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mama變成了颯爽校花 第15節(jié)
頂著一頭卷發(fā)夾的劉穗花經過樓下,聽到殷殷稚嫩的嗓音,對她揮了揮手:“小妹,這么勤奮呀!這個點還在背 書?!?/br> “鍋鍋說背不好,就不讓吃晚飯?!?/br> “晚飯吃什么呀?” “火鍋魚?!?/br> “吃這么好啊,我能加入嗎?” 殷殷跑到廚房門口,詢問殷流蘇:“穗花jiejie想要加入我們的火鍋大餐,可以嗎?” 還不等殷流蘇回應,謝聞聲果斷拒絕:“不行!” “為什么???” “這么一點菜,哪夠。”謝聞聲是真的不想和她同桌吃飯:“你就說我們不夠吃。” 殷流蘇和劉穗花關系挺好的,白了謝聞聲一眼:“都是鄰居,吃頓飯怎么了。小妹,你讓她上來?!?/br> “好嘞!” 殷殷跑了出去,沖劉穗花喊道:“jiejie你來吧!” 一刻鐘后,劉穗花提著可口可樂和三瓶啤酒進了家門,見殷流蘇和謝聞聲在廚房里忙碌,也卷起袖子走進來:“ 來來,我?guī)湍銈??!?/br> “不用!”謝聞聲一見著她就不自在:“你…你是客人,你出去!” “什么客人,我跟流蘇是親姐妹!你才是客人呢!” 劉穗花親親熱熱地挨著他,和他一起洗菜切菜。 “你別碰我。” “大男人害什么羞啊,你看你切的什么牛rou片,姐來教你?!?/br> “……” 殷流蘇回頭望了他們一眼。 真別說,劉穗花身形瘦小,模樣嬌俏,看著也比她年輕很多,和謝聞聲站在一起,真是般配。 她回過頭繼續(xù)切菜,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隱隱有些不舒服。 殷殷艱難地背誦著拼音版的《春》,她覺得謝聞聲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 《春》好長好長呀!還有好多不認識的字呢。 殷殷托著腮幫子,絞盡腦汁地背誦著,恰看到正對面的樓里,許春花趴在窗邊出神。 看她的樣子…好像很難過。 殷殷又去廚房門邊,問道:“流蘇阿姨,咱們可以邀請許春花jiejie過來一起吃火鍋嗎?” 謝聞聲被劉穗花各種揩油,搞得心煩氣躁,回頭道:“你怎么不把整條街都請來?。 ?/br> 殷殷嘟嘴:“兇什么嘛!又沒問你!” 殷流蘇推開謝聞聲,說道:“許春花性子冷,平時獨來獨往,不愛和人交往,估摸著請不過來?!?/br> “我試試看!” 殷殷放下課本,噔噔噔跑下樓,去了對面樓棟許春花的房間門口。 許春花的家很小,家里物品非常稀少簡潔,沒有任何裝飾的,也沒有開燈,給人一種冷冰冰的低沉壓抑感,不像 殷流蘇家里這樣溫馨。 殷殷輕輕敲了敲虛掩的房門,許春花按下相框,警惕地問:“誰?” “是我啦?!?/br> 聽到殷殷的聲音,許春花打開了房門,冰冷的臉色稍稍緩和:“有事嗎?” “許春花jiejie,你吃飯了嗎?” “沒有,你不該叫我jiejie,我是阿姨?!?/br> “劉穗花jiejie就不愛聽我叫她阿姨,讓我叫jiejie?!?/br> “我和她不一樣?!痹S春花回身,拿起桌上的相框撫摸著:“我的女兒和你一樣大?!?/br> 殷殷小心翼翼走過來,站在她身旁,踮腳看著相框里一個笑容甜美的小女孩:“誒?那她現在在哪里呢?” “她去了很遙遠的地方,再也回不來了?!?/br> 殷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敢再追問下去:“春花阿姨,你還沒吃晚飯的話,我們家在煮火鍋,要不要過來一 起吃呢?” “不了?!?