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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站起來,摔開袖子大步往外走。 劉哲望著他急匆匆地背影,高呼道:“國公爺您要去哪兒?” 國公頭也不回道:“當然是去找雷聦之的麻煩!” 安樂:“……?” 劉哲:“……?” 她看了眼旁邊人,用眼神問:國公還有本事對戶部侍郎下手? 劉哲搖頭:但凡他有那個本事,至于被你玩兒得團團轉(zhuǎn)嗎? 已經(jīng)走出順天府的國公不知道兩人在背后如何編排他,他上馬車時匆匆忙忙吩咐道:“去宮里,我要去見皇上?!?/br> * 許裴昭下值回來,給她帶回來一個消息——戶部侍郎雷聦之,因管教不嚴,內(nèi)宅意圖謀害皇親未遂,被貶出京城,外派去鄉(xiāng)下做同知去了。 “同知?” 她不是很懂這些官職之間的聯(lián)系,滿頭霧水:“同知和戶部侍郎差在哪兒?” 許裴昭向她解釋:“戶部侍郎是正四品,同知只有正五品。一下子被降了兩級,恐怕雷聦之在外面努力一輩子,也不能再回到京城中來?!?/br> “這么兇殘?” 她露出沒見過世面的眼神,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我滴個乖乖,上回我那樣和國公對著干,感情是在鬼門關(guān)面前走了一圈?” “噗。” 許裴昭揉揉她的發(fā)頂:“上回我們和國公鬧,只是面子上過不去,實質(zhì)上對國公并沒有太大的傷害。這回雷耀之膽子也太大了,竟敢誣陷國公府謀害人命嫁禍他人,若此次皇上不嚴懲雷家,往后隨便誰都能踩著皇家顏面?!?/br> 說完他俯過來,貼到她嘴角邊。 溫熱的鼻/息帶了些熟悉的書香,他啞/聲道:“最近你因為案子沒有多大興致,如今案子已了,可舍得花心思在我身上?” 如藕般潔白的雙臂環(huán)過去,她不甘示弱地回答:“上回在翰林院你忘了?” 說起那回,許裴昭心里波動更深。 如夜幕里吸人的墨藍,他眼中情緒翻滾,反手擒住她手剪到她身后。 “你還好說那一回……” 帶著極強的攻擊性,他俯身/壓/過去,垂頭在她耳邊,他低低道:“那今天小樂也要學那日嗎?” 被他抵到花架邊,正巧花架上的盆栽都被端走飼養(yǎng),還沒來得及拿回來。 空蕩蕩的架子正好能架住她的后背,但木框卻勒得她后背生疼。 不舒/適的感覺,讓她下意識掙扎。 但見到他眼中愈發(fā)濃郁的情意,她心都開始發(fā)抖。 每次他露出這種眼神的時候,都不會給她什么好下場。 她忙嬌/嗔求饒:“別在這,我們回……嗚……” 魔鬼現(xiàn)世是要食人,他盡情掠奪眼前的獵物,不給她任何可以逃離的機會。 窸窸窣窣,紗制裙擺堆疊到地上,直到最倔犟的粉色小/衣落下,這場饕餮之宴才正式拉開帷幕。 纖細的木架發(fā)出吱吱呀呀的聲音,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若有若無的啜泣聲,變成了悅耳的音樂。 微涼的綢布貼合在安樂的手臂,她死死抓著他的衣袖,指甲陷進布料之中,不小心勾出絲線。 但逐漸飄移的深思,已經(jīng)意識不到她壞了他一件衣裳。 “嘎吱——” 許裴昭帶著一身栗子花香走到窗邊,把窗戶推開。 關(guān)了滿屋的氣味才有了傾瀉之地,急急忙忙地往外奔去。 吃飽喝足,他回到安樂身邊,難得她這個時候還沒昏睡過去,他不禁在內(nèi)心反省,誰他力不從心了? “在想什么?” 他攬過她,讓她枕在他的臂彎里。 安樂抬起毫無力氣的手,看似用力實則是撓癢癢般錘了她一把:“你怎么想得出來,你衣衫整齊,而我……我……” 抓住她的手,他熟練地擠進去,同她十指相扣:“現(xiàn)在你知曉,上回我在翰林院是何想法了?” 怕她沒聽懂,他甚至故意垂到她耳邊,哈氣同她細說:“你給我的歡愉,我終究會讓你也感受一遍?!?/br> “???” 手被他抓著沒辦法捶她,她干脆動腿踢他一腳。 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怎么在這事上你總這般靜靜計較?” 她不過就那回欺負過他,他倒好,記了這么久,今天還特地還回來。 “小氣!小氣昭!” 淺淺的笑聲在耳邊縈繞,順著耳道爬進耳蝸,又癢又/麻。 忍不住又踢他一腳,她像許小嬌似的,亮出四顆小奶牙:“再笑!再笑我就把你趕下去,出去睡外間?!?/br> “我錯了,小樂你別生氣?!?/br> 說是這般說,他卻化身成了枷鎖,緊緊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感覺到她眼睛開始在眨,困意已經(jīng)籠罩她。 他親了親她發(fā)頂,柔柔地說:“睡吧,困了就別硬撐著。” “嗯……” 沉重的眼皮垂下,她自覺在他頸窩處尋了個舒適的位置,進入夢鄉(xiāng)中。 第208章 修葺書院的工作重新開始,火鍋店的生意也日益上升。 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軌跡在向著好的方向進行著,安樂十分滿意錢如流水灌進她荷包里。 “樂兒,現(xiàn)在有空嗎?” 許母抱著許悅安來到書房找安樂,她放下手中筆,起身接過剛睡醒的奶娃娃。 “怎么了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