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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懷著各自的滿足,吹了燈躺下歇息。 第二天,公雞打鳴時,兩人同時睜開眼。 “早?!?/br> 蹭蹭他下巴,她笑彎了眼。 只是剛想坐起,忽然感覺碰到什么不該碰到的東西。 僵了半秒,她想起肚子里揣了個免死金牌。 她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故意拍拍他:“委屈小阿昭餓肚子,好可憐哦?!?/br> 許裴昭倒吸口冷氣,沒好氣地捏住她的手,咬牙切齒地說:“你就仗著現(xiàn)在我不敢動你是吧?” “那是?!?/br> 她得意地挺了挺平坦的肚子,笑得張揚:“你慢慢來,我下去看看那群關(guān)了一夜的混混,情況如何了。” 說完她爬下床,挑了身干練的衣服換上。 今天還有場硬仗要打,可不能顯得太溫柔。 柴房外,守在門口的壯士精神奕奕,他們看見安樂過來--------------?璍,同她匯報:“都在里面,一個不差?!?/br> “好?!?/br> 她從窗戶縫隙往里看,熬了一宿的混混們臉色看起來都不太好。 他們臉色不好,她的心情就十分的好。 她甚至讓小二幫忙,泡了兩碗方便面分給大漢,讓他們在柴房門口吃。 泡面的芳香飄進柴房里,肚子“咕咕”叫的聲音此起彼伏。 安樂故意把面嗦得更響:“香!真香!大清早來碗熱騰騰的面,這日子簡直賽神仙!” 無視混混們怨恨的目光,吃完面后,安樂讓大漢們壓著混混和她一起去往衙門。 走到酒樓門口,她忽然頓住腳步,回身招來雁子:“去幫我問問許解元,想不想同我一起去衙門?!?/br> 第180章 安樂走在前頭,身后的大漢們押著混混走在她后頭。 浩浩蕩蕩一群人在街上行走,惹來不少人的關(guān)注,有人瞧見這陣仗,默不作聲退出人群,從小巷子離去。 守在順天府門口的衙役遠遠瞧見逼過來的人,慌忙往衙門內(nèi)跑。 他急急忙忙跑到后衙,連連高呼:“大人不好了!昨天那個來報案的姑娘,帶著一群人趕過來,看起來像是要打上衙門!” “噗——” 劉哲一口水噴出去,胡子上掛滿了水珠。 愣愣抬起頭,水杯“哐當”落到桌上:“你說啥?” 忙不迭抱起官帽,他連忙往衙門前面沖。 要是叫尋常百姓帶著人沖了順天府,明天參他的折子怕是要淹沒了圣上的案頭! 師爺小跑步跟在他旁邊,他也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更多免費好文在【工/仲/呺:xnttaaa】 只是跑著跑著,師爺回味過來:“不對啊大人,安氏不是如此魯莽之人?!?/br> 前方劉哲急停步,堪堪撐住身形沒撲出去,急忙轉(zhuǎn)頭:“此話怎講?” 師爺跟著停下來,邊大口喘氣邊說道:“按照以往在寧禾鎮(zhèn)和她打交道的經(jīng)驗看,她膽子雖是大了些,但也不是有勇無謀。您想想,當時她整元昌的時候,手段雖不算上等,但也不是下乘。如今這樁案子她是苦主,我們也沒敷衍了事查案,她為什么要帶人打門來?” “對啊,她為什么要打上門來?” 劉哲沉吟,同師爺對視后,他整理因奔跑凌亂的官袍,恢復不急不慢地步子,慢慢往前面衙門去。 師爺回過頭瞪衙役,要不是他急急忙忙地進來亂喊叫,哪有這出鬧劇。 衙役打了個激靈,他哪知道府尹大人和這次的苦主是熟人。 安樂被帶進衙門內(nèi),劉哲也正好從后面走出來。 她軒眉而笑:“今日倒是趕巧,民婦剛進衙門,大人便來了?!?/br> 劉哲面上沒有表情,內(nèi)心卻苦哈哈:要不是你帶了這么多人來,我的衙役至于鬧誤會嗎? 只是心里頭雖是這般想,劉哲卻不能當著她的面說出來。此等笑話只能沒于衙內(nèi),否則傳出去丟的是順天府的臉。 “啪!” 驚堂木拍下,他威嚴而喝:“堂下何人,為何有這么多人鬧上公堂?!?/br> 安樂跪下,十分配合地向他稟報:“啟稟大人,昨日民婦前來報案后,回去巧然發(fā)現(xiàn)這幫人便是害我員工的兇手,幾位壯士看我婦孺可憐,便幫我制服他們,送到衙門來?!?/br> 邊說她邊對許裴昭眨眼,許裴昭從懷里摸出厚厚一疊罪己狀交上去。 公堂至上唯有許裴昭一人站著,在人群中極其顯眼。 師爺來拿罪己狀時,冷冷看著這不敬之人:“你為何不跪?” 許裴昭從袖口摸出解元的信函示以他看,師爺看清信函上文字,秒變笑臉:“原來是解元公,在下不識真身,望解元公莫怪?!?/br> 他取走罪己狀,回到劉哲身旁。 而劉哲聽到解元二字,目光放到了許裴昭身上。 若是尋常舉子,他也并不放在眼里。 可解元不一樣,每三年一個州才出一位解元,全國不過十幾個洲,能考中解元的學子,基本上將來都會入朝為官。 而堂下站著那位解元公年紀輕輕,不出意外起碼能在朝堂內(nèi)沉浮數(shù)十載,就差把年少有為四個字貼在他身上。 劉哲收回視線,情感上更加偏向堂下安樂。 他雖不需討好他們,但賣日后同僚一個好,將來有什么事求到解元公門前也好商量。 帶著這幾分不為人知的小心思,他垂下眼,仔仔細細看他們呈上來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