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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出了食堂沒多遠,被許宴青甩開了手。 他站在原地,眼皮耷著,面無表情,看不出來此時的情緒。 “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呢?” 南歲禾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他直視她,嗓音偏重,又重復(fù):“如果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呢?” 她臉上是他看不懂的疑惑,她為什么要疑惑? “我不明白,那又如何?沒錯的人不需要先說對不起,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南歲禾也直直看向他:“你剛才的沉默,是你在認錯了嗎?” 許宴青眼眸顫了顫,他動搖了,在她一番無罪論里,他的的確確動搖了。 可是,“你不明白的。”他說。 南歲禾看著他的背影,流言似乎真的像座大山壓住他了,失去了意氣風(fēng)發(fā),讓他一個人踽踽獨行。 細微的開門聲被南歲禾收進耳里,她眼皮猛的睜開,入目是純白的天花板。 還在醫(yī)院里,她討厭消毒水的味道。 進來的是一個男人,身后還跟著一個推著推車的護士。 見南歲禾看向他,他主動解釋:“南小姐醒了,我是許總的助理,您可以叫我小林就好?!?/br> “許宴青呢?” “許總有點事出去了,很快就回來。” 小護士看她臉色還是那么蒼白,讓人有些心疼,聽她第一句就是問昨晚那個帥氣的男人,忍不住夸了一句:“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好,昨天在病房里守了一夜。” 她面色平靜笑笑:“他不是我男朋友。” 護士不好意思的道著歉,手上開始準備給她輸液。 想起早上聽到的那些嘈雜的聲音,南歲禾隨口問了一句,“早上外面發(fā)生什么事了?” 第12章 “早上有家屬在外面鬧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林特助本來想說醫(yī)鬧,可人家醫(yī)院的小護士還在這,他也只好換了種說法。 醫(yī)鬧?南歲禾沒太在意,或者說她分不出什么精力來八卦了。 護士已經(jīng)掛好藥瓶,銀色的針尖泛著微光。 她是有點害怕輸液的,怎么說呢,這個東西就像害怕怪力亂神,實在無法控制。 “謝謝你啊林助理,今天要上班吧?要不你先回去吧?”南歲禾掐著被子輕聲跟他打著商量。 雖然是聽出來了她話里的驅(qū)逐意味,可林特助哪敢,“許總吩咐,說要我在這守著南小姐等他回來。” “呃……可我沒事了。” 也不知道許宴青給他開了多少工資,這么死心塌地。 南歲禾看依舊他坐的板正,一副雷打不動,除非許總發(fā)話的模樣也只好放棄,“算了,隨你?!?/br> 護士看她這模樣,手里舉著針,輕笑著問:“你要閉上眼睛嗎?” “不用了,我看著?!?/br> 她搖成了撥浪鼓,比起害怕,未知的害怕更讓人害怕。 一切都處理好后,她松了口氣。 護士調(diào)著輸液管的點滴流速,囑咐著注意事項:“今天就這幾瓶,換藥或者拔針記得按床頭的呼叫器……” 話音未落,外面?zhèn)鱽硪魂囮噑ao動,護士放下手里的東西,把推車推開,往門口走去。 門是半掩著的,她手剛覆上門把,外面一陣推力沖擊過來。 南歲禾只見外面涌進來幾個人,最前面的那個手里還拿著把水果刀,嘴里振振有詞的喊,“你們叫那個姓劉的庸醫(yī)出來!他毀了我女兒一輩子!你們讓他出來,躲著不見人這事就解決了嗎?!” 后面跟著幾個應(yīng)該是拉架的,但是耐不住他發(fā)瘋般亂砍亂劃,制不住。 開門的護士被他嚇的連連后退,連帶著床上的南歲禾也趕緊下來避避。 “你們想干什么?別動!別動!趕緊叫那個庸醫(yī)出來,我要找媒體曝光你們這家黑醫(yī)院!這事沒個幾百萬解決不了!” 林特助見狀上前準備制止,可這更激怒了他,揮著手里的刀朝護士跟南歲禾這頭四處亂舞。 輸液管很長南歲禾手里的針還沒拔掉,雖離門口不遠,可旁邊還放著幾張椅子,再加上她沒辦法劇烈運動,這會兒有點避無可避。 刀尖已經(jīng)朝這邊劃了過來,她本能的蹲下來躲避,可沒等到危險氣息再次襲來,倒是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南歲禾心頭猛的一縮,因為那血腥味里還夾雜著一絲她熟悉的,清冽木質(zhì)香。 她反應(yīng)過來后迅速抬起頭。 許宴青唇色有些泛白,見她抬頭看他,硬是扯出一抹笑,嗓子眼里溢出一聲詢問:“沒事?” 拿刀的人也愣了下,他本意是不想鬧出人命的。 林特助見狀,一腳踢在他膝窩,配合著身后的幾個人合力制服。 南歲禾凝著他的眉心,許是疼痛難耐,那里此刻擰起了一座小山峰。 她喉間發(fā)緊,趕緊攙住他,“沒事。” 親耳聽她說沒事,許宴青才松了口氣,撥開她攙扶住的手,反而一把抱起她。 他的懷抱還是沉穩(wěn)而有力,如果忽略那些血腥味的話。 許宴青把她穩(wěn)穩(wěn)的放在床上,看著她垂在床邊的足尖沉聲道:“地上冷,以后記得穿鞋?!?/br> 還未等她回答,他又撈起她的左手,瑩瑩如玉的手背上正往外冒著血珠,分外惹眼。 是剛才躲避的時候,針頭連根扯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