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太傅,王爺在練功房等你(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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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衍想把東西物歸原主,這也是她能理解的。 如果他在對杜青緣有情時還把這件內(nèi)衣藏著,那才真是不像話。 之所以讓一個孩子來送,恐怕也是出于私密的原因,畢竟小孩子不懂這種東西,就算看到了影響也不大。 但要說內(nèi)衣里的毒針是沈衍投放的,她是不信的。 在他們沒有現(xiàn)他與安德魯認識前,他都不曾傷害過他們夫妻,到了今日他才動手,不覺得晚了嗎? 畢竟她和沈衍曾經(jīng)獨處過,那時候他如果要殺她,輕而易舉。 這些日子,為了殺安德魯、為了殺妮莎、為了殺賀氏,他們不知疲憊聯(lián)手合作,如果到這時候她對他起疑心,那也太小人心了。 而那個幫沈衍送盒子的小孩,如果真是他做了手腳,那他怎么會輕易把盒子再轉(zhuǎn)交給他人?這盒子一旦被人打開,肯定會引人好奇,一旦好奇那就是死。一個存了心要殺她的人,怎么會犯這種錯呢? 那碰過盒子的人就剩下她的師弟了…… 隴陽…… 想到這,她瞪人的目光垂下,兩道柳眉皺得死緊。 如果是隴陽做的手腳,那他的動機是什么? 他們今日只是第一次見面而已。 用如此歹毒又狠辣的手段取她性命,這也說不過去啊,畢竟他們之間一無冤二無仇的,而且她還在為他和苗仁伯的將來做打算,他殺她有何好處? 何況洪嬤嬤也能證實,說他沒有打開過盒子。 那毒針究竟從何而來? 廳堂里,就古依兒、洪嬤嬤、沈衍、杜青緣四人,隨著古依兒沉默,其他三人誰都沒開口說話。 最終還是古依兒打破了沉凝的氣氛,“好了,你們回去吧,我另外想辦法追查投放毒針的人?!?/br> “不行!”沈衍冷聲道,“此事因我而起,我定要把背后投放毒針之人找出來!” “怎么找?我現(xiàn)在都一籌莫展,你還能有辦法?”古依兒送了一記白眼給他。 “明日我讓人把那孩子找到,問問他路途中可有人接近過他!” “這……”竟他一提醒,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對啊,她差點忽略了這處細節(jié)。 那孩子可能不是案犯,可若是他在途中受人迷惑,七八歲的孩子能有多少提防? 看了看沈衍那張沉冷又鐵青的臉,她又接著道,“找到那孩子,第一時間帶來見我,我親自問他!” 沈衍沒反對,再瞪了一眼那只木盒以后,轉(zhuǎn)身朝廳門外沖了出去。 “太傅!”杜青緣忍不住喚他,接著趕緊朝古依兒告辭,“王妃,我和太傅先回去了,明日我把彩蝶叫上一起來看小桃兒?!?/br> “去吧,注意安全。” 他們一走,沉默許久的洪嬤嬤突然開口問道,“王妃,這盒子的東西怎會在太傅那里?” 他們之前談話的內(nèi)容只提了盒子和毒針,對盒子里的東西大家都有默契,只字未提。但不提不代表就沒有過,何況紅桃還因為這件東西差點丟了性命,而他們夫妻倆因為盒子里的東西還生爭吵,所以洪嬤嬤提這樣的問題也是正常的。 古依兒苦笑道,“洪嬤嬤,那次我和王爺出去,在客棧被胡人的黨羽偷襲,不小心遺失了此物,后來讓太傅撿到了。只是這東西太私密,他又不好當面還我,只能偷偷派人送還給我。我和王爺吵架,就是因為當初丟了東西我沒告訴王爺,他說我不該隱瞞?!?/br> 不是她想騙人,而是不想把沈衍暗戀過她的事再抖出來。 這事真的已經(jīng)過去了,就算對洪嬤嬤再提,除了多一個人尷尬外,一點好處都沒有。 “原來是這么回事。”洪嬤嬤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難怪你匆匆上樓,也難怪王爺為此生氣?!?/br> “是啊,差點弄出一個大誤會出來。”古依兒笑了笑,然后起身,“王爺還在樓上等我回話,我先上樓找他。” 