/br> “哦。” 殷殷想到殷流蘇提醒她的話,也沒有勉強,默默地點了點頭,退出房間后輕輕拉上了房門。 許春花深情地看著相框里的小女孩。 如果她還活著,應該也有殷殷這么大了吧。 就在這時,木門又被推開了一條縫。 殷殷伸了個腦袋進來,對許春花說道:“春花阿姨,雖然她去了很遙遠的地方,但那一定是個四季如春、開滿了 好多好多鮮花的地方,就像朱自清的《春》里寫的一樣美。” 許春花背對著她,頃刻間眼淚決堤。 …… 客廳的木制茶幾上放著電磁爐火鍋,周圍的盤子里有各種鮮美的生食:牛rou、雞翅、魚片 殷殷拿著筷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劉穗花給她倒了滿滿一杯可口可樂,然后將一罐啤酒遞到謝聞聲面前:“小子,能喝酒吧?!?/br> 殷流蘇阻止道:“未成年,別給他喝酒?!?/br> “哎?那這小子什么時候成年?!?/br> 謝聞聲正要說“老子永遠未成年”,結果殷殷叼著可樂吸管,搶白道:“鍋鍋還有一個月就滿十八歲啦!” “嗨,快了快了!”劉穗花宛如獵物盯食一般看著他,笑著說:“成年人的世界很美好哦!” 謝聞聲無視了她色瞇瞇的眼神,靠著殷流蘇坐得更近了些。 殷流蘇說:“你別跟小哥亂開黃腔?!?/br> “我說什么了,流蘇,你真是太不純潔了吧!” “呵?!?/br> 殷流蘇給殷殷夾了塊牛rou,殷殷好奇地問:“許春花阿姨的女兒去世了嗎,剛剛她好像很難過,一直在看照片。 ” 殷流蘇拿筷子的手頓了頓,嘆了一聲,說道:“她女兒得了急癥,前夫卻因為賭錢耽誤了孩子的病情,送到醫(yī)院 去已經晚了,后來他們就離婚了?!?/br> “原來是這樣啊?!?/br> 劉穗花擦了擦火辣辣的嘴,說道:“離婚之后呢,這女人也不愛講話了,性格也悶了,像根木頭似的。不過老周 對她還不錯、三天兩頭給她送東西。人啊,一旦陷入絕望中,就容易胡亂攀扯救命稻草。結果呢,老周也不是靠得住 的男人?!?/br> 殷殷忿忿道:“男人真不可靠!” “沒錯!”劉穗花端起啤酒瓶,和殷殷的可樂瓶碰了碰:“男人沒一個靠得?。∵€得靠自己?!?/br> 殷流蘇也加入了她們的碰杯:“殷殷,你要記住,女人必須努力賺錢!” 殷殷用力點頭。 謝聞聲沒法加入她們的女人局,悶悶地喝了口可樂,訕訕道:“其實…也不絕對,我就特別靠得住?!?/br> 劉穗花:“男人閃一邊兒去!” 殷殷也跟著鸚鵡學舌:“沒錯,男人閃一邊兒去!” 謝聞聲瞪了小姑娘一眼:“智障星人,你的書背下來了嗎!” “啊這…吃飯吃飯!” 殷殷趕緊低頭扒飯。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叩響了。 殷流蘇跑去開了門。 許春花換了件體面的花裙子,手里端著一盤新鮮的鹵rou菜,不自然地問:“我現在…可以加入你們嗎?” 第10章 醉酒 許春花的到來,是所有人沒想到的。 平日里,她孤僻內向,鮮少與胡同巷里其他女人交往。 自從女兒去世之后,許春花頭頂上便仿佛籠罩著一層陰云似的,不管多么熱鬧的場景,都能讓她給帶冷了。 譬如此刻殷流蘇的客廳,因為她的到來,已經不復方才活躍的氣氛,變得有些沉悶悶的。 大家也都悶聲吃飯,不再說話。 許春花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于是端起了她的那盤豬鹵,遞到她們面前——“吃!”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