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里的反派女配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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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善舉,如今倒是真的幫了程家,首先,程首輔幫忙顧家,肯定不可能是因為重視其才,顧清沅做官也雖然有些才具,但是程家門生故舊多有,唯一能說的就是看上其女,想娶作婦,才說的通。再者這顧氏姑娘生的冰肌玉骨,花容月貌,又性情極好,這樣出眾的姑娘才可以看成是壓倒眾女,讓程家不顧門第之見能娶進門的。 自然,本來吳老太君和羅氏曾經(jīng)欲打算結(jié)親皇甫家,皇甫俊曾為應(yīng)天府尹,順天府尹,是有名的強項令,cao守十分好,且后來曾任宰輔,和謝宗堯一道抵御過叛軍,如今更是被封為安國公。 但此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若再議親,走六禮,恐怕程晏命都沒了。 否則那魏令月便宜,雖然也美,但父母雙亡,身子骨弱,巴掌臉兒,一看就是無福之相,無法聘做兒媳婦的,即便她去了,周王府也不可能認(rèn)為魏令月是程添選的兒媳婦。況且晏哥兒是死不了的,何必讓魏令月揀這個便宜? 第14章 程晏 程氏沒有立時回答,她主要是擔(dān)心女兒,萬一程晏救不回來了,女兒豈不是守了望門寡,至于程晏活著,會不會不認(rèn)這門親事的事情程氏沒有想過。 正在猶豫時,卻聽妙娘上前道:“老太君,二太太,小女有一言要說?!?/br> 吳老太君忙道:“妙娘,你想說什么?你放心,此事之后,我們家絕對是三媒六聘,不會讓你有半點不適的?!?/br> “不是的?!泵钅镄χ鴵u頭道:“我相信您之前幫我們也肯定是不圖回報的,我們又豈能趁人之危,雖說婚姻大事原不該我一個姑娘家插嘴,但是既然干系到男女大防,我倒是想起《孟子》的《離婁章句上》說嫂溺,援之以手?!?/br> 這大概就是說的因為有男女大防的前提在,那如果嫂子掉進河中,叔叔該不該拉一把呢?孟子就說嫂嫂掉進水里,小叔子不去拉就是財狼,男女之間雖然不能私相授受有男女大防,但到底事急從權(quán)。 “我答應(yīng)您進去看二公子,但是事急從權(quán),婚姻大事您就切莫提了,若是逆王事敗,二公子被救出來,此事權(quán)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我也只是做個樣子,這樣便既能保存二公子,也算是我們報答您了。” 反正大概知道的也就周王府了,但周王府這樣亂來,遲早衰敗之相,不足為慮。 羅氏有些不可置信,這姑娘的意思是拒絕親事了,雖然我?guī)湍?,?dān)了這個名頭,但是婚姻大事就罷了。她絕不會認(rèn)為是妙娘不想嫁入高門,畢竟姑娘家能這般培養(yǎng)的極少,多少宰輔之家都未必能如此,更何況是寒門。 那就只能說明這是個極其通透的姑娘,卻一點也不貪心。 “姑娘節(jié)名節(jié)要緊,妙娘,你是不是擔(dān)心你二表哥人才不好?你且放心,他已經(jīng)考入太學(xué),學(xué)問雖然算不得什么狀元之才,但也是備受大家稱贊的,至于相貌就更不必說了,程家諸子中,還沒有比她相貌更好的。只是他如今身陷囹圄,但你放心,我們肯定會拼盡全力救他的。好孩子,你們男才女貌,沒有比這更好的了。”要說羅氏起初是沒辦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巴不得促成這樁婚事了。 