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修仙,法力無邊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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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絨絨心里多少也是這么腹誹的,但腹誹完又驚覺自己或許是不是被傅時畫帶壞了,神色很是復(fù)雜地看了傅時畫的側(cè)臉一眼。 對方若有所覺,側(cè)臉對上她的目光:“小師妹還蠻特別的。” 虞絨絨不解其意:“嗯?” 傅時畫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臉:“雖說都是皮相而已,但還是比較難理解,我頂著自己的臉時,小師妹從不看我,反而是這這幅模樣,引得小師妹頻頻注視。” 虞絨絨心道哪有頻頻,而且她明明之前也經(jīng)常看。 好看的臉誰不想多看兩眼呢! 但承認(rèn)是不可能承認(rèn)的,她看得坦然,被抓住了卻又是另一回事,于是虞絨絨道:“可若是大師兄不看我的話,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 本以為傅時畫會被將軍,豈料對方在夜色下頭也不回地彎了彎唇角:“小師妹是不是忘了,這世界上還有種東西,叫做神識。” 虞絨絨大驚:“每個人看大師兄的時候,你都能發(fā)現(xiàn)嗎?那、那平日生活里,大師兄豈不是很辛苦!” 傅時畫:“……” 傅時畫:“……不辛苦?!?/br> 不是很想答這三個字。 不過虞絨絨好似有了別的啟發(fā),她若有所思地展開了自己的神識,有些興奮道:“大師兄,你看看我?!?/br> 傅時畫不明所以地回頭。 虞絨絨沒有看他,不僅沒有,還十分刻意地看去了別的地方:“讓我也來試試,怎么用神識來注意到別人的視線!” 說完這句,她有些羞赧地轉(zhuǎn)頭看向傅時畫:“大師兄知道的,過去我的道元稀薄到可以忽略不計,神識自然也十分有限。聽你這樣一說,我……我就很想試試看,讓大師兄見笑了?!?/br> “不會?!备禃r畫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眼瞳在這樣的星夜里,顯得格外墨黑,卻又竟然也格外溫柔:“那就試試?!?/br> 于是這去往萬無大牢本應(yīng)謹(jǐn)慎沉悶的一夜,對話變成了虞絨絨三步一句五步一喊的“大師兄看我,快看我”,而傅時畫稍落后三五步,脾氣極好地一次又一次移過目光,落在她的發(fā)梢,耳尖,移動時稍微露出的小半張白皙的側(cè)臉,下巴和一小截脖頸,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 小虎峰越來越近,虞絨絨終于第一次用自己的神識感知到了傅時畫的視線,她笑著回頭迎上傅時畫的目光,再很是后知后覺地回顧了自己這一路的行徑,難免有點臉紅:“我怎么又麻煩了大師兄一路?!?/br> “應(yīng)該的。”卻聽傅時畫慢悠悠道:“我還欠了你五千多靈石沒還呢?!?/br> 虞絨絨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這是在說她在小笑峰墊付了傅時畫的學(xué)雜費。 當(dāng)然,在她心里,那自然不是什么墊付,畢竟?jié)M打滿算,這一趟出行,傅時畫都理應(yīng)不必隨行的,既然事情因她而起,那么一應(yīng)費用由她來承擔(dān)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虞絨絨才想說什么,目光里卻突然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她有些突兀地停頓了下來,眼神明顯越過了他的肩頭,有了很突兀的一個頓挫。 “怎么了?”傅時畫順著她的視線回頭。 一只偷偷摸摸的彩色鸚鵡從樹后躲躲藏藏地探出了頭,表情猶豫,語氣尷尬地豎起一只翅膀:“嗨?這么會兒沒見,小畫畫你就欠了絨絨五千多靈石?出息了啊你!” 二人行瞬間變成了二人一鳥,二狗落在虞絨絨肩膀,絮絮叨叨地進行著控訴:“天哪,天哪,你們不知道我逃得有多難??!我可真是,躲過小淵峰的所有符陣,躲過探查,躲過光頭的視線,再躲開一切可能的監(jiān)視,為了見到你們我容易嗎?。∥以谶@樹上等了大半夜了?。∧銈?nèi)ツ睦锪搜剑?!二爺爺我已?jīng)足足三天沒有說話了??!要憋死了!!外面的空氣可真新鮮?。。?!……嗝?!?/br> 虞絨絨:? 傅時畫:? 空氣一時之間有點寂靜。 二狗默默捂住嘴。 虞絨絨心里最后一點對它的同情心也沒了。 “混得不錯啊,狗花?!备禃r畫冷笑一聲:“有吃有喝,還打起了飽嗝,嗯?rou很香嘛。而且你居然在小淵峰?你可知我們?nèi)バY峰,連呼吸都是要靈石的。” 二狗放棄掙扎地放下翅膀,嘆了口氣:“……確實就是好吃嘛,有rou不吃王八蛋?!?/br> 它突然驚覺:“等等,誰是狗花?!” “那你還回去嗎?”虞絨絨突然問道。 二狗愣了愣:“啊……我……額……這……” “唉,霸道長老俏狗花?!庇萁q絨嘆了口氣:“籠中雀嘛,劇情我都懂的。你逃,他追,你們都插翅難飛?!?/br> 二狗:“……??”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胡說?。?! 很顯然,這個夜晚對于幾個人來說,都是限時限量的寶貴。 天明之前,二狗要偷摸摸溜回小淵峰的金絲籠,虞絨絨和傅時畫要小心翼翼地回小潤峰的學(xué)舍,直到下一個黑夜再次來臨。 如此緊張,兩人自然腳下不停,虞絨絨入了煉氣中境后,道元明顯充沛了許多,因而爬這小虎峰的險路也不見多累,她正在為自己這樣的微末變化而難以抑制地感到欣喜,傅時畫卻突兀地停了下來,再將虞絨絨一把按下了身,一并閃身躲進了崖側(cè)的一處石頭后面。 周遭很是安靜,連二狗都閉了嘴,安靜到虞絨絨不免有些困惑。 她才要傳音發(fā)問,耳中終于傳來了些腳步聲。 過于整齊,過于沉重的腳步聲。 而這兩個詞疊加在一起,便意味著,這絕不是一兩個人所能發(fā)出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近,近到他們腳下的土地都有了些震動。 震動越來越大,卻沒有一人說話,虞絨絨不敢看,神識卻活學(xué)活用地悄然從石縫里探出了一點。 穿著囚服的牢犯們面色僵直,臉帶不同字樣的黥刑,手腳都有鐵鏈?zhǔn)`,卻渾無半點聲響,仿佛有意識,又仿佛已經(jīng)被什么控制般,過分整齊劃一地順著山路向前而去。 而他們的眼睛,在月色下,泛出了極其隱秘的奇異碧色。 第47章 虞絨絨有些愕然地看著面前這一幕。 荒山峻石,飛沙漫天,冷月半匿,星光微閃,面色微青的囚徒僵硬地連成一整條長長的隊伍,向著好似是山下的不可知之地連綿而去,此行不知是否有歸途,但顯然,這件事也并非這些被束縛的囚徒所能決定的。 所有這些景象糅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格外詭譎又讓人害怕的畫面。 虞絨絨原本只是有些愕然地看,但那些過于均勻的腳步聲如雷降般砸在她耳中,她突然覺得小虎峰好似有了某種奇特的律動。 律動從山下而來,從那些腳步聲中來,也好似來自更深更遠的地方。 像是在這一瞬間,整個小虎峰都活了過來。 她好似在這樣的腳步聲里聽到了均勻悠長的呼吸。 那呼吸聲并不重,卻很均勻,好似早已與天地之間,山與風(fēng)沙之間融為了一體,再靜默注視著這一方天地。 那道曾經(jīng)在她腦海里指點過她一次的聲音倏而又響了起來。 “看見什么符了?” 