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病弱反派的崽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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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封這次沒有讓黑鷹去開門,而是在原地等了片刻后親自將門拉開。 敲門的這個魔族游封認識,他是游稷身邊的一名侍從,經(jīng)常干一些幫傳話的活,至于身后那名很明顯是仙界來的人,游封并未見過。 兩人都是奉命辦事,到此出來也沒有要進院的意思,打頭那名魔族道:“五少爺,我是來傳話的,魔君派您和夫人去幽坵山監(jiān)工,從今日便開始。這位是仙界來的人,給您送東西來了?!?/br> 說完,他側(cè)身,讓身后那名小仙走上前來,這小仙將手中的木盒遞上前去,道:“天帝特命我將這萬年雪蓮帶來向您賠罪?!?/br> 游封看了眼小仙手中的盒子,臉上掛上了真誠的笑容,顯然是為得到這件至寶而高興不已,“天帝仁厚,游封在此謝過?!?/br> 小仙不言不語地將木盒遞過去,游封將其拿在手中打開,見著里面泛著寒氣的萬年雪蓮后,笑得合不攏嘴,妥妥一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人”。 二人來傳完話便走,游封忽而想起什么,將那魔侍叫住,“既叫我去幽坵山監(jiān)工,那給魔獸喂食的事是不是便派別人去了?” 魔侍像是料到了他要問這個問題,回答得很快,“大少爺說了,獸園距離幽坵山很近,并不妨礙,反而是一舉兩得?!?/br> 游封瞬間無話可說,在二人走后將院門“啪”地一下關(guān)上,手中的萬年雪蓮也隨手扔到了一邊,哪里有半分高興的樣子。 他手里有一株萬年雪蓮了,再來一株的話,自己手中的便不是獨一無二,還有什么意思? 想到這,游封抬手,一種泛著藍色的火焰瞬間席卷了那個裝有雪蓮的木盒,眨眼的功夫?qū)⑵錈闪饲酂?,隨風散去后,連灰都沒有剩下。 天帝送來的雪蓮沒了,那么他手中的便是三界唯一一株了。 游封的心情稍微好了這么一點兒,但思及一會兒不僅要去獸場,還要去監(jiān)督鄞塵填土,他就臉黑得不行。 白湫覺得自己好能睡,明明晚上天剛黑她就上了床,這會兒游封喊她,她怎么也不想起,掙扎了許久才慢慢爬起。 她身后的狐貍尾巴還露在外面,一下下掃過手背,弄得她癢癢的,又念了會兒法訣才將其收回去。 這段時日身子有些怪異,原形都難以控制,是不是說明她偷懶導致修為倒退了? 沒等白湫想明白這個問題,游封便拉著她出門,白湫這才知道,他們居然要去監(jiān)督鄞塵填山。 白湫心里發(fā)虛,鄞塵和她可是有仇的,被天帝罰了填山便罷了,自己再去監(jiān)工,會不會將人激怒,而后直接動手殺了她? 白湫糾結(jié)的當口,游封用瞬移術(shù)將二人帶到了幽坵山下。 幽坵山說高也不高,但作為魔界唯一的山,也算是個標志性的東西了,他們到山下的時候,鄞塵已經(jīng)在那兒了,不光他在,在距離較遠的地方還站著好幾個魔族中人,面無表情地守著各自的方向,不允許別人來打擾。 有幫手在白湫就不那么慌了,她看游封變戲法一樣拿出了兩張椅子來,便心安理得地在其中一張上面坐下。 鄞塵肩上挑著個籮筐,慣來仙氣飄飄的衣服上第一次染上了塵土。 這一切都是拜白湫所賜,他憤恨的眼神落在白湫身上,只差將人生吞活剝。 白湫一開始被他那么看著的時候還頗有幾分汗毛倒豎的恐懼,但是次數(shù)多了后,發(fā)現(xiàn)他并不敢拿自己怎么樣,就神氣起來,敢回個白眼過去。 鄞塵就算是仙體,這樣不用法術(shù)一直干體力活也受不了,作為監(jiān)工的白湫和游封在這兒也無聊得很,懶得時時刻刻盯好了他,于是便趁他休息的時候活動活動筋骨。 白湫繞著幽坵山山腳轉(zhuǎn)了半圈,回來之后便看不見游封的人影了,接著,她發(fā)現(xiàn)鄞塵也不見了,問了那幾個守在周圍的魔族才知道,鄞塵是到旁邊的小溪取水去了,游封則跟一道兒過去了,所以才會齊齊不見。 白湫等了一會兒,恰好也口渴了,便朝魔族說的取水的方向?qū)と恕?/br> 魔界的植物很少,能長起來的都與仙界的那種參天大樹不同,全是帶刺的荊棘,模樣不好看,但殺傷力卻十足。 