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禧娘子(科舉) 第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龍崽寶寶在求生綜藝爆紅了、漸漸、人間無魂(無限)、清穿之咸魚三阿哥、錦繡紅妝:恭迎王妃回府、網(wǎng)戀對照組,日入兩塊五、懷了病弱反派的崽、設(shè)計部的小鋼炮、太子寵妾、當(dāng)男友的面被狠啪了(1v2,偷情,h)
這不合理啊,沒見他怎么好好學(xué),還在臭號,這都能中? “誰?” “不可能,仲廉兄不是在臭號嗎?” “天吶!臭號都能考中稟膳生,季仲廉前途無量啊!” “這要不是在臭號,豈不是案首也有戲?” 人群里有認識季弘遠的忍不住嚷嚷出來,還有人緊著就開始恭喜季弘遠,一時榜前更熱鬧了些。 至于季弘遠本人,矜持地拍拍已經(jīng)傻住的陸二郎和陸三郎,“你們快掐死本秀才了,就算沒發(fā)揮好,兄長們也不必這般動怒,對吧?” 旁人:“……” 陸家?guī)讉€兄弟:“……” 陸含寧是最難受的一個,他是又高興又別扭,高興六娘報仇有望,別扭在……季三郎咋就長了張嘴呢? 季弘遠看著陸含寧堪比季家村那位楊嬸的臉色,簡直想仰天大笑,渾身那叫一個舒坦。 不過這會兒不是得意的時候,季三郎他要臉,云淡風(fēng)輕才是秀才風(fēng)范。 陸含寧沒眼看季弘遠那得意勁兒,拍拍二弟,“咱們先回去,一會兒還有報喜的上門?!?/br> 兄弟幾個都心理微妙地點點頭。 他們剛想往外擠,就沖上來一群混雜著刺鼻香風(fēng)和臭汗的人。 “敢問秀才公可曾婚配?” “秀才公可要納妾?媒婆我這里可捏著不少有錢人家的女郎八字?!?/br> “秀才公,咱們是府城梁家的……” 陸含寧顧不上心里的別扭,整個人瞬間提防起來,他倒是忘了榜下捉婿這回事。 他轉(zhuǎn)過頭笑得春風(fēng)拂面,“三郎你累了吧?” 季弘遠:“……還行?!?/br> 陸含寧當(dāng)沒聽到,沖陸二郎大聲道,“不是說好了妹婿但凡來考試,咱們都得好好照顧嗎?還不伺候著回去!” 陸家其他幾人瞬間反應(yīng)過來,抬胳膊的抬胳膊,抬腿的抬腿,直接把季弘遠舉了起來。 “妹婿,你舒服躺著,咱們這就回家!” 眾人:“……”感情這是有主的秀才公,娘子家里還特別硬氣,瞧著像軟飯陣仗呢。 季弘遠云淡風(fēng)輕不住了,你們特娘的試試這樣舒服不舒服。 他想下來,低頭看見陸含寧眼神危險,沒敢說話。 秀才公心里委屈壞了,他特別想立刻回家撲進娘子懷里求安慰,順便狠狠告一狀。 陸含玉恰巧正跟陸家爺娘說起季弘遠。 “他們?nèi)羰悄_程快些,明日便該回來了,明日若不回,那就是中了?!?/br> 畢竟中了秀才要參加鹿鳴宴,拜見過學(xué)政大人,看有無機會進府學(xué),需要些時日。 陸母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愿佛祖保佑弘遠能一次就中,這樣即便明年鄉(xiāng)試不中,你也能跟著搬去府城,與殷家舊部聯(lián)絡(luò)更方便些?!?/br> 武國立國時招攬了很多武林人士,等先帝坐穩(wěn)皇位后,有兔死狗烹之意,那些被稱之為鷹衛(wèi)的綠林人死了不少。 