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龜,她靠挨打拉滿防御 第3節(jié)
不過這謝長淵日后如何,和她曉歸也沒有關(guān)系,有空可憐原文中的冤種男二,作為工具龜?shù)淖约翰鸥姑拱伞?/br> 月光下,謝長淵的發(fā)梢被池水沾濕,柔軟地搭在骨相分明的肩膀上,濃郁地靈氣正在修復(fù)著他的傷勢,碧色的雙目卻仍死死盯住草叢深處。 曉歸瞧著他傷痕累累的身軀,突然靈光一閃。 剛剛還在糾結(jié)疊防御值的plan b,這不就是個現(xiàn)成的挨打范本么? 要是能像謝長淵一樣天天在門內(nèi)被欺凌傷害,何愁防御值上不去啊。 正胡思亂想之際,謝長淵一雙鳳目和曉歸圓圓的眼睛剛好對上。 曉歸一個激靈,飛快地跳入玄清池中,隱匿進了小世界。 第三章 天光落在仙霧迷蒙的瀛洲山峰上,此仙山四面環(huán)海、仙草豐沛、靈獸成群,是正道仙門之首,一群年輕的修仙者急匆匆地穿過小道往遠處的瓊閣走去,趕著去修習(xí)早課。 所謂早課,就是所有弟子根據(jù)內(nèi)門外門,分配到不同的門齋,由長老帶領(lǐng)一同參悟天道,其實也就是修煉心性,念誦道經(jīng),祛除雜念。 外門弟子上早課的多一些,內(nèi)門弟子天資上乘,大多不會做這些冗雜又見效慢的修行,而是直接在各大洞府修習(xí)功法。 今日的外門弟子門齋內(nèi),長老領(lǐng)來了一位碧衣女子。 女子一身水綠色的綾紗繡裙,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一雙剪水雙瞳帶著朦朧的霧氣,蓬松的蓮花發(fā)髻又添了幾分可愛嬌俏,總是笑吟吟的。 “這是外門新晉的一名女弟子,你和諸位同門打聲招呼吧?!逼招L老說道。 這名女弟子正是曉歸。 曉歸笑著和大家招了招手:“各位師兄師姐好,我叫曉歸,是個半妖?!?/br> 臺下弟子嘩然。 坐在角落陰影里的謝長淵愕然抬目,愣怔著盯著那一身碧色衣衫的女子,她也是半妖? 這就是那日曉歸見到謝長淵之后,想到的plan b。 她拜托凌霄掌門隱藏她的身份,容她和外門弟子一起修行,瀛洲仙山弟子不容半妖,那她就扮成半妖,不愁沒人過來給她送經(jīng)驗。 曉歸壓制自己修為回到煉氣期,一只龜扮起半妖,也算是相得益彰。 書里的瀛洲弟子個個對半妖嫉惡如仇,這下應(yīng)該能讓她痛痛快快地挨一場打了吧。 果然,一個女弟子率先發(fā)聲:“玄陽長老,我們瀛洲仙山已經(jīng)有一個半妖了,怎么能又收一個,說出去豈不是給門派丟人?” “是啊,半妖品性惡劣,血脈骯臟,我們好好的清凈修仙之地,怎么倒成了半妖的棲息之所了?” ……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接著罵。 玄陽長老拂袖冷聲道:“掌門親自帶來的人,豈容爾等置喙?!?/br> 一聽是掌門親自帶來的,弟子們不出聲了。 曉歸見勢不妙,輕輕咳了一聲:“我身為半妖,自知身份低賤修為低微,還請諸位師兄師姐課余多加指點?!?/br>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迸茏永浜?。 曉歸目前還不知道這些弟子對應(yīng)書中哪些人物,先挑了個靠后的位置,坐了下來。 