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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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保守了。 陳大壯在心里感慨,只會取土名的我們,還是太保守了。 旋即轉(zhuǎn)頭看向旁邊: “楊大娘,你之前不說后面沒人了嗎?” “……”正在上樓的楊不棄腳步一頓。 “……這個字,念‘郎’?!彼麩o奈地扭頭糾正,一手點著自己的胸牌,“楊大郎。謝謝。” “哦哦哦,不好意思,剛才看花眼了?!标惔髩延挚戳艘谎勖麅?,恍然大悟,“大郎大郎。抱歉抱歉。所以那兩個新生名字是怎么回事?” ……不是,能不能不要撇開姓單念名字?很不吉利的樣子。 楊不棄在心里嘆了口氣,又仔細看了看陳大壯手里的名冊。他們這邊和朱棠她們的情況一下,姓氏是無法改動的,自然而然就寫下了,因此他只看了那兩串名字的開頭,就大致確認了對方身份。 “我的鍋?!彼麑⑹虑榍昂笠淮?,忍不住拍了下額頭,“她們應(yīng)該是根據(jù)我留下的線索找來的?!?/br> 而且不知為什么,進入域后直接就去了思學(xué)樓……楊不棄頓時感到腦殼一陣突突的疼:“我們什么時候能去思學(xué)樓那邊?” “理論上來說,只有在被派去做值日,或是去一些特殊教室上課的時候。明天就有一次值日,我會和衛(wèi)生委員打招呼,把這個機會給你?!标惔髩训?,“隨意過橋不受校規(guī)保護,容易出事?!薄?/br> 而從另一個層面來說,規(guī)則這種東西,遵守的人越多,約束力越大??桃鉄o視規(guī)則、違反規(guī)則,等于在削弱規(guī)則的效力,對于眼下這種局面而言,并非好事。 楊不棄對這種事情心知肚明,因此只能強按下心頭的焦躁,繼續(xù)跟著陳大壯行動。 經(jīng)過另外兩人的解釋,屈眠對于現(xiàn)狀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了解,仔細思考片刻,又忍不住道:“話說回來,如果我們剛才沒有登記為學(xué)生,會怎么樣?。俊?/br> “你們會不受校規(guī)庇護,而后在最短時間內(nèi),被這所學(xué)校當做廢品‘處理’掉?!标惔髩阎浪瞧胀ㄈ?,盡可能將事情說得輕描淡寫。 “不過這種事情很少發(fā)生。因為對大槐花而言,‘學(xué)生’才是有營養(yǎng)價值的食物。廢品雖然容易弄死,但沒有意義。因此,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它也會盡可能讓進入者都成為學(xué)生?!?/br> 他一邊說著,一邊帶兩人轉(zhuǎn)過二樓樓梯拐角,踏上了通往另一棟樓的空中走廊: “我先領(lǐng)你們?nèi)ニ奚岚?。新生入學(xué)一小時內(nèi)必有查寢。如果沒處理好,你們開局就會很艱難?!?/br> “查寢?”屈眠詫異,“現(xiàn)在都凌晨了。這鬼地方還查寢?” “你都說了這是鬼地方了?!标惔髩延行o奈,“喏,穿過這條空中走廊,就能直接通往宿舍樓。宿舍一樓不住學(xué)生,二樓開始每一層都與志學(xué)樓相連。每個連通處都有一扇門,鑰匙由流動的宿管會成員管理……” 說話間,幾人已經(jīng)穿過空中走廊,進入宿舍樓的地界。陳大壯停下腳步,從身上拿出把鑰匙,轉(zhuǎn)身將來時的鐵門拉緊,鎖上。 楊不棄望著他手中的鑰匙,恍然大悟:“你也是宿管會成員?” “暫時是?!标惔髩炎笥彝讼?,壓低聲音,“每一層宿舍,只能有一個宿管會成員。每周一換,可以主動競選。具體的你們回去看看校規(guī),宿舍里有冊子?!?/br> “另外我提醒一句,現(xiàn)在能力者的處境艱難,哪怕能多一個學(xué)生干部都是好事。這學(xué)校的流動崗位不少,你們有那心力,也可以爭取看看——你看,要不是我這周正好爭到了一個宿管會的名額,現(xiàn)在還只能被關(guān)在房間睡覺,哪兒還能下來接應(yīng)你們啊。” 