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修仙,法力無邊 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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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聽柳黎黎說完了這一番話,她才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竟然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職責(zé)所在。 無論門派本身如何,做了什么,但每一個門派中的弟子們都在為這樣的職責(zé)前赴后繼,義不容辭。 譬如梅梢派鎮(zhèn)守那一座松梢劍陣,浮玉山鎮(zhèn)壓小虎山下的大陣,而斷山青宗死守那一道防線,血流成河也寸步不退。 也譬如此刻,柳黎黎不是不想出去看這個世界,也不是不想多和虞丸丸相處哪怕多一刻鐘,而是……她職責(zé)所在,要趁這個機會入棄世域與大家一起獵殺盡可能多的魔獸,這樣才能減輕這個季度祭陣所需要的魔獸的負擔(dān)。 “到了?!绷枥鑿膭χ凵峡v身而下,落在地面上,再閉上眼睛聞了聞空氣里的味道,倏而向前半步,向著虛空的位置一拳擊出! 便如同此前虞絨絨第一次與傅時畫一同進入棄世域一般,他們的面前倏而起了某種奇特的漣漪,再碎裂開來,露出了內(nèi)里的一隅景色來。 有些熟悉的火鴉群遙遙掠過,虞絨絨記起了當(dāng)時傅時畫所說的話,只有浮尸遍野之處,才會有火鴉出現(xiàn)。顯然,早已有無數(shù)人在這一片棄世域中喪生,其中或許有來游野碰運氣的散修,但必定也有許多南海無涯門的弟子。 十六月有些怔然地看著那里面燎原的火,忍不住抬手按在了自己的劍柄上,在面對自己人生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進入的棄世域時,她的心底也難免有了某種奇特的戰(zhàn)栗感。 她與阮鐵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看到了對方眼中如出一轍的情緒。 而阮鐵在這樣的戰(zhàn)栗之上,還有一層更具體的仇恨。 于他而言,魔獸與魔族從來都不僅僅只是作為修道之人所應(yīng)該拔劍之所向而已,還是與他真正有血海深仇的存在。 而他,無論是在梅梢雪嶺磨劍再出劍,還是去往斷山青宗,隨虞絨絨一行人游歷天下,本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有能力向魔族與魔獸拔劍。 虞絨絨看向傅時畫,后者那張漂亮俊美的臉在火光下明滅不定,時光仿佛剎那間流轉(zhuǎn)到了彼時他們站在棄世域之外的時候。 傅時畫勾唇一笑,向虞絨絨伸出了一只手。 圓臉少女也忍不住笑了笑,很配合地搭上了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 兩只手交握的同時,淵兮出現(xiàn)在了傅時畫的手中,而虞絨絨的手里,也握住了一只見畫筆。 柳黎黎一步踏進,再側(cè)身看向身后幾人:“請。” 第140章 火鴉所過之處,總會燎原。 蔓延的火色之下,沒有什么可以長存,自然焦土一片。 第一次邁入這樣的地方,十六月忍不住捂住了口鼻,強忍住了蔓延到嘴邊的咳嗽,卻反而被嗆了一下,臉色微紅。 而阮鐵到底曾經(jīng)見識過浮玉山小虎峰下的血池與那一場過于慘烈的殺戮,只是略微的皺眉后,便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里。 火鴉發(fā)出桀桀的笑聲,虞絨絨抬頭注視了片刻,輕聲道:“是我的錯覺嗎?這里的火鴉……比我們上次見到的,要大許多?!?/br> “火鴉食腐尸?!备禃r畫道:“每次進食后,便會再變大一些。此處到底是南海棄世域,死在這里的修士不計其數(shù),這些火鴉也不知已經(jīng)吃了多少尸體,大也很正常。” 棄世域外有游野。 便是南海棄世域背臨南海無涯門,也有大片的區(qū)域并不與其相鄰,而南海無涯門也不可能派出那么多的弟子去看守棄世域邊緣的全境。