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別天傷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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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這頭官差一幫人合伙抬著被捆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別天傷,往衙門走,這頭兵分兩路,后面趟子手田北光和太樂安霖外加燕大昭跟著衙役們?nèi)タh太爺?shù)拇筇?。這頭鏢師車千斤帶著手底下的鏢隊先找一個客棧落腳。 一路上小鎮(zhèn)的人還指指點點的說著:“唉~看?。∵@不是畫像上那個鬼嗎!怎么的!這群衙役真把鬼捉到了?”那頭又有接話茬的說道:“可不是嗎!這人跟畫像上的一模一樣,莫非這人真是鬼變的!”總之這頭是說什么的都有。 而這幾個差人也不管這些,反正老爺讓手底下這些差役抓人,我們抓到了就完活,至于是人是鬼,到時候老爺你上大堂的時候再說,跟我們差人是沒什么關(guān)系了。 至于說為什么這縣太爺這么不靠譜,晚上碰到鬼,白天居然畫個畫像捉人,這也是有緣由的,在古代不是說所有的縣官都是兩榜進(jìn)士的底子,一步一步考上去的,有很多都是買·官賣官,這宣朝雖然明面上不允許買·官賣官,但是如今是亂世,雖然沒有揭竿起義的,但是很多法律在私底下已經(jīng)作廢了,而買·官賣官更是家常便飯,俗話說得好:“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很多地方官可能連字都不認(rèn)識,買個官,找個師爺,這頭就算開始撈錢。至于說為什么是“三年清知府?”因為古代歷朝歷代都有這么一個規(guī)矩,就是比如說這頭當(dāng)了三年山東縣令,那么這三年之內(nèi),這縣太爺基本上和地方上的人都熟了,朝廷怕這頭有官商勾結(jié),或者說地方上有人和官府勾結(jié),那么好!這頭當(dāng)了三年山東縣令,到了三年整,直接調(diào)到新疆去,說白了就是調(diào)離山東境內(nèi),越遠(yuǎn)越好,讓你無法聯(lián)系到山東熟人,等這頭新疆呆了三年后,再掉到廣州去,總之是三年已調(diào)任。 但是這個小鎮(zhèn),小城一般縣太爺不會出現(xiàn)調(diào)任的情況,因為很多的時候,南方這種小城小鎮(zhèn)人數(shù)不是很多,而且周邊還有村子,所以多少需要有一個縣衙來管事,但是要這些縣衙里縣太爺調(diào)任,本身就不太可能,因為調(diào)任是需要朝廷撥銀子的,這樣的小城小鎮(zhèn)縣太爺拖家?guī)Э诘娜暌徽{(diào)任,要是以前朝廷有錢還可以,但是現(xiàn)在亂世,朝廷自己的軍隊都開始節(jié)衣縮食了,更不照顧不到下面這些小城小鎮(zhèn),所以這些小鎮(zhèn)上府衙,無非就是收一收地方的財政,自給自足,但唯一的好處就是這些縣太爺們不敢橫收暴攬,因為到時候給地方上的人都餓跑了,自己這縣太爺也混到頭了。 而現(xiàn)在說道抓別天傷這位縣太爺,多少吧,還有那么點文化,是個進(jìn)士,但是是年輕的時候的進(jìn)士,等考上之后,并不是說你就能上任當(dāng)官的,得有其他的官員卸任了,這頭才能找進(jìn)士替補(bǔ),是那種“一個蘿卜釘一個坑”的事,這位呢,年輕的時候考上了進(jìn)士,但是運氣太差,一直到了中年的時候,才有這么一個縣衙官員卸任,自己才補(bǔ)上去。等自己補(bǔ)上去之前,自己在京城等信,但是不能說不吃不喝的等啊,只能在京城中找一些零工賺錢補(bǔ)貼自用,等到自己上任的時候,讀的書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了,上任之后也沒干過縣太爺,也不知道怎么審案,還得現(xiàn)學(xué),所以判了不少冤假錯案,再加上這位縣太爺姓“云”,這個姓看似很少,但是《百家姓》第四是一位就是。 姓“云”,但總迷迷糊糊的辦錯案,于是附近鎮(zhèn)子里的民眾們就給這位縣太爺叫混音了——暈老爺!京城有句老話“蝦么海,大暈頭?!闭f的就是這位老爺這樣的人。 但要說越?jīng)]本事的人越喜歡裝作有本事呢,就好比別天傷,自己本身在陰陽五行方面根本就什么都不是,自己命還不好,按理說老實在一個地方呆著什么事都沒有,非得跟著太樂安霖出來,一路上是總出事。