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魚三阿哥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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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這樣一個低調(diào)內(nèi)斂之人,能有這樣大的名聲,太子黨肯定沒少下水軍。 胤祉清楚,他回京之后要面臨的即將是整個太子黨的圍攻,也不只是太子黨,他在山西辦的事兒,可觸動太多人的利益了。 所以這時候他不宜露頭,還是先待在府里躲兩個月的清閑叫好。 胤祉擔(dān)心接下來朝堂上圍攻他的聲勢會讓額娘憂心,所以特意將這些事掰碎了揉開了講明白,再將事情推到皇阿瑪頭上去。 “……皇阿瑪給了兒臣兩個月的假期,便是讓兒臣在府里頭避風(fēng)頭,朝堂上的事情自然由皇阿瑪幫兒臣頂著,皇阿瑪您還不知道嗎,有什么事是皇阿瑪解決不了的,到時候您可別跟著瞎著急,要對皇阿瑪有信心?!?/br> 斗鰲拜,平三藩,收臺·灣,親征噶爾丹,皇阿瑪什么樣的大場面沒經(jīng)歷過,對朝堂的掌控力度更是世之罕見。 皇阿瑪若鐵了心要護著他,那滿朝文武加在一起也奈何不了他,更何況他的人緣也沒有敗壞到將滿朝文武全都得罪干凈的程度。 榮貴妃抿緊雙唇,認為老三是過于樂觀了,萬歲爺最疼畢竟是太子,真的會為了老三和太子對上嗎。 心里頭懷疑,但當(dāng)著兒子的面榮貴妃并未說什么,有兩個月的假也好,老三如今瘦成這樣,也該好好養(yǎng)養(yǎng)。 什么吃不慣山西的食物,老三平日里最喜歡吃的便是面食,而且又不是頭一次去山西,上次去山西賑災(zāi)不就好端端的。 就知道拿這些話來哄她,還是讓太醫(yī)幫著好好調(diào)理一番吧。 臨出宮前,胤祉又去慈寧宮給太后請了安,連半刻鐘都沒待到,便起身走人了。 實在是無話可說,倒不是語言溝通上有障礙,皇太后雖然不會漢語,滿語也說不利索,可他在上書房上過蒙語課,日常交流還是沒問題的,只是相對無言,只能干巴巴的說些客套話。 這一趟走下來,差不多得有兩個時辰,主要是在皇阿瑪那里費的時間多,又是沐浴,又是用膳的,還聊了許久山西之事。 待他回府里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極為熱鬧了。 他前腳剛走,老五后腳就到了,緊跟著是小九、小十和十一,之后大哥也過來了。 自今年年初開始,小九和小十就已經(jīng)正式從上書房結(jié)業(yè)了,一個被安排到了刑部,另一個被安排到了老七所在的工部。 十一也如哥哥們當(dāng)年一樣,被允許御前聽政,開始了‘半工半讀’的生涯。 但和哥哥們不同的是,這位不止有顆咸魚的心,還有做咸魚的資本,胤祉當(dāng)年請病假是過不了太醫(yī)那一關(guān)的,但體弱的十一可以,這也就是為什么已經(jīng)下午了,應(yīng)該在上書房上課的十一還能出現(xiàn)在誠親王府的原因。 這么多兄弟都來了,胤祉沒能在府里頭看到老四,并不覺得驚訝,但微微有些失望。 從前在上書房念書時,他和老四的關(guān)系才是最要好的,決定狀告太子那會兒,他最擔(dān)心的也是老四,擔(dān)心老四夾在他和太子之間受氣。 不來也好,不來就能少受些夾板氣。 直郡王輕輕攬過老三:“你在山西做的事兒,大哥都聽說了,是個爺們兒,了不起!我這輩子都沒這么服過一個人?!?/br> 如果說從前他投誠老三心里頭還有點小別扭,如今是什么也沒了。 太子若能有老三的膽魄和心胸,他絕對犯不上和太子相爭這么多年。 大清的儲君之位,除了老三,剩下那些兄弟誰也不配。 “不過你也要好好保重身體,趕緊胖回來,我看你瘦成這樣,我都不習(xí)慣?!敝笨ね踺p聲說道,還有點心疼。 胤祉也不習(xí)慣大哥夸他,更不習(xí)慣大哥這有一點黏糊糊的語氣,他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吳太醫(yī)已經(jīng)給我瞧過了,開了幾張藥膳方子,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正好皇阿瑪給了我兩個月的假,可以在府里頭一直養(yǎng)著。” “兩個月的假?”五貝勒苦著一張臉,九個多月還不夠,還要再等兩個月!在王府等三哥回來的這兩個時辰里,他都想好接下來該怎么休息了。 也罷,三哥瞧著確實該好好養(yǎng)養(yǎng)了。 九阿哥不太高興的看著他親哥:“三哥剛從山西回來,內(nèi)務(wù)府五哥你就多看著點兒,別麻煩三哥了?!?/br> 自三哥離京起,朝堂上彈劾三哥的聲音就沒停過,民間那些話說的更是難聽。 三哥不缺銀子,爵位也已經(jīng)封到頂了,何必再累死累活的辦差,蛀蟲多就多唄,等把國庫都霍霍完了,有那些人哭的時候,到時候悔死這些狗東西。 五阿哥是個好脾氣的,解釋道:“我也沒說讓三哥這就回內(nèi)務(wù)府當(dāng)差,我先幫三哥看著點,等三哥養(yǎng)好了身體再去也不遲?!?/br> 小九年紀輕輕懂什么,三哥只有掌控著內(nèi)務(wù)府的實權(quán),才有自保的能力,他這九個月在朝堂上時不時就要以內(nèi)務(wù)府的名義提及三哥,便是為了警告那些人,三哥是有實權(quán)的,不是任人欺負的小可憐。 十阿哥忙出來打圓場:“三哥剛回來,別當(dāng)著三哥的面吵,咱們來不是給三哥接風(fēng)的嗎。” 這有什么好吵的,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兒,皇阿瑪都給三哥安排假期了,那自然要在府里頭好好歇著,若皇阿瑪給他兩個月的假,他才不去工部呢。 十一阿哥說話的聲音帶了幾分笑意:“十哥說的對,我們是來給三哥接風(fēng)的,不過三哥既然已經(jīng)在乾清宮用過膳了,那我們改日再來?!?/br> 宮門落鎖前他們總是要趕回去的,等不到在王府用晚膳了,而且比起他們,三哥現(xiàn)在這會兒應(yīng)該更想見的是小侄子。 直郡王也跟著道:“我明日再過來?!?/br> 他和這些弟弟們可不一樣,他和老三那是一條船上的人,有些話可不能當(dāng)著這些弟弟們的面說,除了老十,這傻孩子腦子里缺根筋,聽話只聽表面,憨的很。 等送走了兄弟們,胤祉換了衣服洗了手,才和寶音去看兒子。 皇阿瑪?shù)某7m然是新的,可上面有一股明顯的龍涎香,這味道對成年人來說還好,對嬰兒就太過濃厚刺激了。 弘晴已經(jīng)八個多月了,他走之前,小家伙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如今都已經(jīng)會爬了,仰頭用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盯著他看。 胤祉一顆心都要被小家伙看化了,雖然胖乎乎的,但八個月大的小娃娃,他單手還是能抱起來的。 寶音原本還想上前向小家伙介紹三哥,哄著小家伙盡快跟三哥熟悉起來,可還真用不著她哄,許是父子天性,三哥很快就把小家伙哄得直樂,還主動讓三哥抱。 胤祉多年從福利院練就的本領(lǐng),總算是派上用場,小家伙晚上吃的雞蛋羹都是他喂的,夜里奶娘抱都不肯走,胤祉也樂得如此。 他向來不贊同奶娘和孩子過于親近,瞧他自己就知道,年幼時的四個奶嬤嬤被他打發(fā)走了三個,只留下一位老實本分的趙嬤嬤,還沒有放在身邊,而是安排到了皇莊上。 