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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舉文里的反派女配 第14節(jié)

    他這個人就是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人。

    幾人吃吃喝喝談?wù)撔┰娫~后,林寒哲面色如常,楚達(dá)卻是時不時看看程晏和顧安廷,林寒哲發(fā)現(xiàn)楚達(dá)的不妥,只好趁著出恭拉他在一旁道:“師兄你這是做什么?怎地頻頻看程云浮,他一向不是個好相與的,你這又是何必呢?!?/br>
    楚達(dá)一拍大腿,氣道:“師弟,我這還不是為了你,我方才悄悄向曹兄打聽那顧清沅有幾個女兒,曹澄卻道唯獨只有一女,師弟,這不是同你定親的女子嗎?你怎可忍得。那顧家分明是一女二許,實在是令人不齒,我沒有當(dāng)眾鬧出來已經(jīng)是很好了,可這口氣你焉能吞下?”

    本來他還怕是誤會,那顧安廷興許年紀(jì)小,或者有好幾個jiejie,但現(xiàn)在說明顧家是有意悔婚,即便你要攀龍附鳳也得解除婚約吧?居然不告知就又同別家定親。

    ……

    程晏是多機(jī)敏的人,方才楚達(dá)一直頻頻目視他,他就發(fā)現(xiàn)異常,于是讓人跟著他倆出去,借著去找人,讓手下匯報。

    那手下卻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把楚達(dá)和林寒哲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告訴程晏了。

    這事兒涉及二爺?shù)年幩?,說到最后,那手下背心都濕透了,程晏更是面沉如水,聽他二人說法,此樁婚事定于七年前了,甚至還有定情信物。林寒哲是聶家欲招攬的女婿,聶家那般好的背景,他都看不上,原來果真是有原因的,是因為早有婚約在身。

    一股nongnong的背叛感縈繞于他的腦海,如若說此話的是別人,他還不大相信,但林寒哲此子從無虛言,且這二人背著人說的,他們根本都不知道有人暗中盯著。

    方才他還一直想的巧笑倩兮的姑娘原來真的是這樣的人么?程晏瞇了瞇眼,面露不善。

    第26章 三章合一

    再回來時,程晏一切如常,還因為皇甫蓀評了他的詩為“佳”字,還請整個潘樓的人吃酒,眾人還來一一敬酒。至于安廷也從自家先生身邊過來敬酒,“二表哥大才?!?/br>
    “比起林寒哲還差點呢,他的詩可是掛在第一位了?!背剃踢呎f便看安廷臉色。

    安廷卻依舊波瀾不驚:“說起來奇怪,我觀此子之詩文雖然算得上佳作,可卻不像是同一人寫的,一時豪邁一時婉約,一時用駢儷之句,一時又古樸,千變?nèi)f化,毫無章法。二表哥的詩詞卻是一如既往的豪邁大氣?!?/br>
    若非是親眼見證,他都覺得林寒哲身上有人捉刀了。

    見顧安廷所道不過是對林寒哲的正常評價,也不帶什么私人感情,程晏又迷惑了,若真如楚達(dá)所言妙娘七年前就定了親,顧家上下都知,怎地顧安廷臉上卻毫無波瀾。

    他不著痕跡的試探顧安廷,若是此樁婚事真的是顧家有意為之,那他絕對要顧家付出應(yīng)該承受的代價。

    “廷弟和我看法實屬相同,沒曾想你們姐弟都這般有才?!?/br>
    安廷聽他提起jiejie,不免也為妙娘說起好話:“jiejie聰慧極了,當(dāng)年七歲從潯陽家中回來時,口不能言,但母親請了先生教導(dǎo),不過兩年就把《三》《百》《千》以及《論語》《詩經(jīng)》讀完了。謝夫人都頗會欣賞jiejie的畫作,若非是jiejie在直隸,怕是要常常請過去的。”

