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 第2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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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這會兒雙手都拿著東西,他臉估計已經(jīng)埋到手掌里去了:“不是,它們一般不會出來的啊……你唱的啥?” “……”徐徒然默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抽空按了下別在胸前口袋處的唱歌筆。 【走吧,走吧,人總要學(xué)著自己長大……走吧,走吧,人生難免經(jīng)歷苦痛掙扎……】 楊不棄:“…………” 他閉眼深吸了口氣,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號召它們學(xué)著長大?” “不是,我的重點其實是在‘苦痛掙扎’。”徐徒然頑強道,聲音旋即弱了下去,“但我還沒唱到那部分它們就沖出來了?!?/br> 她本來是想著,之后大家橫豎也是要從行刑場過的。又正好里面的黑熊不會輕易離開,那蠻好打一波削弱就跑——誰能想到那些黑熊反應(yīng)居然那么大。 楊不棄深刻懷疑這其實和徐徒然唱了什么沒關(guān)系,那些熊估計是在她之前大搖大擺帶著一堆“蟲子”沖出行刑場時就記住她了。但一下來這么多…… “別告訴我你唱歌的同時還帶著一堆臨字胸針在門口晃?!睏畈粭夃馈?/br> 徐徒然頗為詫異地看他一眼:“不然呢?” ……所以說你特意去招那一下干嘛。 楊不棄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以為徐徒然撐死路邊的野怪多拉一點,誰能想到她直接去捅了人家窩! 更令他難以置信的是,都到這時候了,徐徒然居然還有心思抽空跑到人辦事處門口去蹦蹦跳跳揮揮手——這個時候,辦事處內(nèi)正好有幾只黑熊正在休息,轉(zhuǎn)眼就一窩蜂地沖了出來,混進追殺的大部隊了,那叫一個烏泱泱。 不是,超標(biāo)了。拉的怪明顯超標(biāo)了……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就在楊不棄傻眼的當(dāng)口,徐徒然已經(jīng)反身沖了回來,推起手推車?yán)^續(xù)跑路。一面往身后砸冰,一面抽空將別在胸前的唱歌筆摘了下來,拋進了車斗里。 “你別閑著啊。可以開始吟唱了。”徐徒然語氣那叫一個坦然,“快快快?!?/br> ……得,這跟說好的更不一樣了。 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垂死掙扎了一下:“不是說要到埋伏地點再一波開嗎?” 坐在小推車?yán)锉贿呁七叧?,這也太離譜了。 尤其他們馬上就要路過茶室了……也不知那里面的人還在不在。 “這不意外情況嗎,沒見拉的怪超標(biāo)了?!毙焱饺焕碇睔鈮?,“做人要懂得變通?!?/br> 楊不棄:“……” 垂死掙扎失敗。楊不棄隱忍地閉了閉眼,終究是舉起了那支唱歌筆。 “我應(yīng)該在車底,不應(yīng)該在車?yán)铩吹侥銈冇卸嗵鹈邸?/br> 伴隨著糟糕的音質(zhì)與悠揚的旋律,不是很準(zhǔn)的歌聲在林子中響起。為了保證聲音的覆蓋面夠大,楊不棄還特意開了大音量。 正坐在茶室里研究地圖的女子茫然抬頭,不敢相信地側(cè)了側(cè)腦袋。 奇怪。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 這林子里,是又進了什么露天k歌團伙嗎? * 別說,社死歸社死。這法子還真有些用。 永晝傾向,本身在引動情緒方面就有著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更別提唱歌筆的本質(zhì)是個永晝辰級——不過一首歌的工夫,楊不棄就能明顯感覺到,身后傳來的壓迫感降低了不少。 