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 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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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中的一處精髓,我確實明白了。”徐徒然繼續(xù)道,“這個域的根基,無論如何都和這個城市相關(guān)。” 她側(cè)頭看向旁邊,視線穿過蛇行的血管,落到了它們后方的建筑上。 理性崩塌,表象撕裂。所有的房屋都張開了獠牙,展示出最真實最本質(zhì)的瘋狂。 五彩斑斕的霓虹燈海仍在閃爍,燈光都扭曲成了怪物的形狀。 徐徒然輕輕笑了一下,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 “簡單來說,繼續(xù)砸,就完事了?!?/br> 她冷冷說著,伸手又往口袋里摸了一下,拿出了點數(shù)修改機(jī)。機(jī)器還存著從其他身份卡里提取出的大量點數(shù),徐徒然勉強(qiáng)打起精神,制定相應(yīng)規(guī)則,一不做二不休,將所有的點數(shù)都加到了自己的卡里。 所有的數(shù)值都被盡可能地提高。加完點后,她隨手將修改機(jī)往旁邊一丟,又掏出楊不棄給的藥瓶,倒出一把藥片,全都丟進(jìn)嘴里。 一次性服用過量藥片,可以瞬間回復(fù)精力,副作用則是會長出一些多余的器官。 徐徒然屏著呼吸,原地等待了片刻。果然感到頭上有什么東西在往上生長——不痛不癢,沒有知覺也無法控制,感覺十分微妙。 除此之外,再沒任何其他的感覺。徐徒然下意識地伸手,想摸摸頭上長出的東西,才剛湊近,想想又收了回去。 算了,處境已經(jīng)如此艱難。就別給自己添堵了。 她如此想著,深吸口氣,就地猛地一滾,滾出了雕像下方。 幾乎就在脫離雕像庇護(hù)的瞬間,手中手持炮倏然發(fā)動,強(qiáng)大的火力轟在迎面撲來的人面血管上,逼得對方連連后退,徐徒然趁機(jī)拉開距離,轉(zhuǎn)頭輕輕眨眼,整座創(chuàng)神雕像,都被冰層咔咔覆蓋。 下一秒,徐徒然淡漠抬手,左手手持炮與右手激光槍同時扣動,兩道光束齊齊擊在雕像上,發(fā)出轟然的聲響。 石塊隨著冰塊一起亂飛,劈頭蓋臉地砸在人面血管上。雕像的殘骸飛濺,鋪滿整片廣場。 【恭喜您,獲得兩千作死值。】 【恭喜您,目前持有作死值超過三萬兩千點,解鎖獎勵功能——代行步數(shù)x8000】 一雙黑色的兔耳在空中微微晃動,徐徒然無所謂地抬眼,瞟向空中的蠕蟲,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只見無數(shù)血管再度暴起,流星雨般朝她落砸下。徐徒然想也不想,靈活躍起,轉(zhuǎn)身就跑。 第九十章 【補(bǔ)結(jié)尾描述】 安狄是被人從小破屋里扛出去的。 小破屋只有不到五平米,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最后的棲身之所。然而就在不久前,他的棲身之所忽然瘋了。 就在他被暴走的家具揍得抱頭鼠竄不知所措時,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女破門而入,扛起他就往外面走。 然后他就被帶到了這里,一條狹窄的小巷。帶他出來的少女正緊張地觀察著外面情況,巷子外面是陌生的嚎叫,乒乒乓乓的聲響,還有人們驚慌失措的腳步。頭頂是一只巨大的蠕蟲,猩紅的管子在空中亂飛。 他甚至還看到有女鬼從街上爬過去……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 整個世界都瘋了。安狄整個人也要瘋了。大腦嗡嗡作響,眼神都開始渙散。 似是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巷口的少女急急回轉(zhuǎn)過來。 “喂喂,小伙子,撐著點!”頂著一張少女面孔的嬌嬌爸爸認(rèn)真地拍著安狄的臉,重重嘖了一聲,“你聽叔說。叔知道現(xiàn)在的場景對你來說很難接受。這樣,你就當(dāng)這是一場夢,醒來之后一切就結(jié)束了,好吧……” “夢……”安狄喃喃著,混沌的目光越過嬌嬌爸爸的肩頭,看到巷子外面的房屋,“那那個……正在跑酷的老太婆……也是夢嗎?” “???”