而這位縣太爺也一樣,別看自己暈暈乎乎的,但他特別仰慕兩個人,一個是包拯包青天,三口鍘刀鐵面無私的主,一個是雙天官寇準(zhǔn)寇老西!假扮陰曹夜審潘仁美! 所以,前幾日總被一個鬼半夜sao擾的睡不著覺,每次一閉眼,這鬼就給自己叫醒,這鬼也不吃自己,也不說害自己,就是給自己叫醒,讓自己看這鬼,起先自已以為是夢游或者說是做夢,但是次數(shù)多了之后,自己下床打這鬼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打不到,這才發(fā)現(xiàn)這是晚上碰到鬼了!起先這鬼沒有面貌,后來有了面貌就長別天傷這樣的一張臉,縣太爺一琢磨,之前這鬼沒有面貌,讓自己看,必然是有冤屈,后來有了相貌之后,應(yīng)該這鬼就是想告訴自己,讓自己找這個相貌的人吧!或者說這個相貌之人就是害死這鬼的人。 于是,這位“暈太爺”親自畫了這副畫像,然后在小鎮(zhèn)之中,過往人群挨個排查。排查了好幾天,都沒有什么結(jié)果,那想到到了今日,別天傷一到這,幾位衙役一對照這畫像,真好就是這位,于是那麻繩一捆,給綁到了縣衙之中。 于是這頭衙役們將別天傷捆到縣衙之中,自然有人回事老爺。這頭給別天傷稍微松綁了一下,之前繞在身子上的麻繩給解開了,里面捆上的沒解開,嘴里的布頭也拿了出來。剛一拿出來這布頭,給別天傷惡心壞了:“這是那來的布頭??!一股子酸味,惡心死我了......”這頭衙役還不敢說那是之前的一塊抹布,只能是忍著笑在旁邊等著老爺升堂。 三班衙役排班肅立,老爺轉(zhuǎn)屏風(fēng)入座,一拍驚堂木,呵斥跪在大堂之下的別天傷:“招吧!” 別天傷一腦門子的問號,招啥?。窟@頭剛到小鎮(zhèn)還沒等說話呢,二話不說讓衙役們綁了票不說,扛到縣衙大堂,剛解開繩子就讓自己招?招啥???于是別天傷很疑惑的問道:“老爺?招什么???” 暈老爺一聽,還不招?臉色一變,手里再一拍驚堂木呵斥道:“你說你招什么!要是沒事能把你招來嗎!說吧!你這鬼死了也不好好投胎,每夜在我床邊驚擾他人美夢!你該當(dāng)何罪!” 別天傷一聽,這那跟那啊!我是鬼?還我每天晚上跑你床邊驚擾你的美夢?你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婦的,我又不是燕大昭那種采花的yin賊。我就算是做了鬼,也不每晚去你的床邊??!于是趕緊解釋道:“大老爺??!且不說我是不是每晚驚擾你睡覺的鬼......就算我真是那鬼,你見過誰家的鬼,大白天讓人拿繩子給捆上的?!?/br> 老爺這頭一聽,眉毛都立起來了:“還敢頂嘴!來人!給我重大二十大板!” 這老爺要不說是“暈老爺”呢,什么事還沒等說什么呢,這頭先來二十大板。兩邊的衙役們都習(xí)以為常了,因為知道這老爺升堂之后,地下的跪著的人稍微有一點不讓老爺滿意,二話不說先來二十大板! 別的縣太爺官斷十條路,這老爺就十條路合為一條,就是打,什么時候受刑不過了,什么時候案子就審出來了。 于是衙役們很自然的就將別天傷拉住,往下拖,準(zhǔn)備行刑??h太爺要打,衙役們要打,但是大堂之外,圍觀的人群之中,有兩位可不干,一位叫做太樂安霖,一位叫做燕大昭!這功夫就看出什么叫朋友了! 這頭衙役們得到老爺命令正在往后拖別天傷,而別天傷也在這高聲求饒的功夫。太樂安霖問旁邊趟子手田北光要了幾枚銅錢。銅錢古代的一種貨幣,原形的中間帶一個放孔,一般平民百姓買賣交易的時候,用的不是銀子,金子這種大額貨幣,而都是用銅錢,一千枚銅錢等于一貫,一貫等于一兩銀子。江湖中有一位大俠,也是一位有名的鏢師叫做“俞劍平”,這位鏢師手中的兵器就是“金錢鏢”,江湖人送綽號“十二金錢鏢”,是出了名的大俠,不過如今歸隱山林,再也尋覓不見。 這頭太樂安霖問田北光要了幾枚銅錢之后,燕大昭也明白了太樂安霖的意思,也問田北光要了幾枚銅錢。 就在別天傷被衙役拖著往后走的時候,太樂安霖雙手各拿著兩枚銅錢,左手一刷,這兩枚銅錢是立著丟出去的。 嗖~的一聲,這銅錢打到了兩位拉著別天傷往后去的衙役手上。哎呦!一聲,兩位衙役一縮手,再一看,這手上被銅錢各打出了一個紫印! 緊接著太樂安霖右手一甩,打到了另外兩名行刑衙役手中的水火無情棍上,這回不是立著丟的,是平著丟的,這小銅錢在太樂安霖手中就如同開了刃的暗器!銅錢一碰到這棍子上的一瞬間,兩根水火無情棍應(yīng)聲而斷! 太樂安霖這就是告訴縣衙里面的人,這別天傷不是這些人想打就打的,這露這一手就算是警告,這銅錢能打碎那水火無情棍,也能打碎縣太爺?shù)哪X袋! 但是太樂安霖僅僅是警告,但是他沒注意,旁邊還有一位惹禍大爺,他叫燕大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