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無魂(無限) 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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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相依,帶著最深沉的迷醉,此生都萬劫不復(fù)。 他側(cè)開了臉,呼吸很急,在寒夜吐出團(tuán)團(tuán)的白霧,眼睛里全是水光,半瞌著長睫。 萬古川粗重的呼吸噴薄在他的頸窩。 林泓拉拽著他的領(lǐng)子,大口喘著氣。 萬古川卻握住了那只亂動的手,他沒有再繼續(xù),埋在林泓頸項間一動不動,留戀似的持續(xù)了很久才抬起頭,垂眸看著他,笑了一聲,低頭輕輕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林泓的目光看向他。 逆著群玉樓的燈火,他俊朗的眉目此刻溫柔得像水。 萬古川抬手,曲著二指,指背輕輕蹭過他冰涼的臉,聲音比平時還要低沉,“等你酒醒,你就不記得了?!?/br> 林泓心頭驀然一抽,伸手又抱住了他。 萬古川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走吧,送你回家?!?/br> * 林泓猛然從自家床上坐起。 他頭痛欲裂,腦子里一片混亂。 他只記得昨晚……萬古川似乎來群玉樓拉自己了……他不是在南方嗎?是夢? “昨晚誰送我回來的?”林泓問立在床邊的婢女。 婢女一提這事兒就激動,“回二少爺?shù)脑挘菍④?!?/br> 他回平陽了! 林泓一掀被子,開始穿鞋。 “誒!二少爺!穿衣服?。 ?/br> * 林泓急匆匆剛趕到將軍府門口,那厚重的大門就從里面打開了。 “將軍,其余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糧草分批在路上?!睆堚F毅穿著一身鐵甲,手臂夾著頭盔走在萬古川身側(cè),“我們要趕緊了。” “好。”萬古川大步踏出將軍府門檻,抬眸就看到了林泓。 林泓披著一件雪白的兔絨大氅站在紛紛揚揚的雪花里,皮膚白皙,臉頰凍得有些發(fā)紅,墨描的眉眼,發(fā)絲披散在大氅上更顯墨黑。一雙眼睛看著他,像個玉琢的人。 萬古川的心抽了一下,“林泓……” 林泓看到門前駢著的戰(zhàn)馬和??康鸟R車就覺得事情不妙,現(xiàn)在見萬古川整裝出門,他身旁的副將還穿著鐵甲,有些慌了,“你又要走了?” “嗯?!比f古川看著他,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張釬毅看了林泓一眼就先去馬車那邊部署,等萬古川了。 南方正是劍拔弩張,萬古川這個時候趕回來,又匆匆趕回去,恐怕就是向圣上請命,做和南蠻開戰(zhàn)的準(zhǔn)備吧。 “開戰(zhàn)了。”林泓走上臺階,朝他走去,心頭一片冰涼,“去多久?” 萬古川看著他拉住大氅、在寒風(fēng)里凍得發(fā)紅的手,忍不住抬手想拉過來攥在手里,卻又停住了。 去多久啊……連他也不知道,他甚至不敢保證明天他還能活著,他什么都保證不了。 他明明許諾不了林泓什么…… 昨夜是他偷來的夢。 萬古川看向林泓,“醒酒了嗎?還好吧?” “我不好!”林泓吼道。分別過無數(shù)次,但這一次不一樣,刀劍無眼,戰(zhàn)場無情,萬古川再厲害也不是鬼神。 “將軍!準(zhǔn)備妥當(dāng)!我們可以出發(fā)了!”站在馬車旁的士兵通報道。 張釬毅看了那士兵一眼。 士兵:? 萬古川笑了一下,“走了?!?/br> 他轉(zhuǎn)身卻被緊緊拉住了胳膊。 林泓死死拽著他,一雙眼睛倔犟地看著他,不讓分毫。 萬古川手蓋在他的手上,也注視著他,“林泓,將為國死?!?/br> “可非得是你嗎?”林泓在發(fā)抖。 “職責(zé)所在?!比f古川輕描淡寫。 林泓啞然,他想說,那我和你一起去。 萬古川卻先他一步開口了,“南方動蕩,大徵朝數(shù)以計萬的子民會家破人亡,而我……沒有牽掛。” 