她匆匆跑回樓上,果然某個男人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看她回來的眼神就跟磨過的刀片似的。 她走過去一屁股坐他大腿上,主動的摟上他脖子。 面對他不爽的神色,她沒好氣的嘟囔,“醋壇子!” 姬百洌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他怎么說?” 這巴掌雖然只是虛張聲勢,可古依兒還是極度不滿,反手摸著屁股瞪他,“你要打人那我就什么都不說了! 姬百洌突然將她抱起往床邊走。 “干什么?放我下去!”正事還沒談完,古依兒才不想睡覺。 “為夫幫你好好揉揉?!?/br> “……” 那‘好好’兩個字被他故意咬重,她聽得一頭都是黑線…… 翌日 快晌午的時候,沈衍再次帶著杜青緣出現(xiàn)。 在他們身后還跟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穿著小馬褂,頭上扎著小包,許是第一次到這種壯觀又華麗的地方,所以顯得很好奇,盯著各處不停的眨眼睛。 洪嬤嬤一眼就認出這就是昨日在大門外見過的孩子。 古依兒接受到她點頭確認后,端起手邊一盤糕點朝他招手,“小家伙快過來,我這里有好吃的?!?/br> 那孩子也不認生,見她端起糕點招呼他,立馬屁顛屁顛跑到她跟前,還主動伸手接過,“謝謝jiejie?!?/br> 聽著他稚氣的聲音,古依兒臉上的笑都不由得變得自然起來。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九兒?!?/br> 小家伙接過糕點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塞了一塊到嘴里,嚼了一口兩眼就開始放光。 將他神色收入眼中,古依兒溫柔的拍了拍他的小肩膀,“慢些吃,不夠jiejie再叫人給你拿?!?/br> “謝謝jiejie?!?/br> “不用謝?!彼綔厝岬膯柕?,“九兒,jiejie有一件事想問你,昨日你幫這個大哥哥送東西,路上有沒有遇見過什么人呀?” “呃……”小家伙吧唧的小嘴突然停下,回頭朝沈衍看了一眼,然后扭回頭對她搖頭,“大哥哥叫我送東西,說會給我銀子,我一路上都捂著的,沒有弄掉?!?/br> “那路上有人找你說話嗎?” “有的。” “嗯?是個什么樣的人?”古依兒立馬提起勁兒來。 “是另一個大哥哥。”小家伙突然現(xiàn)洪嬤嬤也在,立刻指著她,“他跟這個婆婆在一起的?!?/br> “就沒有別的人跟你說過話?”古依兒瞬間又失望起來。 “沒有?!?/br> “那另一個大哥哥他跟你說過些什么?” “大哥哥問我做什么,我說給王妃送東西,可是我進不去。大哥哥說他是王妃的師弟,還說可以幫我送東西,我就把東西給他了,然后我又去找這個大哥哥領(lǐng)了賞銀?!毙〖一镎f著說著又朝沈衍指去。 他說話的時候古依兒一直緊緊盯著他,可他說得很認真,而且說話連貫,完全看不出有說謊的跡象。 何況這么大點的孩子,如果把謊言說得如此自然流暢,那不得成精了? 他在路上沒有接觸過任何人,只有與隴陽說了話。 就這一點信息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然而她又不想錯過什么,于是又問了他一句,“九兒,你把盒子給那個小哥哥的時候他還說過些什么話?” “說了什么話?”小家伙仰頭眨了眨眼,然后嘟著嘴回道,“沒有說什么了?!?/br> “那他打開過盒子嗎?” “沒有。” 問到這里,古依兒是徹底失望了。 旁邊的沈衍和洪嬤嬤也一樣失望的繃緊神色。 “洪嬤嬤,讓人再給他一點吃的,送他出去吧?!?/br> “是。” 看著小家伙端著糕點興高采烈的跟洪嬤嬤離開,古依兒無語,只剩嘆氣聲。 杜青緣是說不上,也不知道說什么,只能緊張的把她和沈衍看著。 而沈衍臉色難看,小家伙離開許久,他都還不甘心的瞪著廳門外。 良久,他收回視線,沉聲朝古依兒問道,“你那師弟是何來歷?” “我?guī)煾傅倪h房親戚?!惫乓纼褐浪囊馑迹m然她覺得隴陽沒什么問題,可還是把隴陽的來歷告訴了他,“聽我?guī)煾刚f隴陽父母都去世了,他走投無路,所以到苗嶺村投靠我?guī)煾?。