弘晴的房間就安排在隔壁,胤祉把人哄睡了才出來,接下來這兩個月他哪也不去,就在府里頭待著陪福晉和孩子。 今夜誠親王府一片歲月靜好,可京城的許多大人們卻沒怎么睡好,將明日準(zhǔn)備彈劾的折子看了又看。 活閻王不好惹,不一擊即中,那不是等著活閻王報復(fù)嗎。 第101章 二更 為了今日的彈劾,太子和索額圖已經(jīng)準(zhǔn)備多日了,民間的那些議論之聲只是鋪墊,真正的戰(zhàn)場還在朝堂。 萬歲爺要抬舉誠親王的意圖太過明顯,當(dāng)年抬舉直郡王與太子相爭,可直郡王畢竟占了長,又有明珠相幫。 誠親王有什么,一個用方子換來的鐵帽子親王,還是那讓人畏之如虎的活閻王之命。 直郡王當(dāng)年好歹知道經(jīng)營名聲,誠親王卻從來都是不管不顧的。 萬歲爺若想要抬舉誠親王到可以與太子相爭的程度,那可比當(dāng)年抬舉直郡王費勁多了。 當(dāng)年再怎么抬舉直郡王,一沒有給爵位,爵位是去年才封的,二也沒有特意抬舉惠妃,惠妃的四妃之位那是靠肚子爭氣得來的。 可是輪到誠親王,這位在山西做事顧頭不顧腚的,萬歲爺不光要在京城給誠親王善后,還為了抬舉誠親王,升了榮妃為榮貴妃,這是當(dāng)年惠妃母子都沒辦到的事情。 索額圖也好,太子也罷,在榮妃被升為榮貴妃后,不管誠親王表現(xiàn)的再怎么不靠譜,也將其視為大敵。 今日,萬歲爺能為了抬高誠親王的地位而封榮妃為榮貴妃,將來誠親王仍舊不能在朝堂上與太子達成平衡,焉不知萬歲爺會不會再為了抬舉誠親王而將榮貴妃變成下一任皇后。 從前萬歲爺抬舉直郡王,給的東西大都是虛的,出巡時帶在身邊,有事沒事夸幾句,賞賜些物件,安排到戰(zhàn)場上去立軍功…… 可到了誠親王這里,萬歲爺給的就太實在了,誠親王不過是跟著萬歲爺去戰(zhàn)場上溜達了一圈,都未曾正面迎敵,也不曾指揮戰(zhàn)斗,一個貴妃之位就這么輕飄飄地給了。 圣旨剛下的那幾日,索額圖急得牙床都腫了,他不是不能明白萬歲爺?shù)囊鈭D,他和太子都清楚,萬歲爺不希望他們這一方做大,朝堂上起碼要有兩撥人馬達成平衡才行,這便是萬歲爺要抬舉誠親王的原因。 但憑什么呢,一國之儲君憑什么要和普普通通的皇阿哥相爭,誠親王對太子不臣,幾次三番在折子中狀告太子,使得太子名聲受累,身邊的侍人也被換了大半,此仇不報,滿朝文武要如何看待太子。 因此,就算是惹萬歲爺不喜,他們這次也要將誠親王拽下來,使其在朝堂和民間的名聲都臭不可聞,讓萬歲爺將來想抬舉都沒法抬舉。 大朝會開始之前,索額圖已經(jīng)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只要扳倒了誠親王,萬歲爺便很難再從剩下的皇阿哥里挑出一個能和太子相爭的了,而誠親王倒了,一切都會恢復(fù)從前,無論是內(nèi)務(wù)府,還是戶部,都將重新走上正軌。 但讓索額圖始料不及的是,誠親王作為今日這場大戲的主角,居然沒來。 他和太子不能看到誠親王暴怒無能的樣子了,倒還真有幾分可惜,不過無論誠親王來不來,結(jié)局都是一樣的。 有資格參加朝會的人并不多,京官只有正三品以上的才能參加朝會,除了官員,還有一部分被授予議政權(quán)的王公,以及被允許上朝參政的皇阿哥們。 康熙知道今日會有人向老三發(fā)難,正好他也想看看太子如今到底能動用多少人。 已經(jīng)滅亡的前朝,一個不知真假的朱三太子,便能引得一波又一波的人反清復(fù)明,可見在漢人心中,‘太子’的號召力有多強大。 他當(dāng)年選擇立太子,便是看重了‘太子’這一位置在漢人心中的重要性,有了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朝堂便會更為穩(wěn)固。 但大清不是大明,大清朝的朝會上站著一半以上的滿人,對滿人來說,‘太子’還是個新鮮東西,不會像漢人那樣重視。 康熙既希望太子手中能用的人夠多,又不希望太多。 