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 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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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徒然皺緊眉頭,正打算追擊,讓她一臉懵逼的一幕卻再次出現(xiàn)—— 只見再次成型的泥人,順手取過了旁邊掛在椅背上的華麗蓬蓬裙,整個身體融成一坨,猛地往里一灌…… 裙子被撐得鼓鼓囊囊。他變成了一個穿著蓬蓬公主裙的泥人。 ……不,不對。 眼前場景忽而搖晃一下。徐徒然用力眨了眨眼,定睛看去,哪有什么公主裙? 只有一張柔軟的皮革,被裹在了泥人的身上。 但這不是最令徐徒然震驚的。真正讓她看不懂的,是那皮革上的符文。 那是一組符文。一個禁錮,搭一個能量吸收。 這個泥人般的匠臨,把這倆組符文,穿在了身上。 他想干嘛? 徐徒然蒙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做出了反應(yīng),立刻開口:“我宣布,我所看見的任何符文,都無法起——” 話音未落,鋪在臺階上的爛泥忽然暴起。徐徒然一直關(guān)注著這東西的情況,見狀不假思索,一擊七號冰砸了過去,同時從臺階上一躍而下,躍回了客廳中。 而就是這么一打岔的工夫,她那句規(guī)則就再沒能念完。 就在她落地的瞬間,有什么東西被從爛泥下面甩了出來,落到了她的腳邊。徐徒然本能地往旁邊閃了一步,落腳時明明沒看到地上有東西,然而等踩下去了,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踏中了另一團軟布。 ——落在她腳邊的,是那個粉色的假發(fā)。而她踩中的,則是另一套公主裙。正是“匠臨”之前假扮朱棠時,拼命想要說服她穿上的那套。 眼前又是一個恍惚,徐徒然晃了晃腦袋,仔細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從來都沒有什么假發(fā)和衣服。全都是皮革而已。 只是這兩張皮革上,都畫著相同的符文。 ——轉(zhuǎn)換符文。 禁錮、能量吸收、能量轉(zhuǎn)換。 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瞬間擊中了徐徒然,作死值暴漲一千的聲音同時響起。而還沒等她來得及離開,熟悉的暈眩感便再次涌了上來。 倒地、沉眠、入夢。再次睜開眼時,她人已經(jīng)身處混亂之徑當中。 只不過她此刻是飄在半空中的。腳下踩著一團軟乎乎濕漉漉的東西,在沉沉的暮色中不住變幻著形狀,正在朝前飛速移動著。 有風(fēng)從前方呼呼吹來,吹得徐徒然睜不開眼。不過她也用不著睜眼——她都不用看,就大致猜到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了。 她腳下踩的,是那一灘爛泥,或者說,是來自那灘爛泥的力量。那力量此刻已經(jīng)成了她的坐騎,成了她的代步工具,馱著她在混亂之徑飛翔——就像是當初的鬼屋71號那樣。 ……不得不說,饒是徐徒然本身就是個不走尋常路的,這會兒也不由被匠臨的cao作給驚到。 任是她想破腦袋都不會想到,匠臨所說的“送死”,居然還真是字面意義的“送死”——這個神經(jīng)病,他特意披了個可憎物的外殼,就是為了把自己熱乎乎的人頭送到她跟前。 一套轉(zhuǎn)換符文,等于是將自己的力量源源不斷地轉(zhuǎn)給了徐徒然。而接下去會發(fā)生什么,徐徒然可太熟了—— 她會在混亂之徑飆車、超速,一日千里,咻咻升級。然后在獲得的力量耗盡的一剎那…… 啪地一下摔下來。 ……對,看這架勢估計快了。 徐徒然本想著要不自己干脆中途跳車算了,然而這爛泥的移動速度實在是太快。不過一轉(zhuǎn)眼,她人就已經(jīng)被馱著,狂風(fēng)般掠過了炬級區(qū)域與輝級之間的大門。 又一轉(zhuǎn)眼,輝級的光點都已經(jīng)近在咫尺。徐徒然本著來都來了的原則,順便伸手摸了一下,當場完成從炬級到輝級的跨越,外帶收獲作死值一千。 不過她半點高興的表情沒有,而是用手抱起腦袋,開始努力調(diào)整身體的重心。并在腳下爛泥消散的瞬間,用力朝下?lián)]了下手—— 很遺憾,七號冰使用失敗。預(yù)想中的冰梯并沒有出現(xiàn),只從指尖噴出了一層薄薄的霜霧。 徐徒然的身體不可避免地往下墜去。而直到此刻,她終于徹底確認,匠臨打的是個什么算盤—— 在她身體開始下落的瞬間,一團古怪的黑影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野里。 那黑影圓圓扁扁、體型龐大。周身無數(shù)觸手張揚,這會兒正以數(shù)根觸手在地上飛快交替進行,邁著氣勢驚人的步伐朝著徐徒然沖來。 ——匠臨。 徐徒然立刻將這個名字對應(yīng)了上去。 他故意讓她升級。讓她進入混亂的輝級領(lǐng)域。好在這里對她發(fā)動襲擊。 這家伙,還真是—— 徐徒然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評價,只抿緊了唇,默默蜷緊了不住往下墜落的身體。 