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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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的……鑰匙嗎?” 恰在此時,查若愚終于吐出最后幾個字。 ……誒? 鑰匙?什么鑰匙?不該是老婆和孩子嗎? 徐徒然因?yàn)檫@個超出預(yù)知的提問而愣了一下,略一思索,還是果斷照搬了資料上給的標(biāo)答—— “沒有!”她斬釘截鐵地開口。 幾乎是同一時間,旁邊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或、或許有……?” …… 下一秒,就見查若愚瞪大眼睛,果斷掄起斧子,朝著剛剛出聲的小張沖了過去。 完美無視旁邊已經(jīng)做好戰(zhàn)斗準(zhǔn)備的徐徒然。 徐徒然:……? ??! 不是,這幾個意思?沒看中我還是咋的? 資料里寫的作死標(biāo)答明明就是“沒有”???還是說我抄錯答案了? 徐徒然一腦袋問號,不過現(xiàn)在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眼看著那斧頭就要劈上小張的腦殼,她連忙扔出手里的鞋。鞋底砸在斧頭柄上,重重彈開,將落下的斧頭砸偏少許;幾乎是同一時間,一直沉默的楊不棄終于有了動靜—— 只見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繞到了男人的背后,猛地?fù)渖?,手掌中泛起淡淡的綠光,一把摁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血rou被燒灼的滋滋聲音響起,男人痛呼一聲,手中斧子猛地向后揮去。楊不棄早有預(yù)料般跳開,一手按住腹部,急急開口:“躲到房子里去!我拖住他!” 徐徒然應(yīng)了一聲,拖起已經(jīng)癱軟在地的小張,目光迅速掃過那男人的肩膀,眼中微露詫異。 只見他方才被另一人按過的肩膀上,竟已被燒灼出了一個大洞。森森的白骨暴露出來,顯得十分突兀。 艸,這招牛批,我想學(xué)——徐徒然腦中一念閃過,跟著就火速掏出鑰匙開門,將小張整個兒塞了進(jìn)去。 小張人已經(jīng)完全懵了。被踢進(jìn)房間時一個趔趄,好不容易穩(wěn)下身體,忽感旁邊一陣凜凜寒意—— 他僵硬地轉(zhuǎn)頭,正與一團(tuán)抱膝坐在角落的黑影對上視線。 小張:…… 救命。 一聲尖叫從房子里傳了出來,徐徒然正在門外拆旁邊的外置鞋架,聞聲腦袋都快大了:“又怎么了!” “里面有有有……”小張連滾帶爬地出來,才剛冒頭又被徐徒然一腳踹進(jìn)去。楊不棄正在查若愚的斧子下極限周旋,手中綠光瑩瑩閃爍,不住往對方身上拍打,余光瞥見這邊情況,忙道:“你們都進(jìn)去!鎖上門,不要開——嘶!” 說話間,他胳膊忽被斧子擦中,腳步一歪,旋即悶哼一聲,被查若愚一腳踹中腹部,直接摔到了角落,腦袋撞在墻壁上,咚的一聲,令人心驚。 徐徒然心頭一驚,當(dāng)即舉起整個鞋架,眼也不眨地扔了出去,金屬鞋架重重砸在查若愚的后腦勺上,發(fā)出沉悶的聲因。 對方卻是頭也不回,毫不停頓地對著墻角的人,舉起了手中的斧子。 而楊不棄——他此刻已經(jīng)動也不動,也不知是昏了,還是癱了。 糟糕……徐徒然心中一緊,思緒飛轉(zhuǎn)間,一句話已經(jīng)自然而然沖出了口: “我知道你的鑰匙在哪里!” …… 男人的動作停住,走道內(nèi)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下一瞬,一個久違的聲音在徐徒然腦海里響起。 【恭喜您,獲得作死值八十點(diǎn)!】 ……徐徒然舒服了。 然而很快,她的臉色就變得嚴(yán)肅起來。 那種令人遍體生寒的異常感又出現(xiàn)了——與她先前在民宿里直面黑影時的感覺,幾乎不相上下。 不……從所獲作死值的數(shù)字來看,眼前這位還是要弱一點(diǎn)的。 徐徒然抿緊嘴角,望著朝著自己緩緩轉(zhuǎn)過腦袋的男人,大腦開始飛速旋轉(zhuǎn)。 首先,逃的話,有點(diǎn)困難。那男人現(xiàn)在正攔在她的斜對角,不管是往樓道跑還是往電梯跑,都在他的攻擊范圍之內(nèi)。 如果往屋里跑也不是不行。但那就意味著得關(guān)門——一旦關(guān)門,外面楊不棄的生死情況就不好說了。 其次,排除憑技能自救的可能。距離“技能加點(diǎn)”上次使用未滿七十二小時,目前還在冷卻中,無法使用;“撲朔迷離”是被動技能,無法控制。而且從對方的表現(xiàn)來看,很顯然這特技對他無效。 最后,靠別人來救估計也不太行。那個技能有點(diǎn)小牛批的青年人已經(jīng)被揍翻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爬起來;至于屋里那個,他別再添亂徐徒然就謝天謝地…… 總不能指望她屋里那一堆大寶二寶三寶來救……嗯? 正在思索間,余光忽然瞥見一團(tuán)熟悉的陰影。徐徒然側(cè)目,正見黑影搖搖晃晃地從房子里走出來。 它看上去仍是那副智商掉線的樣,走出來時還摔了一跤。 徐徒然:…… 黑影:? 