嬌嬌爸爸沒聽清楚,“啥?” “老太婆……”安狄語氣飄忽,“我看到一個長著兔耳朵的老太婆,跑得像風(fēng)一樣快……她從屋頂上跳下來,然后從旁邊的陽臺翻進(jìn)屋子……” 嬌嬌爸爸:“???” 他一臉莫名其妙地轉(zhuǎn)身,沒看到什么兔耳老太婆,只看到幾根粗壯血管聲勢驚人地從天而降,正好砸在巷子外面的那間屋子上。 屋頂瞬間塌了半邊,發(fā)出轟然的聲響,土石亂飛,連地面都似在震動。 不僅是安狄,連嬌嬌爸爸都被這動靜給嚇了一跳。他嘶了一聲,顧不得去琢磨什么兔耳老太婆,強(qiáng)行將神情恍惚的安狄扛在肩上,轉(zhuǎn)身匆匆往小巷的另一頭去了。 而同一時間,巷外猶剩半拉的樓房內(nèi),徐徒然正頂著一雙黑色兔耳,沿著走道急急而奔。 她是從三樓的陽臺翻進(jìn)屋子里的。身后是窮追不舍的人面血管,面前是到處亂飛的家具工具。白色的墻壁上鼓出一張張人臉,掛畫中伸出沒有皮膚的人手,徐徒然只當(dāng)看不見,三兩下輕巧閃開,一面往樓下沖,一面迅速道:“這屋里有沒有我要的東西?” 【樓下客廳右邊。】筆仙之筆在空中飛快寫道,【不過你確定還要繼續(xù)這么做嗎?找死也得有個限度?!?/br> 徐徒然沒有答話,直接從二樓的樓梯上翻身跳下了一樓,跳下的瞬間,身后傳來了墻壁轟隆隆的倒塌聲響。赤色的人面血管從屋子的破洞內(nèi)探了進(jìn)來,像是一群探頭探腦的巨蟒。 而樓下,徐徒然已經(jīng)來到了客廳,沒費多大工夫,就已經(jīng)找到了筆仙之筆所說的東西。 一尊小小的創(chuàng)神雕像。 她將那雕像拿在手里,抬頭看向斜上方的人面血管,緩緩扯出一個笑容。 然后毫不猶豫,用力往地上一摔。 創(chuàng)神像應(yīng)聲而碎,徐徒然在它落地前就已經(jīng)竄了出去,手持炮綻開火光,緊閉的大門應(yīng)聲而開,徐徒然從房子里跳出去,躍出的瞬間,房屋整棟垮塌,大塊的殘骸往地上砸。 同一時間,腦海中再次有提示音響起。 【恭喜您,獲得一千點作死值。】 徐徒然扯了下嘴角,轉(zhuǎn)身看了眼從廢墟中揚起腦袋的巨大血管,微微后退幾步,很快便再次跑動起來。 因為“瘋兔子”本身的速度加成,徐徒然跑路的速度向來不慢。她又已經(jīng)將體力和速度的數(shù)值都加到了最大,再加上藥物加持,雖說頂著個七旬老太的身份,但要領(lǐng)先那些人面血管,并不是什么難事。 然而要徹底甩開,還是有些困難——這些血管可以在空中定位,而且敏銳得很。不過徐徒然暫時也沒有想徹底甩開它們的必要。 這年頭,想找這么好的刷分機(jī)器外加拆遷工具,可不容易。 聽著身后傳來的人面血管的咆哮,徐徒然完全不為所動。眼看著前方又有數(shù)根血管包抄過來,她當(dāng)即腳步一轉(zhuǎn),拐進(jìn)了旁邊的小路。 小路旁邊有暗沉的血跡,墻上還貼著“尋找砍人殺手”的告示。筆仙之筆在空中揮舞,飛快地落下字跡: 【我看到了破砍刀熊的痕跡!】 “帶我去找?!毙焱饺徊患偎妓?,語氣冷靜。 筆仙之筆對此非常積極。反正它現(xiàn)在和徐徒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徐徒然出事下一個倒霉的就是它。既然如此,那它也不介意多拖幾個家伙下水。 【前方左轉(zhuǎn)!】它一面通過虛空努力閱讀,一面在空中飛快寫道,【一百米后右轉(zhuǎn)——小心能量體!】 徐徒然轉(zhuǎn)過拐角眼也不抬,抬手一槍,直接嘣了迎面撲來的能量體。正好路過一個打開的窗口,順手往里開了幾炮,整棟房子扭曲著發(fā)出痛苦的咆哮 又跑一陣,她依著提示,縱身跳進(jìn)了旁邊的又一個窗口。屋子里,一只拿著刀的泰迪熊正在和異化的家具干架,一面打一面從肚子里漏棉花。徐徒然沖上去撈起熊仔就走,任憑身后人面血管呼嘯而來,攪得屋子里乒乒乓乓。 不過轉(zhuǎn)瞬,她就已經(jīng)沖到了門邊,注意到擺在門口的迷你創(chuàng)神雕像,順手拿起,就地砸了。 【恭喜您,獲得一千點作死值!】 作死值提示再度響起,徐徒然一點反應(yīng)沒有,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機(jī)器。 破門而出,反手炸屋。徐徒然從不回頭看爆炸,只擔(dān)心暴走的泰迪熊砍到自己,拎著它的后頸繼續(xù)趕路,同時對浮在空中的筆仙之筆道:“下一個。” 