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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燕熹嘲諷地問:“她如何勾引你的?” 常元敬道:“我每日晚打道回府,她總站在必經(jīng)之地搔首弄姿,某時我醉酒的厲害,把她錯認成我那妾薛氏,一時沖動釀下錯事?!?/br> 常燕熹冷笑問:“一次就能搞大肚皮?我看你不大行!” “這話有辱斯文?!背T歹久计碴P(guān)系:“原想早點了斷,無奈她三番五次攔阻我去路,哭訴你待她冷淡,丟棄在此地不管,我亦是可憐她......” 常燕熹出聲打斷:“肖氏可不是這樣說的!要么喚她來對質(zhì)罷?!?/br> 常元敬忙道:“事已至此,你這又何必......” 話音還未落,猛得簾子一掀,寒風(fēng)灌進來,他倆隨著望去,竟是蔣氏呆呆站在門前,常元敬嚴厲呵斥:“怎地進來也不通傳?” 福旺膽怯回話:“夫人不讓小的......” 常元敬不聽他解釋,看向蔣氏道:“你回去,勿要打攪我和堂弟談事?!?/br> “談事?”蔣氏氣得渾身發(fā)抖:“談怎么和肖氏勾搭成jian弄出子嗣的事么?平日里你怎么胡鬧,我都睜只眼閉只眼,可肖氏他是你堂弟的妾、我的表妹啊,你怎能做出如此混帳的事!” “放肆!”常元敬面色發(fā)青,嗓音陰惻惻地:“我乃朝廷內(nèi)閣首輔,眾臣迎合奉承,連皇上都不敢重話訓(xùn)我,你個后宅愚婦,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饒你此次出言不遜,若再敢冒犯,以七出之條休你不含糊?!?/br> 蔣氏立刻如雪獅子遇到火烘,瞬間化了半邊兒,嘴唇蠕動卻無話說,常燕熹懶洋洋起身,拱手給她作個揖:“堂嫂冒雪而來,天寒地凍,不妨進來暖和會兒再走。” 常元敬道:“進來做什么,還不快回去?!笔Y氏忍氣吞聲,不敢多留,含著眼淚轉(zhuǎn)身往外走,走的甚快,紫燕連忙替她撐傘,提起燈籠照亮腳前路。說來天下事無巧不成書,出了月洞門,恰恰和在那探頭探腦的肖氏碰個正著,原是夜?jié)庋┲?,彼此難看得清,只是紫燕留心,恰瞅到另一盞燈籠在五步開外搖擺閃爍,她便喊了一嗓子:“那是誰在前面?”哪想得并未回應(yīng),自顧在前走著。 蔣氏正在氣頭上,厲聲高喊道:“是我,還不停下么?”依舊不理睬,反走的更快了。這更觸怒了她,抬腳就在后面追,一面兒罵:“我看你能逃得了哪去,現(xiàn)停下我還饒了你,再不聽話,被我抓著,有你好果子吃。” 前面的人腳步緩下來,蔣氏追到跟前,紫燕提起燈籠照她們的臉,頓時吃了一驚:“肖姨娘怎在這里呢?” 肖氏支支吾吾道:“聽聞二爺在安國府,我過來看能否遇見他......” 蔣氏沉著臉色,也不言語,幾步上前,一手狠揪住肖氏胸前衣襟,一手啪啪扇她耳刮子,肖氏猝不及防,待反應(yīng)過來,已被扇了幾下,臉頰熱騰騰的,連忙去抓她的手,一面兒躲避道:“表姐有話好生說,怎地不問情由就打人?!?/br> 蔣氏悶聲不吭,抬起右腿往她肚腹狠狠踢去,哪想左腿腳下一滑,沒站穩(wěn),便往地面摔倒,肖氏被她拽著也跌坐下來,蔣氏不帶停的,翻身騎上她腰胯胡亂拍打,肖氏則一把抱住她的腰,在雪地里滾來滾去,扭結(jié)成一團。紫燕和肖氏的丫鬟站在旁邊,都驚呆了,連忙放下傘和燈籠,先不知怎辦,后七手八腳的去拉各自的主子,雪地里又冷又濕,穿著且厚重,不會兒就累得氣喘吁吁,借著丫鬟的手隔開,攙扶著爬起來。 但見她二人衣裳泥濘,發(fā)髻凌亂,珠釵簪子斷落一地,四目相對,分外眼紅。 這正是:花枝葉下猶藏刺,人心怎保不懷毒。 預(yù)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壹柒貳章 常元敬怒叱失態(tài) 潘娘子柔情勸慰 福旺原躲在明間坐熏籠上取暖,聽得廊下腳步聲響,趕忙趿鞋下地,出去只見蔣氏和紫燕的背影兒,他算算時辰兩位老爺快要散了,打算去叫福貴他們,哪想才出門,就見蔣氏和肖姨娘抱滾成團兒,在雪地里碾瓊碎玉,兩丫鬟跳著腳、急得不知所措,他趕忙飛一般往回奔。 常燕熹道:“不管你想什么辦法,肖氏犯下七出亂族之罪,我不能忍,她及其腹中子嗣的去留、由你和堂嫂自定奪,告知我一聲就行。” 常元敬試圖勸他:“你如今那話兒廢了,難有子嗣,平國公一脈眼見要斷在你身上,何不將錯有錯,總歸都是常家的血脈,何必你我分的清楚?!?/br> 常燕熹冷笑:“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常元敬欲再說,福旺已掀簾跑進來,氣喘吁吁道:“老爺大事不好,夫人和肖姨娘在外頭打起來了?!?/br> 常燕熹站起身往外走,常元敬沉著臉跟著,倆人前后腳走出月洞門,見得她倆已分開來,衣裳凌亂,沾滿雪泥,發(fā)髻松散,十分的狼狽。 常元敬先叱責:“當家主母在此地撒潑打滾,成何體統(tǒng),幸得天黑雪茫,沒什么下人途經(jīng),否則傳揚出去,定淪為全京城的笑柄,安國府的百年名聲要被你這婆娘盡毀,我定不饒你?!庇殖涎鄥柡龋骸斑€不扶夫人回房!” 紫燕唬了一跳,提著燈籠,忙去攙蔣氏,蔣氏此時也沒了力氣,曉得自己丑態(tài),一聲不吭地走了。 常元敬轉(zhuǎn)身回他的書房,肖氏抬頭望到常燕熹還站在那,他披著黑色大氅,喜怒不形于色,眉目無波,偏在白雪天地間更顯凜凜威勢,她終是滿心羞愧,走上前舔唇才喊了一聲老爺,哪想得常燕熹像不認得她似的,眼神未斜,話無半句,彼此堪堪擦肩而過,朝趕來的福安和太平微頜首:“回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