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修仙,法力無邊 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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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兄搓著手指踱著步,聽說虞絨絨并沒有勉力一試后,多少有些失落,但卻顯然已經(jīng)將自己的戰(zhàn)略目標(biāo)擴(kuò)大到了魂體,并且飛快找到了這一命題的難點(diǎn)所在。 ——從哪里去找魂體。 但顯然,彼時聽說菩提宗的和尚們一串菩提珠便可渡化那么多冤魂的驚愕與不服,如今已經(jīng)全部嫁接到了魔魂長河上。一生要強(qiáng)不服輸?shù)亩熜种刂攸c(diǎn)頭,已經(jīng)重新樹立了人生目標(biāo)。 “我不入血河,誰入血河?!秉S衫青年看起來肩頭消瘦,雖然因為皮膚被曬黑而少了許多病弱白皙的模樣,那份氣質(zhì)卻沒有少了半分,還更多了些敢想敢做肯吃苦的堅定氣息:“菩提宗能渡化,我也能毒化。” 虞絨絨呆愣了片刻,才緩緩領(lǐng)會了所謂“毒化”是什么意思。 她欲言又止地看著二師兄堅定的背影,卻聽傅時畫道:“血河里的魔魂所求的,是逃脫被深埋地底,深藏血河中不得解脫的命運(yùn)與無盡無望的漫長,那么渡化與毒化對他們來說,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虞絨絨仔細(xì)思索了片刻,竟然覺得是這個道理沒錯。 她思緒才落,小樓忽而有風(fēng)起,漫卷的花葉落在一路行去的二師兄肩頭,竟是二師兄一夕破境,入了金丹大圓滿。 ……順帶將他黝黑的肌膚也一掃而凈,露出了他原本的白皙模樣,在此刻燦陽的照耀下,他的側(cè)臉竟然好似有些透明,而他的眼神依然帶著雄心壯志和怒火重重,看起來復(fù)雜卻又單純至極。 不得不說,二師兄也實在……是個妙人。 小樓上空還回蕩著二師兄此前的斬釘截鐵信誓旦旦,他的聲音并不能穿透兩界,更無法讓魔魂血河中的任何存在聽到。 魔魂血河靜靜流淌向前,卻又永遠(yuǎn)沒有盡頭,噴火花被炸掉了大片,可死去的魔族孩童無窮無盡,總會將這些焦黑的土壤重新長滿,再一起左右搖曳出詭異卻燦爛的火色。 便如同二師兄面前的璀色詭譎的毒瘴良田,而總有一天這些良田所孕育出成果,會灑向那一片不得解脫的噴火花與緋紅血河。 其他幾位師姐師兄雖然并不如二師兄這般外露,卻明顯也各自若有所思。用更淺白的話來說,雖說他們?nèi)胄堑臅r候,便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職責(zé)之所在,卻到底咸魚了這么多年,如今一夕看到樓中輩分最小的師妹尚且如此奔波,終于多多少少都有了些觸動和緊迫感。 三師姐拎著粉衫的裙邊,又垂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慢慢攥緊了拳頭。 四師姐迫不及待上小樓去泡海水池,在池中化作鮫人形態(tài),卻又開始看著自己漂亮的魚尾巴發(fā)呆,總覺得自己的腦海里好似有些什么模糊的東西隱隱約約,卻想也想不起來。 五師姐還在破境,刑罰堂的卷宗整理聲,弟子訴冤聲,整個入仙域的驚堂木拍案聲,聲聲入耳,道元流轉(zhuǎn),長鞭在手,只愿掃盡天下不公事。 六師弟踩著滑板,亂轉(zhuǎn)了兩圈,撓了撓后腦勺,最終落在了密山山林中的一片小樹林的樹梢,再跳入了樹林之中,推開幾座小木屋的門。 卻見門里空間竟然格外廣闊,一方鑄器臺正立于房間正中,周遭還亂七八糟地散落著許多做好,做了一半,抑或做失敗了的古怪玩意兒們,將原本空曠的空間幾乎塞滿。 六師弟將滑板靠在一邊,擼起了袖子,再從旁邊拿起了自己的鑄器服穿上,氣沉丹田,縱身而起,一腳踩落在了鑄器臺的中央! 沉寂了許久的玄黑色鑄器臺發(fā)出了一聲沉悶的巨響,他卻沒有停,再起身,再落! 無數(shù)聲沉悶后,玄黑表面上,細(xì)密的刻痕之中,終于有了火色蔓延開來,將整個鑄器臺都布滿。 