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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我踢第一下感覺不對,就再往那邊踢了一點。 醫(yī)生:我從側面被格了一下,應該是林老師。然后我就把腿收起來了。 我:我踢到的到底是誰 醫(yī)生:你是打算踢我么? 我: 這件事到現在誰都沒搞明白。 混亂完畢分割線 一頓飯自始至終,我都沒怎么插上話,正在猶豫我是不是應該站起來振臂一呼同志們聽好了!醫(yī)生就是我對象!你們給個痛快話吧!的時候,門鈴響了。 我一開門,三三進來:干爹干媽好!然后,哎?顧醫(yī)生上門啦! 我扶了扶額頭,顧魏的名分,居然是三三第一個喊出來的 眾人冷場中,三三上來挽住我媽:干媽,幼兒園的繆院長中風住院了,我們幾個都是她帶大的,想一起去看看。 我前陣子還見到的,怎么突然娘親推推我,你洗洗手趕快去吧。 我就這么被三三拖了出來,留醫(yī)生單獨一個人面對二老。 印璽拍拍我肩:你媽什么反應? 問題就是她沒反應。我一直覺得我媽就是一女諸葛,擁有彪悍的智商,卻沒有淡定的性格,尤其在我的事上,馬達全開,殺傷力太強。而她一貫的路線,爆發(fā)時間點與爆發(fā)力度是成正比的。 由于探視時間有限制,我們并沒有待多長時間,回到家的時候,父母正在午睡。我輕輕推開房間門,醫(yī)生正站在書墻前,安靜地端詳著書格里的圖冊,手札,照片以及各種民俗小物。聽到開門聲,他轉過頭,笑得淡而溫和。 午后的陽光里,我剎那有點恍神,想起一句歌詞 I've been waiting , I've been searg for a beautiful one like you. 表情這么虔誠,許的什么愿?他指著的書格上的一張照片。 那是17歲的時候,在玉龍雪山上,我裹著一張大披肩,對著不知名的東巴木雕,閉著眼許愿。 不記得了。 他從背后將我攬進懷里,下巴磕在我頭頂,默不做聲。 我覺出些不對勁:怎么了? 他搖了搖頭,看著被我畫滿各種標記的地圖。 過了很久。 我從醫(yī),家人,朋友,大都是醫(yī)生,所以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赡芪覜]辦法,在你35歲之前,陪你把剩下的11個省走完。 我握了握他的手:沒關系的。 世界很大,生命有限,你希望等你有了另一半,他可以和你一起出去走走看看。這是我手札扉頁上的話,我很抱歉。 我轉身抱住他:那我就在你心里走,那里有個更大的世界。 曾經,我想走過那些地方,是因為我知道自己擁有的太有限,不希望生命終了的時候心中空曠。現在,我和你一起,相攜老去,即使沒有遍走天涯,心中亦滿溢。 醫(yī)生說,這是他聽我說過的最動聽的情話。 吃完晚飯,醫(yī)生被林老師引著去了客廳,我被娘親扣在廚房間洗碗。 我豎起耳朵注意著客廳里的情況。 顧醫(yī)生是哪里人? 我是X市人。 這次放假放多長時間? 啪廚房移門被娘親拉上,多長時間了? 林老師出院之后沒多久。 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了? 發(fā)乎情,止乎禮。但是是奔著結婚去的。 兩個人都這么想的? 我看著娘親:媽,顧魏,不是個隨便的人。 客廳里 我們校校,現在還小顧醫(yī)生有什么打算? 我希望二老能允許我和她一直走下去?;橐龃笫?,等到她畢業(yè)工作穩(wěn)定之后。我尊重她的意見。 我是審閱分割線 醫(yī)生:其實怎么可能不緊張。 (我基本沒看出來。) 醫(yī)生:林老師很減壓。 () 33、各個擊破 晚上,三間臥室。我在中間,左邊主臥,右邊客房。 我趴在床上,豎著耳朵聽,哪邊都沒動靜。摸過手機發(fā)短信。 我:睡不著 醫(yī)生:數羊。 我:數羊也睡不著 醫(yī)生:我手邊沒安眠藥。 我:你給睡不著的病人都開安眠藥的?! 醫(yī)生:嚴重的直接靜脈注射。 我?guī)缀蹩梢韵胂蟮贸鏊皖^笑到睫毛遮住眼睛的壞樣,于是我不淡定了,迅速跳下床,開門,左右環(huán)顧:三間臥室門都關著,客廳一片黑暗,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