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可以吻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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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下又冷下來,比一開始還要人難受。 江瑾瑜垂下眼,她頭低著,眼里還是霧蒙蒙的。 她是能走的,她在坐在副駕,那門也鎖不了,一推下就開了。 可—— 可她像是被絆住了,被困在這鐵盒子里。 人在這坐著,怎么就動不了呢? 她又去拿煙,匆匆忙忙的含在嘴里。 車內(nèi),再次響起來的是打火機頻繁打火的聲音。 “啪嗒啪嗒——” 她手指一直在顫,徒勞試了幾次,那煙都點不上。 江瑾瑜深吸了口,可再怎么努力,都已經(jīng)是控制不住要崩潰的情緒。 你就這點出息嗎。 突然,她的手被人給覆上了。 江風禾的手掌伸來,將她的手背包裹著。他一句話沒說,掌心穩(wěn)穩(wěn)的將她發(fā)顫的手指給握住。他手指修長有力,壓著她的拇指,幫著她把火點上了。 車內(nèi)的氣息跟著這根煙的點燃變得厚重起來,更嗆人了。 江風禾開了車內(nèi)的通風,帶著些微微的涼意。 “準備什么時候走?”他開口問道。 冷靜甚至是冷漠的他又回來了,剛剛失控的那個人似乎根本都沒存在過。 有時候,江瑾瑜就覺得江風禾是臺機器,他有著自己極其精密的一套系統(tǒng),這套系統(tǒng)能控制他的情緒,調(diào)節(jié)他的行為,要他把每件事都能完成到極致的程度。 也只有在床上,在欲望的交換上,才會讓人覺得他真實一點。 她做不到他這樣,做不到能若無其事的跟他繼續(xù)交流談話,做不到向他一樣收放自如。 她頭又偏到窗外,不知道是否是錯覺,只覺得天色更暗了。日料店門口,能見到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的走出來,距離她說的“很快”,已經(jīng)過了很久了。 “下周一?!苯ふf。 煙是點上了,可她的手還在他的掌心里。 江風禾的溫度慢慢地傳過來,一個這么冷漠自私的人,身上怎么又會這么暖呢。 “先把書讀完吧?!?/br> 江瑾瑜知道,江風禾這一句,已經(jīng)是在讓步了。 她手指又顫了下,跟著她手上的一抖,那一直沒去清理的煙灰跟著從香煙上滾下,落在她的衣服上。 來之前,江風禾其實有很多話想說。 這么久,他一直以為隔在他跟江瑾瑜之間的是江攀。這種勢在必得的自信蒙住了他的雙眼,等他一晃神,清醒來看,他跟江瑾瑜之間早沒從前那時那么簡單。 他看到了江瑾瑜跟馮嘯的相處模式,也看到了江瑾瑜對馮嘯的信任依賴。 這些她曾依托在他身上的情緒,正在他眼下,一點一點的朝著馮嘯那轉(zhuǎn)移。他不想眼睜睜的看著江瑾瑜一步步的朝著馮嘯走去,可面對這件事,他第一次感覺到了束手無策。 他能做什么呢? 又該怎么做呢? 她手機又亮了一下,這回不是她故意去碰的。 江風禾視線淺淺掠過,只見,那屏幕上跳出條新發(fā)來的消息。 是馮嘯在催她了?這就等不及了? 他沒嘴上說的那么大方,真的對她跟馮嘯出去這事毫不在意。他心里在乎的緊,馮嘯的一個動作,一句話,都能要他往深了想去。 他又想到昨天晚上那被接通的電話。想到江瑾瑜在電話里克制又愉悅的呻吟。 他一開口,她就會殷切的回應(yīng),她還是在乎他的。 他也只能那這些來讓自己心里好受些,“管不好自己的女人”,這話是在說馮嘯呢,還是他在說給自己呢。 江瑾瑜劃開屏幕,手機屏的光線打在了她臉上。 消息框的上方,是個好久沒在她生活中出現(xiàn)的名字。 夏蓉:瑾瑜,你回濱州了嗎? 江瑾瑜的動作頓住了,作為朋友,她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夏蓉。 都說勸和不勸分,可站在她的角度,經(jīng)過那件事后,她真不覺得何晗是個適合托付的人。 何晗太偏激了。 尤其是在他跟夏蓉的感情上,因為階級的差距,因為夏蓉的背叛,他已經(jīng)是有些病態(tài)了??伤譀]辦法干預(yù)太多,她自己這都是一潭稀泥,哪還有資格給人家做情感輔導呢。 江瑾瑜敲著屏幕,給夏蓉回過去:嗯,我爸出事了。 回完消息,她扣下了手機。 她手還在被江風禾給握著,已經(jīng)跟他手心一樣熱了。 她試著想從他手心里抽走,可江風禾卻沒有松開的意思。 “我還能去找你么?”他問。 什么啊? 江瑾瑜皺著眉看向江風禾,她懷疑自己精神分裂,都出現(xiàn)幻覺了。 他手臂用力,將她拉近了些。 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程度。 她對上江風禾又黑又沉的雙眼,許是外面的車尾光晃進來,要他眼底都映出圈紅,看著與平時,不太一樣了 江瑾瑜抿著唇,她沉默著,只是看他。 她眼圈跟他一樣是紅的,不過那紅比江風禾的明顯多了,一看就是剛被欺負過。 這一看,江風禾才后知后覺的感覺到江瑾瑜的情緒,他心口悶悶的,手也忍不住的握得更緊。 他向前探身,幾乎就要觸到了她的嘴唇。 可就在要觸碰到的下一秒,他卻停了動作,兩人的氣息碰在了一塊,江瑾瑜睫毛顫動,若有若無的刮在他的側(cè)臉。 江瑾瑜秉著呼吸,想去看他,又想躲著他。 他一手握著她,一手托住了她的后頸。在她極快的心跳下,她感覺自己又一次的出現(xiàn)了幻覺。 在她的幻覺里,她聽到江風禾在問她:“我還可以吻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