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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母道:“天氣愈發(fā)炎熱,兩個小家伙都有些受不了京中暑氣。我向鄰居打聽,說是郊外有個避暑山莊,我們?nèi)ケ苁畎伞!?/br> “誒?” 安樂下意識看向外面,已近六月的天氣,確實溫度逐漸升高。 而京中格局四四方方,城內(nèi)少有樹植,確實這氣溫難耐。 她想了想,為了兩個孩子,的確有必要去外地避暑。 她道:“行,我抓緊時間安排店里六月菜單,然后我們就出去避暑?!?/br> 忽然她頓住,面露難色:“我們倒是能走,可阿昭……” 許裴昭不比她們,隨時可以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途。 每日他得按時上值,去避暑山莊游玩,恐和他時間相撞。 見她遲疑,許母擺擺手:“讓裴昭向翰林院告假試試,要是能成,我們一家人去郊外避過這段暑氣,天氣涼快再回來?!?/br> “好?!?/br> 等許裴昭回來,安樂把許母轉(zhuǎn)告給他,他卻軒眉而笑:“這不是巧了?!?/br> 他道:“正好院里讓我這兩個月不需要去上值,呆在家中好生編纂游圖,我能隨你們?nèi)ケ苁钌角f?!?/br> “?” 安樂下意識皺眉,這個巧合未免也太巧了。 不過當(dāng)著許裴昭的面她什么都沒說,萬一是她多想,免不得惹他也跟著擔(dān)憂。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拿著擬好的菜單,匆匆忙忙去找黑三。 如今他已經(jīng)完全習(xí)慣了火鍋底料作坊的工作,比起在烤rou店是,閑暇之余更多。 他坐在香料庫門口,靠坐在搖椅上,好不愜意。 見安樂來,他笑呵呵迎過來:“今兒個是什么風(fēng)把東家吹過來,快請坐?!?/br> 看他悠哉悠哉的樣子,安樂把菜譜交給他:“我有事同你說?!?/br> 話落,黑三面色變得嚴(yán)肅,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安樂說:“天氣漸熱,我家兩個小東西耐不住,我打算帶她們出去避避暑,京中兩個店就得拜托你順帶看管后廚。” 黑三慢慢展開她遞過來的紙,上門寫的都是些以涼菜為主、偏爽口的菜肴。 他小心按照原本的折痕疊回去,揣進(jìn)衣襟中:“東家放心,這兩個月我會按照您排的菜單好生監(jiān)督店里。” 雖然他被調(diào)到火鍋底料作坊來做管事,但不論是烤rou店的后廚、還是火鍋店的后廚。 其中大半學(xué)徒都是出自他門下,他說幾句話,那些人還是當(dāng)聽。 安樂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別那么嚴(yán)肅,兩家店交給你我放心。” 交代好接下來兩家店菜品上新的事,她又趕去找盧成,把同樣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盧成聽后,沉吟道:“東家的意思我明白了,等您從郊外回來,不論是先生還是學(xué)生,書院里都會有?!?/br> “行,那這些事我便交給你了。” 當(dāng)天下午,幾輛樸實無華的馬車從許府大門慢慢奔向城外。 宮內(nèi)。 公公帶著消息回到御書房,向皇帝匯報:“啟稟圣上,許修攥極其家眷已經(jīng)離開許府,前往郊外別院?!?/br> “已經(jīng)走了?” 皇帝從奏章中抬起頭,點點頭示以他到旁邊候著。 為了接下來的那樁事,他特地下密旨,要翰林院找了個理由給許裴昭放兩個月的長假。 想他堂堂天子,倒是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太子那邊進(jìn)行得如何了?” 他對著空氣發(fā)問,下一刻,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憑空出現(xiàn),跪在了案幾下方。 “回圣上,所有的證據(jù)屬下已經(jīng)派人通過太子手下線人呈上去。明日上朝,太子將會上奏為那件案子翻案。” 翻閱奏章的手頓了頓,又利落地將書頁翻過。 皇帝呢喃:“終于到這一天了嗎……” 揮揮手,讓他下去,但皇帝卻是沒什么心思再看公文。 他慢慢站起來,走到窗戶邊,看外面庭院里那棵郁郁蔥蔥的樹,神情頗懷念:“朕還記得,在朕年幼之時,皇兄陪朕親手將那樹種在那,如今已這般高壯矣?!?/br> 忽地他半側(cè)頭,看向公公:“你說,朕為皇兄翻案,百年后去了地下,朕無愧于皇兄??呻拊撘院皖伱嫒ヒ娤然剩俊?/br> 公公垂著頭,不敢搭話。 得不到想要的回答,皇帝收回視線:“罷了,傳朕旨意,讓禁衛(wèi)軍喬裝打扮前去別院,好好保護(hù)恭親王的遺孀,若是出了什么茬子,讓他們提頭來見朕?!?/br> “是?!?/br> * 站在郊外別院門口,安樂目瞪口呆。 不愧是讓京中無數(shù)人都愿意前來的避暑勝地,這宅子也太豪華了吧! 跨過大門,入眼是一片綠油油的荷花池,荷花盛開在其中,也有花瓣凋落,只剩蓮蓬。 她迫不及待趴到石欄邊,伸手去夠蓮蓬。 許裴昭在她身后,生怕她一不注意掉進(jìn)去,忙從后面扶住她腰。 要是她失了分寸,起碼他還能從后面抱住她,不讓她初來乍到先掉進(jìn)池子里游一圈。 摘到蓮蓬,她討好地對許裴昭笑了笑。蔥白般的手指麻溜地剝了顆蓮子出來,喂到他嘴邊。 蓮子不大,他只輕輕一嘬,便吸進(jìn)嘴里。 溫潤的唇瓣從她指尖掃過,瞥了眼外面的人好像沒人注意這邊,他故意銜住她,舌/尖卷過指尖, “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