抱著一探究竟的想法,康熙自然不會在頭幾位大臣出來彈劾老三時便出言,他一直不表態(tài),等著太子安排的人陸續(xù)站出來。 “臣彈劾誠親王在山西暴戾恣睢,動輒殺人,惹得民間怨聲載道,此為山西數(shù)百名鄉(xiāng)紳的聯(lián)名上書,列數(shù)誠親王十大罪狀,還請皇上過目。” “臣彈劾誠親王殘暴不仁,殺人如麻,九個月間在山西殺人上千,使得山西百姓人人惶恐、夜不敢眠,范氏、王氏、孫氏等傳承上百年的世族因畏懼誠親王暴行,而舉族遷出故土?!?/br> “誠親王嗜殺成性,民間百姓畏之如虎,小兒聞名止啼。若不嚴懲誠親王以正視聽,誠恐再度發(fā)生民變。” “誠親王在山西排除異己,大量捕殺官吏,又以人手不夠為名向民間招收小吏,實則是在其中安插人手,以控制山西政務(wù),此舉若不是嚴懲,大清地方官員安敢入眠。” “江南士子聽聞山西之事,聯(lián)名上表請愿?!?/br> …… 一個,兩個,三個……康熙耐心的在上頭數(shù)著,站出來彈劾老三的官員居然占到了四分之三。 而這些人安排給老三的罪名,沒有一條是用來充數(shù)的,條條都打算將老三釘死在恥辱柱上。 山西鄉(xiāng)紳的聯(lián)名告狀書,來自五個省份地方官員的聯(lián)名上書,江南士子的聯(lián)名上表。 準(zhǔn)備可以說是相當(dāng)充分,涉及范圍廣到連他都覺得震驚了。 “這么多彈劾誠親王的,誠親王在山西數(shù)度被暗殺,他昨日來見朕身上都帶著傷,朕讓他待在府里頭休養(yǎng),因此不能在這里自辯,這朝堂上若是有認為誠親王無罪的,可以站出來與彈劾之人辯論?!?/br> 康熙目光掃過剩下那四分之一的人,明珠低下頭去,五阿哥尚在猶豫,倒并非是猶豫該不該站出來,而是在猶豫該如何反駁那些莫須有的罪狀,直郡王擰著眉頭,左腳剛剛抬起,還未站出來,就聽見小九的聲音。 “兒臣認為剛剛那些皆是誹謗之言,三哥殺的是魚rou百姓的貪官,是欺上瞞下的不肖之徒,那些人的罪證都還在刑部保存著,認為三哥是在濫殺的,都可以去刑部翻看案宗?!?/br> “若依照朝廷的法度判案也是濫殺,那就請這些大人們廢掉朝廷的法度,重新制定一套你們喜歡的律令好了。為官者殺人不犯法,貪污不犯罪,額外加派逼得百姓造反也不能嚴懲,日后還要刑部做什么,還要大理寺做什么,太子爺言出法隨,說什么是什么好了?!?/br> 剛剛踏出半只腳又收回來的直郡王,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個兒膽子太小了,他剛剛準(zhǔn)備說的話可沒有小九這樣犀利,也并未打算提及太子,畢竟這雖是太子指使的,可太子本人并未站出來。 一個老三,一個小九,還要再加上一個在乾清宮哐哐磕頭的老五,以及今日指揮大半個朝堂的太子。 弟弟們的膽子一個比一個大,倒是他這個當(dāng)大哥的,膽子實在不夠看。 直郡王可不愿在膽氣方面輸給這么多弟弟,索性拋掉了原來準(zhǔn)備的那套說辭。 “誠親王不過是將查到的事情據(jù)實稟明皇阿瑪,并無意得罪太子,只是罪臣溫保借著太子的名義在山西大肆斂財、欺上瞞下,逼著百姓都活不下去了不得已而造反,太子要怪也應(yīng)該怪溫保為何要怪罪負責(zé)查案的誠親王,還使出這般下三濫的手段,往人身上潑臟水,上下串聯(lián)逼著皇阿瑪嚴懲老三?!?/br> 自覺膽子應(yīng)該更大些的直郡王,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他有什么好怕的,爵位都封了,又不準(zhǔn)備和老二爭那勞什子儲君之位,還早就已經(jīng)把老二得罪死了,也不怕再多得罪幾次,他說幾句大實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