這也證明了另一件事。這只唱歌筆所能引發(fā)的“情緒”,應(yīng)是和所唱曲子本身的情緒有關(guān),倒不用硬讓歌詞貼合。 這對楊不棄來說是個好消息。循環(huán)了幾遍《他一定很愛你》,又來了一首“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你賜給的自卑”——香水味有沒有不好說,他現(xiàn)在倒真是蠻自卑的。 盡管自我感覺發(fā)揮良好,楊不棄仍是警惕地沒有回頭。而徐徒然,雖說抽空往后看了好幾回,卻難得沒有多說什么,只悶頭推著楊不棄繼續(xù)往前趕。 楊不棄原本以為她是累了。畢竟徐徒然雖說基本免疫黑熊的精神攻擊,但這一路上她頻繁往后砸冰,又推著自己跑了那么長一段路,會累也是理所當(dāng)然。 然而很快,他就意識到事情并非那么簡單——不知不覺間,周圍的溫度似是降了不少。吐息時都會噴出白氣。他警覺地轉(zhuǎn)頭,卻見徐徒然按在車把上的手明顯泛紅,仿佛被凍著。 “誒,你……”楊不棄擔(dān)憂地蹙眉,徐徒然也是看也不看他。 “沒事?!彼潇o道,“你繼續(xù)?!?/br> 楊不棄:…… 所幸此時,距離他們的目的地已經(jīng)很近——靜謐的林子深處,恰好位于樹根博物館后面一片區(qū)域。 這片區(qū)域少有熊巡邏,葉片也都很正常。放眼整片林子,這里或許是最接近“普通”的區(qū)域之一。 而此刻,就是這片普通的林子里,不知何時,已悄悄多出了好些樹枝。 那些樹枝鋪在地上,一根一根,首尾相連。如果單看細(xì)節(jié),或許看不出什么,但若將視角改為從上至下的俯視,就能很清楚地發(fā)現(xiàn)—— 這些樹枝,在地上,構(gòu)成了一個符文。 一個巨大的、足以容納所有黑熊的,壓制性符文。 ……楊不棄現(xiàn)在只想慶幸自己當(dāng)時出于風(fēng)險考慮,在實際cao作時將符文又按比例放大了一圈。不然這種超標(biāo)的程度,這符文還真未必夠用。 符文此時尚未處在激活狀態(tài),所有的樹枝都安安靜靜躺在地上。中間留出一道空隙,正好夠徐徒然帶著一堆黑熊沖進去。 楊不棄提前指明方向,叮囑了一句“不要破壞符文”,徐徒然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將背包往車斗里一放,同時將手推車往旁邊一推,自己頭也不回地沖向符文中心。楊不棄則手腳并用,盡可能迅速地從手推車?yán)锱懒顺鰜恚]眼等在一旁,等到徐徒然喊了一句“動手”,方撲上前去—— 心隨意動,鋪在地上的樹枝自行生長交纏。缺了部分的壓制符文被剎那補完,磅礴的生命力源源不斷地灌注其中,下一瞬,便見枯瘦的樹枝寸寸綻出新芽,生機煥發(fā)。 而由樹枝構(gòu)成的符文,也因著這股生命力而被瞬間激活,成為了將大批黑熊困在其中的巨型牢籠! 見符文生效,楊不棄不由暗松口氣。另一頭,徐徒然則小心避開地上的樹枝,無比靈活地從陣中跳了出來——這種壓制符文僅對非人類生效,這也是為啥她在踏進符文陣前,要先將裝著可憎物的背包卸掉。 徐徒然安然脫出,這無疑是另一個令人安心的信號。楊不棄抿了下唇,再度拿起那支唱歌筆,非常自然地往下一按。 這回響起的,又是那首《心太軟》,楊不棄琢磨著這都露天k歌了,要唱也唱點自己喜歡的吧,遂切了兩首,切到一曲《k歌之王》,破罐破摔地繼續(xù)唱。 趁著黑熊被集體困住,他一邊唱一邊憑著感覺繞到后方,終于敢睜眼朝它們看去——只見面前的黑熊擠擠攘攘,其中不少寬厚的后背上,已經(jīng)褪成稍顯淺淡的灰色。這更讓他放心不少。 很好,這樣看來,徐徒然的計劃是有效的。接下去只要繼續(xù)利用這個道具…… 楊不棄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視線無意中從旁邊林子中掃過,整個人忽然一僵。 ……他這才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樹林中,不知何時,多了兩個人。 一個是他曾在茶室中見過的那個布丁頭,另一個則是個人高馬大的中年大叔,穿著軍綠背心,背心上掛著大片胸針,胸前手臂皆鼓起大片肌rou,正抱著胳膊,一本正經(jīng)地往這邊看。 