而另一邊—— 匠臨噠噠噠地邁著觸手往前奔著,幾乎克制不住溢滿全身的激動與喜悅。 他成功了! 他居然成功了! 他就知道,所有的付出都會有收獲,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看看,這就成功了不是! 他知道,再過幾秒,徐徒然就會重重地摔在地上。當然,這種傷害對她而言并不致命,但也足夠?qū)⑺龔娏粼诖?,讓她動彈不得?/br> 那接下去的事情就很簡單了。這里是輝級區(qū)域。是他的地盤。 在這里,他想殺誰就殺誰。 這法子確實是卑劣了一點,但哪有怎么樣呢?有掛不用才是傻逼,就當他玩不起好了。 黑影周身的觸手更加興奮地舞動起來。只可惜沒舞兩下,就因為力竭而蜷縮了起來,就連他本人,都不由自主地緩了緩腳步。 ……強行讓自己成為可憎物,這對他而言,不光是不方便,還帶來了相當?shù)母弊饔?。他現(xiàn)在四肢百手內(nèi)滿滿的全是疲憊,若非憑著那一股成功的喜悅撐著,他早就已經(jīng)原地趴下了。 不過還好,都是值得的。成功的果實就在前方,只要這次成功,他看誰還敢在質(zhì)疑他的權(quán)—— ? 再次將目光轉(zhuǎn)向前方,黑影匠臨的動作倏然一頓。腦袋上緩緩浮起一個問號。 徐徒然……不見了? 他懵了一下,周身的觸手都跟著揚了起來。忙加快揮動觸手的東西,奮力往前沖去,待沖到徐徒然方才的落點一看,更是傻眼。 人確實沒了。 就那樣憑空消失了。 問題是,為什么? 她作弊了。她應(yīng)該被升級空間懲罰。在恢復(fù)過來之前,她不可能離開這里。 匠臨舞動著觸手,開始更積極地在周圍搜尋起來。就在此時,忽聽頭頂傳來一陣破空聲響—— 他難以置信地抬頭,正好對上徐徒然同樣愕然的目光。 徐徒然再次出現(xiàn),從天而降。而且非常精準地砸在了他的身上。匠臨正在虛弱期,都沒怎么反應(yīng)過來,只聽咚的一聲,徐徒然落地了,作為黑影的他被砸碎了。 不同的是,破碎的黑影還能將自我拼起,拍在地上的徐徒然卻是徹底動不了了。匠臨以最快的速度修復(fù)好自己的身體,再次看向倒在地上的徐徒然,方才被砸的郁悶登時一掃而光。 徐徒然此時的情況,何止一個慘字。整個人幾乎都是泡在了血里,黑色的長發(fā)在血泊里鋪開,像是沒有生機的草。 終于……匠臨內(nèi)心不止第幾次重復(fù)起這個詞,舞動著觸手,小心翼翼地靠了過去。 接下去,只要一下、一下—— 然而才剛等他將觸手舉起來,變故卻再次發(fā)生。 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徐徒然,又不見了。 匠臨:“……?” ????! * 同一時間。 骯臟狹窄的小巷內(nèi)。 盡頭的出租屋房門打開,名為杰森的機器人拖著步子,眼神麻木地從里面走出來。 而他的頭頂,小巷兩邊的高墻之上。徐徒然正坐在墻頭,無意識地蕩著雙腳,頗為煩惱地點著下巴。 “現(xiàn)在這事可有點尷尬了……”她喃喃自語著,望著下方的杰森從巷子中走過。頓了幾秒,還是決定再做一次嘗試。 “我要離開這里?!彼趦?nèi)心發(fā)出指令,“我要退出‘信仰盒子’?!?/br> 幾乎就在這個念頭產(chǎn)生的一瞬間,強烈的墜落感傳來。她不由自主地閉上雙眼,再次睜開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現(xiàn)實中的客廳。 然而清醒也只有一瞬而已——根本不等徐徒然做出什么行動,她就又被強制拖入了昏睡中,耳邊旋即響起熟悉的提示音。 “恭喜您,獲得兩百點作死值?!?/br> 兩百點作死值。是登入混亂之徑的常規(guī)打卡獎勵。提示音之后便是劇烈的痛楚,徐徒然艱難地睜開眼睛,不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混亂之徑里。 無法脫出——她清醒且無奈地意識到了這點。 利用信仰盒子“只能在夢中深度進入”以及“退出后自動解除入夢狀態(tài)”的特點,她確實可以借由信仰盒子強行蘇醒,回到現(xiàn)實。然而現(xiàn)在的混亂之徑卻又運行著另一種機制,哪怕她強行蘇醒,下一秒又會將她給拖回來。 這不玩我嗎。 徐徒然懊喪地想著,并在面前的黑影朝著自己再次揚起觸手的剎那,再次果斷地發(fā)動了信仰之遁—— 不過一眨眼,她人又回到了信仰盒子之中。 準確來說,是到了信仰盒子中的一個光點里。 小巷盡頭的房子內(nèi),杰森再次邁著麻木絕望的步子走了出來。徐徒然完全沒心思管他,只捂著額頭,認真思考起對策。 根據(jù)之前的經(jīng)驗,除非進入下一個區(qū)域,否則自己這一身細皮碎rou,基本是沒指望能長好了。 問題是還有個匠臨……就他那虎視眈眈的樣兒,估計自己沒爬出幾步就得被他當場做了。 也就是說,得想個辦法。盡可能快地移動到下一扇門處,同時避開匠臨的追殺。 如果使用道具,倒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道具所給的步數(shù),夠不夠直接走到下一扇門那兒…… 徐徒然沉吟片刻,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同時舒展了下筋骨,捏了捏拳頭。 “只能賭一把了。了不起再摔一次唄?!彼吐曊f著,縱身從墻頭上跳了下去。 * 混亂之徑·輝級區(qū)域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