甚至都想到二人的孩子了,妙娘這樣的好相貌,又品性高潔,再有晏哥兒那也是好相貌,夫妻二人生的孩子多好看,是了,程氏也能生,方才那對雙胞胎看的讓人眼饞。 妙娘連忙擺手:“二太太,我怎敢挑剔二表哥,只是婚姻大事不能這般倉促的,二表哥如此好的人才,更要配更好的人才是?!?/br> 程氏也體會到女兒的意思,也忙道:“妙娘說的是,老太君,添二嫂,你們不若想備些什么藥,讓我們妙娘帶進去吧?!?/br> 這個時候談婚事太俗,事急從權(quán),只當(dāng)救人,即便晏哥兒沒了,她們也沒什么關(guān)系,若晏哥兒在,姻緣能不成促成本身對妙娘就沒什么損失。若程家承認(rèn),那當(dāng)然也不錯,不承認(rèn)也沒什么損失。 ** 周王府 一群公子哥兒們的生活絕對沒有外邊想象中那么慘,周王莽,但還沒真的傻過頭,這群人都被秘密看押著,周王故意夸大其詞,要治他們的死罪,讓他們家里人為難。 雖然看押著,環(huán)境是差點,但是一群人吃飯喝酒還是無虞的。 平日這個時候大多數(shù)都在吃酒,今日卻與眾不同,無他,因為周王已經(jīng)派人言,明日若不支持他的大臣,他欲殺其子。 故而再是淡泊名利,平日在父兄面前再裝大人樣,什么處變不驚,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這些平日要求有這些氣度的人,難免氣氛低沉。 雖然大家都知道周王不可能繼承皇位,可周王現(xiàn)在領(lǐng)著五城兵馬司,皇帝一日不醒,他的兄弟們樂于見他犯傻,甚至巴不得他殺幾個宰輔的兒子,到時候被人報復(fù),都等著看周王的下場。 但就是周王再混賬,皇帝昏迷,國賴長子,他是皇帝長子,其母舅是與謝家齊名的南府軍高要,素來鎮(zhèn)定的大家都有些驚惶不安。 “二郎,你怎地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是了,你家只有你一個獨子,肯定會救你出去的。” 被稱二郎的少年一身華服,一貫神態(tài)睥睨驕傲的他冷哂了一下:“難,救了我不就代表家里人聽周王的嗎。” “真是無妄之災(zāi),難道我們真的只有等死了么?”說話的少年看著程晏,又見他臉色赤紅,不免暗道不好,“你是不是發(fā)燒了?這可如何是好?” “無事?!背剃绦闹锌嘈?,這個時候還能如何,誰會理你。 若不幸殞命在此,也是他的命了。 寐生之苦,導(dǎo)致母親不喜,過繼給叔父后,也總是隔了一層,這次集宴,本就是一場鴻門宴,原本是兄長該赴此宴,大伯母提前叫人喊走大哥,又怕在周王這邊打草驚蛇,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誤入此局。 棄子,哼,都把他當(dāng)棄子。 他還偏偏不服輸。 “二郎,我不想死?!?/br> “叔同,你放心吧,你不會死的,趕明兒等出去了,我把橘仙姑娘送給你?!背剃膛牧伺乃男馗憩F(xiàn)的云淡風(fēng)輕。 劉叔同一聽,方才要死要活的模樣瞬間變成了興致:“真的假的?你不是誆我的吧。” 那橘仙姑娘最擅長詩詞,聽聞是討好程家的人送給程晏的,一管玉簫吹響京都,不知道是怎樣的尤物,就是不知道程晏有沒有受用。 他那小心思,程晏一眼就看出來了,不禁失笑:“放心,我家老太君有交代,大婚前不許惹風(fēng)流債。” 想起吳老太君,劉叔同訕笑:“那就好,那就好?!?/br> 他們這等未成親的還好,有成了親的被關(guān)在此處的便開始想妻妾想兒女,劉叔同被這悲凄氛圍感染,又垂頭喪氣的。 另外有人安慰他道:“你看程二云淡風(fēng)輕的,一看咱們就沒事,你也別多想了?!?/br> 程家子嗣全部都是過繼來的,若是程晏都沒了,那程尚書豈不是無后了? 