陳大壯這話說得真情實意,楊不棄卻陡然想起另外一事,立刻道:“對了,這個域里,現(xiàn)在還有多少能力者?” “志學(xué)樓這邊的,常駐算我在內(nèi),只有四個?!标惔髩褔@氣,“加上你和之前仁心院來的,勉強算六個?!?/br> “什么叫勉……等等,仁心院?”楊不棄一怔。 他想起自己之前查到的信息。大概兩天前,仁心院派出人手來對大槐花中學(xué)進行觀測,遲遲沒有提交報告??紤]到觀測任務(wù)耗費幾天本也正常,也沒人覺出不對?,F(xiàn)在想來,那伙人應(yīng)該是和自己等人一樣……被困在這里了? “嗯,仁心院派來觀測的。我們沒法和外界聯(lián)系,來不及阻止他們?!标惔髩训脑捰∽C了他的想法,“是一對老帶新。老人姓于,新人姓張。老人被安排進了三樓宿舍,新人和我一個宿舍……喏,就這間?!?/br> 陳大壯一邊小聲說話,一邊帶著他們穿過二樓走廊,前往位于走廊另一頭的樓梯處。在路過某間宿舍時,他停下腳步,指了一下。 那扇宿舍門沒有關(guān)緊,門縫里透出些許光亮。有人從里面打開門,小心翼翼地探出個腦袋: “陳哥,你回來啦……誒?是你?” 他驚訝地望著楊不棄,眼中逐漸浮現(xiàn)出些許他鄉(xiāng)遇故知的欣喜:“我記得你,你是那個慈濟院的……你還記得我嗎?梅花公寓,我們見過的!那時候你還打了我呢!” ……這種事情,倒也不用說得這么歡快。 楊不棄感覺自己的腦殼又在突突地疼了。他當然記得這家伙,仁心院的小張,當時被緊急派到梅花公寓的不靠譜新人,沒記錯的話,自己還在他身上翻過一次車…… 楊不棄目光下移,瞥見他胸口的牌子。上面寫著三個大字:張金花。 楊不棄:“……” 他抬手捂臉,忍不住再次向陳大壯確認:“我真的不能現(xiàn)在就過橋嗎?” 陳大壯:“……???” “或者我直接辦退學(xué)呢?”楊不棄不死心道,“我先退,然后過橋,把學(xué)籍轉(zhuǎn)到對面去……” 讓我走。 立刻,馬上,就現(xiàn)在。 * 另一邊。 徐徒然在思學(xué)樓里簡單兜了一圈,再回到大廳時,正好和完成入學(xué)登記的朱棠與林歌匯合。 和志學(xué)樓一樣,思學(xué)樓同樣有空中走廊與宿舍相連。但因為她們中間沒有自帶鑰匙的宿管會成員,所以只能老老實實地從大門離開,走正門進入宿舍。 “你剛才逛了一圈,都看到了啥?”在離開思學(xué)樓的時候,朱棠小聲問徐徒然,“有找到什么線索嗎?” “沒。教室門全鎖了。而且三樓的樓梯也被鎖住,沒法往上走。”徐徒然道,“一些唬人的東西倒是不少……” 朱棠:“?” “琴房有鋼琴聲,女廁所里有人哭。走廊里的壁畫會轉(zhuǎn)眼睛,從走廊往樓下看能看到一個血刺呼啦的人在向你招手……” 徐徒然很認真地挨個兒細數(shù)著,在路過樓前空地時,順手往前一指:“喏,大概就這個位置?!?/br> 都只是些嚇人的幻象。實際不會造成什么傷害,也沒法撈作死值。 朱棠:“……” 在我們報到的時候,你到底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 這一刻,朱棠不由陷入了沉思,楊不棄同款的那種。 說話間,幾人已經(jīng)來到宿舍樓門口。一樓燈亮著,一進門,就看到一旁的窗口后坐著個中年女性,膚色同樣青白,眼睛瞪得大大的,給人一種兇狠的感覺。 她似是早知道有新生入學(xué),對三人的到來沒有任何意外,只僵硬地伸手:“表格?!?/br> 三人身上都有報到后留下的復(fù)件資料表,徐徒然率先遞了過去。 宿管阿姨望著她的表格,眉毛明顯一跳。停頓幾秒后,放到一旁,轉(zhuǎn)向另外兩人:“表格?!?/br> 朱棠忙將自己和林歌的一起交上。宿管阿姨翻了下她們的表格,同樣神情微妙,但至少沒像看到徐徒然那張時那樣明顯。 “入住確認。朱顏憔悴……哈啊哈同學(xué),宿舍206。林萊萊……榴奶同學(xué),宿舍206。爸……爸爸同學(xué),宿舍205?!?/br> 在念到徐徒然名字時,她顯然努力做過心理建設(shè),死命壓住了抽搐的嘴角。徐徒然聽到腦海中“獲得四十點作死值”的提示,沖著對方甜甜一笑。 “麻煩老師了?!?/br> 宿管阿姨:“……” 她一副懶得搭理的模樣,從墻上取下一串鑰匙,帶著三人往樓上走去。 