且不論這樣耗費的人力物力,就算看守,也未必真正能阻止那些想要在棄世域中覓得一線機遇的散修們。 又或者說,本也不該攔他們。 因為這本就是散修的生存之法之一,修真門派便是對一方領(lǐng)域有管轄權(quán),最多也只能做到對棄世域的危險性做出警告,并且放出一些有關(guān)棄世域內(nèi)情報的必要提醒,做到這些,就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 “以火山為界,火山這一邊的魔獸都并不難對付?!绷枥璧溃骸岸緹o霸還不允許我去火山的另一邊,非要等我結(jié)丹后才行。但此次既然是與你們一起來,你們四個金丹,總能帶動我一個合道吧?” 虞絨絨愣了愣,糾正道:“我也是合道期。” 柳黎黎沒好氣道:“可傅真君是元嬰啊,你倆手都牽著了,平均綜合一下,算兩個金丹,有問題嗎?” 虞絨絨下意識解釋道:“……不是,我們拉手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因為……” “哎呀不用解釋啦,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绷枥钃]了揮手,繼續(xù)道:“關(guān)于規(guī)則,南海棄世域只有一條規(guī)則,不要睡著。因為睡著會陷入某種奇特的秘境中,雖然在睡著的同時,規(guī)則會讓所有魔獸與危險都遠離你,但迄今為止,能從睡夢中醒來的人……或許不能武斷地說沒有,但至少我沒有聽說過。” 柳黎黎邊說,邊從一個特質(zhì)的白玉小瓶中倒出了幾顆丹丸,分別遞給了每個人,道:“這是特質(zhì)的提神醒腦丸,壓在舌頭下面,就可以保持清醒。但是記住,清醒的時間只能維持五日,若是此后我們有所分散,一定要在五日的期限范圍內(nèi)離開這里。” 虞絨絨的解釋被打斷,很是欲言又止了片刻,接過丹丸壓在舌頭下的時候,她卻又覺得好似解不解釋真的沒什么重要的。 大家都是一臉見怪不怪的表情了,她……她又何必不自在呢。 “我記得你說過,進入棄世域是有境界限制的,進入者不得高于形成棄世域的魔族的修為。但既然你不必壓制修為就可進入此處……難道在這里隕落的魔族,竟然已經(jīng)至少是化神修為了?”虞絨絨想起了什么,好奇問道。 “棄世域也是會成長的?;蛟S一開始,埋骨于此的,不過是元嬰境界的魔族,但后來,越來越多的魔族與修士的都隕落于此后,恐怕這片棄世域甚至能容納比化神更高的修為?!备禃r畫應(yīng)道。 “那大師兄此前說自己去過四大棄世域之一,包括這里嗎?”虞絨絨看向他。 “包括?!备禃r畫笑了笑:“當(dāng)時我也只是到了那處火山邊便停下了?!?/br> 虞絨絨重新看向了遠方遙遙可見的火山。 棄世域仿佛一片獨立存在的小世界,但棄世域之外是被抑制住迸發(fā)的火山,之內(nèi)便有這樣一座存在,很難不讓人在這兩者之間產(chǎn)生什么聯(lián)想。 而就在她的注視之間,那座本在半遮半掩在云霧之中的火山倏而有了某種奇特的異動! 有無數(shù)的火鴉尖嘯出駭人的聲響,從火山的周圍遮天蔽日般展翅而起,甚至幾乎有飛得稍慢的火鴉被前一只一腳踏下,好似在倉惶逃命。 柳黎黎臉色微變:“這是什么鬼運氣,居然會遇見火山爆發(fā)?” 此刻再離開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座原本通體黝黑的火山已經(jīng)在頃刻間變成了可怖的流動的紅! 煙沖了漫天,將還未來得及飛走的巨大火鴉瞬間吞噬殆盡,變成了那些巖漿的一部分,甚至連骨頭都不剩。 傅時畫已經(jīng)單手向前平直伸出,在來自火山的硝煙與火色烈風(fēng)撲面之前,在眾人面前撐起了一道劍意鑄成的結(jié)界,將那些喧囂隔絕以一己之力,硬生生隔絕在了外面! 除了他們此刻站立的這一隅凈土之外,rou眼可見周遭焦土的縫隙中都有了這樣的火色蔓延與填充,本就星星點點的火色倏而高漲,再緩緩落下火星,甚至點燃了某些飛得很低的火鴉尾巴,惹得半空有了一道緋紅的拖尾。 十六月的世界里從來都是漫天的雪,在斷山青宗時,第一次見海,而這次,則是她第一次見如此燎原的緋紅。 她的雙瞳幾乎都沾染上了這樣的紅,她睜大眼睛,環(huán)顧四周,再看向柳黎黎。 “這種情況下,我們還能繼續(xù)前進嗎?”她的手攥緊了腰側(cè)的劍:“火鴉可以當(dāng)做祭陣的魔獸嗎?” 柳黎黎慢慢綻開了一個笑容:“機遇總是與危險同時存在。