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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柔弱?你真柔弱。誰敢賣你啊,我還怕你把榕城的天給戳塌了”高朗接過她手里的行李箱,背脊繃直,似乎是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項目暫停了,所以又空出時間,我也是早上剛到?!?/br> 不同于榕城的寂寥與寧靜,南城是浮華又絢麗的。 齊遠坐在許宴青辦公室沙發(fā)上,看著對面正看文件的人,“高朗你記得吧,他是林韜公司的副總,也參與這次海濱3號地皮的競標?!?/br> 許宴青頭也沒抬,“然后呢?” “他能力不錯,不知道林韜那逼玩意怎么把他請來的,難免他不會背地里耍陰招,你得小心點?!?/br> “我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br> 他這氣定神閑勝券在握的姿態(tài),讓齊遠有些覺得他是早就籌謀好了的。 “還有一件事你應該感興趣。”齊遠略帶些狹促的意味看著他,“你知道我剛從哪過來的嗎?” 許宴青抬頭看了他一眼,“說。” “在正飛高爾夫球場過來的,碰到了陳總,跟他玩了會,聽說,” 齊遠故意釣了釣他,“他那個侄子,最近也在榕城?!?/br> 許宴青筆下一頓,“許”字簽了一半生生停住,紙上停頓的地方墨跡愈來愈深。 “陳崇明?” “是?!?/br> 據(jù)他所知,陳崇明擺在明面上的侄子,那就是——高朗。 站在一旁的林特助有幸聽到了這段對話,只感覺后背涼颼颼的,側(cè)頭一看。 果然,許宴青盯的他心里發(fā)毛。 救命!他是真的不知道高朗也去了榕城。 許宴青慢條斯理闔上文件,定制的黑色鋼筆在他指尖轉(zhuǎn)了幾圈,不以為意說了句:“看看最近時間去榕城的機票?!?/br> 還未等林特助去辦,又聽他阻止道: “算了,要明天下午的。把明天的會議都改到今天,明天早上我要去見個人?!?/br> “好的?!绷痔刂鷳暼マk。 齊遠翹起二郎腿,懶散的靠在沙發(fā)里,忍不住調(diào)侃幾句:“對自己這么有信心,又不急了?這回不怕人跑了啊?” 許宴青嗤笑一聲,“跑的掉么?” 第44章 省醫(yī)4棟住院部一如既往的安靜, 走廊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推開門,病房里入目皆是白色,躺在床上的人皮膚偏黃, 搭在被子上的手黝黑又粗糙, 虎口處還有皸裂, 與純白色的被套形成鮮明的對比。 似乎是聽到門被推開的細微聲響, 他緩緩睜開眼睛,眼角處細看還有濕潤。 “醒了?”許宴青闔上門, 停在病床前, 徑直拉開床邊的椅子坐下,雙腿交疊, 皮鞋鞋尖泛著冷光。 南與白撐著床沿想要坐起來, 動作遲緩看起來有些困難。 許宴青視若無睹冷眼看著他,絲毫沒有要抬手幫忙的意思。 他本也不是什么熱心腸的人。 “咳咳,你今天……怎么有空來了?” “想必醫(yī)生那邊也已經(jīng)告訴你了,做完這個月療程的治療你就……可以出院了?!痹S宴青看著他的動作,眉心皺起似乎有些不耐,“起不來就躺著,沒人勉強你。” 南與白聲線透著些許渾濁, 強撐著靠在床頭, 精神看著卻比剛?cè)朐耗菐滋旌?,“謝謝……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吧?其實我這個情況……不用再為我浪費錢了?!?/br> “我想你是誤會了, 我不是為了你。她太心軟, 我只是不希望你走了之后還往她心里灑一把鹽?!?/br> “她不知道我在這是嗎?” “嗯。”許宴青抬手看了眼腕間的手表, 嗓音清冽沒什么太大起伏, “療程結束后你是想繼續(xù)在醫(yī)院, 還是回榕城?我都可以給你安排?!?/br> 南與白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我想先回一趟烏洵……” “可以,但是有一個要求?!?/br> “什么要求?” 許宴青眼眸銳利,直直看向他,“剩下來的這段日子里,不要再去見她?!?/br> 意思很明顯,從今往后不論生死,你是你,她是她。 因年紀的原因南與白深厚的雙眼皮耷著,他一言不發(fā)。 “你想過你自己,想過你的妻、子,唯獨沒有好好想過她,上次你們見面我沒有從中阻止是她在給你機會,但是我確實低估了你。從小的環(huán)境使然,她心思敏感怯弱,好不容易擺脫你帶給她的那些陰影,可你又從一個本該‘死去’的人,回來了,擺明了告訴她你母親拋棄你,我做父親的也不想要你。現(xiàn)在她有了利用價值,你又想如何呢?” 許宴青冷笑著搖搖頭,似乎是不屑他的沉默。 “你知道她有抑郁癥嗎?在見過你之后再次復發(fā)。就在那天晚上,情緒嚴重失控,她沒辦法再開心起來,會無法遏制的難過,會沒有活下去的欲望,一點點風吹草動她就能崩潰?!?/br> 南與白猛地抬起頭,灰濁的眼眶冗雜了些不可置信,“怎……么會?” “呵,你也不敢信吧?”他當初又何嘗敢信,“她太擅長偽裝了,能讓她依靠的人太少,她只能裝作她很好?!?/br> 病房里一片寂靜,南與白垂著頭,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病情讓他整個人迅速消瘦,頭上夾雜的白發(fā)一夜之間多了許多。 二十多年來他見過這個女兒嗎? 見過,見過一次。 可他如今竟也記不清見她的那年她幾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