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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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什么重要? 徐徒然審視地打量著對面明顯不似活人的老師,斟酌著將話問出了口。這次那老師倒是沒再裝死。 “老師們要點名的?!彼淅涞?,“快寫?!?/br> 老師。點名。 徐徒然飛快地思索起其中的聯系。目前的情況很明顯,這個“學?!辈⒉恢浪拿郑枰粋€名字,好讓老師來點名——換言之,點名這個事,對“它”是有利的。 那么問題來了。被“點名”了會怎么樣?以及…… 這個地方,有必要寫真名嗎? 徐徒然思索幾秒,瞟了對面的老師一眼,再次舉筆,順著之前寫好的那一撇,繼續(xù)寫了下去。 * “等等記住——千萬不要寫真名!” 志學樓內,穿著格裙的健壯男人一面帶著楊不棄兩人前往報到處,一面低聲囑咐:“還有,假名的話,最好能取得土一點。越土越好?!?/br> 楊不棄:“……?” “為什么?”他不是很理解。 “因為‘它’不喜歡土的名字。”男人認真道,“現在的老師全是‘它’那邊的伴生物。它可以借由這些伴生物,行使‘點名’的權利。作為學生,一旦被點到,就會增加出事的風險……” “等等。”楊不棄一頓,停下腳步,“老師里,已經沒有你們的人了嗎?” 他白天還調閱過相關的資料。資料里寫得很清楚,為了制衡“它”,域中的常駐能力者們往往需要在“校園”這個體系中搶占比較有利的地位,包括但不限于各科教師、班主任、校醫(yī)保安等…… “說了啊,兩個月前這里出了變故?!蹦腥藝K了一聲,“當時情況很復雜。思學樓淪陷,剩下的能力者們只能抓緊時間,冒險將一些誤入的普通學生盡快送出。結果這個舉動反而給了‘它’機會,它趁機混亂規(guī)則,給我們帶來了更大的打擊……” 能力者的身份全部都被剝奪,所有人一律降格為“學生”。最多能當個班委,但手中的“權利”,明顯被大大削弱。 “在現行規(guī)則下,學生能做的事十分有限。在幫助別人前,首先得考慮自保?!蹦腥说吐暤溃叭€土名,就是最基礎的自保方式之一。” 它不喜歡“土”的東西。雖然他們暫時沒法摸清它對“土”的真正定義,但目前來看,取一個大眾意義上的土名,確實能有效降低被“點名”的概率。 楊不棄神情微妙地聽著,忍不住看了眼男人的胸牌——他現在知道,為什么男人學生證上寫著“陳大壯”三個字了。 “土啊?”屈眠似懂非懂地聽著,搔了搔頭,“嗯,也就是說,要另外取名……誒,好像很麻煩……” 他看了眼楊不棄,懵懵懂懂道:“楊愿,還是你這方便?!?/br> “?”楊不棄正在擔憂徐徒然那邊的事,聞言一怔,“什么?” “你那個假名正好能直接用啊?!鼻叩?,“我聽到那個女孩叫過你,什么楊不棄是吧。都不用改,真方便?!?/br> 楊不棄:“……”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那個才是我大號。 他心情微妙地看了屈眠一眼,略一思索,將男人拉到了一旁。 “請問,思學樓和志學樓之間,能用規(guī)則紙聯系嗎?”他低聲道,“我自己帶了一張過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利用規(guī)則紙和我的同伴聯系一下,起碼得將這個情報告訴她……” 因為不知道自帶的規(guī)則紙是否會影響既有規(guī)則的運行,楊不棄這話問得很謹慎。男人看了他一眼,皺眉搖了搖頭。 “我們也有規(guī)則紙。