那聲音依然古井無波,無喜無悲,自然也殊無惡意。 虞絨絨下意識答道:“一些說得出名字的,和一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小虎峰,原來竟是一座符山嗎?” “不錯,天下一閣兩山三派四宗門,哪兒沒點看家的本事呢?浮玉山一山所能,都在這里了,你且看好?!?/br> 虞絨絨不是很明白自己應(yīng)該看好什么,但下一刻,許是那道聲音的主人大手微揮,也興許是其他一些原因,她的面前山不是山,夜不是夜,而是變成了瑰麗的無數(shù)線條。 確實是繁復(fù)震撼到幾乎不輸御素閣護閣大陣的存在。 仿佛星河流轉(zhuǎn)的規(guī)律便在此處,也好似她之所見,就是此方天地的無上法則。 但虞絨絨還是從里面看出了幾分莫名的眼熟。 很少,但仿佛那才是這一處小虎峰……又或者說,萬無大牢的支撐。 她的神識在上面落了太久,那道聲音終于又響了起來。 “很熟悉對嗎?” 虞絨絨頷首:“是的,但為何……?” “之前你在小笑峰不是說得很好嗎?”那聲音倏而帶了一點極輕微的笑意。 虞絨絨沒料到,這神出鬼沒的聲音主人竟然好似將整個浮玉山都執(zhí)掌手心,連之前發(fā)生的之前都了如指掌。 只是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對方所指,只得問道:“前輩是指……哪一句?” “筆留下痕跡的地方,筆鋒總會自己說話?!蹦锹曇舻溃骸斑@就是筆鋒說的話?!?/br> 虞絨絨有些恍然,卻依然有些懵懵懂懂,似懂非懂,她想要再問什么,面上卻突然一冰,猛地從剛才奇特的狀態(tài)里醒了過來。 卻見傅時畫一指輕點在她眉間,有幽藍的光在他指尖螢螢亮起。 看到虞絨絨的眼神逐漸清明,他眼中的擔(dān)憂終于散開了去:“還好嗎?” 虞絨絨愕然道:“我怎么了?” 二狗小聲道:“可嚇?biāo)蓝敔斘伊?!那隊人過去沒多久,我們準(zhǔn)備繼續(xù)出發(fā),你雖然還醒著,但怎么叫都叫不醒!是不是有人攝住了你的心魂?!” 虞絨絨思忖片刻:“大師兄,還記得我和你提過的那道聲音嗎?我剛剛……又聽到了?!?/br> 傅時畫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卻并不急著追問,只道:“時間不早了,方才那些囚徒身后,還有許多獄卒,此刻理應(yīng)是守備最薄弱的時候。我們先去找七師叔,到時候再一起說。” 二人一鳥繼續(xù)趕路,情況也確實如傅時畫所說,此去一路竟然真的再無半點人影,他們極為順利地重新潛入了南二所的畫卷之中。 熟悉的陰冷滲入皮膚,虞絨絨竟然反而有了安心的感覺。 直到他們站在了耿驚花的那一間牢房門口。 被虞絨絨勾破的符意竟然重新密布,而大家頗為擔(dān)心的小老頭舒適地躺在搖搖椅上,一晃一晃,頭微微歪著,發(fā)出了過分響亮的鼾聲。 左右隔壁不斷有被這樣的鼾聲打擾后煩不勝煩的暴躁踹墻聲。 然而七師伯顯然毫無所覺,你踹任你踹,我自睡大覺。 虞絨絨:“……” 傅時畫:“……” 二狗覺得自己遇到了對手,很是感慨道:“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究竟我待的地方是金絲籠,還是說七師叔隨遇而安,遇囚室也能做籠,讓此處蓬蓽生輝呢。” 虞絨絨嘆了口氣,認(rèn)命般抬起手來,再去從外面來解此處的囚符。 從外面看,這符又有些奇妙不同。 比如有些線要更曲折,有些彎曲要更奇特,若非虞絨絨過目不忘,對此前牢籠中的符的每一條線都記得一清二楚,恐怕都難以發(fā)現(xiàn)其中區(qū)別。 既然不同,落筆解法自然也不同。 那道聲音沒有再響起來過,但這一次,虞絨絨的速度就快了許多,短短一炷香時間后,兩人一鳥就已經(jīng)站在了酣睡扯呼的耿驚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