此時,卻見幾個衙役秉燭過來,身后跟著一戴著帷帽的女子,只聽見環(huán)佩之聲,程晏沒太注意,徑直拿著酒杯在手里玩。 卻聽衙差道:“程晏程郎君,你家里人說你是家中獨子,特意讓你妻子來給你留個后,出來吧,程郎君?!?/br> 程晏以為自己聽岔了,皺眉道:“你說什么?” “留個后再上路,程郎君?!?/br> 程晏冷笑連連,這算什么?不救自己還得榨干自己嗎? 不過,她們從哪里變了個女人出來?還妻子。 妙娘緊張的站在衙役的身后,只見牢房里約莫有幾位青年,唯有一位神態(tài)高傲,臉上露出譏諷之色,眼里盡是不以為然。 眾人已然悲凄一片,連程家的人都放棄程晏了,看來他們是必死無疑了。 劉叔同勸程晏一聲:“不管怎么樣,你總比我好,可以多活幾日,若是你妻一直未有孕,你還可以一直活,咱們幾個人明日就要死了……二郎,能不能讓你夫人出去時托我家中人一句話,讓他們逢年過節(jié)給我多燒點紙就好了?!?/br> 他這一句倒是提醒了程晏,是啊,這就是問題所在,他們是在迂回保住他的命。 而程家之所以這么做,怕是這幾日就有結(jié)果了。 想到這里,程晏才站了起來,朝牢房外走去,衙役們帶著他們二人往外一間小屋走去,妙娘緊隨其后進去,衙差們等他們進去后,直接把門鎖上。 妙娘這才揭下帷帽,上前福了一身,“二公子?!?/br> 程晏本是漫不經(jīng)心的遠(yuǎn)處,卻聽宛若鶯啼般的聲音,再看來人,光潔的額頭如白玉一般,一雙星眸璀璨無比,站在這小黑屋中,仿若明珠生暈,他瞬間懷疑,天下竟有如此標(biāo)致的女子么? 饒是平日從不饒人的他也結(jié)巴起來,“你,你乃何人?” 只是在黑屋里,盡管有燭光,他的臉色妙娘看不大清楚,她只道:“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二太太和老太君托我?guī)Я怂幗o你,原本好大一個包袱,我想你大概能用上的就是金瘡藥和傷風(fēng)藥了吧?!?/br> “你放心,我只是權(quán)作幌子,并非真正要與你結(jié)為夫妻,待你出來后,我就家去了?!?/br> 這下程晏才算是放心了,他見她坐下篩茶,手白皙瑩潤,一看就不是下女之手,氣度如此高華,難不成是皇甫家的姑娘?是了,他曾在大哥程晷那里聽了一言半語,說祖母吳老太君想為他求娶皇甫家的姑娘。 程晏正準(zhǔn)備說什么,卻頭暈起來了,妙娘忙把傷風(fēng)藥丸遞給他,他服下后,因其內(nèi)里有致眠物,很快就睡下了。 見他躺下,妙娘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道,明兒再給他帶藥來才好。 不知道還能撐幾日,不管怎么說,程家的恩情她是報答了,她在此坐了一個時辰,默默敲門出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今晚老皇帝醒了,她再也不用過來了。 第15章 親上門 外面青呢小轎已經(jīng)等著了,妙娘舒了一口氣,今日她總算是完成任務(wù)了,甚至那程晏看起來傷風(fēng),藥也用的及時,也算是對程家有個交代了。 卻沒想到到了程家,只有程氏還未睡下,程氏急忙問女兒:“如何?” “幸好我?guī)Я藗L(fēng)之藥去,他看著有些不好,吃了藥就睡下了,只是娘啊,怎么就您一個人等著,老太君和二太太呢?” 程氏則道:“吳老太君年事已高,哪里能熬著啊,至于二太太,你也別誤會了她,她是突然被召見進宮了?!?/br> 妙娘笑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罷了不提了,今日女兒去周王府上,周王妃很是考較了女兒一番,尤其是聽聞我爹被提拔,才道程家以前都是強強聯(lián)姻,如今卻是只看人才。