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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她的手松開,扶住她的后腦。 上方的人側頭蓋下來,卻發(fā)現(xiàn)她完全沒有要躲的樣子。 甚至,還沒等大軍兵臨城下,本該死守的城池自覺打開大門。 城中守衛(wèi)還十分熱情地出城相應,拉著大軍深入內城,要把酒言歡。 “呀!” 不只是誰的驚呼驚擾了這場兩軍建交的喜宴,許裴昭睜開眼看過去,就只看見一個落荒而逃的背影。 安樂環(huán)著他的腰,埋首在她胸前偷笑:“怎么辦,好像被人看見了?!?/br> 他重新牽住她的手,帶著她繼續(xù)散步:“看見了就看見了,我同我自己媳婦親熱,又不需旁人指手畫腳?!?/br> 她摳摳他掌心,打趣他:“許嬌嬌你矜持點,要是不小心傳出去,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呵……”他低笑,“傳出去不好嗎?” 最好傳得人盡皆知才是,這樣他和安樂的名聲徹底捆綁在一起,他再也不用擔心,有人不知道她已有家室,會心悅她、愛慕她。 她,只能是他的。 但內心的這些小陰暗他不愿意讓她知曉,他怕嚇著她,更怕她知曉后,覺得和他在一起有壓力,想要逃離他身邊。 勾了勾嘴角,他忍不住在心里自嘲:許裴昭啊許裴昭,你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垂下眼,他說:“你要是不高興,往后我盡量克制,不會壞你名聲?!?/br> 這時身側傳來拉扯感,她落在后面止步不前:“你在想什么?我才巴不得把你和我鎖死,叫那些嬌滴滴的小姐們都知道,你許裴昭是我的。” 第214章 許裴昭敢肯定,她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否則她不敢這個時間這么招他。 他克制不住手上的力度,死死地捏著她的指骨。 “嘶,你輕點,拉疼我了?!?/br> 她不高興地埋怨了幾聲,似要縮回手去。 他卻不容她退縮,將手中燈籠塞到她手中,彎腰抱起身前人:“疼?” 健步如飛地朝回去的方向奔去,他沉聲道:“我當然會好好疼你?!?/br> 幾乎是在明示,安樂錘他幾下:“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走,叫人看見了多不好……” 可箍在肩膀上的手愈發(fā)用力,隱忍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是你先招惹我的?!?/br> 好像一切發(fā)生得都那么順理成章。 她被迫抓著窗框,咬著唇,失神望著頭頂?shù)脑铝痢?/br> 劉海被汗水濕透,緊緊貼在額前,又黏又沾。 但她無心去管,所以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起。 反反復復的充/盈,讓她眼中的焦距愈發(fā)擴散。 月長和麻令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帶著暑氣的風從敞開的窗戶吹進來,打在身上。 把汗水吹干,變得黏糊糊,讓人更加難受。 忽然,有腳步聲靠近,嚇得安樂繃緊了背脊,無神的眼中重新舉起焦距,她驚慌道:“有、有人……” 誰知換不來身后人的憐惜,反倒是激起了他惡作劇的心思。 耳側忽然靠近一道熱息,他故意說:“那小樂可要注意,這只隔了一道墻……” 伴隨著他的話,是駐軍扒寨,收拾好所以的行囊,做最后的背水一戰(zhàn)。 腳步聲越來越近,抓在窗框上的那雙白皙的手背青筋四起。 不知何時,指甲深陷進木頭里,戳出一個個月牙。 而她僵硬得像塊緊繃的石頭,渾身都在發(fā)抖。 不敢控訴他,怕另一種不適宜的聲音搶先出來,讓外面的人聽見。 熱淚盈滿了眼眶,瞬間墜落下去,砸在許裴昭的手背上。 即將獲得勝利的軍隊,忽然停下搏殺,并帶著刀刃有序退離城池。 腳步聲漸遠,他小心翼翼地掰正她,看到她眼淚簌簌直落,心里揪痛。 “別哭了?!?/br> 指尖撫過她眼瞼,俯身擁住她。 知道院外無人了,安樂這才敢放松,“啪”地一聲,一巴掌糊他背上。 “壞。” “嗯,我壞?!?/br> 他毫不猶豫地承認,小心探過手去,把窗戶拉上,遮住偷窺的月亮。 又掐著他的腰狠狠地擰,她繼續(xù)控訴:“你明明知道,只有我們倆的時候,隨便你怎么折騰我從來都順著你,剛剛還有外人,你怎么敢?” 要是她真不小心喊出不該喊的,明天出去還叫別人怎么看她? “我錯了?!?/br> 他認錯極快。 等她哭夠了,他才說:“每天夜里都會有個人從外面過,我問過總管,是住在附近的聾啞人,夜里出來收夜香。” 所以,哪怕是她沒忍住,其實外面那人既聽不見,也不可能說出去。 聽到他的解釋,安樂又錘了他一下:“你就是故意嚇我。” “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慢慢拉開兩人間距離,他低頭親吻她鼻尖。 他怎么可能會讓別人聽見她的聲音? 別說是聽,就是想他都不允許。 她是他的,無論哪里都是,他不會讓任何人有窺視她一分一毫的幾乎。 “不想原諒你?!?/br> 安樂氣得踩他一腳,不明白他怎么可以這般惡劣。 多壞的人啊。 就為了欺負她,故意騙她,故意嚇她。 剛剛她真被嚇住了。 誰知他卻蹲下身,抱住她的膝蓋彎,像抱小孩那樣將她抱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