楊不棄:……救命。 徐徒然原本正蹙眉打量著自己發(fā)紅的手掌,注意到他的停頓,茫然抬頭,循著他目光看去,旋即哦了一聲。 “介紹一下,那位是喬風(fēng)。就我之前說的力氣很大的那個?!毙焱饺豢拷鼦畈粭?,匆匆介紹了一句,又轉(zhuǎn)向另外兩人,提高音量,“這是楊不棄,我之前說的同伴——” “哦,好的——”布丁頭站在原地沒有移動,一手?jǐn)U在嘴邊,同樣大聲地回答道,“我聽到有人在唱《香水有毒》,就跟過來看看——你們繼續(xù),不用管我們——加油——” 看來徐徒然之前開會時應(yīng)該和他們說了唱歌筆的事。這兩人對他們的行動接受十分良好。 ……但這不代表楊不棄也接受良好。 有一說一,露天k歌是一回事。當(dāng)著陌生人的面露天k歌還k得不太好那絕對是另一回事。 也就他現(xiàn)在根須須都被裝了盆,不然這會兒兩個地洞怕不是已經(jīng)挖出來了——對楊不棄而言,這會兒已經(jīng)不是麻不麻的事了。他甚至感覺自己有點呼吸困難…… 不,等等。 不對。 楊不棄霍地睜大眼睛,猛地喘了兩口氣,下意識地按住了胸口。 ——他不是“感覺”呼吸困難,他是真的呼吸困難! “楊不棄?”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徐徒然微微皺了皺眉。跟著迅速上前一步,一下扶住向下軟倒的樹人。 “你沒事吧?”她手掌扶在楊不棄身上,楊不棄這才發(fā)現(xiàn)她手涼得可怕。 他掙扎著搖了搖頭,緩了片刻,瞥了眼手里的唱歌筆,終于明白了過來: “這筆有毒!” 徐徒然:“……” 徐徒然:“???” “消耗?!睏畈粭夐]了閉眼,努力調(diào)節(jié)著呼吸,說話也有艱難,“用它會有消耗?!?/br> 在他之前,也就徐徒然用過這東西。也不知是她用的時間短還是本身耐久高,居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以至于楊不棄也沒想到還有這茬。 “嘖,怎么還有這設(shè)定……”徐徒然抿緊了唇角,不遠(yuǎn)處的符文陣中,卻又傳來新的sao動—— 符文的力量本就有限,楊不棄的符文又是靠他的生命力驅(qū)動,與他本身息息相關(guān)。這會兒他人一倒,勁力松懈,連帶著符文的力量也開始削弱,樹枝上新生的枝葉凋零,被困的黑熊亦開始蠢蠢欲動。 徐徒然被鬧得心煩,直接一擊眼刀橫了過去,張口就是一聲怒斥: “誰敢出來!” 話音落下,晶瑩的冰霜瞬間落下,順著楊不棄之前鋪下的樹枝無聲蔓延攀爬,宛如一支無形的筆,飛快涂抹,層層鋪色。符文陣中原本自帶的綠意瞬間被一層瑩白所覆蓋,爆發(fā)出的力量卻比之前更強,森森的寒意從四面八方圍上,生生將陣中蠢蠢欲動的黑熊給壓了回去,控得動彈不得! 黑熊抖抖抖地抱做一團,楊不棄不知為何,心頭卻是一跳。張口剛想說些什么,徐徒然卻已經(jīng)伸手去拿他手中的唱歌筆,看來是準(zhǔn)備自己上了。 誰想,她手指剛要碰上,那唱歌筆忽然劇烈掙動起來,竟一下從楊不棄手中掙脫出來,啪地掉到地上。 落地之后,它還在努力爬動,搖頭擺尾地,明明是一支筆筆直的機器筆,愣是給扭出了幾分蠕蟲的架勢。 徐徒然莫名其妙,彎腰還要去撿。眼看她靠過來,唱歌筆扭得更急,似乎生怕她碰自己的樣子。 徐徒然:“……” “它幾個意思?”她莫名其妙,“嫌棄我?” “……”楊不棄默了一下,想起徐徒然那涼到可怕的手,試探著開口,“也許是覺得你手太冷了?” 徐徒然:“?” 她看上去完全沒察覺到這點,還將手放在臉上試了試。楊不棄有心想再問問她此刻的狀態(tài),但現(xiàn)在似乎不是時候——計劃才進行到一半,徐徒然的符文陣也不知能撐多久。他們得抓緊時間。 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那支唱歌筆上,試著將它拎了起來。這支筆現(xiàn)在連靠近徐徒然都不敢,cao作的事,看來還是得自己…… 就在此時,遠(yuǎn)處的布丁頭,忽然又喊了起來: “那個,請問需要幫忙嗎——” “你們現(xiàn)在,是不是遇到什么問題——” 楊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