殷十六身為鷹衛(wèi)頭領(lǐng),早就感覺到不對,暗地里安排好些部下假死逃生。 當(dāng)年隨陸家從京城逃出來的一部分殷家舊部,為了不引起京中注意,分散在劍南道和黔中道各府城蟄伏。 陸父當(dāng)年是鷹衛(wèi)副統(tǒng)領(lǐng),在府城太顯眼了,所以才窩在這小縣城。 陸含玉笑道,“三郎一次考不中也無妨,大不了咱們花些銀子,以補附生的身份去府城也可?!?/br> 陸父輕哼,“不夠丟人的?!?/br> 陸母嗔他:“你別總慣著兒子欺負人,不管外頭人怎么說,咱們心里要記他的恩,還是讓他們幾個跟弘遠親近些?!?/br> 陸父剛張嘴要說啥,外頭突然熱鬧起來。 陸母面露喜色,趕緊起身,“是不是報喜的?” 府城會提早一日將榜單封蠟令兵吏嚴加看管送往各縣城,各縣與府城同時放榜,若是季弘遠考中,會有人來報喜。 陸含玉心里也突然期待起來,想起臨行前一夜還抱著她不肯撒手的夫君,她立刻就想去前頭。 她剛跨過門檻就聽見酒肆里傳出一陣叫囂—— “陸家酒肆號稱縣里最大的酒肆,竟賣發(fā)臭的酒給人,掌柜的呢?趕緊出來!” -------------------- 作者有話要說: 季三郎:本秀才一點都不激動,只是發(fā)揮失常了而已哈哈哈哈哈…… 稟膳生:院試的前十名,能夠直接入府學(xué)不用考試,國家還發(fā)銀子和糧食。 補附生:秀才要科考,還有歲考,一等是稟膳生(有銀子有糧),二等是增生(啥也不發(fā),考試合格能進府學(xué)),三等是附生(要交銀子才能補進去當(dāng)做附屬生源)。 放榜和報喜的內(nèi)容都是根據(jù)查詢自百度的資料自由發(fā)揮的,并不保證準確哦,一切為劇情服務(wù)。 還有……求收藏和評論qaq,隨機掉落紅包哦! 第12章 聽見外面的聲音,陸含玉俏臉瞬間冷下來,隨即她揉揉臉頰露出個含著薄煞的笑,大跨步往酒肆去。 這是有人看家里郎君都不在,到陸家用鼻子插大蔥來了。 青衫本來守在門口,見狀跟陸家爺娘對視一眼,三人沒跟著生氣,反而都有點想笑。 陸含玉被家里寵大,還有一身的本事,陸家五個郎君脾氣不好,她脾氣就能好? 從季弘遠入了陸含玉的眼開始,這位往日對經(jīng)營酒肆得心應(yīng)手的小掌柜就不再總?cè)デ邦^,生生從嬌羅剎變成了溫柔小娘子。 家里人不說,都偷偷嘀咕不知道她能裝多久呢。 眼下季弘遠不在,陸含玉也不用裝了。 陸母捂著嘴對陸父小聲道,“所以我說六娘是咱家心思最澄明的,她知道怎么對弘遠好,你們可不能給她拖后腿?!?/br> 陸父哼哼兩聲不說話,心里更不是滋味兒。 那能一樣嗎?閨女嫁人后只管對夫君百般溫順去了,他沒了貼心小棉襖,其他人沒了貼心妹子,陸家?guī)讉€男人心里能不酸? 再說陸含玉沒經(jīng)歷過真正的廝殺,心腸自然柔軟天真,他們這些在刀尖上舔過血的漢子要這樣早死八百回了。 哼哼完他學(xué)著陸含玉搓搓臉,跟著往前頭去了,留下陸母和青衫哭笑不得。 男人啊。 陸父進了酒肆就換上了彌勒佛似的笑,配上他刻意吃出來的圓滾滾身材,真說不好他們父女倆誰演技更好。 反正讓旁人看來,這陸老板就是個好欺負的,尤其是上門找麻煩的。 