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無魂(無限) 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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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古川握了握醉古的劍柄。 另一隊的十人大概也猜到他們這方找到了失蹤的人,嘁嘁查查了半晌也不知道在說什么。估計是很想來問問他們線索,卻又很畏懼萬古川,不敢來問。 兩方人都準(zhǔn)備回去休息了。 行在路上,林泓的臉色還是很蒼白,走路有些飄忽,但已經(jīng)緩過來了,沒有方才那種垂死的感覺了。 一切正常,除了——有一道目光一直緊緊地追著他,無論他做什么動作,無論他走到哪個地方,無論他和誰說話…… 林泓抬眸對上萬古川的眼睛。 萬古川就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林泓敗北,“我也不知道嘛……本來就危機四伏的,我已經(jīng)很小心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萬古川挑眉。是覺得自己生氣了嗎? 只不過是失而復(fù)得的不真實感,怕他再丟了。 萬古川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耳朵。 林泓:“……” “我……”杜云凡轉(zhuǎn)著頭看著另一隊人,停下了腳步,“我還是跟他們回去吧。” 眾人也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 杜云凡回視眾人,“我在山洞里睡不安穩(wěn),時時緊繃,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差,那對夫妻并沒有問題,可能真的是我們想多了誤會了……所以我想跟他們回去……好好休息一下?!?/br> 眾人沉默了。 “自然是尊重杜兄的選擇?!绷帚_口了。 杜云凡向他們行了一禮,“感謝諸位的照拂,珍重。” “你也保重?!绷帚α诵?。 眾人看著杜云凡的背影漸漸遠(yuǎn)離他們,朝著那十人的方向走去。 “那些人還能接納他嗎?”彭若安道。 “會的,”林泓有些冷,緊了緊自己的外衣,“他會把我遇到的事告訴那些人,他們當(dāng)然求之不得?!?/br> 沙漠的早風(fēng)也是涼的,吹得沙粒在淡淡的曙光里浮沉。 杜云凡進入了那群人的隊伍。 風(fēng)止,空中的沙?;貧w沙丘。 剩余七人再次回到了那個山石狹縫里。 “關(guān)于這座城,我有了些猜想?!绷帚?。 作者有話要說: 注1:鳴沙,就是會發(fā)出聲響的沙子。鳴沙是世界上普遍存在的一種自然現(xiàn)象,而且沙子發(fā)出來聲音也是多種多樣的。 在美國夏威夷群島的高阿夷島上的沙子,會發(fā)出一陣陣好像狗叫一樣的聲音,所以人們稱它是“犬吠沙”。 蘇格蘭愛格島上的沙子,卻能發(fā)出一種雄渾的聲音。 中國的鳴沙山會像竺可楨描述的那樣“發(fā)出轟隆的巨響,像打雷一樣”?!?nbsp;傳說----漢代時,漢軍和匈奴交戰(zhàn)時,大風(fēng)突起,漫天黃沙將兩軍人馬全部埋入沙中,如今的響聲就是兩軍的喊殺聲和戰(zhàn)馬的嘶鳴聲。 發(fā)聲原理頗有爭議。 第104章 群人之夢石中之聲 絲絲縷縷的光線從縫隙間傾瀉而下,整個洞xue籠罩著不真實的光暈,沙塵在半空輕揚。 七個人各尋一方,都坐在沙堆上。 “怎么說?”程進玖問林泓。 “我們看到的是這個卡凡蒂亞城的歷史,”林泓道,“與京城的變革相關(guān)聯(lián),從盛到衰,時間跨度大,大概是要展現(xiàn)給我們幾個關(guān)鍵的轉(zhuǎn)折點。” 林泓道:“城中事松散,能聯(lián)系起這些事的,是那些一直存在的罐子——所有的東西都在改變,但是罐子沒有變?!?/br> “那些瓷器里的人……應(yīng)該就是怨鬼吧。”林泓看向萬古川,“可能和我們之前遇見的樓船一樣,是一個集體造就的鬼方?!?/br> “你是說,”彭若安伸直了一條被壓麻了的腿,“是瓷器里的那一群人創(chuàng)造的這個鬼方?——也就是說不只是一個人能cao控這個鬼方,而是一群人?!?/br> “也許吧……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猜的?!