遇見此景甚是難得,但通常也代表著或許有寶物出世,自然是要去探查一番的。至于火鴉……越多越好?!?/br> 她邊說,邊給每個人都扔了幾個特制的捕獸袋:“不如比比看,誰先到火山腳下?誰又殺得最多?” 話音未落,有著五顏六色辮子的少女已經(jīng)從傅時畫撐起的結(jié)界中,一躍而出! 她竟是直接踩到了一只飛得稍低的火鴉身上! 卻見那只火鴉不斷呲牙旋轉(zhuǎn)再亂飛,只想將她摔落。 然而此時此刻,漫天的火鴉實在太多,它這樣的行徑反而方便了柳黎黎一把灑出了無數(shù)的劇毒! 短暫的寂靜后,幾乎遮天蔽日的火鴉中,竟然有一隅直直從天空中墜落了下來! “好毒!”十六月長笑一聲,已經(jīng)踩劍而起,不避不讓向著幾乎有五六個她巨大的火鴉揮劍而起! 剎那間,梅梢的雪落在了南海的火色之上。 阮鐵看著她的背影,再回眸看向虞絨絨:“小虞師妹,傅師兄,我也先行一步。” 過去,阮鐵每一次出劍,都在用那柄浮玉山已經(jīng)不在了的師長隨手給他的普普通通的鐵劍。 但這一次,他終于取出了那柄虞絨絨特地為他贖來的,屬于阮家……也本就該是他的那柄劍。 養(yǎng)劍這許多日,一夕出鞘,劍光已是滿目璀璨! 三人一路殺去,竟是硬生生將這些火鴉殺出了幾道空缺出來,露出了原本天空的色彩。 虞絨絨帶上了那雙專門用來回收魔祟物的手套,抖開了之前柳黎黎給她的捕獸袋,信步閑庭地一路撿了過去,時不時還給二狗喂兩口。 捕獸袋顯然用了某種秘法,使用的時候,可以變得很大,足以容納火鴉甚至體積更大的魔獸的尸體,但只要輕搓袋口,捕獸袋就會變回巴掌大小,也可以被放進乾坤袋中。 二狗吃得很是精細,看得傅時畫忍不住挑了挑眉:“你什么時候吃魔祟物吃得這么斯文了?” 二狗的嘴里被塞滿,卻也并不妨礙它目含威脅地看向傅時畫,警告他少說兩句。 后者當(dāng)然不會接受它的惡狠狠,只是將視線落在了虞絨絨手上。 那儼然是他當(dāng)初給她的那一雙。 傅時畫的心情于是變得更好了一些。 “你不去殺火鴉嗎?”傅時畫問道。 虞絨絨搖了搖頭,她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第一次進入棄世域時還很懼怕的巨大火鴉,倏而抬起了手,再動了動手指。 仿佛有看不見的網(wǎng)被她牽動。 滿空的火鴉倏而凝滯,再被齊齊切割開來! 血色迸裂。 虞絨絨不再去看,只是重新看向傅時畫,勾唇笑了笑:“劍修需要磨劍,可我們符修不需要磨符,只是要多看。” “看啊……”傅時畫若有所思道。 他看了看漫天的火鴉,再看向不多時就已經(jīng)裝滿了一整袋捕獸袋的虞絨絨,輕輕搓了搓手指。 有無形卻過于銳利的劍氣從他身上驟而散開,他如此有些散漫地走在虞絨絨身后,卻仿佛在為她清掃前進的路。 ——再將天空的色彩,重新還給她。 等虞絨絨將六個捕獸袋都裝滿時,二狗因為吃的太斯文而還沒吃飽,傅時畫的劍卻已經(jīng)從一開始的稍顯不穩(wěn),磨得更加精純,更加濃烈。 將飽未飽的感覺不太好受,二狗又饞又猶豫,害怕自己血盆大口吃鴉的樣子嚇到虞絨絨,如此權(quán)衡片刻,它到底還是振翅,跑去了距離虞絨絨稍遠的地方,并且反復(fù)叮囑:“絨寶不許看我哦,愛你哦,二狗還是絨寶的好寶貝哦!” 能吃魔祟物還會說人話的鸚鵡,哪里可能是真的什么小鸚鵡。 虞絨絨對此早有預(yù)料,也明白二狗這一舉動是要做什么,好脾氣地笑了笑,真的沒有去看。 二狗落在了幾只還未被收起來的火鴉面前,深吸一口氣,倏而張開了嘴! 半空中仿佛倏而出現(xiàn)了一個黑洞。 有風(fēng)自黑洞中來。 于是滿地的火鴉尸體有如被風(fēng)卷起……又或者說是吸入了般,倏而涌進了那個黑洞之中! 黑洞消失。 二狗慢慢閉上嘴,露出了愜意的表情,砸吧砸吧嘴,搖搖晃晃地展翅向虞絨絨的方向重新而來。 如此一路而來,不知不覺中,距離那座火山的距離竟然已經(jīng)很近了,前方依然有不斷的劍光閃爍,只是閃爍的距離仿佛越來越遠,三個人顯然多少已經(jīng)殺紅了眼,很是暢快淋漓。 虞絨絨抬眉看向半空中翻飛的劍光,依稀辨認出了那些劍光分辨屬于誰,剛想要對傅時畫說什么,側(cè)頭的同時,卻發(fā)現(xiàn),上一刻還在和她談笑的傅時畫不知何時竟然已經(jīng)不在她旁邊了。 她猛地頓住腳步,再環(huán)顧四周。 “大師兄?二狗?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