【沿當(dāng)前道路前行五百米,在道路盡頭右轉(zhuǎn)。】筆仙之筆在空中寫道,【那邊的小巷垃圾桶里可以找到一個銀色封印盒。巷子盡頭的屋子里也有雕像?!?/br> 【附近的屋子里還有破相機(jī)。】 破相機(jī),指的即是見鬼拍立得。徐徒然這會兒正一邊逃命一邊炸房,一邊借由筆仙之筆確定某些道具的位置。包括但不限于可以使用的熱武器、散落的靈異道具,以及能起到束縛作用的銀色色紙與銀色盒子…… 說來也怪。借由筆仙之筆的指路,她已經(jīng)找到兩個陌生的銀色盒子了,馬上就要找到第三個——這個域里面,怎么會有那么多封印盒?是其他能力者帶來的嗎? 徐徒然無法確定。她只是盡可能地往前跑著,身后的血管追得越急,她跑得越快。在靠近筆仙之筆所說的那條小巷時,閃電點般地鉆入,信手一揮,寒冰封路,她趁機(jī)來到筆仙之筆指定的地點,快速翻找了幾下,果然找到一個銀色盒子。 這盒子還挺大,正好可以將泰迪熊裝進(jìn)去。徐徒然將熊往里一塞,揣進(jìn)包里,背著繼續(xù)跑,迎面又出門看到搖搖晃晃的喪尸,正拖著步子從小巷的另一頭走來。 【這域里怎么還有喪尸?】筆仙之筆傻了,快速“閱讀”之后更加懵逼,【你們?yōu)槭裁匆獜膲衾锔愠鲞@種東西??!?/br> 顯然,倉促之間,它沒法“讀”到太多。徐徒然也懶得解釋,抬手砰砰兩槍,將喪尸爆頭后徑自踩了過去,緊隨在后的人面血管卻像對這東西挺感興趣,湊到跟前嗅嗅聞聞。徐徒然趁機(jī)與它們拉開距離,旋即想起另一件事。 這些喪尸,應(yīng)該是他們當(dāng)初被困在醫(yī)院里時,借由老王或嬌嬌爸爸的夢境,而產(chǎn)生的意識體。 它們能離開醫(yī)院,外出游走,意味著其他的怪物或者伴生物,很可能同樣得到了自由。 徐徒然微微蹙眉?,F(xiàn)在光是域主一個就已經(jīng)將她追死追活的,如果再有伴生物摻和,情況只會更加糟糕。更別提那些從她夢境中脫出的可憎物…… “筆仙之筆?!毙焱饺欢ㄏ滦纳瘢俣乳_口,“重新規(guī)劃路線,注意避開所有伴生物和非道具的可憎物!” 【???又改?】筆仙之筆顯然不太高興,【行行行改改改……要避開有非道具的可憎物……】 它頓了一下,筆身上忽然炸開一圈鞭毛。 【為什么沒有我!】它憤怒地在空中寫字,【你怎么可以不帶我?】 徐徒然:“……” ??? 【那個夢,噩夢!】筆仙之筆氣得表述不清,【你的夢里居然沒有我??】 它好歹也是個輝級可憎物,堂堂全知之神。徐徒然的噩夢之中,有鬼屋71號,有大槐花,連不知從哪兒跑出來的爟級小菜雞都有,居然沒有它?? 是看不起它還是怎樣?! 徐徒然:“……” 她抽空瞟了眼憤怒的鋼筆,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它,自己做的根本就不是噩夢,而且夢不到它也不是看不起,純粹是因為它沒法提供作死值…… 嗯,等等。這樣一說,她似乎也挺有看不起它的理由的。 種種念頭從心頭飛快閃過,徐徒然面無表情,只淡淡道:“指路?!?/br> 【我正在生氣!】筆仙之筆覺得自己需要一個解釋,【我也是輝級!你憑什么……】 他那句話沒能寫完。 因為不過錯眼的工夫,它的鋼筆尾端就被一層冰霜凍上。整支筆都拖拽得往下沉了些許。 它搖搖晃晃地艱難浮在空中,筆尖緩緩飄出一個墨水泡泡,顯然震驚非常。徐徒然語氣依舊是淡淡的:“指路。” 不然你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筆仙之筆自然而然讀懂了徐徒然未竟的半句話。心頭驀地涌上一陣從未有過的懼意。 她是認(rèn)真的——它莫名地相信這一點。如果自己派不上用場,現(xiàn)在的徐徒然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凍上,然后丟在路邊,用來吸引那些人面血管的注意,強(qiáng)行榨干自己最后一絲光熱。 變化……筆仙之筆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覺,從開始跑路到現(xiàn)在,徐徒然的身上正悄無聲息地發(fā)生著某種變化。 它不懂這種變化是緣何而來,這是它無法閱讀的東西。但它本能地對這種變化感到畏懼。 于是它慫了。拖著掛著冰坨的尾端,繼續(xù)在空中任勞任怨地寫導(dǎo)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