但自從那次變故后,志學樓和思學樓之間就無法用這東西聯絡了?!?/br> 他說著,從懷里掏出一本冊子,一面說話一面翻開來: “唯一可以窺見對面情況的,只有這本學生名冊。只要有新生入學,不論是在哪個樓報的到,這上面都會顯示。我先幫你看看,希望她沒傻乎乎地寫真名……?” 他視線掃過冊子的最后一頁,目光一頓,神情頓時變得復雜起來。 先是迷茫驚訝,后是認真思索,緊接著化為了一種帶著愕然的贊嘆。 “你那朋友,看上去是在對面入學了?!彼钌畹乜聪驐畈粭?,第二句卻顯得有些牛頭不對馬嘴,“這妹子,是個人才?!?/br> 楊不棄:……?! 明明對方在夸獎,他心里卻騰起了一種熟悉的不詳預感。他接過對方手中的冊子,快速掃了過去,直接名冊的最后一行,赫然寫著: 【入學時間:xx年8月17日】 【入學地點:金香樹女子貴族學院思學樓】 【入學者姓名:爸爸】 第五十二章 思學樓·新生報到處內。 徐徒然兩手交疊著擺在桌上,微仰著頭,配著干凈的白襯衫,還真有一副學生的樣。 ……前提是忽略她掛著的那塊胸牌。 坐在桌子對面的老師往那牌子上瞟了一眼,又一眼。嘴巴張開,又閉上。徐徒然偏頭打量著他,溫和開口:“老師,登記都完成了。請問我接下去該干嘛呢?” 報到處的老師:…… 照理說,他這個時候應該是當面確認一次新生登記的名字的。這是工作流程——但關鍵是這倆字,它燙嘴啊。 “確認登記。歡迎你就讀我們學校,爸……爸爸同學?!彼劬﹂]了又閉,總算是強迫自己張開了嘴——幾乎是同一時間,徐徒然腦海中響起了”作死值加五十”的提示音。 她想了想,甜甜地“誒”了一聲。順利又給自己掙到了十點作死值。 報到處老師:…… 他頓了一下,飛快地翻了一遍手邊的校規(guī)。在確定沒有任何規(guī)則能支持他將眼前這家伙直接吃掉后,只得十分遺憾地合上了手里的冊子。 “接下去請去宿舍樓登記。宿管會安排后續(xù)的?!崩蠋熡舶鸢鸬卣f著,“請盡快前往宿舍樓。不要在其他地方逗留。如有意外,后果自負。” “行。謝謝老師?!毙焱饺魂倘蛔匀舻乇称饡屯庾撸D身的瞬間,眼中立刻浮上些許思索。 很顯然,這個“老師”并不是人類。已知大槐花中學本質是個域,那他多半就是在域中活動的怪物,為域主服務——就是不知道,他是伴生物,還是普通的怪物。 經過幾次培訓和任務,徐徒然對這二者的區(qū)別已經相當清楚。相比起普通小怪,伴生物更加強大、獨立。且等級隨域主提升而提升,不會與域主相差太多。而且無法被外人消滅或封印……可以說是相當棘手的存在。 方才那老師的氣勢不弱,說話思路也很清楚。是伴生物的可能性很高。好消息是,他看上去似正受到某些規(guī)則的限制,并不能隨心所欲。 不然他完全可以強制徐徒然改名,或者不通過她的入學登記。而不是明明氣到不行,卻還要硬撐著管她叫爸爸。 結合之前所知的情報,束縛他的很可能就是之前能力者們創(chuàng)造的規(guī)則……就是那些能力者現在在哪兒?具體的規(guī)則又該去哪里了解…… 徐徒然順著走廊回到一樓大廳,想起小麗曾提到過的校規(guī)。正琢磨著要不要找找看相關線索,目光忽然捕捉到兩個熟悉的人影。 “朱棠?”她詫異地看著出現在思學樓大堂內的朱棠和林歌,那兩人卻像是沒看到她一般,目光放空地往前走去。 對于這種癥狀,徐徒然現在已經應對得很熟練了。不過對女孩子,她總要溫柔一些,因此只是快步走了過去,抓著兩人用力晃了又晃。 “誒,誒?聽得到我說話嗎?醒醒!”徐徒然輕輕拍打著兩人臉頰,幾下過后,兩人眼中終于恢復清明。 “徐徒然?你怎么在這兒?你沒事……噫?!敝焯膿崃藫犷~頭,“我頭有點疼。” 一旁的林歌倒是還好?;蛟S是因為本身是秩序燭級的關系,她清醒得比朱棠早,也很快就回憶起了之前的情況:“我們來找你的。