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龜,她靠挨打拉滿防御 第4節(jié)
第四章 渺音震驚地看著曉歸,曉歸也震驚地看著她。 “你不是跟我兄長走了嗎?” 提到這個曉歸就來氣:“我給他機會了,可你兄長不爭氣啊。” “所以這個機會現(xiàn)在給你了?!睍詺w朝著渺音粲然一笑,“來,打我,別打他了。” 渺音手里握著一根銀鞭,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你聽不懂我的話嗎,渺音公主?!?/br> 渺音被曉歸嘲諷的語氣激到:“一個侍奉男人的半妖罷了,你以為兄長看上你了,我就不會傷你嗎?” 渺音手腕翻轉,一鞭子虎虎生風,結結實實地抽在了曉歸身上。 曉歸水綠色的綾紗繡裙是龜殼所化,這一鞭子看似銀蛇翻飛,迅捷如風,實則連曉歸的衣裙都沒能掀起一分一毫。 曉歸悄悄調出透明的技能面板,技能【是兄弟就來砍我】的經(jīng)驗數(shù)值蹭蹭蹭地增加了十點。 有用!終于能加數(shù)值了! 經(jīng)歷了失敗之后的成功會變得尤為珍貴。 曉歸看渺音的眼神就像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來,她高興地飛紅了臉頰:“再來,再用力點?!?/br> 渺音這一鞭子抽下去感覺有些不對勁,力道在接觸到曉歸的一剎那仿佛變成了在抽打一片深潭,靈力泥牛入海,失去了反饋。 渺音自然不甘心曉歸的挑釁,凌空而起,借身體滑落之勢,又一鞭向曉歸揮出。 仍然是一種奇異的打擊感。 再看曉歸,興奮地瞳孔放大,一臉認真地瞧著渺音,要是換了別的外門弟子,早就被她一鞭子抽飛在地了,而曉歸連衣裳都未曾破損,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卣驹谠亍?/br> 不知道為什么,渺音居然從曉歸的表情中看出了一絲愉悅? 這個半妖有些不對勁吧…… 渺音對身邊跟來的外門弟子說:“你們上?!?/br> 這些外門弟子都是渺廣的追隨者,平時幫著渺音作威作福慣了,得到指令后,一齊涌了上來,靈器紛紛祭出,靈劍、寶鼎、云扇、長刀等向著曉歸一股腦地砸過來。 屋子里被諸多靈器的罡風刮過,不說桌椅擺設,就連那張破舊的床榻都沒能幸免,碎得七零八落。 謝長淵還被捆縛著,神色復雜地看著面前被不斷攻擊,卻能保持微笑的女子。 感受到身后的注視,曉歸于數(shù)道靈器間回頭,臉頰一抹紅暈,眼神晶瑩透亮,因為技能數(shù)值不斷上漲,她看謝長淵異常順眼。 曉歸笑吟吟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好兄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那些弟子逐漸也感覺不太對勁了,這半妖被多人圍攻,竟然毫發(fā)無傷。 渺音咬牙喊了停:“你這個女人,用了什么妖法?” 曉歸看了眼虛空中的技能面板,還差幾點數(shù)值就可以突破lv.1了,怎么就停下了。 “這就不打了?”曉歸喚出一柄長劍,“那可不行,你要是不出手,我可就要逼一逼你了?!?/br> 一柄普普通通的凡劍,注入了渾厚精純的靈力,在空中指著渺音嗡嗡蜂鳴。 “你!”渺音被迫揚起銀鞭拉開,直覺告訴她,不認真應對會吃大虧。 就在這僵持之際,一個女子在門口呼喊:“阿淵!” 曉歸聞聲望去,女子素白錦衣,眉目大氣明朗,眸似清水,關切地邁步朝著曉歸身后的謝長淵奔去。 是賽欺霜? 應該沒錯,能和謝長淵說得上話的,并叫他“阿淵”的非女主賽欺霜莫屬了。 “你是曉歸師妹吧?多謝你幫阿淵,不要怕,我來了,她們不敢對你們怎么樣?!辟惼鬯獔远ǖ刈叩綍詺w身前,擋住了曉歸的視線。 不愧是女主,心懷天下,與曉歸只是一面之緣,就挺身回護。 渺音本就覺得曉歸功法詭異,再加上一個賽欺霜,她更沒什么勝算了。 “你們這兩個半妖,我這就回去告訴哥哥,讓他來收拾你們?!?/br> 賽欺霜用清冷地聲線說:“欺霜恭候?!?/br> “我們走?!?/br> 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曉歸的心在滴血,她辛辛苦苦得來的加數(shù)值的機會,就這么跑了。 曉歸一臉惋惜地想讓渺音再留下一會:“誒!別走啊……” 曉歸上輩子玩游戲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卡級,差那么一點點就升級的感覺實在是讓人抓心撓肝,想盡辦法也要從哪里壓榨出一星半點的經(jīng)驗值。 隨著渺音的離開,謝長淵身上牢牢捆縛的捆妖繩也被收走。 “咳咳……”謝長淵抬起衣袖擦了擦溢出的鮮血,掀起眼簾,陰狠地盯著離去的一行人。 見曉歸一副舍不得渺音走的樣子,謝長淵冷笑一聲:“你就這么想攀附別人?” 曉歸并不在意謝長淵怎么想,她只在意她逝去的經(jīng)驗值,她瞥了他的傷口一眼:“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阿淵,不得無禮?!