    “謝夫人?”程晏不知道是誰。

    只聽安廷解釋道:“是前閣輔謝宗堯的夫人,她曾經(jīng)隨父在廣州赴任,和我jiejie關(guān)系一貫很好?!?/br>
    其實當(dāng)初顧清沅落難,妙娘就準(zhǔn)備尋求曾經(jīng)的閨中密友錢雪茹幫忙,后來來京中雖然未時常走動,但三節(jié)兩禮都備的很是用心,錢雪茹同自家姐妹不甚親密,卻和妙娘關(guān)系很好。

    這也是之前,妙娘特意同安廷說的,她當(dāng)時的意思是,你等會兒要是和程晏在一起就多夸夸我,比如是才女云云,還特意把謝夫人點出來,安廷當(dāng)然照辦。

    程晏點頭:“原來是謝宗堯啊?!敝x宗堯現(xiàn)在算是退下,但影響力還在,韓次輔就是謝家門生,謝氏子弟因為嫁女給當(dāng)今天子,如今做了外戚,倒是很安分守己。

    忍住怒氣,程晏又問:“什么叫七歲還口不能言?”

    還有誰七歲都不會說話的嗎?

    只聽安廷嘆了一句:“家祖母早年守寡,因此十分重規(guī)矩,我jiejie七歲前從未下閣樓,一直在祖母膝下盡孝,但我爹娘只有我jiejie一個女兒,祖母雖是一心為了家姐好,但我娘從小在程家受閨訓(xùn)長大,從不認(rèn)為女子無才便是德,于是親自從潯陽接回jiejie。”

    雖然安廷嘴里處處都是家祖母如何,母親如何,但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

    但程晏聽出安廷的話語了,顧老太太和顧夫人不合,那老太太把女兒都快養(yǎng)廢了,顧夫人受不了親自接女兒回來。那個點應(yīng)該在妙娘七歲的時候,那就不可能和林寒哲有什么瓜葛了?

    是了,他真是昏了頭了。

    程氏和婆婆不合,怎么可能會讓顧妙娘再嫁到潯陽老家,更何況林寒哲當(dāng)年還只是個貧寒的農(nóng)家子,那時他才十歲,還在偏鄉(xiāng)之地住著,程氏是昏了頭才會許下這等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婚事。

    但這樣的話只是他的猜測罷了,他向來桀驁,戴綠帽子這種事情若是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那他顏面無存。

    故而,程晏又淡淡的道:“廷弟看起來和你jiejie感情頗好?!?/br>
    安廷靦腆一笑,才道:“是啊,這次來京也是jiejie陪我來的,但我也是想jiejie能出來玩一會兒。只有天子腳下才不會出事兒呢,要不然jiejie就怕她的容貌讓人覬覦,謝夫人相邀她都不肯來京的。”

    這些話是妙娘囑咐好的,雖然不知道為何她要他這般說,但安廷覺得jiejie這般說是有jiejie這樣做的道理。

    此時,詩會已經(jīng)到了尾聲,有的士子早就跑去狎妓風(fēng)流去了,有的也去吃酒了,至于林寒哲聽聞很受皇甫蓀的賞識,二人正在交談。

    安廷也同恩師道別后,同程晏一道出去,一出去見到自家馬車旁jiejie居然站在身畔,安廷實在是感動極了,還同身側(cè)的程晏道:“我jiejie來接我了?!?/br>
    妙娘的鼻子凍的通紅,無她,之前臨走時,顧安敘之妻同她說介紹了五娘的未來夫婿曹澄,這個名字讓妙娘想起書中提到的,林寒哲同曹澄交好,遂又警覺性起來,問顧安敘那站在曹澄身畔的是誰,顧安敘不以為意的說了出來。

    林寒哲,居然真的是林寒哲。

    她在看書的時候當(dāng)然對林寒哲還是很佩服的,一力力挽狂瀾,不失為一個好官,從現(xiàn)代穿越過去也沒有大開金手指,而是老老實實的讀書。

    在書中害自己的人是程晷,當(dāng)時是以替林寒哲出氣為理由,那時女配顧妙娘因為程晏身死,名聲受損,對林寒哲百般報復(fù)。那么林寒哲在此,很有可能會宣揚(yáng)出來,她冒著范氏的不解以及顧安敘微微抱怨,還是堅持出來接安廷,以期碰到程晏,如此,倒是賭對了。