過來后就先找來了思學樓,結果一進門就被混頭了。只想著要去報個什么到……” “新生報到?”徐徒然一指身后,“就在那個方向。我剛從里面出來?!?/br> “這到底什么情況?駐守在這兒的能力者呢?”朱棠蹙眉,“那個新生報到是不是坑啊,一定要去嗎?” “不好說。但我感覺不全是坑。”徐徒然沉思片刻,飛快道,“小麗曾說,在這里面活命的要點之一就是遵守校規(guī)。而校規(guī),是針對學生的……” 而楊不棄也說過,這學校是有規(guī)則來庇護人類的。目前看來,他說得規(guī)則大概率就是校規(guī)。 如果沒有學生身份,校規(guī)自然也提供不了庇護了。 更重要的是——徐徒然仔細回想過。方才自己登記入學的過程中,警報只響過一次,就是在自己差點寫下真名的時候。而作死值會增加,也只是因為自己取了個令怪物不快的囂張名字,與填寫證件這事本身無關。 也就是說,報到這件行為本身,是無害的。甚至是對他們有益的。 當然,徐徒然這后半截理由是不能和她們說的。好在兩人聽了她的分析,也沒什么質疑,彼此對視一眼,很快就拿定了主意,還是要去報到。 “不過有一點。最好不要寫真名?!毙焱饺惶嵝训?,“我聽里面那個老師說,別的老師會點名……一個猜測,不一定對。但或許,取一個不太適合被點的名字,對以后會有幫助?!?/br> “不太適合被點的?”朱棠詫異,“那要取哪種?我生僻字兒自己都不認識幾個……” 她話說一半,視線落在徐徒然的胸牌上,聲音頓時噎住了。 只見小小的胸牌上,“爸爸”二字,是如此驚艷,又是如此囂張。 “……總之那個老師是沒法管取名的?!毙焱饺缓敛唤閼训卣故局约旱男旅?,繼續(xù)分享自己的成功經驗,“嗯,不過我這個是反面例子,不建議學。里面那老師念我名字的時候蠻火大的……” 有些事坑坑自己就行,還能撈點作死值。但可不能把別人也帶溝里去。 另外二人若有所思地點頭。幾人又快速交換了一下各自的情報,跟著就默契地分頭行動——徐徒然獨自前往思學樓的其它教室探索,朱棠和林歌則先去完成報到,然后再來這兒與她匯合。 考慮到徐徒然白雪公主的萬人迷光環(huán),朱棠倒沒什么不放心,只又囑咐了遍千萬別做出格的事,跟著便與林歌一同迅速前往報到處。 她本來還在擔心報到處一次只能進一個人,二人無法彼此照應。沒想到才到門口,就被里面的老師一起叫了進去——因為徐徒然提前打過預防針,她們不管是對老師的外表,還是荒謬的流程,都稱得上接受良好。只在提筆填寫姓名時,不約而同地愣了愣。 原因很簡單。她們在拿起筆時,都曾有一瞬的恍惚。而在這恍惚過后,姓名欄里,各自名字的一個字都已經寫好了。 朱棠的“朱”,林歌的“林”,全都明明白白地掛在姓名欄里,后續(xù)則都還是一片空白。 “名字,要有意義。不能亂起?!弊雷雍竺娴睦蠋熇浔卣f著,往后一靠,“繼續(xù)填吧?!?/br> 朱棠林歌:…… 她倆對視一眼,各自在腦子里又過了一遍徐徒然給的取名要點,思索片刻后,心照不宣地再次低頭,各自在紙上快速書寫起來。 * 又十分鐘后。 陳大壯站在志學樓內,瞇眼讀著手里的學生名冊,眼中再次浮現出深深的困惑。 只見名冊的末尾,赫然又是兩條陌生的記錄: 【入學時間:xx年8月17日入學地點:金香樹女子貴族學院思學樓】 【入學者姓名:朱顏憔悴夢已碎難忍淚誰在問君胡不歸哈啊哈】 【入學時間:xx年8月17日入學地點:金香樹女子貴族學院思學樓】 【入學者姓名:林萊萊領劉奶奶去領牛奶和榴奶】 陳大壯:…… 相比起來,屈眠剛抓耳撓腮半天才編出來的屈托尼,可以說是相當清新不妖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