幽坵山山上沒有任何植物,但是山下卻生長了不少,白湫走的時候非常小心,提著裙擺,每走一步都要先斟酌,然后才會邁步,因而速度很慢。 在她低頭避開荊棘時,并沒有發(fā)現(xiàn)前方的道路其實一直在不斷變化,她以為走的是一條直路,其實早便不知通往何處了。 就算白湫再怎么當心,裙擺還是被尖銳的荊棘給劃破,絲線掛在荊棘的尖刺上,白湫懊惱地看著壞掉的裙子,再轉(zhuǎn)身往后看看,指尖她走過的那條路完全被荊棘覆蓋,已經(jīng)看不見到底是從哪里走過來的了。 “游封——”白湫揚聲大喊,試圖確定游封現(xiàn)在所在的方向。 然而周圍除了她的回音外沒有任何聲響。 “奇怪?!卑卒行÷曕洁欤皇钦f那條小溪就在不遠處么,怎么會走出來這么遠都看不見人呢? 忽而一陣風吹過,拂過她露在外頭的脖子。 白湫莫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察覺到此時的情況有些不對。 她再顧不得那些刺會傷到裙子,手中幻化出她的武器,一把小巧玲瓏的紅色油紙傘。 紙傘破開荊棘,她飛快地往前走,然而眼前卻猛然出現(xiàn)了一片濃霧,四周的可見度降低,伸手不見五指,白湫自然更加辨別不清方向了。 就在她穿梭于濃霧之中,不知往哪個方向走的時候,一張慘白的臉忽然出現(xiàn)在眼前,二人靠得極近,白湫感覺自己的鼻子差點兒撞在對方臉上。 “啊——?。?!”白湫尖叫一聲,腳下發(fā)軟不停地往后倒退。 這是魔界呀,怎么會出現(xiàn)鬼?! 第17章 白湫下意識地揮舞著手上的紅油紙傘,毫無章法地戳刺著,因為太過慌亂,連武器都沒有打開,攻擊力就自然不用說了。 她后知后覺傳送靈力到油紙傘內(nèi),紅色的紙傘猶如一朵瑰艷美麗的花朵,悄然在白霧中綻放。 白湫定了定神,緩緩將紙傘往旁邊挪了挪,這才看清她差點兒撞上的“東西”。 確切地來說,對方算得上是個人。 起碼有人形,但到底是不是人就不清楚了。 白湫對面站定的是個穿著破舊紅裙的小姑娘,看上去大概只有七八歲,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慘白慘白的,小小的臉蛋上兩只眼睛大得驚人,烏黑的瞳孔沒有什么光彩,她懸浮在半空當中,看不見腳,下身空蕩蕩的,像是什么都沒有。 不怪白湫一開始看見她的時候以為是遇到了鬼,這樣一幅模樣,和鬼也沒什么差別了。 見對方?jīng)]有攻擊她的意思,白湫平復著瘋狂跳動的心臟,逐漸往后退去。 她想,自己大約是無意中闖進了這個小姑娘的領(lǐng)地,趁她還沒有發(fā)怒的時候離開應(yīng)當是最好的選擇。 小姑娘的衣服上破了好幾個洞,可以看見她慘白的手臂以及上面與眾不同的紋路,白湫咽了咽口水,逃跑的速度更快了。 但奇怪的是,不論她怎么跑,用不了多久都會再此遇見這個面無表情的小姑娘。 白湫跑了不知道多少回,累得彎腰直喘氣,她對面五步遠的地方依舊可以看見那個小姑娘,小姑娘的動作和表情一點兒都沒有變過。 這種情況下,白湫不得不懷疑自己進入了某種陣法當中,要想出去首先便得找到陣眼破陣。 而四周的霧越來越濃,已經(jīng)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那些樹木荊棘更是讓她寸步難行,視線中唯一足夠清晰的就是那個小女孩。 白湫思考半天,若是這個陣法要打怪的話,小女孩有可能就是大boss。 既然她暫時出不去,過去試探一番也好。 白湫握緊手中的油紙傘,走到小姑娘身前,因小姑娘飄浮在半空中的緣故,二人幾乎是平視的。 待白湫走得近了,小姑娘的黑色眼珠輕輕動了動,然后她咧開嘴角,露出了一個在白湫看來相當恐怖怪異的笑容,“jiejie,你怎么不繼續(xù)玩捉迷藏的游戲了?你看,你跑到哪兒我都能找到你。” 說著,小姑娘便“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得白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jiejie,還繼續(xù)玩嗎?”小姑娘停下笑聲,繼續(xù)用那聽上去略微尖利稚嫩的聲音問道。 白湫略微彎下腰來,將手中的油紙傘抵在身前,唇角勾出了幾分溫柔的弧度,輕聲誘哄,“好啊。要我和你繼續(xù)玩游戲也可以,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我叫白湫,你叫什么?” 