啊,這就沒了,我就吃道一片而已?!?/br> 聽到他們的抱怨,安樂笑道:“往后天天都能吃到,別著急?!?/br> “真的?”雁子驚叫道,“樂樂姐你打算天天給我們做好吃的了?” 只是剛說完,雁子搖搖頭,擺手道:“不行不行,樂樂姐你現(xiàn)在懷著身孕,哪兒能讓你天天給我做吃食。我怕剛吃午飯,許解元下午便把我們都暗殺?!?/br> 許裴昭有多寶貝安樂,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酒樓里的員工有目共睹。 平時他就夠遷就她,如今她懷著身孕,許裴昭恐怕只會更變本加厲才是。 他們還想多活些時間,還想多看幾眼剛升的太陽。 誰知安樂眤他一眼,笑罵道:“想讓我給你們做?想得倒美?!?/br> 她指指廚房,空氣中隱隱飄來淡淡鹵香:“我已經(jīng)將這道菜教給黑三,接下來他會不斷練習,直到將這道菜做到我滿意為止?!?/br> 這回雁子懂了,因為黑三需要不斷重復練習做這道菜,所以接下來酒樓里的員工只能天天吃。 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雁子哭道:“只希望黑哥做涼拌菜的手藝也能像他做烤rou的手藝那樣好?!?/br> 其他人紛紛點頭,把希望寄托在黑三的身上。 看到他們變臉,安樂笑了笑,負手回房去。 她已經(jīng)將事情安排下去,接下來就看黑三學習的成果如何了。 回到房間時,許裴昭還是她離去前的模樣。 他面前的書卻已翻了不少頁,他對照著這書寫。 不好意思打攪他,她從墻邊書架上翻了本雜記,靠著軟榻翻看,沒看兩頁眼皮似有千斤重,她順從本能昏睡過去。 “咚!” 書本砸到地上,喚來許裴昭的視線。 他心尖尖上的那個人,此刻歪歪扭扭趴在塌上小幾上睡著了。 目光帶著笑,他輕手輕腳走過去,把地上到書本撿起,放到旁邊。 再小心抄過她腳彎,輕輕抱著她回到床邊,去掉鞋襪,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說起來她以前從不愛睡午覺,最近她白日也開始出現(xiàn)嗜睡的跡象。 把她臉上凌亂發(fā)絲勾到耳后,柔柔地看著她的睡顏,他氣聲道:“辛苦了?!?/br> * 這一睡,安樂臨近天黑才醒過來。 她睜開朦朧的眼皮,正好看見許裴昭坐在燈下,安安靜靜地看書。 眼前的景象讓她回想起剛成親時,他好似也是這樣。 文文靜靜地坐在桌邊看書,仿佛書中有無盡的樂趣。 掀開被子坐起,許裴昭聽到動靜回過頭:“醒了?” 安樂這才看見,他面前擺了一疊寫滿了字的手稿,而桌上墨條也去了不少。 “你這般日日在屋里看書,會覺得無聊嗎?” 許裴昭搖搖頭,收拾桌面:“春闈就在半年之后,我只恐時間不夠,不能多溫習些內(nèi)容?!?/br> 若現(xiàn)在不好生努力,怎能在考試中多得頭籌,讓她和娘都過上好日子? 安樂來到他身邊坐下,正想說點什么。 “叩叩叩。” 門猝不及防被敲響,安樂看過去,這個時間樓里很少有人來找她。 許裴昭去開門,就見盧成站在外面臉色不大好。 盧成目光往房里探,看到坐在桌邊的安樂,仿佛看到了救星:“剛剛收到消息,超市負責去城外采購的人,今天傍晚回家的時候被人打斷了腿?!?/br> “什么?”安樂看向他,眉頭緊皺,“有沒有抓到是誰干的?” “天色太暗,沒人看到究竟是誰?!?/br> 頓了頓,盧成欲言又止。 安樂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冷聲道:“想說什么便說,這里也無外人。” 盧成道:“負責采買的老張是個本分的老實人,平日從不和人結怨?!?/br> 他邊說,安樂食指無意識地在桌上輕扣。 聽完他的話,她轉(zhuǎn)而問道:“既然老張出了事,可安排人手接替老張,明早去城外采買?” 無論發(fā)生了什么,超市都不能被影響開張。 盧成憂心忡忡地說:“我讓雁子明早代替老張跑一趟,就怕明早也不太平?!?/br> “沒事,我們現(xiàn)在出去一趟?!?/br> 她撐起身便要往外走,手卻被許裴昭拽住。 搖曳燭光讓他臉色看起來忽明忽暗,他道:“我知道勸不住你,你也不會因為我的幾句勸解便停下腳步?!?/br> 他起身去柜子里翻出件斗篷披到她身上,骨節(jié)分明地手指替她系了個漂亮的結。 沉沉看著她,他朗聲道:“夜晚風涼,當心受寒?!?/br> 對他笑笑,安樂主動傾身擁住他:“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 說完她便毫不拖泥帶水的轉(zhuǎn)過身,帶著盧成離去。 事情發(fā)生得急,她沒法去鏢局雇人保護雁子。 盧成提著燈盞護在她旁邊,兩人匆匆忙忙來到岑府。 在京城她只認識岑夫子,現(xiàn)在她只能求靖鄔助她一臂之力。 門叩得急,不一會里面匆匆趕來人,打開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