身旁一個男弟子勸說剛剛的女弟子:“渺音meimei,你也別這么說,你看新來的師妹看著就和善,想必和那個臟兮兮的東西大不相同?!?/br> 原來剛才那個女弟子就是渺音,書中瀛洲仙山轄內(nèi)國度的皇家公主,五系雜靈根,本是爛到不能再爛,礙于與皇室的面子問題,才勉強收作外門,原文中渺音經(jīng)常在外門刁難賽欺霜和謝長淵,喜歡男主白清池。 想必稱呼渺音為meimei的這個男弟子,就是她皇家的哥哥渺廣了,資質(zhì)修為屬于外門佼佼者,是前期meimei的靠山。 這兄妹二人,簡直就是教科書一般的炮灰。 曉歸悄悄瞥了一眼謝長淵,他仍是一身玄衣,嘴唇發(fā)白,安靜地坐在角落里,額發(fā)垂落擋住了碧色的瞳孔,整個人顯得有些陰翳。 不知為何,雖然看不清謝長淵的眼睛,但總有一種被冰冷的脊索動物盯著的感覺,曉歸當即回避眼神,哆嗦了一下身體。 不愧是身具騰蛇血脈的未來反派,瞧著就冷血無情。 就是不知道賽欺霜是他周圍的哪個,修仙的女子長得都不差,實在是分辨不清。 一場早課上的曉歸昏昏欲睡,玄陽長老和凌霄掌門瘦弱精干的形象不大一樣,他主修丹道,長得五大三粗,髯長一尺,講起課來淺顯易懂。 然而對于本質(zhì)上已是化神期的曉歸,這些東西就有點枯燥無聊。 下了早課,曉歸被炮灰哥哥渺廣攔住了去路。 “曉歸師妹,請留步?!?/br> 曉歸還未離開門齋,被渺廣攔住,心下了然,瞧這炮灰猴急的,好歹出去找個小樹林再打我啊。 “師兄,玄陽長老還在此處,不如我們?nèi)ネ饷嬲劊俊睍詺w瞇了瞇眼,小聲說道。 渺廣攏了攏衣袖,風(fēng)度翩翩:“好,我乃是歸陽皇室太子渺廣,師妹可稱呼我為渺廣師兄,不如移步在下的私人洞府一敘?!?/br> 喲,這哥們還挺有禮貌,打個人還要去自己洞府。 曉歸欣然同意,跟隨渺廣去了他的洞府。 門齋里,謝長淵看著碧衣女子娉娉婷婷地跟著男子飄然而去,露出了一絲鄙夷。 他們半妖受人族妖族歧視已久,男性被人欺凌殘殺,而女性大多作為爐鼎依附男性修士茍活,兼具人族和妖族血統(tǒng),美艷多嬌,比尋常女修士擅長雙修一道,更是對男性修士提升修為大有裨益。 本以為周圍能有一個同類了,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一個甘愿自薦枕席的女人而已。 這方曉歸和渺廣來到了靠近山腳下的一處洞府內(nèi),本來外門弟子都該宿在門派分配的寢舍內(nèi)的,由于渺廣和渺音身份特殊,特地給他們兄妹倆開辟了一處洞府。 洞府內(nèi)里倒是一派貴氣,金玉這種凡間的財寶被兄妹倆毫不吝嗇地用作裝飾,玉石為磚,琉璃作瓦,富麗堂皇。 “曉歸師妹,不知你和凌霄掌門可有什么淵源?” 曉歸怕渺廣誤會自己有什么靠山,連忙道:“師兄抬舉了,我就是一個不知父母,沒有親友的半妖而已,掌門看我可憐隨手撿回瀛洲的,想必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我忘了吧?!?/br> “哦……這樣啊?!泵鞆V若有所思?!皠偛藕蛶熋靡舱f過了,我是歸陽太子,在外門也算是佼佼者,師妹隨我來了這里,想必心里已有計較,若師妹跟了我,我保師妹在外門無人敢欺,有朝一日我得入內(nèi)門,也不會與師妹斷了情分?!?/br> 曉歸有些蒙圈,她承認,自己化形后確實亮眼,但也不至于跨越了種族歧視吧。 “渺廣師兄……你這是什么意思?” “師妹與我同來洞府,難道不是想與我雙修?” 曉歸如遭雷劈。 “……我可是半妖啊,你難道不覺得應(yīng)該狠狠地教訓(xùn)我一通嗎?” 渺廣意味深長地看著曉歸:“師妹,有這種愛好?” “那師兄對我可懷有敵意?” “師妹如此可人,想必不會有男子會對這樣的美人懷有敵意吧?!?/br> 曉歸:…… 渺廣一向自詡風(fēng)度,又極度自信,外門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不計其數(shù),自己如此優(yōu)秀,區(qū)區(qū)一個半妖,自然是輕松拿下:“師妹不必妄自菲薄,久聞女性半妖美艷且精于雙修一道,師妹已是無愧其名。” 原文只是圍繞男女主展開,像神龜血契、女性半妖這種設(shè)定絲毫沒有提及。 見曉歸久不出聲,以為她害羞,渺廣主動道:“師妹可以去房內(nèi)稍坐,待我準備片刻就來,師妹想增添情趣,我必不會讓師妹失望。” 曉歸:…… 人與龜之間的悲觀并不相通,曉歸只覺得吵鬧。 曉歸只想簡簡單單地挨一頓打,怎么就這么難呢? “師兄,我想起還有點事,先走了?!?/br> 說罷,隨意召了把飛劍,御劍而去。 渺廣瞪大雙眼,說走就走?這是拒絕他了嗎?還有,這半妖不是個剛?cè)腴T的煉氣期嗎,怎么已經(jīng)會御劍了? 曉歸接連受挫,忍不住沮喪地想,或許她工具龜?shù)拿\不可更改,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好好吃喝玩樂,幾十年后乖乖引頸受戮。 算了,有什么事情不是睡一覺不能解決得呢。 不能解決就睡兩覺。 曉歸收了飛劍,拖沓著步子回分配的弟子寢舍。 瀛洲仙山的寢舍并沒有什么男女區(qū)分,都是單間,曉歸推門進去,徑直躺在了床上。 除非能讓她能好好活下去,天大的事情都不能阻礙自己躺著。 曉歸朝著陌生的天花板,緩緩閉上了眼睛。 “嘶……啊……”曉歸剛有幾分睡意,隔壁傳來奇怪的聲音。 “呸,你這個惡心的玩意,還敢還手?” “給我打!” 一陣乒鈴乓啷的聲響過后,曉歸徹底清醒了。 聽這聲音,打的挺帶勁嘿。 曉歸掐了個訣,一副水鏡凝聚在寢舍的中間,透亮的水面呈現(xiàn)出隔壁房間的畫面。 謝長淵被金色的繩索牢牢困住,看著像是捆妖繩。 他的嘴唇更加蒼白,面上血色盡失,玄色的衣衫掩蓋了大部分血跡,只能根據(jù)地上四散的鮮血,推斷出他所受之傷并不輕。 謝長淵一雙碧色的鳳目陰冷地斜瞥著為首的渺音,渺音臉上有也有一塊腫脹的痕跡,應(yīng)該是謝長淵反抗所致。 “你這個惡心的半妖,誰允許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本公主的?”渺音一邊怒斥,抬手又是一鞭子。 謝長淵咧嘴一笑,一行鮮血從嘴角溢出。 曉歸感嘆,謝長淵不愧是原文的冤種男二,被欺凌的樣子不要說是賽欺霜了,就連她也心生憐憫。 憐惜這位戰(zhàn)損美男子的同時,曉歸也十分羨慕他,這一道道傷,在她身上該有多好啊。 等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曉歸已經(jīng)踹開了隔壁的門。 “打擾了,能不能帶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