六師弟旋身,有些愁眉苦臉地?fù)屏耸裁礀|西出來,依依不舍地捧在面前,珍重地親了又親,然后泫然欲泣地將那樣?xùn)|西放在了鑄器臺上。 他旋即去了一旁的雜物堆里,手臂上的肌rou暴起,隨手拎了什么過來。 是一只大鐵錘。 比他整個人的身高都還要更大一點(diǎn)。 然后,六師弟掄起鐵錘,狠狠地砸在了鑄器臺上! 火焰升騰,鑄器臺上黑紅交錯,照亮了六師弟還顯得有些稚嫩的臉。 …… 虞絨絨跟在耿驚花身后,走在密山之上。 傅時畫近來破境頗快,被耿驚花扔去某個小秘境,以殺筑境去了。道沖大會在即,虞絨絨自然也不得閑,她外出歷練的次數(shù)也已經(jīng)足夠多,此刻便正是要進(jìn)行一番沉淀的時候。 在耿驚花身后穿行許久,她這才知道,密山原來并非只有自己rou眼可見的那一片,此外縱橫曲折,無數(shù)陣法隱匿其中,重重疊疊,這樣一路走來,她的面前倏而開闊,竟是出現(xiàn)了一面比武臺。 “此比武臺,非彼比武臺。小樓之所以為小樓,當(dāng)然不僅只是因為擁有一座些許破爛的小木樓?!惫Ⅲ@花停下腳步,負(fù)手而立,淡淡道。 虞絨絨忍不住開口:“……您也知道那樓些許破爛啊,要修修嗎?” 耿驚花后面的許多話都被虞絨絨的這一句噎住,頓了頓,擰眉?xì)夂艉舻乜戳诉^來:“好的不學(xué)!這么快就和你大師兄學(xué)壞了!老人家說話的時候,給我老老實實聽著!少插嘴!” 虞絨絨也覺得自己多少跟著傅時畫那張嘴學(xué)壞了。 比如此刻,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開口追問道:“……可是確實是真的破爛嘛,所以真的不要修修嗎?” 耿驚花哀嘆道:“我那么大一個乖巧的小師侄去哪里了。如今小樓上下,竟是沒有一個人老老實實聽人說話了嗎?” 虞絨絨默默抬手,做了一個保證閉緊嘴巴的動作。 耿驚花白了她一眼,這才重新進(jìn)入氣氛,繼續(xù)說了下去:“小樓的底蘊(yùn)不僅在此,但這里也足以展現(xiàn)一隅。如今算來,整個小樓之中,也只有你還未上過道衍臺了?!?/br> 他抬起手,輕輕甩袖,卻見面前那方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或許因為太久沒用而有些落灰的道衍臺倏而一震。 仿佛被解開了偽裝在外的禁錮,又仿佛從沉睡中蘇醒般,道衍臺在掃去了那一層破舊的迷霧后,露出了內(nèi)里真正的模樣。 竟是半懸空起來,以整塊玄鐵所鑄。面前的道衍臺看起來古樸大氣,帶著某種從遠(yuǎn)古走來的氣息,氣勢逼人。 道衍臺后,還有一塊碑。 這個模樣的碑,不得不說,虞絨絨還挺熟的。 不等她看清楚上面的字,耿驚花的聲音已經(jīng)又響了起來:“沒錯,無論是百舸榜,還是梅梢雪嶺那群劍修們天天掛在嘴邊的‘沖榜’……天下所有此類榜單的起源,便是此處?!?/br> 卻見那塊碑上的字跡也終于清晰了起來。 既是道衍臺,此碑所排,便為道衍榜。 “外界一日,相當(dāng)于道衍臺上一年。凡是上道衍臺者,待滿十日,也就是足足十年,才可出?!惫Ⅲ@花輕描淡寫道:“站在此臺之上,可觀天下古往今來,任意門派中,任意比武臺上的任一比試切磋。規(guī)則只有一個,觀賽,再戰(zhàn)之。贏了才能再去看下一場,若是不贏,便要一直戰(zhàn)到贏為止。” “當(dāng)然,不必為境界壓制亦或差距而擔(dān)憂,道衍臺會將你的狀態(tài)自動調(diào)整到與對手相仿且稍低的境界。稍低當(dāng)然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并不公平,但以下克上,對修真之人來說,才是真正的磨練?!?/br> 虞絨絨心中震撼。 不得不說,這的的確確是真正的底蘊(yùn)與極大的手筆。 且不論能如此自信地說出包含“天下古往今來所有比試切磋”,便是此等臺上一年,地上一日的能耐,實在可以稱之為真正的“底蘊(yùn)”。 她甚至有些好奇這道衍臺的運(yùn)轉(zhuǎn)法則,是陣,還是其他一些什么神通手段?究竟是誰才能有這樣的能耐,將光陰縮成這樣一方小世界,再收集來天下的試煉? 耿驚花說完以后,靜靜等了片刻,虞絨絨卻還兀自在自己的沉思之中,竟然什么都沒說。 小老頭慍怒地轉(zhuǎn)過頭:“你怎么回事?該說話的時候突然啞火?這種時候難道不應(yīng)該夸幾句嗎?” 虞絨絨茫然:“???