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無魂(無限)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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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和沈樂然沖散了?。俊壁w鋼龍鐵錘都扔地上了。 “沈樂然”是“樂然山人”的名字。 “刀問寒山”烏衡顫著手揉了揉眉心。 他們一行人從江南馬不停蹄抵達(dá)天駟雪山腳下已過去了五日,算下來,距離雪崩也差不多過去了七日,也就是說,“樂然山人”在這茫茫雪山上失蹤了七日。 這恐怕兇多吉少…… 他們看到烏衡這幅瀕臨崩潰的樣子,都沒有說出他們的想法。 沈樂然和烏衡二人均是男子卻是出了名的伉儷情深。 要知道,當(dāng)年烏衡可是為了沈樂然刀砍號稱“天下第一武宗”的“寒山宗”群雄,“刀問寒山”也就是這么來的。 “刀問寒山”近些年來深居簡出,林泓聞其名不見其人由來已久,今日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得以一見。 近看烏衡,是大刀闊斧砍出來的英俊,微突的眉骨,接連著挺直的鼻,眉眼很近,看上去格外深邃成熟。臉頰略微凹陷,蓄著胡茬。 滿是男人的陽剛。 此時,他的眼底的瘋魔比前幾日的風(fēng)暴更加可怕。 “久仰大名?!绷帚馈?/br> 烏衡瞥向了他。 這個人很急,沒空和我廢話。林泓想著。話說得也是言簡意賅:“林泓。開鏢局的。”他指了指周圍的人,“都可以幫你尋人。” “條件?”烏衡的聲音極其低沉。有人幫忙求之不得。 林泓遠(yuǎn)望了一眼村落的遺址,“隨便吧。” 人群三三兩兩,四散開,要在茫茫雪山,找一個生死未卜的人。 林泓估摸著大致的位置,站在那個深埋雪下的村落前。 一片單調(diào)的白色。 難以相信,這里曾有一個村落,村民守望著時代的土地,在風(fēng)雪中堅韌隱忍。 “我不想挖?!蓖励櫻┳匀皇歉帚模丝?,他很怕他的頭兒說一句“開始挖吧”,一聲令下,就不得不從了,得先表個態(tài)。 林泓:“……” 這都埋了七天了,挖出來化了凍還能活不成? 有些唏噓,過來看看罷了。 林泓把凍紅的手放在嘴邊吹了一口熱氣,往前走了一步,一腳就陷下去了,雪直接吞過了他的膝蓋。 給忘了,雪崩過的地方,雪就是要厚上不少…… 林泓拔了拔自己的腳,結(jié)果又陷下去了一些。 “拉我一把……”林泓對屠鴻雪道。 身后卻沒有聲音。 林泓有種不好的預(yù)告,后頭一看,茫茫雪地,哪里還有屠鴻雪的身影。 不是吧不是吧,又進(jìn)去怨鬼的地盤了…… 林泓無語地伸手挖了挖自己腳周圍的雪,希望可以把腳拔出來,手捧起那雪,簡直凍得刺骨。 挖一點陷下去一點,把自己弄不出來了…… 萬古川在哪? 林泓張望了一下,可惜只有連天白的大雪和呼嘯的風(fēng)聲。 腳有些凍麻了,手也冷得要沒了知覺。 艸……別把自己凍死在這里了…… 林泓正想著,一陣颶風(fēng)猛然吹來! 他被吹得瞇起雙眼,身上雪白厚實的狐裘竟被這風(fēng)吹得翻飛鼓蕩。 地上的雪被卷到了半空! 積雪一點一點被卷走,雪下的村落也一點一點露出來。 灰瓦的屋頂,白色的墻,窗和院落。 連綿一片,依著背后的山崖地勢,錯落排布。 山崖底部漆黑的巖石也露了出來。 林泓腳邊的雪也被吹走了,他一點一點下沉,踩在了鋪了薄雪的地上。 