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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長老道:“你這是在拖延時間嗎?隨便編造幾句謊話出來,就能免去你的死罪?” “我都還沒說,你就知道說的是謊話了?白長老,你若是真的問心無愧,聽一聽又何妨?”衛(wèi)乾微笑道。 “既然你覺得我說謊,那么記憶總不能作假了。”衛(wèi)乾看了眼玉北,道:“鬼修有一個能力,那便是提取他人的記憶,將記憶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白長老肯定是不敢了。” “笑話,提取記憶,你是想謀害我么?” 衛(wèi)乾搖了搖頭,覺得跟她說話很費勁,便直接無視了她,轉而對玉北使了個眼色。 玉北會意,手指在眉間一點,拉出一絲黑色的光芒,光芒在半空中放大,旋即出現(xiàn)了畫面。 這便是,玉北的記憶。 在座的眾人紛紛看過去,對他的記憶充滿了好奇,難道他是想讓大家看看,自己是怎么盜走陽石,把黑衣人放進來的么? 白長老卻是臉色大變,飛出去一掌,將那畫面擊散,“老祖,這兩個鬼修分明是在拖延時間,我看不如早些行刑!” 老祖道:“這位玉北,生前好歹也是你的徒兒,或許他是有什么冤情也說不定,你怎能如此心急?行刑也不差這么一時半會兒?!?/br> “是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白長老是在心虛呢?!绷L老冷笑道。 “笑話,我有什么可心虛的,這個死啞巴生前不干好事,死了還變成鬼修來嚇唬我們,我不過是想早日鏟除威脅罷了。” “那為何不等看完了他的記憶再鏟除?莫非你是怕我們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 “柳大春你住口!你幫著鬼修說話,難不成你跟他們是一伙的?” 柳長老冷笑了兩聲,懶得跟她扯,反正看這架勢,今天會有好戲看了。 老祖說道:“白長老,且看一看也無妨,行刑不差這點時間?!?/br> 老祖到底是活得久,事情看得通透,白長老的反應全部盡收眼底,若是沒有古怪,他是不信的。 白長老臉上像是被霜打了一樣,煞白煞白的。絕對不能讓記憶放出來,否則就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想到此處,白長老眼神變了變,她看著玉北,忽地飛身上前,手中殺氣凜凜,這一擊下去,足以讓玉北魂飛魄散。 白長老孤注一擲也要賭一把,下手毫不留情。 玉北看著曾經視如親人的百戰(zhàn)老向他殺了過來,眼底浮出一抹失望,這是第二次了,殺了他一次,還要殺第二次。 就在白長老快要碰到玉北的時候,忽地,一把紅色折扇擋在玉北的面前,白長老的手抓住了扇子,卻忽然慘叫一聲,甩了出去。 她倒在地上,看著自己還在冒煙的手,浮出一抹驚懼。 好厲害的法器。 衛(wèi)乾站在行刑臺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白長老,“你以為你做的事能瞞天過海?當所有人都是傻子?你即便是殺了玉北,也只不過是增加了自己的嫌疑,事到如今,你還是這樣蠢。” “你,你什么意思?”白長老看著行刑臺上的少年,年紀不大,可身上卻帶有一股難以言說的氣質。 “什么意思?你還看出來么,根本就沒有什么記憶,你居然還相信人的記憶能放出來?!?/br> “你詐我!”白長老怒不可遏,居然被一個小兔崽子給耍了。 衛(wèi)乾搖了搖頭,“所以說你蠢,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問題了,所以,你是打算自己招?還是讓我替你說出來?” “招什么?你少血口噴人!無憑無據的你就想冤枉我,你當在場的人都是傻子?” 兩人爭吵不休,老祖也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站起來,說:“都別吵了,衛(wèi)乾你說,是真是假,我們自能分辨?!?/br> 衛(wèi)乾點點頭,看了白長老一眼,說:“這位白長老,與混入宗門內的黑衣人勾結,兩人密謀時,不小心被玉北聽了去?!?/br> 白長老徒然僵住。 衛(wèi)乾繼續(xù)說:“于是白長老便想殺人滅口,她以長輩的身份,騙玉北去了寶庫,自己則是偷偷將陽石取走,交給了玉北,當時柳長老說陽石被盜之后,玉北就知道自己被陷害了?!?/br> 可惜他說不了話,無法替自己辯解,因此為了活命,不得不逃出宗門。但是白長老卻不打算放過他,不斷的散播陽石被盜了的消息,嚇得玉北慌不擇路,一路逃出宗門,情急之下還打傷了兩名弟子。 那枚陽石玉北之前已經丟了,但是又被白長老撿了去,在宗門外的時候,悄悄放進了玉北的身上。 當初她演的那么像,所有人都當真了,沒有一個人懷疑是她在搞鬼。 “密謀?他們在密謀什么?”老祖問道。 “當然是掌門之位,黑衣人幫助白長老坐上掌門之位,而她便將黑衣人放進來,黑衣人原本的計劃便是將所有長老親傳弟子都殺一遍,只留下太陰殿的活口,好將矛頭指向鳳遲,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黑衣人沒想到我和師姐會是鳳遲的徒弟,所以突然就打亂了他的計劃?!?/br> 有人不解地問:“掌門之位不是要從御虛遙中選人么?白長老怎么可能坐上掌門之位。” 衛(wèi)乾看了那人一眼,“她現(xiàn)在不就相當于坐在了掌門的位置上么?” 衛(wèi)乾此言一出,周圍一片嘩然,不少人都聯(lián)想到了其中關鍵。 “那她鳴昭殿的弟子也是黑衣人殺的?這也太歹毒了吧,居然連自己的徒弟都忍心殺害。”有人唏噓道,若真是白長老所為,那她一連殺了自己兩個弟子,可就真的是蛇蝎心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