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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周浪回來了,手里還捧了個透明沙拉碗,里面裝著洗干凈的車厘子,他一邊吃著,一邊走到她身后,好奇地問:“你在干什么?我可以看看嗎?” “這個?” 江漓梨指著電腦屏幕問,他點點頭。 “可以,你看吧?!?/br> 于是他將沙拉碗放在書桌上,拎了把椅子過來,在江漓梨旁邊坐下,專心致志地盯著屏幕。 江漓梨:“……” 她也沒想到,他說的“看看”,居然是這么認真地“看”,她以為他就是站著隨便瞅幾眼,就會到一旁吃他的車厘子去呢。 旁邊坐了個喘氣的活人,讓江漓梨多少有點不自在,手指僵硬地放在鍵盤上,其實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吾皇在下》?”周浪突然問,“這本你不是寫完了嗎?” “你看過?” 江漓梨?zhèn)冗^頭驚訝地問。 周浪揚了揚眉毛:“主角跟我重名的書,我怎么可能不看?況且你忘了?我送你iPad時,不是還寫了張卡片么?我可是你最忠實的讀者?!?/br> 江漓梨記起來了,話說那個iPad還放在她老家呢,不知道有沒有被家里那些熊孩子玩壞。 這種感覺好奇怪啊,她認識的人里,只有莊小羽看過她寫的小說,連穆凡都不知道,她一直把自己的馬甲捂得很好,微博上有些小讀者還以為她是個男的呢。 一陣莫名的羞恥感攫住了江漓梨,她有些臉熱地解釋:“《吾皇在下》要出版了,我在改文?!?/br> 周浪瞪大眼睛:“不是吧,出版社現(xiàn)在這么好說話了?你寫的不是同性題材么?尺度還那么大。” “所以現(xiàn)在不是要改嗎?” 江漓梨面上淡定如老狗,內(nèi)心卻十分崩潰,跟十級海嘯有得一拼。 果然,他真的看過了,看的還是含車版的。 奇怪,難道周浪加了她的讀者群嗎?因為網(wǎng)站審核力度大,脖子以下不能寫,她一般會把開車的部分發(fā)到讀者群里,就當是讀者福利。 這廝竟然混進了群? 江漓梨有種己方陣營出了叛徒的感覺,非常想把他揪出來,看來她得去問問莊小羽,她是群主,肯定知道有哪些新加入的人。 “叫什么名字?” 周浪突然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江漓梨一愣:“嗯?什么‘什么名字’?” “出版書名是什么?還是《吾皇在下》?” “怎么可能?”江漓梨搖頭,“這一看就不是正經(jīng)書名,出版社不會給過的,責編正在想呢,還沒定下來。” 周浪痞痞地一笑:“是么,我還挺喜歡這個書名的,簡單,粗暴,直抒胸臆。” “你喜歡也沒辦法,出版社老師不喜歡,所謂出版的硬性要求就是,內(nèi)容要健康,思想要積極,態(tài)度要向上,三觀要正確,這樣的書才能出版,否則會教壞祖國的小花朵們。” “那不完了?你在內(nèi)容這一項上就栽了?!?/br> “是啊,所以要改的地方有很多?!?/br> 江漓梨搓搓臉頰,突然有點憂慮起來,她臊眉耷眼地說:“講實話,我都有點拿不定主意了,到底該不該出版?!?/br> “怎么了?為什么這么說?” 周浪耐心地詢問。 不知道為什么,每當他拿出一副認真的態(tài)度,而不是像平時那副吊兒郎當?shù)哪訒r,總會像個人生導師,他會專心聽你說話,為你分析形勢,提出適當?shù)慕ㄗh,卻不會擅自替你做主,只是站在一旁,看著你立下最后的決定。 周浪他有時……也是能靠點譜的。 江漓梨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忍不住說起了自己的煩惱。 “你也知道,國家對耽美的出版控制很嚴格,這次跟我接洽的是個大廠,算是民營圖書公司里的翹楚了,做的書品質都很高,我經(jīng)常買他們家的書的,我自己都沒想到,他們會找上我,所以我也很珍惜這次機會。” 周浪做了個“暫?!钡氖謩?。 “你現(xiàn)在說的都是好處,你的問題在哪兒?” “問題就是,負責我的編輯是個挺有名的老師,但他做的是歷史圖書這一板塊,看中我的書也是覺得朝堂那一塊兒寫得好,所以他希望我把感情戲全部刪掉,直接寫成歷史正劇?!?/br> 周浪不明白:“這有什么不好的?” “當然不好啦?!?/br> 江漓梨皺起眉頭:“我那些讀者會罵的,你想想,這本書首先是在網(wǎng)上連載,很多人都看過,如果他們將書買回去,卻發(fā)現(xiàn)內(nèi)容改得面目全非了,明明是jian.情,卻被硬生生改成兄弟情,還不往死里罵?” “罵就罵唄,罵你又不會少塊rou?!?/br> 江漓梨擺擺手:“也不單純是被罵的問題,我是不想讓讀者失望,不想他們將書買回去后,翻開的第一反應是后悔?!?/br> “為什么會后悔?” 周浪顯得很不理解,突然想到什么,難以置信地問她:“江漓梨,你是不是覺得你這本書受歡迎,是因為床.戲寫得好?”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江漓梨的臉迅速紅了,矢口否認:“沒有這回事!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瞎說!” “不是就好,”周浪仿佛松了口氣,“因為你的床.戲寫的真的很爛?!?/br> “……” 倒也不必如此直白。 江漓梨的臉黑了,忍了又忍,到底沒忍住,脫口而出:“我寫的床.戲哪里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