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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他們把事情抖出去,南希昨天連夜派人給他們送去加了“料”的傷藥補品,今天早上他們就出現了類似傳染病的癥狀,被裹起來抬出了宮,這下就算南希被懷疑到頭上,也是死無對證了。 南希想到這里才舒了一口氣,她問:“那女人怎么樣了?還是一點事沒有嗎?” 金吉列花粉會使人過敏,但不至于死掉,最適合給芙洛拉這個神妃找不痛快了,她不是美嗎?那就讓她那張臉毀容!看她還拿什么勾.引二王子殿下。 南希本來打算得好好的,誰知道芙洛拉發(fā)現了湯里被吐口水,幾乎沒動過那些菜,昨天南希得知芙洛拉沒事,只有那兩個女騎士過敏后,氣得一晚上都沒睡好。 小女仆也不確定,猶豫著說:“昨天醫(yī)生去了月光莊園之后,就再也沒出來過,應該……是也過敏了吧?” 要是只有女仆出了事,醫(yī)生應該不至于留在那一整晚的吧? 南希嗤了一聲,譏諷道:“不一定呢,那女人到處發(fā)sao,沒準是和那醫(yī)生也搞上了。” 兩人對視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這次沒整到芙洛拉沒關系,反正還有一年,她這個女仆長可以慢慢膈應死她。 - 午飯之前,爾文抓心撓肝地完成了王兄交給他的實踐任務,便快馬加鞭地朝香雪蘭宮趕了過去。 這次他不需要從正門走,而是從西面的側門直奔月光莊園,只花了十五分鐘就到了。 “芙洛拉呢?她怎么樣了!” 爾文一進了莊園就問,看到莉莉婭臉上的紅腫之后,他的心都懸了起來。 芙洛拉她該不會也變成這樣了吧?! 莉莉婭紅著眼睛,帶著哭腔道:“神妃大人她、她很不好,殿下您快去看……” 話還沒說完,爾文已經嗖的一下沒影了。 莉莉婭搖搖頭,看來這位王子殿下真的很喜歡她們小姐。 - 爾文只敲了兩下門,連禮儀都顧不上了,直接推門進了房間。 銀發(fā)少女蓋著純白的絲絨被,緊閉雙眼,她的臉上并沒有紅腫,取而代之的是兩團爾文再熟悉不過的高燒紅暈,她的嘴唇有些發(fā)白,卻絲毫減少不了她的美麗。 她就算躺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算生了病,也美得足以攫住任何一個男人的心神。 可站在她床邊嘆息的醫(yī)生,還有拿著手帕哭泣的愛瑪,眼前的一切都在說明,芙洛拉的狀況也許比想象中還要糟。 “芙洛拉!”爾文沖向芙洛拉的床頭,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燙手得嚇人,他著急地問:“醫(yī)生,她怎么樣了?” 老醫(yī)生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連日的風寒,加上嚴重的花粉過敏型高燒,神妃大人的身體本來就弱……” 爾文的瞳仁震顫了兩下。 老醫(yī)生喘了好大一口氣,才接著道:“不過殿下請放心,最危險的情況已經過去了,現在神妃大人只是高燒?!?/br> 爾文深呼吸了好幾次,才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他轉而對愛瑪發(fā)怒道:“她從什么時候開始病的,她病了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們兩個是怎么做事的!” 愛瑪連忙低下頭:“二王子殿下請恕罪!神妃大人進宮第二天就生了病,那時我們通知了女仆長小姐,叫她請您過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您最后沒有過來。” “什么?”爾文皺眉:“不可能,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愛瑪把頭伏得更低:“那、那也許是女仆長小姐事務繁忙,忘記了通知您吧……” 爾文眉心緊鎖,想起當初那個把咖啡灑在芙洛拉身上的矮個子女仆長。 爾文就算年輕,可畢竟是個王子,平時見多了女人之間的明爭暗斗,當初他就覺得灑咖啡這件事有古怪,可芙洛拉那么溫柔地撒著嬌替女仆長求了情,他也就忘記了追究。 為了防止女仆長在宮里對芙洛拉不利,爾文特意調了兩個身手好的女騎士照顧她,誰知道……誰知道那個女仆長居然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還故意不轉達芙洛拉的病情,阻止他們見面! 二王子陰沉著一張英俊的臉,拳頭攥出了咯咯的響聲。 “把女仆長給我叫過來!立刻??!” - 南希特意化了點淡妝,噴了清爽的香水,才前往月光莊園。 她還是小瞧了芙洛拉,想不到這女人這么快就懷疑到她頭上來了。 不過那又怎么樣呢?那兩個人證胖瘦廚師已經被她處理掉了,空口無憑的,誰會相信? 于是她十分放心而自信地帶著小跟班過來了。 誰知一進來,她卻看到了預料之外的場景。 臉上沒起紅疹,反而多了幾分病弱美的芙洛拉沒骨頭似的靠在爾文懷里,少女的碧眸中閃著淚花,哽咽道:“能在走之前見到爾文殿下一面,芙洛拉真的很開心……即使,即使殿下已經不管我了……” 爾文神色悲痛,握緊了她的手說:“我沒有不管你!芙洛拉,相信我,都是那個女仆長從中搗鬼,她沒有向我轉達你的病情——早知這樣我當初就該把她丟出宮去!” 鍋從天降的女仆長南希:“……?” 她疑惑出聲:“二王子殿下,您在說什……”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聲,中斷了南希的聲音。 “別用你的臟嘴叫我!”爾文厭惡地用手帕擦著手,怒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