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下 第21節(jié)
“技術爛?” 傅容與精準的抓住關鍵詞,這下薄唇連笑都透著危險。 謝音樓看了眼他,又閉上:“我還喜歡粗暴的,把我壓在桌上的……” 真是字字,都在說反話。 傅容與卻說:“嗯,看出來了,滿臉都寫著好喜歡。” “……” 第18章 一段光滑如水的玉色綢緞墜落在地上,謝音樓從案桌突然坐起來,將散亂的烏錦長發(fā)挽起,細小的汗珠淌到脖子里,浸濕了指尖。 她動作極快地將衣裙領口整理好,擋住了那一小片雪白肌膚,又撈起了旁邊的手機。 窗外不知不覺夜色暗了下來,亮著點點迷蒙的燈光,謝音樓指尖剛翻出客戶的資料,腰間被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摟緊,后背貼上了傅容與的胸膛,他襯衫紐扣全解,灼人的溫度都清晰透了過來。 謝音樓沒良心地想躲,反倒是讓傅容與低首一寸寸的從耳朵移到嫩白的后脖,嗓音微微泛啞地笑:“你好冷漠啊。” “別鬧?!?/br> 謝音樓拿到云清梨的資料,就對他沒什么興趣了。 她斜坐在案桌,極美的臉蛋被手機屏幕的光照著,表情很認真地往下看:“原來周太太喜歡的是海棠花啊……” 傅容與的這份資料很少,不如周序之那重重的一疊,卻像是把云清梨不為人知的底細給調查清楚了。 謝音樓逐字看完,才有空搭理身后的男人:“你知道海棠花語是什么嗎?” 傅容與將襯衣穿上,長指正不緊不慢地從下擺開始系紐扣,逐漸擋住了性感的人魚線,順勢地問了句:“嗯?” 謝音樓傾身過了些,擋住了模糊的燈影,在這夜深人靜下連尾音也慢慢拉長:“海棠花又名斷腸花……有個古老傳說它是一位癡情的女人在苦戀中死去變成的?!?/br> 提到這,她含水似的眼眸在暗處透亮,故意在男人耳邊吹氣:“所以老一輩的人都說海棠花招鬼呢?!?/br> 前一秒還是愛情故事,下一秒就成恐怖故事了。 傅容與看向她,眸色里映著外面寂靜的夜色,薄唇扯動問:“你后面紅色的是什么?” 謝音樓倏地挺直了背,回過頭看到被微風吹起的一排精致裙裳。 白日不覺得什么,夜晚燈下看,想嚇人反而把自己嚇到,白皙的手指抓住了男人腕骨,聲音變得格外溫柔說:“傅總,我們都這么熟了,就別客氣睡酒店了……今晚睡我家吧?!?/br> 傅容與盯著她眨動不停的濃翹眼睫,隱忍笑意考慮著:“會不會打擾謝小姐了?” 謝音樓主動替他撫平衣領,觸碰到那修長的頸線時,男人溫度也順著指尖一點點蔓延,指尖微蜷縮了下:“傅總還怕打擾我???” 傅容與嘴角無聲地勾起弧度,笑意終于散了下來:“我是怕你今晚要流很多汗,睡不好覺?!?/br> * 庭院里的燈徹底關了,謝音樓拉著傅容與回到天府公寓,沒有領過陌生關系的男人來住處的緣故,她鞋柜里找不到一雙男士的棉鞋,只好去衣帽間翻,最終找到舊式淺灰色的。 “我爸爸的?!?/br> 謝音樓怕他有潔癖,又說:“就穿過一次,被我洗干凈收起來了?!?/br> 傅容與倒是很自然換了鞋進來,視線注意到客廳布置,她偏愛白色,地毯和窗簾都是這樣顏色,落地燈的光暈環(huán)繞著墻壁,角落都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就在謝音樓覺得失策了,應該先拉他去趟超市時,就被傅容與再次摟住了腰,繼續(xù)在旗袍店里沒有做完最后一步的事。 跟性掛鉤的這事上,兩人都意外的契合。 謝音樓被抱到墨綠絲絨沙發(fā)上,曾經(jīng)在這,她還夢見過男人的梵文刺青,那時怎么也沒想到,才多久?就真的跟人滾在這里了。 傅容與解襯衫時,她視線不由地往線條漂亮的手臂看,問出一個好奇問題:“這個,你什么時候紋的?” 看得出她又感興趣上了,傅容與握著她指尖,輕輕貼著修長腕骨的神秘刺青,往上滑到個,就說一句紋的日期時間。 “我覺得好有緣分……”謝音樓盯著那塊梵文為音的刺青,說:“你這里,是音的意思,我名字也帶有這一個字?!?/br> 偏偏,她還感興趣的很。 傅容與胸膛壓了下來,連帶著他越發(fā)濃郁的雪松氣息:“先做再說?!?/br> 他早就有反應了,只是謝音樓沒好意思把視線從手臂刺青移開,往他褲子盯,想伸手去把落地燈關了,卻被男人修長的手指嚴絲合縫地扣住。 “開著燈,我想看看你?!?/br> “……沒看過女人么?”謝音樓微側頭,貼到了他俊美的下顎。 傅容與不想再拖,去把褲袋里的東西拿出來,拆開,薄唇壓抑的聲線更有蠱惑感:“看謝小姐是沒看過幾回。” 謝音樓被他溫度貼著,覺得膝蓋都有點發(fā)軟,正想懟回去,泛著細碎淚意的眼角,先一步睹見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正在拆的盒子。 “暫停一下!”她喊停,努力地喘著氣:“你怎么買這個牌子的?換個!” 傅容與動作頓住,他的手很精致好看,映在燈光下:“嗯?” 謝音樓指著這個小盒品牌說:“它有個很出名的外號,叫送子觀音……誰用誰倒霉,我,還有我那對雙胞胎的弟弟,都是我爸當年錯信這個牌子出來的?!?/br> 所以這個牌子,早就被她全家拉黑了。 謝音樓不讓傅容與用,光腳下地,褶皺的裙擺瞬間沿著雪白的腿垂下,她去倒杯冷水喝,回頭看還坐在沙發(fā)上衣衫不整的男人:“公寓樓下有便利店,你去買吧?!?/br> 去臨時買套,也好過閉著眼睛用這個牌子。 太容易出人命了。 傅容與看她滿臉寫著拒絕,沉思想了會兒,有力的手指捏緊小方盒,毫無鋪墊地說了句:“所以,你乳名叫小觀音?” “咳咳咳——”謝音樓沒來得及將喉嚨的水咽下去,臉紅了,很震驚地盯著他:“傅總,這你都能猜的到?” 傅容與低笑出聲,有理有據(jù)的跟她分析:“先前我在晚宴上聽說過你最小那個弟弟,在圈內有個外號叫散財童子……送子觀音,你叫小觀音,你弟弟叫小童子,應該沒錯?!?/br> “……” 謝音樓沒想到就這樣露了底,其實這個乳名也就小時候叫叫,長大后,就很有長輩提了,偶爾家里人喊幾句小觀音,她也沒覺得變扭。 反倒是傅容與薄唇間咀嚼著這三字,容易惹得她臉紅心跳的。 半響后。 傅容與將那盒送子觀音擱在茶幾上,慢條斯理地穿好襯衫,要不是他準備出門買套,還真以為是要去辦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公事,長指刮了刮她觸感極好的臉蛋:“除了這個牌子,還有什么避諱的么?” 謝音樓把他往門外推,唇齒間咬著字說出一個:“你!” …… 公寓走廊的燈明晃晃亮起,傅容與轉身出來時,恰好隔壁對面的公寓也被打開,走出來戴著黑色口罩的男人。 溫灼手邊還提著行李箱,顯然是趕時間,卻停住了腳步。 兩個男人隔空對視,傅容與深邃的眸色幾乎沒有任何波動,邁步徑直朝電梯走去。 溫灼也跟在后面,靜寂的氣氛里只有行李箱滾輪的聲響。 叮的一聲,電梯緩緩往下降。 他偏過頭,盯著身邊這個從謝音樓公寓出來的陌生男人,理智這種玩意好像被扯碎,帶著對情敵天生的嫉妒情緒,開口道:“你是謝音樓的新寵?” 新寵這個詞,用得格外諷刺。 傅容與壓根沒將溫灼放眼里,許是男人間的攀比較量,在一個眼神就能分出勝負,都不愿再給第二個眼神:“你哪位?” 這聲你哪位,跟謝音樓漠視人的時候真是如出一轍。 溫灼沒有亮出明星的身份,早就把他這身普通襯衫打扮看透,從頭到尾都找不到一點昂貴的男士配飾,可見就是靠張臉去邀寵的。 抬手整理了下袖口露出的品牌腕表,質感在燈下泛著隱秘的璀璨光澤,才說:“我住隔壁,認識謝音樓早過你……她有厭男癥,一開始只是用那副溫柔的假象蒙蔽你,玩膩了絕對會分分鐘鐘翻臉不認人?!?/br> 傅容與側眸,像是看死人一樣看著他。 可惜溫灼被嫉妒沖昏頭腦,想到謝音樓情愿要個小白臉,也不要他,就滋生起了無邊的惡意:“你要是沖她開旗袍店的那點錢去的,我可以給你一筆錢,十萬?” 下秒,電梯抵達了一樓,緩緩開啟。 電梯內誰都沒有先邁出去,頭頂清冷的光照在傅容與俊美的臉龐上,神情生冷沒什么情緒起伏般。 溫灼從不打空頭支票,將價值十來萬的手表摘下:“謝音樓有厭男癥你又何必纏著她,給個話,這手表就當是你們分手費了。” “你吐過血么?” 半響后,傅容與語速很慢問他,那只修長且骨節(jié)分明的手將冰冷的電梯鍵合上。 …… 買個套而已。 謝音樓慵懶地躺在墨綠絲絨沙發(fā)上昏昏欲睡,等得實在是有點不耐煩了,為了強撐著睡意,她摸出手機,點開微信亂刷著。 在聊天的界面里,天府公寓的業(yè)主群今晚格外熱鬧。 怪了,平時都沒人聊天的。 謝音樓臉頰貼著柔軟的抱枕,指尖滑動看了下。 業(yè)主群有人說:“嚇哭我家孩子,剛開始還以為是一條死狗,走近了看是人啊。” 很快大家都出來八卦: “電梯里的?誰啊,這小區(qū)的安保是越來越不靠譜了,之前樓下被擺花圈,現(xiàn)在又有人在里面公然行兇?!?/br> “把人打成這樣都沒人報警嗎?” “聽說直接被救護車抬走了……電梯里還掉了塊表,鑲鉆的呢?!?/br> “不是劫財也不是劫色,是有多大的恩怨啊……大家晚上坐電梯小心點吧@全群?!?/br> 謝音樓刷了會群聊,又見三樓的業(yè)主說拍到照片。 她低垂卷翹睫毛安靜著,正要繼續(xù)往下刷,公寓的門鈴聲突然響起,驚得指尖都顫了一下。 第19章 門打開時,謝音樓猝不及防了下,那股神秘的木質雪松氣息連同男人線條流暢的下顎,到喉結都一起出現(xiàn)在了眼前,腰身一緊,被他手臂倏地給抱到了鞋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