徐徒然:……! 黑影:?? 徐徒然:! 黑影:??? 下一秒,一只手徑直朝它抓了過來! 徐徒然單手拽著它胳膊,用力往前一推,那心狠手辣的模樣,像極了小說里的惡毒女配! 黑影懵懵懂懂,直接被她推到了面前的男人身上。強(qiáng)烈的壓迫感兜頭澆下,讓它本能地僵了一下,求生欲與逃跑的沖動立刻自然而然地涌上—— 然而撲朔迷離的效果很快又蓋了上來,讓它瞬間喪失了對當(dāng)前情況的準(zhǔn)確判斷。 這家伙誰???干嘛瞪我?它很了不起嗎?看著也沒多厲害的樣子嘛。 緊跟著,便見黑影倏然弓起身體,原本只有孩童大小的輪廓剎那暴長到了兩倍不止,遠(yuǎn)超出樓道高度極限的身軀詭異地彎折著,上半身如同紙片般貼在樓道天花板上,冷冷地俯視著下方持著斧子的男人。 一聲刺耳的尖嘯從它體內(nèi)傳出,傳達(dá)著和昨夜亂入的西裝娃娃如出一轍的信息—— 看什么看,不爽打我??! * 然后,它就被打了。 等到楊不棄被徐徒然搖晃著恢復(fù)意識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一團(tuán)……不,一條黑影,正被查若愚摁在地上削。 真正意義上的削。一片一片的黑影掉在地上,宛如黑色的刀削面。 楊不棄:……等等,那黑影怎么好像有點(diǎn)眼熟? 眼前的場景讓他陷入了短暫的困惑,不過在轉(zhuǎn)眼看到旁邊的人后,這個困惑又瞬間被他給壓了下去。 哦,有徐徒然在啊,那可以理解了。 至于為什么可以理解,這個楊不棄想不通,也沒空想。他看出徐徒然是摸到這個角落來接自己,忙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隨即扯著徐徒然,快速溜向了半開的1501房門。 總算待在屋里的小張還不算個完全的豬隊(duì)友,起碼他沒為了自保把門給他倆關(guān)上。楊不棄生怕徐徒然還要留在外面看熱鬧,搶先把人推了進(jìn)去,跟著進(jìn)屋鎖門,一氣呵成。 “這樣就算暫時安全了?!睏畈粭壦闪丝跉?,飛快地抬起手指,沾著身上血跡,在門上快速涂抹了幾下,跟著就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給樓下的洛哥報告消息。注意到旁邊徐徒然一直欲言又止地看著自己,奇怪道:“怎么了?” 徐徒然盯著他的后腦勺,若有所思:“你的頭,不疼嗎?” 楊不棄沒想到她是打算說這個,忙搖了搖頭。徐徒然“哦”了一聲,沒再問了。 她繞到楊不棄的后面又仔細(xì)看了看,沒錯,后腦勺是完好的,只是沾著不少的血。 可她記得很清楚,就在幾秒之前,自己跑去看這家伙情況的時候,他歪著頭坐在那里,大半后腦勺,都是癟下去的。 不僅如此。眼前的青年,右臂毫無破損。腹部也沒有任何流血的痕跡——那個位置的衣服被劃開了一條口子,邊上染著些血跡,可衣服下的皮膚也是好端端的,半點(diǎn)傷口都沒有。 徐徒然仔細(xì)回憶了一遍。確定自己沒有記錯。對方的右臂和腹部,在之前的纏斗中,肯定是被斧子擊中過的。不知為何,居然一點(diǎn)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心里對對方騰起了些興趣。相比起能直接在怪物身上融出白骨的技能,她覺得還是這個能力更有趣些。 另一邊,楊不棄快速匯報完了當(dāng)前情況,立刻將注意力轉(zhuǎn)到了房間中來。他看向徐徒然,正想問些什么,視線落在對方蜷起的右手上,眉頭忽然皺起。 “你手怎么了?我看看?!?/br> 他說完,不等徐徒然反應(yīng),迅速抓起了她的右手,強(qiáng)迫她把手指攤開——跟著抿緊了唇。 只見徐徒然的右手,從掌心到手指,都是一片刺目的脹紅,甚至還冒出不少水泡,觸目驚心。 “你摸了什么了?”看出這不是普通的傷口,楊不棄眉頭擰得更緊。 徐徒然視線飄忽了一下,正要回答,旁邊縮在角落的小張顫顫出聲:“她摸了那團(tuán)影子?!?/br> 楊不棄:“?” “她剛才,為了救你,把那團(tuán)黑影子推了出去?!毙堁柿丝谕倌瓷先ニ剖且呀?jīng)清醒了不少。 徐徒然:…… 雖然但是,我剛才是為了自救,謝謝。 楊不棄顯然被這個答案驚到了,難以置信地看了徐徒然一眼,輕聲道了聲謝,很快便收斂了表情。 “裸手不能碰靈體。尤其是比自己強(qiáng)的,記住了?!彼J(rèn)真道。 徐徒然:…… 原來如此,她說怎么把黑影推出去的時候還有作死值提示音。她還以為是黑影記仇呢。 徐徒然心不在焉地點(diǎn)點(diǎn)頭,正想抓緊時間打聽情況,卻見對面的人忽然抬起一手,懸空覆蓋在徐徒然的手掌上——他掌下亮起淡淡的白光,傳出一種奇異的暖意。 片刻后,他再將手拿開,只見徐徒然的手掌,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狀。 徐徒然略顯愕然地望著自己的手掌,眸光一轉(zhuǎn):“我現(xiàn)在相信,你真的是楊不棄了。” “本來就是。”楊不棄輕笑了下,“正式自我介紹下,楊不棄,慈濟(jì)院的。我知道你現(xiàn)在肯定有很多困惑。我會盡可能給你解答。但有的可能一時半會兒說不太清……” 他瞥了眼緊閉的房門,面色微顯凝重:“畢竟當(dāng)下最要緊的,還是應(yīng)付外面那個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