我可以說話了嗎?” 耿驚花:“……” 現(xiàn)在禁止虞絨絨和傅時畫往來還來得及嗎!可惡! 好在虞絨絨很快十分捧場地開口道:“確實很是厲害,不過這塊道衍榜是什么意思?” 耿驚花心道真不愧是在梅梢雪嶺霸榜之人,看到榜單就會忍不住多看幾眼。說起來根據(jù)前幾日從梅梢派傳來的消息,虞絨絨的有些記錄至今都還無人能破呢。 念及至此,耿驚花心頭被虞絨絨幾句話堵出的氣都順了許多,他走近榜單,抬眸看去,道:“自然便是在這十日……抑或說十年中,所贏得的場次榜單了?!?/br> 十年聽起來長,但對于踏上了修行之路的修真者來說,卻也不過一瞬。 上道衍臺的機(jī)會如此珍貴,無人不是只爭朝夕,不眠不休。 縱使如此,十年也不過彈指而過。 在這個瞬息中,能看多少場,多少個人的對局? 能贏多少場比試? 又或者說……能卷到什么程度? 道衍榜上的卷王們給出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虞絨絨的目光落在了最高處。 然后,她看到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 傅時畫。 卷王中的王中王傅時畫,以一人之力,打破了此前道衍榜數(shù)十年未變的格局,以拉開了第二名足足一千二百一十八場的巨大差距場次、三萬七千四百五十二場的成績,高居榜首。 虞絨絨在心底飛快運(yùn)算了一番。 十年一共四萬三千八百時辰,換句話說,傅卷王平均每大半個時辰,便能看完并比完一場比試。 古往今來,歷史長河中,有多少驚才絕艷的前輩曾經(jīng)留下過印記,以比他們稍低的境界,再去戰(zhàn)勝他們,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這大半的時辰中,也總有觀賽的時間,留給傅時畫贏下比試的時間就更少了。 虞絨絨只覺得嘆為觀止,心道大師兄可真不愧是大師兄,難怪初見之時,他出劍便已經(jīng)有了如此氣勢,也難怪他能輕描淡寫地說出一句“境界是境界,劍是劍”的話來,想來便是因為有了道衍臺這十年的磋磨與試煉。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在去道沖大會之前,這確實是最好不過的試煉之地。 她的目光從傅時畫的成績下移,目光倏而頓住。 卻見第二的位置,竟赫然也是一個眼熟的名字。 寧舊宿。 第181章 瓊竹劍雖然沒有梅梢雪嶺那群劍瘋子這般出名,卻也是名滿天下,更有“周正、平和”的雅名。 當(dāng)初虞絨絨在梅梢派與寧無量對壘的時候,對方用的便是一手盈尺訣,倘若避開這個人真實的人品不提,純看劍意走勢,也確實不愧于這番雅名。 寧舊宿身為瓊竹派掌門,自然也用得一手好劍。 虞絨絨的目光在那三個字上落了許久,突然問道:“七師伯,你說,究竟是符修更厲害些,還是劍修?” 這個問題若是放在些許年前,耿驚花一定會冷笑著回答一句“廢話,當(dāng)然是劍修。我們劍修天下無敵”。 但他改劍入符,這許久都沒有碰過劍柄后,張了張口,竟是半晌都沒給出一個答案來。 “那便要看你能否超過這兩個人了?!惫Ⅲ@花巧妙地避開了回答,將皮球踢了回去:“對了,乾坤袋里的東西在里面也可以使用,辟谷丹還有嗎?別餓死了?!?/br> 虞絨絨大驚:“在里面還會餓的嗎?” 雖說她已經(jīng)元嬰了,十年不吃也不是不行…… 但行是行,肚子餓又是另外一件事。所謂完全辟谷,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四舍五入描述為:反正也不會死,餓著餓著就習(xí)慣了。 耿驚花見她模樣就懂了,小老頭從自己身上摸了摸,摸出來了兩罐辟谷丹扔了過去:“從奢入簡難,沒別的口味了,愛吃不吃,不吃餓著。省著點(diǎn)吃啊?!?/br> 言罷,耿驚花不耐煩地催促道:“快滾上去吧。想看哪一場對決,自己開口報門派名字就是了?!?/br> 虞絨絨“哦”了一聲,捧著兩罐辟谷丹,跳上了道衍臺。 在足尖觸碰到道衍臺地面的幾乎同一瞬間,虞絨絨面前的景色就已經(jīng)變了,她的一片漆黑,在短暫的對黑暗的適應(yīng)后,黑暗中又浮凸出了白色的字樣,懸浮在半空。 赫然是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