小姑娘眼中閃過一瞬間的戒備,在聽到白湫自報家門后,她笑了起來,道:“我叫阿羅,白湫jiejie。” 白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繼而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阿羅,接下來你想玩什么游戲?” 阿羅臉上的表情終于有了些許變化,她的眉眼間明顯地流露出一種雀躍來,“阿羅想玩木頭人的游戲?!?/br> 白湫垂下眼瞼,沉默片刻后道:“可以?!?/br> 在阿羅提出這個游戲后,白湫為表誠意,將手中的武器收了起來,似乎打算全身心地投入到游戲當中。 阿羅對白湫這樣的態(tài)度很是歡喜,語速飛快而且激動地將游戲規(guī)則給說了一遍。 木頭人的游戲白湫打小就玩,雖然算不上高手,但這個游戲總得來說要比捉迷藏這樣完全沒有勝算的游戲更容易一些。 她被困在這里,只要這兒還是魔界,那游封遲早會發(fā)現(xiàn)她不見,不能自救的話,也能拖一點兒時間便是一點兒罷。 白湫走到阿羅規(guī)定的地方,“若是我贏了,阿羅你要遵守承諾,讓我離開?!?/br> 阿羅眨了眨眼睛,嘴角的弧度更大了,“阿羅向來是個守信用的人,只要白湫jiejie你贏了,你說什么便是什么?!?/br> 聽聞這話,白湫心里沒有一絲放松反而更緊張了些,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叫“阿羅”的精怪,身上雖然沒有濃郁的魔氣縈繞,但這并不能說明她毫無攻擊性。 也許,只是她更擅長偽裝而已。 白湫深呼吸一口,在阿羅清脆的倒數(shù)聲中一步一步往前挪動。 按照游戲規(guī)則,她需要在阿羅的十次倒數(shù)聲中走到對方的身邊才算贏。 這樣一段不算遠的距離,看上去白湫占了極大優(yōu)勢,實際上并不是如此。 在白湫安全走過阿羅的兩次倒數(shù)后,往前移動的過程中,突然有一道荊棘冒了出來,繞在了白湫的腳踝上,想要將其絆倒。 白湫走得一直很小心,在察覺到荊棘纏繞過來的時候,她正打算掙脫時,阿羅的倒數(shù)聲停了。 荊棘還在與她較勁,只要她身子一個沒穩(wěn)住倒在地上,那這個游戲白湫便輸了。 白湫咬牙穩(wěn)住身形,在阿羅目光的注視下半點都沒有晃動,直到倒數(shù)聲重新響起。 這次,白湫手上飛快地幻化出一個火折子,她將火湊近纏繞在腳上的荊棘,荊棘被這火一燒,便飛速地縮了回去。 白湫拿出來的并不是普通的火折子,這里頭的火乃是三昧真火,對怕火的東西殺傷性極大。 荊棘怕火的這個弱點一旦被看破,白湫走起來便愈發(fā)暢通無阻,阿羅的聲音也愈發(fā)著急,十次的倒數(shù)即將結(jié)束,而白湫距離終點還有三分之一的路程。 在白湫想要放開步子往前跑的時候,比之前更多的荊棘涌了過來,纏上白湫的雙腳,并且這些荊棘即便是被三昧真火灼燒也絲毫不松。 眼看還有最后兩次倒數(shù),這個游戲就要結(jié)束,白湫卻被荊棘困在原地無法動彈,這個游戲的結(jié)果似乎顯而易見了。 阿羅轉(zhuǎn)過去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三、二、一……游戲結(jié)束,白湫jiejie,你輸……” 阿羅扭到一半的臉上露出了很明顯的詫異來,此時的白湫就站在她的身側(cè),笑吟吟地望著她。 “怎么會……你不是……” 白湫接過她的話茬,“我不是該本困在那兒?” 阿羅順著白湫的視線看去,這才注意到原來自己剛才纏住的并不是白湫,而是一個布娃娃。 “替身術(shù)。”阿羅方才太想贏了,沒想到自己居然被這種低級的法術(shù)給騙了過去,心中自然不服,“我們再來一局,這次我一定會贏?!?/br> 白湫輕輕地搖了搖頭,“阿羅是信守承諾的好孩子,我贏了,你該送我出去才對?!?/br> 阿羅嘴角垂落下來,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也看得出她現(xiàn)在不太開心,“阿羅喜歡白湫jiejie,所以阿羅會信守承諾?!?/br> 聽見她這話,白湫略微松了口氣,看來是她賭贏了,要想破開這個陣法,便是得得到守陣精怪的許可或者是打敗對方。 以白湫現(xiàn)在戰(zhàn)五渣的屬性,打是不可能打的,靠點小伎倆蒙混過去還有幾分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