那這么說,女兒人才還是很受肯定的。” 這就是她女兒了,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要是別的姑娘家早就害怕嚇?biāo)懒?,如今程氏也放下心來,不管程晏能不能活下來,女兒是可以獨?dāng)一面了。 母女二人共睡在榻上,妙娘翻了個身,呼呼大睡。 卻說,次日清晨傳來消息說皇上醒過來了,周王余孽被拿住,程家忙作一團,程氏遂向吳老太君告辭,吳老太君挽留道:“昨兒若非是妙娘,晏哥兒怕是燒的去了半條命,昨晚大夫把脈說還好藥吃的及時,這都是妙娘的功勞?!?/br> “難道日后侄女不上門了么?如今您家中正忙,我們又何必留下添亂,再者還有她爹爹一個人在直隸,我也不放心。” 程氏再三辭謝,恰好花廳管事娘子們來去匆匆,臉上欲言又止,一看就是有程家私事要說,吳老太君心道,此時留她們母女在此確實不便,遂著人送了不少厚禮讓程氏帶回去,這次程氏沒有推辭。 至于妙娘的弟弟安廷被三嬸范氏帶去范大學(xué)士看了之后,肯定其才學(xué),推薦去了白鹿書院,擇日去書院。 如此,程氏帶著妙娘還有四個兒子歸心似箭的回了直隸。 這一回來,先是雙胞胎同時生病,妙娘幫忙照看弟弟,程氏和顧清沅忙著替長子入白鹿書院準(zhǔn)備束脩,送長子入學(xué)事項,還要為次子安玉入官學(xué),忙的不可開交,到諸事安定之時,妙娘準(zhǔn)備松一口氣的時候,皇帝卻駕崩了。 皇帝駕崩這是大事,程氏作為官夫人也要在外探尋一二消息,至于妙娘便教雙胞胎開蒙。 “我們先從《三字經(jīng)》開始,今日誰先背下這幾句呢,jiejie就做蜂蜜雞翅給誰吃,另一個人是沒有的哦。” 安文立馬正襟危坐起來,安武也不甘落后。 要說顧家雖然是寒門出身,但是顧清沅向來把幾個孩子的學(xué)業(yè)看的比旁的更重要,就比如這個月大家吃穿用度都儉省了許多,但是安廷不僅進白鷺書院,顧清沅還為他私下?lián)窳艘晃幻麕熕土撕觅F的一幅字畫。 故而,這個月大家吃rou的次數(shù)不算多,這雞翅還是昨日廚下買的一只雞,雞腿頓了湯,雞翅讓妙娘留下來。 教了他們半個時辰后,安文安武就兄弟倆自己讀,她則去廚下親自做了一道雞翅包飯,最后在金黃的雞翅上撒上些許蜂蜜酸梅醬,僅僅是聞著味兒就讓人食指大動。 剛端出來,安文立馬沒心思背了,猴在jiejie身后,還撒嬌:“jiejie,我的好jiejie,你就給我嘗一口吧,只要嘗一口我就背。” 我信了你的邪,這小子最是狡猾了,妙娘笑瞇瞇的道:“你背給jiejie聽,jiejie馬上就給你吃?!?/br> “jiejie,我會背了?!卑参漶R上舉起手來,得到j(luò)iejie允許后,還爬到妙娘膝蓋上,立馬清晰明了的背出來了,喜的妙娘趕緊用刀切下一塊放他嘴里:“好寶寶真棒?!?/br> 安文則是被饞哭了,也嫉妒弟弟吃上rou,哭哭啼啼的讀了幾遍,才找妙娘背下,至此,這小兄弟倆才把今日妙娘安排的功課讀完。 一回頭,卻見程家二太太羅氏正慈愛的看著她,妙娘連忙起身行禮,羅氏笑道:“我本是探望我姨母,恰好途徑此處,真真是個好jiejie的樣子?!?/br> 她的表現(xiàn)像是頭一回見她,程氏也笑:“添二嫂子快別夸她了,小門小戶的,不過是陪著弟弟玩耍罷了?!?/br> 接著羅氏又問:“聽說你是屬兔的?個子倒是不矮?!?/br> 妙娘撓了撓頭,她可是自小喝牛乳長大的,不僅個子不矮,發(fā)育的還好,但這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之后便是程氏陪著羅氏說話,妙娘獨自回房,之后,羅氏還留下來用了一頓飯,妙娘親自做了幾碟小菜更是獲得了羅氏的稱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