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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石階往下,很快看到了光亮。 許意屏息靜氣,走了過去,一眼就看到石臺上躺著的掌門。 掌門臉色煞白,雙目緊閉,頭發(fā)又白了許多。 實在難以想象,誰能將他傷得這樣重。 系統(tǒng)檢測完畢之后,說道:“好像是中毒?!?/br> “好像?” “因為他身上原本有傷,然后不知道服用了什么東西,導致傷勢越來越重,只能猜測是中毒了。” “猜測?” 許意發(fā)現(xiàn)這系統(tǒng)真的越來越不靠譜,想了想,她拿出果凍,空間里隨手拿了碗,讓果凍吐了一碗,放到掌門嘴邊喂了進去,不管有沒有用,喝藥就對了。 掌門現(xiàn)在毫無意識,喂進去的果凍全都順著嘴角流出來,她有點著急,“不行啊?!?/br> 許意記得抓耳撓腮,過了會,她將掌門扶起來,扳開他的嘴,將藥膏倒進去,再將掌門的嘴捂住,運轉靈氣將藥給他逼下去。 確認藥都到了掌門的肚子里,許意松了口,將掌門放在石臺上,“希望你的猜測是正確的?!?/br> 系統(tǒng)不敢說話,檢測不出具體原因,但是中毒的概率占了一大半。 許意等了差不多一炷香,掌門仍是不見好轉,她咬了咬唇,剛升起的希望又漸漸沉了下去。 “崇籬回來了,趕緊撤?!?/br> 許意倏地跳起來,看了眼床上的掌門,旋即一咬牙跑了出去。 剛出房間,外面就聽見腳步聲,許意左看右看,閃進旁邊的架子后,看著崇籬走進來,他打開密室走了進去。 許意站出來,溜出了房間。 崇籬來到密室之后,注意到石臺上有幾滴不明液體,他眉頭一皺,伸手摸了一點,放在鼻尖聞了聞。 是藥。 密室有人進來過! 他視線微微上移,落在掌門的臉上,瞳孔瞬間一縮。 許意跑出去之后,突然失落了,她嘆了口氣,看來救掌門的計劃失敗了,只能再另尋他法。 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夜之后,天還未亮,便聽見鐵蛋告訴她,今日白長老要當眾處決衛(wèi)乾。 許意一聽汗毛立即豎了起來,衛(wèi)乾要是死了,這個世界就會崩塌,那之前所做的還有什么意義? 一路狂奔,來到行刑臺。 衛(wèi)乾雙手被綁,站在行刑臺上,四周密密麻麻站滿了人,老祖也在,他盯著衛(wèi)乾,渾濁的眼睛里情緒不明。 白長老站了出來,對老祖說:“老祖,鬼修已經被帶到,現(xiàn)在便開始行刑吧。” 許意目光沉了沉,剛想上去,便被一個人抓住。她側頭一看,是柳小胖。 “意意,不要出去,你救不了他?!?/br> 衛(wèi)乾是鬼修的事實已經是板上釘釘,她出去沒有用,反而還會讓白長老好借題發(fā)揮,指控她和鬼修勾結。 許意捏了捏拳,片刻又將拳頭松開。 老祖沒說話,只是點點頭,默認了白長老的做法。 誅殺鬼修,以儆效尤。 “各位看好了,這便是鬼修,今日便當著整個御虛宗的弟子處決,希望今后大家引以為戒,修煉要走正途,莫要投機取巧,否則弄巧成拙,便是萬劫不復?!?/br> 白長老義正言辭的訓誡,他瞥了眼衛(wèi)乾,后者站在高高的行刑臺上,目光望著前方,一副淡然的模樣,成功激怒了白長老。 “三百九十八道滅雷霆,足以將鬼修魂飛魄散,衛(wèi)乾,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她說完之后,衛(wèi)乾微微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白長老。 白長老眼睛一瞇,殺意澎湃。 “我沒有什么想說的,不過……”他別有深意的看著白長老,“另一個人有話說?!?/br> “哦?誰還有話要說?”白長老突然來了興趣,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許意了,只要她今天敢站出來說一句話,那么她就有理由將許意和衛(wèi)乾一起綁上行刑臺。 衛(wèi)乾目光閃爍,片刻后,袖中一道黑影沖出來,漂浮在空中,又漸漸落在地上。 這黑影一出現(xiàn),所有人都被嚇了一大跳,不少弟子連連后退,無不驚恐的看著行刑臺,甚至已經做好了逃走的準備。 就連老祖都站了起來,之前一直說衛(wèi)乾是鬼修,但除了與黑衣人交手那次,他所散發(fā)出來的死氣之外,平時看起來和人族無異。 沒想到這次真的出現(xiàn)了鬼修,還是他們所熟悉之人。 “玉北?”白長老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那黑影,不是已經死了么?為什么還會出現(xiàn)?“你是鬼?” 這個黑漆漆的樣子,除了是鬼之外,她可想不到別的可能,這么短的時間內,居然修成了鬼道。 幫助他的人,一定就是衛(wèi)乾了。 “衛(wèi)乾,想不到你居然還將玉北的鬼魂收了,你將他放出來,是想與他一同上路嗎?”白長老心里是害怕的,就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衛(wèi)乾道:“白長老這么激動干什么?不聽聽他說什么?” 白長老臉色一變,旋即一揮手,“有什么可說的!不過是個見不得人的玩意,你以為你們說了就會有人信?” “信不信,我想大家自有定奪,陽石被盜,黑衣人混入宗門,這其中,難道沒有人想知道真相嗎?”衛(wèi)乾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的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老祖看著玉北的鬼魂,眉頭蹙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