除了一樓之外,其余樓層都已籠罩在黑暗中,只有樓梯區(qū)域,會在有人經(jīng)過時亮起慘白的燈光。宿管阿姨帶著三人上了二樓,摸黑朝走廊深處走去,一直走到最里面一間。 “206?!彼淠卣f著,打開房門,點亮電燈,“你們有半小時時間收拾。時間一到,必須熄燈?!?/br> 朱棠與林歌望了望彼此,小心地往里走去。徐徒然探頭往里面看,心中微動: “阿姨啊,我不能和她們一間嗎?” 她試探地開口:“這個宿舍有四張床,另外兩張都是空著的?!?/br> “對對對?!敝焯谋緛硪苍谒伎歼@事,聞言立刻點頭,“這是四人寢嘛。我看那兩張桌子上也沒放東西……” 這里的宿舍都是上床下桌的類型。此時四個位置全是空著的,一點人居住過的痕跡都沒有。 “說了,你在205?!彼薰苊鏌o表情地說著,當著徐徒然面關(guān)上206的房門,轉(zhuǎn)而帶她來到對面的房間。 這個房間門也是關(guān)著的,里面黑咕隆咚。宿管卻沒直接開門,而是曲起手指,在門上敲打起來。 咚咚咚咚。連敲四下。而后一停,開口喚道:“方醒?!?/br> 等了幾秒,無人回應(yīng),又咚咚咚咚敲四下,叫了一聲“方醒”。 如此反復(fù)了三遍,門才終于被打開。 “宿管阿姨好?!狈块g沒有開燈,一個女生站在門口,動作看上去非常緊繃。 “嗯。這是你的新室友?!彼薰苁疽庑焱饺簧锨?,又道,“你們現(xiàn)在有半小時的開燈時間。記得及時熄燈。”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徐徒然探頭,目送著她僵直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處。再收回目光時,正看到房間里的女生拿著手機,飛快按著。 徐徒然:“?你干嘛?” “我定個鬧鐘?!狈叫杨^也不抬道,“她剛不是說了?我們只有半小時。保險起見,我會把鬧鐘定在二十五分,你自己也留意下時間……” 她說著,順手按下旁邊電燈開關(guān),燈光乍亮。 刺眼的光線投下,她因為不適應(yīng)而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終于看清徐徒然的臉,整個人明顯怔住。 “……嗨。”徐徒然沖她抬了抬手,“沒記錯的話,我們應(yīng)該是之前在樹林里見……” “噓!”方醒臉色瞬變,沒等她說完就趕緊制止,然后將人拉進了房間內(nèi)。 房門被輕輕關(guān)上。方醒深深吸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徐徒然:“你、你真是剛才在樹林里的……” 徐徒然拉開背包,將撿到的本子與瓶子拿了出來,放在桌上:“喏,你之前掉的?!?/br> 方醒:“……” 她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僵了幾秒才走過去,拿起那個裝著水和黃白色固體的玻璃瓶仔細查看,而后緊張地閉了閉眼。 “所以你是穿過樹林過來的?”她看向徐徒然,語氣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怎么可能……你……你是活人還是……” “什么意思?”徐徒然反問,“還有別的路可以過來嗎?” “……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活人?!狈叫驯M可能克制著語氣的顫抖,說完想了想,似是也覺得自己這樣直著問沒意義,于是左顧右盼,從一旁書桌上拿起一套卷子,翻了翻,將一道題拍在徐徒然面前,“這個,你會做嗎?” 徐徒然:“……” 不是,你們高三生的檢驗手段都這么簡單粗暴嗎? 她快速掃了眼卷子上的題,確認過題干,看都看不懂,于是果斷放棄,直接道:“我是被屈眠找來的。屈眠以為你進了傳銷組織,暗中調(diào)查,結(jié)果反而被這所學(xué)校騙進來了。情急之下,他選擇向我們求助?!?/br> “???”方醒一怔,艱難地消化起巨大的信息量,“可他是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