绷帚聪虮娙?,“這個鬼方時間跨度很大,所以應(yīng)當(dāng)是生在不同時段的人在cao控——只能這么解釋了?!?/br> “有些道理?!背踢M玖摸了摸下巴。 “被裝在瓷器里也難怪會怨?!迸砣舭颤c頭。 “所以我們現(xiàn)在只需要完成瓷器里那些人的遺愿就行了吧?”程進玖道。 “但這可能不好辦,我可是被他們害過的人?!绷帚胂攵茧y受,“我不覺得能從他們嘴里問出什么來,得我們自己去找答案?!?/br> “可是要怎么找呢?”寧秀云道,“時間在不斷地變換,要怎么追溯?” 林泓思忖,“總結(jié)一下,目前我們未解的謎點有三:一,為何卡凡蒂亞繁盛時沒有聲音而衰敗時卻有?二,為何要展現(xiàn)卡凡蒂亞的歷史,要再現(xiàn)那幾個片段?三,是何人用這么殘忍的方式裝了這些瓷器,又為何要裝,裝的又是何人?” “還有——我在罐子里聽見了天南地北的聲音、看見了沙漠的全貌,我不知道這預(yù)示著什么?!绷帚櫭迹肮拗腥说乃娝劊俊?/br> “興許吧?!迸砣舭驳?。 林泓揉了揉鼻子,還在想那些瓷器,“我就說大門那個細(xì)口的罐子里面怎么那么臭……原來是裝了死人……我怎么沒想到呢……還中招了?!?/br> 萬古川其實早就想說,那個罐子里的味道像堆滿了尸體卻數(shù)日來不及清理的戰(zhàn)場……但也可能只是雨水的腥臭。 * 戴輕輕扯了扯寧秀云的衣袖,小聲問她,“寧jiejie,他們說的瓷器、罐子是什么呀?” “就是林公子在沙地里挖的那種,我們在門口看到的那些。”寧秀云道。 “可是……”戴輕輕嘟噥,“我壓根沒看見什么罐子啊……” 寧秀云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你可能沒注意吧,沒事,晚上再進城就知道了?!?/br> 戴輕輕點了點頭。 * “你方才為何不說話?”林泓坐在一直沉默的萬古川身旁,問他,“有什么想法嗎?” 萬古川看向他,半晌才開口:“我覺得不是這樣的?!?/br> 林泓皺了皺眉,“那是?” “還說不清,有地方不對勁。”萬古川抽出了后腰的劍,豎著靠在一旁,“再看看。” “你怎么樣?”萬古川問他。 “我?”林泓反應(yīng)過來他在問自己的身體狀況,“沒事了?!?/br> “睡會兒?!比f古川看著他。 “好?!?/br> 林泓靠向后面的石壁,看見對面的寧秀云和戴輕輕正在低聲說著什么,他隱約聽見了“酒肆”、“惡人”、“保護”、“生氣”、“有意思”、“很強”、“問問吧”等斷斷續(xù)續(xù)的詞。 他看見寧秀云紅著臉朝他們這邊看了一眼——在看萬古川吧? 旋即,他看見寧秀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和衣服,看向戴輕輕,戴輕輕點了點頭,她便站起身,朝這邊走了過來。 林泓心頭“咯噔”一下。 寧秀云停在了萬古川的面前,“萬大哥……” 萬古川不明所以看向她,“寧姑娘何事?” “可以借一步說話嗎?”寧秀云看上去有些緊張。 “好?!比f古川起身。 林泓喉頭哽得說不出話,眼睜睜看著他跟著寧秀云去了山洞里遠(yuǎn)離人群的另一側(cè)。 程進玖正在擦拭他的劍,他抬眸看了經(jīng)過自己的萬古川和寧秀云一眼,這是干嘛?他又看向林泓,見他也一直盯著這一男一女。 程進玖不明所以,繼續(xù)擦劍。 林泓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眼睛就是離不開那兩個人。 他大概猜到了寧秀云會說什么,萬古川很強,人也很好,在這鬼方里有姑娘傾心于他、向他示好,希望有他的庇護也屬正常。姑娘家臉皮薄,興許不會明說,但也會暗示的吧,如果正好萬古川有意,那他們就成了。 林泓突然想起在酒肆里,有人抓著寧秀云時萬古川生氣的模樣…… 林泓心頭像浸了涼水,也許萬古川真的對她有意思? 他看見寧秀云低著頭把頭發(fā)捋到耳后,他看見萬古川垂眸看著她。 看著她…… 林泓心頭一緊。 不想這樣。 喜歡他的眼睛看向自己啊。 他騙不了自己了。 佯裝大度太難太難了。 心哽咽得要讓他窒息。 想到他成婚生子就難受到瀕死,這讓他如何躲、如何忘——避之不及。 自己比想象得還要……還要陷得深…… 是想和他朝夕相對,白首不離的程度。 其他都算不了什么了。 林泓的心中有什么東西再也攔不住了,決堤而出,滔天大浪! 崩云屑雨(注1),浤浤汩汩,吞沒沃野千里! 林泓猛然起身,他大步上前去,一把抓住萬古川的手腕,不知哪來那么大力,拽得萬古川趔趄,側(cè)身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