加上我?guī)煾改昙o大了,身邊正好缺個人手,于是就把他留下當學徒了?!?/br> “你師父能證實他的身份無假?” “你的意思?”隨著他突來的反問,古依兒立馬鎖緊眉頭。 “既是遠房親戚,你師父應(yīng)該不會看著他長大,那如何得知他就是親戚的遺孤?” “這……” “你師弟我昨日也見過,看他文質(zhì)彬彬也不像貧寒出生,以他的年紀在外謀生完全不成問題,為何非要跟著你師父學那些?難道你師父沒告訴過他,仵作是沒有出路的嗎?” 聽他說到這,古依兒忍不住從椅子上起身,臉色陰得比任何時候都難看。 昨天她和苗仁伯相見,因為高興所以忽略了許多細節(jié),特別是對這個師弟,她完全沒深入的想過。 眼下聽他質(zhì)疑,她才覺得是有許多地方需要細細追查。 就比如他提出的,隴陽已經(jīng)十六歲了,這個年紀在時下來說已經(jīng)可以成家立業(yè)了,他一個有手有腳的大男孩只要勤快,找活都不難。 可是他卻大老遠的跑來跟隨苗仁伯當學徒。 當一般的學徒還能讓人想得通,可跟仵作當學徒?誰都知道仵作是干什么的,需要膽量不說,在世人眼中甚至是低賤、晦氣的代名詞。 她原身當初跟著苗仁伯那真是一個特例。由于男尊女卑的觀念,加上她自卑的心理,根本不敢外出謀生,最后才不得不拜師苗仁伯。 隴陽呢?他這樣圖什么? 圖苗仁伯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一個親人嗎? 想到這,她瞇緊的眸子。 看來她有必要去師父那里坐坐…… “青緣,你陪我去我?guī)煾改抢镒袉???/br> “???王妃要我去?”被她點名,杜青緣表示有些詫異。 古依兒扭頭朝沈衍看去,面無表情的道,“王爺在練功房等你,勞煩太傅去一趟?!?/br> 聞言,沈衍嘴角狠狠抽搐起來,眼皮也突然跟著狂跳。 杜青緣看他神色不對,都有些替他擔心,“太傅?” 那內(nèi)衣的事她早就清楚,眼下交還內(nèi)衣生出如此嚴重的情況,不用問都知道,王爺肯定已經(jīng)知曉了…… “沒事,你陪王妃出去走走吧。”沈衍唇角掛著不以為意的微笑,示意她不用擔心。 “哦?!笨此Φ萌绱溯p松,杜青緣也只能聽他的。 “青緣,我們走吧。”古依兒先朝廳堂外走去。 至于某個男人,揍死他得了! 等她從師父那里回來再看他是否還活著………… 安置苗仁伯的那間小院就是之前楊彩蝶和裴珊住過的小院。 就楊彩蝶現(xiàn)在和沈少源的關(guān)系,古依兒知道就算楊彩蝶想搬出來,沈少源也不會同意的。他都把人拐他院子里去了,那就別想他再把人放了。而楊彩蝶急著要孩子,暫時也不會離開他的。 所以這間小院她就做主讓給苗仁伯和隴陽當居所了。 最主要的是這小院里什么都置辦好了的,他們師徒在此居住不用再添置別的,拎包入住能省不少事。 見到她來,苗仁伯欣喜不已,趕緊把她領(lǐng)進堂屋里坐,他還要親自去廚房給他們燒水。 “師父,你別忙活,我就是來看看你而已?!惫乓纼好⑺?,關(guān)心的問道,“住這里還習慣嗎?” “不太習慣?!泵缛什戳丝此磉叺亩徘嗑墸Φ糜行┎缓靡馑?,“我一把年紀還沒住過這么好的地方,一時半會兒別扭得緊。” 古依兒笑了笑,也沒接他的話,只是隨口轉(zhuǎn)移了話題,“師弟呢?他怎么不在家里陪你?” 苗仁伯回道,“我看他來京城對什么都很新奇,吃過午飯就讓他出去了,順便讓他買身行頭回來。” 古依兒扶他坐到椅子上,自己也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與他聊了起來。 “師父,這師弟還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他膽子怎樣?有沒有像我當初那樣看到死人就吐呀?” “他呀,比你膽大多了!”苗仁伯脫口回道,甚至言語中充滿了贊賞,“起初我也擔心他害怕,可讓他跟過一兩次之后我才現(xiàn)我想多了,當真是年輕氣盛什么事都敢碰,跟你那會兒比起來不知道厲害了多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