辟惼鬯欀碱^,本想訓斥謝長淵,但看到他滿身傷痕,又忍不住軟下嗓子,“我不是說盡量避開她們的么?實在不行傳音叫我來,要不是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我還不知道你……” “阿姐,我不想一直被你保護?!敝x長淵一碰到賽欺霜,就變成了一只可憐巴巴的小狗,低垂著眼睛。 只有曉歸知道,謝長淵現(xiàn)在看著柔弱可欺,日后將會成為能令小兒夜啼的妖皇,除了賽欺霜之外再沒有什么能動搖他冰冷的騰蛇之心。 曉歸瞧著現(xiàn)在這姐友弟恭的樣子,不禁長吁短嘆,這二人都算是日后間接造成她死亡的幫兇了。 如今他們僅僅只有練氣期,只要曉歸想,可以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殺了他們。 可曉歸不能,一個反派、一個女主,殺了哪個,這方世界都可能崩塌。 曉歸的目的從來沒有變過,那就是好好活下去。 “曉歸師妹,阿淵性子孤僻,你不要與他計較,你們同為半妖,在門中還要互相照應才是?!?/br> “我自然不會與他計較。” “剛才一時情急,還未自我介紹,我是阿淵的jiejie,賽欺霜,你愿意的話可以和阿淵一樣喚我一聲賽jiejie?!?/br> 女主這時候和曉歸無冤無仇,對曉歸態(tài)度卻如此友善,不愧是溫柔識大體的人設,舉手投足都讓人如沐春風,饒是曉歸臉皮厚也不太好意思冷情相對。 曉歸掃視了一圈,這屋子里經(jīng)過剛才一戰(zhàn),連個等坐下的地方都沒有,“賽jiejie,實不相瞞,我就住在隔壁,剛才也是聽到打斗聲趕過來的,如果你們不介意,可以去我那里稍坐片刻……” 曉歸的視線停留在還炯炯流血的謝長淵身上:“他也需要療傷?!?/br> 謝長淵被賽欺霜攙扶著挺直了背脊,也不答話。 “如此,就麻煩曉歸師妹了?!?/br> * 曉歸寢舍內。 賽欺霜為謝長淵小心翼翼地上著傷藥。 曉歸默默坐在桌前,捧著一杯熱茶,盯著冒出的熱氣發(fā)呆。 原文這一段賽欺霜救了謝長淵,因為謝長淵屋子里的一應器具都被損壞,賽欺霜只得把自己的倒霉弟弟帶回了她的寢舍小住了三日,悉心照料。 經(jīng)過這三日,謝長淵更是愛慘了賽欺霜,賽欺霜不忍他打地鋪,就讓他睡床,自己在地上將就著。 謝長淵拗不過賽欺霜,晚上聞著充滿阿姐氣息的床鋪,忍耐騰蛇血脈發(fā)作涌動的情-欲,把許多讀者看得興奮不已。 曉歸當時也很激動,畢竟看小說嘛,代入的都是女主。 可現(xiàn)在,正主就在眼前,曉歸卻怎么都磕不起來。 “曉歸師妹,我這個弟弟平時就不愛與別人說話,做jiejie的瞧著很是擔心?!辟惼鬯D了頓,“因為血脈緣故,半妖遭人非議,但我知道,你們與常人并無區(qū)別,內里都是良善的,多是生活所迫。” 那你可看錯了,曉歸不由得腹誹道,你面前這個半妖以后為了你變成了妖皇,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可不少。 “賽jiejie說的是,掌門看我可憐,把我?guī)襄尴缮?,我本以為從此就能遠離那些歧視侮辱,沒想到到了這里竟也是一樣?!睍詺w開始演戲,假裝抹了抹眼淚。 “渺廣渺音兩兄妹在外門橫行霸道慣了,我與內門的白師兄有些交情,他們不敢輕易對我出手,以后他們若是上門挑釁,你可以傳音喚我?!?/br> 夭壽了,這個白師兄應該就是男主白清池了。 果然,提到白清池,rou眼可見的,謝長淵本就蒼白的面容又失去了兩分血色。 “阿姐,我現(xiàn)在是弱小,但也不必他來救?!敝x長淵終于出聲了,“總有一日,我……” 謝長淵捏緊了拳頭,眼尾泛紅。 曉歸聽到這個日后將她大卸八塊的人的名字,也不太舒服。 “賽jiejie,我多嘴一句,你這個白師兄人品可值得信任?” 賽欺霜不解:“白師兄和我是入門考試時候認識的,他助我良多,為人也和善,怎么?曉歸師妹認得他?” “……也沒有,我就是聽說這位內門的白師兄有虐殺動物的癖好,賽jiejie日后定要規(guī)勸他好生對待小動物才是?!?/br> 白清池把玄龜殼都給掀了,入藥入食,可不就是虐待動物。 賽欺霜清澈的眼眸泛起不解:“這我倒是沒聽說過,不過萬事萬物,都要眼見為實的好,曉歸師妹也不要過于聽信傳言了?!?/br> 曉歸嘆了口氣:“但愿吧?!?/br> 賽欺霜為謝長淵耐心地擦完了藥,轉身對曉歸說:“曉歸師妹,你與阿淵算是有緣,眼下卻還要麻煩你一件事?!?/br> “賽jiejie放心,既然知道和他是鄰居了,以后要是再遇困境,我一定還是會幫忙的,同是半妖,同病相憐,本就該互相照應?!?/br> 謝長淵住在隔壁,那意味著以后三天兩頭就有人來找茬,曉歸對于這送上來的經(jīng)驗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既然曉歸師妹這么說,我也就放心了?!辟惼鬯姑家恍Γ妍悷o雙,“師妹這屋子大,阿淵這幾日先借住在這里,可好?” ???什么? 曉歸和謝長淵同時僵直了身體,不可置信地瞪著賽欺霜。 這和說好的劇本不一樣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