風(fēng)停了,清晨的天氣冷咧卻疏朗,空氣干凈到幾乎圣潔。 前面不遠(yuǎn)處的村落飄來暖暖的溫度,幾縷炊煙騰騰地升起。 這個世界的事情就發(fā)生在這個村落。 看來這個埋葬了村落的雪崩沒有那么簡單。 林泓腳都僵了,朝著那個村落走去。 越走越近,他看見了一個頎長的黑色身影站在前方。 突然有些想笑——某些人真是要忙死了。 萬古川還穿著適合南方氣候的秋季單衣,側(cè)目看向走過來要把自己裹成個球的林泓。 林泓笑得眉眼彎彎,“冷不?” 萬古川沒回答,伸手把他垂在身側(cè)的手握進(jìn)手里。 林泓一怔,萬古川的手很暖很暖,貼著自己凍紅的手,甚至有些燙。 一陣酥麻從手頭竄上來,心跳陡增。 萬古川把他另一只手一并捉在自己的一只手里,一雙漆黑的俊目看向他,挑眉道:“你玩雪去了?” “我……”林泓都懵了,心跳快得不像話,艸……這么回事…… “誰……誰玩雪了?不是犯傻嗎?”林泓抽回了手,推他,“快進(jìn)村里去,你一身單衣想被凍死嗎?” 林泓看向自己的手,顧云樹的話又浮在腦子里了。 不是因為長得好看嗎? 難不成……自己還喜歡他? 這可是個男的呀,是那種喜歡?怎么可能?! 二十三年未有之怪現(xiàn)象。 絕不可能。 林泓要證明顧云樹亂說。 作者有話要說: 注1:“西伯利亞”意為“寧靜之地”,名稱源自蒙古語“西波爾”(泥土、泥濘的地方),古時西伯利亞就是一片泥濘的地方,住在這里的蒙古先民以地形為這個地方取了名字,當(dāng)俄羅斯人來時,將此音譯為“西伯利亞”,也有人認(rèn)為“西伯利亞”之名源自鮮卑人。 注2:《爾雅·釋天》 第061章 胡不歸鄉(xiāng)雪山來客 外面的積雪太厚,風(fēng)太冷冽,哪怕是個朗天,村民也都待在自己的屋里,所以外面是沒人的。 林泓就近敲響了一戶人家的門,“請問有人嗎?” 敲了好半晌,林泓都要放棄了,門“咔吱”一聲打開了,暖氣從屋里溢出來,對比之下,林泓這才感覺到了外面的風(fēng)雪是有多么摧人。 一個矮小的老太太站在門前,披著一身厚實的棉外氅,皮膚黝黑,滿臉皺紋,瞇著一雙眼睛看著門外的人。 “奶奶,我們在這里迷路了,快凍死了,可以在您這里住下嗎?”林泓的“迷路”套路又搬了出來。 “什么?你說什么?”老太太的聲音十分滄桑,音量卻拔得很高。 顯然是耳朵不太好,沒有聽清林泓的話。 “我們迷路了,可以在您這里住下嗎?”林泓俯下身又說了一遍。 “你說什么?大聲點!”老太太皺著眉頭湊過來要聽。 林泓說得更大聲了些:“我們可以在您這里住下嗎?” “說的什么,聲音跟蚊子似的?!崩咸訔壍?fù)]了揮手。 林泓:“……” “哎呀!”老太太叫了一聲,滿是老年斑的手抬起來指著林泓后面的萬古川,“穿那么少!想凍死嗎!” 老太太讓開了門,招手,“先進(jìn)來!慢慢給我說!” 林泓:嗚嗚嗚……不說了不說了…… 屋子內(nèi)外相比簡直是兩重天,關(guān)上厚重的木門把屋外呼嘯的風(fēng)聲和冰天雪地都隔絕了個嚴(yán)實。 火盆里的柴火燒得正旺,木材“噼里啪啦”地響著,紅色的火光映亮了整個屋子,它上方的房梁都熏黑了一大塊。 屋子不大,又小又溫馨,只住著這一位老人。 老太太把方才為了開門披上的棉襖大氅脫下來掛在衣架上。 林泓也開始解自己的狐裘了,目光在屋里看著,“奶奶,您一個人住嗎?您的兒女呢?” 老太太:“你說什么?” 林泓:“……” 林泓手是僵的,半天沒有解下自己的狐裘,還拉錯了方向,拴了個死結(jié)。 萬古川笑他,“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