那滿臉絡(luò)腮胡看不清面容的高壯漢子將陸家柜臺拍得震天響—— “陸家酒肆是沒人了嗎?叫個娘們出來支應(yīng),早聽說陸家酒肆是女人當(dāng)家,怪不得這酒會發(fā)臭,怕是沾了粗劣脂粉吧!” 一起來鬧事兒的哄堂大笑,還有吹口哨的。 來打酒的客人不想沾染麻煩又想看熱鬧,都湊在門口,聽見這話有人皺眉有人點頭。 不管什么世道,對女人總是更苛責(zé)些。 陸父縮在一旁和氣笑著,還跟看熱鬧的聊天,“這位客人怕是想岔了,咱家釀酒是力氣活,都是家仆和幾個郎君忙活,誰家女郎都得嬌養(yǎng),哪兒有做粗活的道理?!?/br> 有人聽明白陸父這是埋汰這些人在家磋磨女郎,笑了出來。 找麻煩的沒聽出來,就覺得哪兒不太對。 陸含玉似笑非笑,“咱們陸家酒肆賣出去的酒都是在門口當(dāng)場驗看,在場不少都是老主顧,可曾聞見過不好的味兒?” 好些人點頭。 “小掌柜說的是,回回香飄十里,饞得人空了荷包?!?/br> “對對對,尤其是有大宗的買賣可是要命了,那味兒能讓人骨頭都酥了?!?/br> 絡(luò)腮胡冷笑,“酒沒出門之前是香的,出門之后臭了你們就不管了是吧?” 他轉(zhuǎn)過身舉起一壇子酒,“大家看,這上頭可還有陸家的標呢,剛才他們也對過貨單了,酒確實是從陸家酒肆出去的?!?/br> 陸含玉挑著眉放下驗過的貨單,靠在柜臺前雙臂交叉,“我記著酒是賣給了縣城東頭的一戶要成親的人家,怎么就到你們手里了?” 城西孫家酒肆的老板心里止不住得意,他可是花了不少銀錢繞了好幾道彎才買回來的,只不過陸家的酒他倒進自家酒壇里,換上自家釀壞了的酒罷了。 “你管我們誰來買的,反正酒是咱們的!”跟絡(luò)腮胡一起來的人大聲喊道。 他又有瘦削的同伙開始愁眉苦臉賣慘,“老百姓賺錢不易,咱好不容易攢下些許銀錢從人手里買了酒往各縣去賣,身家都搭進去了,要是陸家酒肆不肯認賬,咱就沒活路了,只能拉你們?nèi)ヒ姽倭?。?/br> 看熱鬧的有點動搖,都敢見官,陸家是真賣假酒了吧? 陸含玉好整以暇等他們賣慘,等這些人煽動的差不多,她才放下胳膊點點頭。 “說完了?那走吧,見官去?!?/br> 湊熱鬧的一聽,陸家很硬氣啊,大家又去看絡(luò)腮胡,一時間腦袋有點不夠用了。 見陸含玉穩(wěn)當(dāng)?shù)哪?,絡(luò)腮胡和門外的孫老板都皺眉,心里有些不妙的預(yù)感。 那絡(luò)腮胡看了眼孫老板,見他點頭,硬著頭皮臉色更兇狠,“見官之前你們得先賠償咱的損失!大家都聞見你這酒臭了,誰知道你們會不會花銀子收買官差,要是你們不賠,咱今天就砸了陸家酒肆!” 陸含玉早就等的不耐煩了,這是不敢見官,潑完臟水準備來硬的。 巧了,陸家人就喜歡硬的。 她拿起放在柜臺旁的長棍,“見官時有人看著,陸家自然能證明這酒不是出自咱家酒肆。要去見官咱這就走,想砸陸家酒肆,你砸一個試試!” 絡(luò)腮胡心里不屑,這腰還沒他腿粗的小娘子拿根棍子能頂什么事兒,等陸家的酒都被砸了他們就跑,就算陸家有證據(jù)也白瞎,看他們賣什么。 孫老板見過陸家五個郎君的身手,怕陸含玉真有功夫,到時候找麻煩不成說不準還要賠這些二流子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