林泓一怔。 沒有牽掛…… 他被萬古川拽下了抓著他胳膊的手,手里一空,在寒風(fēng)里一點溫度都沒有。 “照顧好自己?!?/br> 他的耳畔響起了馬蹄聲和車輪滾滾的聲音。 “萬古川!” 騎在黑色戰(zhàn)馬上的高大身影連頭都沒有回。 黑色大氅被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 “你個狗屁!” 第110章 酒席鬧劇策馬南去 簡明誠放下酒杯繼續(xù)滔滔不絕,“因為和南蠻開戰(zhàn)一事啊,一月有余,朝堂上上下下都亂了套,陛下的奏折堆了老高,全是請戰(zhàn)的。” “那沒辦法,邊關(guān)僵持太久了,消耗的物質(zhì)不亞于開戰(zhàn)。前些日子召回了邊關(guān)的鐵馬將軍商討此事。頭天到平陽,第二日便拿了虎符調(diào)走了兵馬和糧草。準(zhǔn)備和南蠻大干一場。” 酒桌上一干富家子弟非常敷衍地接了他的話頭: “厲害厲害。” “將軍定會大獲全勝。” “簡兄在朝堂上也不容易吧?辛苦辛苦,來,繼續(xù)喝酒。” “滿上滿上!” “話說這局勢啊,真就是劍拔弩張?!焙喢髡\醉了,繼續(xù)道。 “干杯干杯!”眾人打斷他。 酒席已近尾聲,桌上層層疊疊的佳肴美味幾乎沒動,酒壺倒是橫七豎八地擺了一地。 “南蠻都是些精兵強將,蟄伏久矣,這仗估計不會像打北狄那么好打了。”簡明誠還在說。 一張桌子上六個人里認(rèn)真聽簡明誠說話的估計只有林泓了。 他的一幫狐朋狗友家里都是從商做買賣的,都不關(guān)心朝政。簡明誠進(jìn)了朝堂后卻每次都喜歡高談?wù)危枚弥@群酒囊飯袋就不愿同他喝酒吃飯了。 今天的酒席,是林泓邀請簡明誠來的,他知道簡明誠會講戰(zhàn)事,他就是要聽。 “誒!我說林二爺今個兒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是看上哪家姑娘被拒絕了不成?”林泓的狐朋狗友之一——張葉調(diào)侃他。 其實也就是想趕緊岔開了話題,別讓簡明誠再喋喋不休戰(zhàn)爭和政事了。 “就是,我見林二爺也是自己偷偷灌酒都不張羅我們的?!饼R云已經(jīng)喝紅了一張臉,附和張葉。 林泓板著臉,靠在椅背上,疊著長腿,翹著他的凳子晃著。反正現(xiàn)在沒人會踩下他的凳子給他說當(dāng)心摔了。 他心情就是臭得很,皮笑rou不笑,“那倒是。還沒張嘴就被狠狠拒絕了?!?/br> “嗤?!迸赃厖s有人笑了一聲。 “什么拒絕,他相好去前線了他能不失魂落魄嗎?”顧云樹醉得不輕,靠著椅背看著對面的林泓。 林泓看向他,沒說話,不過那表情也不是什么好臉色。 醉酒的眾人都被這句話炸了一下。 幾個人都笑開了。 “喲!林二爺這是看上了哪家將門虎女?還上前線呢!”張葉笑得最大聲。 “林二爺永遠(yuǎn)是你爺!玩得花樣百出!”齊云笑得打了個酒嗝。 坐在林泓旁邊的江霽雨用手肘撞了撞林泓,“誒!是哪家姑娘呀?我怎么沒聽你說過?!?/br> 簡明誠這時也沒喋喋不休了,茫然地看著林泓。 “你們也不敢相信是吧?”顧云樹也在笑。 “哐”!椅子倒地。 “我他娘的也不敢相信!”他站起身一把掀翻了自己面前的酒壺碗筷,“乒玲乓啷”響成一片,瓷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更是巨響。 眾人都被他這動靜嚇到了,全靜了聲。 還好在包廂里沒影響到別人。 “你們風(fēng)流倜儻的林二爺??!成日醉倒美人懷的林二爺啊!誰能相信!誰相信!你信嗎?還是你信?”顧云樹醉得連站著都歪歪倒倒的,一一指過眾人。 啥信不信。 眾人沒數(shù)啊。都一臉茫然地看著他,都是醉鬼,醉眼對醉眼的。 “真是不敢相信!”顧云樹一個人還在笑,“你說我哪里不好?我哪里不好!你說啊!問你話呢!林清泉!” 林泓皺眉。 “誒誒!顧大少,你醉了,你冷靜。”坐在顧云樹旁邊的齊云站起來按著他的肩膀想讓他坐下。 “我他娘的沒醉!”顧云樹推開了齊云,目光依舊看著林泓,“呵,我算什么東西????我算什么東西!我他娘的藏了十幾年,忍了十幾年!我算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