    人有時候要相信自己的直覺,這輩子她和林寒哲毫無瓜葛,爹娘也從未把她許配給任何人,但是偶然碰到林寒哲,她還是覺得有必要加重自己在程晏心中的分量。

    “安廷,天色晚了,jiejie不放心你。走吧,我們現(xiàn)在就家去。”她說完話后,又規(guī)規(guī)矩矩的把帷帽放下。

    程晏本來想冷淡以對,畢竟她和林寒哲的事情自己還未查核清楚,但是又聽到她小小的打了個噴嚏,忍不住關(guān)心道:“更深露重,快些回去吧?!?/br>
    妙娘點頭:“好,那我回去了,你也要好好保重?!彼呓皝恚藗€東西給他,又往后退了一步,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上了馬車。

    等她走了,程晏才打開香囊,他以為會是什么貼身之物,卻沒想到是一代金子還夾雜著幾張銀票,上面有張紙條寫著,【私房錢,你盡管用。】

    程晏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姑娘,是要他吃軟飯嗎?

    嗯,不得不說,軟飯吃起來還挺香。

    今日他豪氣了一把,手中的銀錢也確實不太趁手,自己媳婦兒給的,那就用著吧。

    但此事如鯁在喉,程晏本打算告知祖母母親二人,讓她們敲打顧家,順便解除婚約,避免沾一身腥味,雖然那顧妙娘美,但娶妻娶賢。但現(xiàn)下,她事事為自己想,不像是有二心的,程晏遂猶豫了。

    太學(xué)開學(xué)后,他先去找了林寒哲,“林兄,今日可否小酌一番?我有學(xué)問上的事情想請教你。”

    林寒哲和程晏交情算君子之交,不至于太熱絡(luò)也不至于太疏遠(yuǎn),偶聽得他這番言論,林寒哲先是推脫一番,但程晏態(tài)度堅決,他也只好應(yīng)下。

    楚達(dá)還奇怪,“他叫你去做什么?上次他在詩會沒博頭彩,怕是嫉妒你吧?!?/br>
    “去了就知道了?!绷趾艿故呛闷?,這位天佑年間的權(quán)臣找自己做什么?

    程晏找的這個地方很清幽,外邊歌舞升平,內(nèi)里卻是清靜優(yōu)雅,他靜靜的等著林寒哲的到來,索性,他還到的挺快的。

    二人相互行禮之后坐下,程晏卻不是繞彎子的人,他開門見山道:“林兄,近來有人說了一樁荒謬之事給我聽?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了?!?/br>
    “不知是何事呢?”林寒哲不解的問起。

    “哦,有人向我告密說林兄居然和我是連襟,你說有沒有意思?”程晏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又認(rèn)真對林寒哲道:“可是我老泰山也只有一個女兒?!?/br>
    再也沒想到程晏居然是問這個,林寒哲愣了一下,又有了些許輕松:“程公子,此事不是真的,皆是別人亂傳的?!?/br>
    他其實對這樁婚事早就不抱持希望了,還記得那年他去縣學(xué)之時,母親裝了很多雞蛋和當(dāng)?shù)氐母韶浫ヮ櫦耶?dāng)親戚走動,那個時候家里的日子好過很多了,她爹娘帶著他上門去顧家,顧家大老爺卻哼都不哼一聲,待他們極其冷淡,甚至還言必稱讓他們以后不要上門來。

    那時爹娘很生氣,卻覺得這顧大老爺是個勢利眼,顧二老爺肯定不是,人家官兒做的那么大,說不準(zhǔn)是對他的考驗,讓他不要讓人看不起。林寒哲無法抗拒爹娘的殷殷期盼,到底當(dāng)年那五十兩銀子確實挽救了他們一家人。

    其實自從那天知道程晏未婚妻是顧氏之后,他好像也明白了些什么,在現(xiàn)代那些女人們找對象還得看車子票子呢,在古代這種階級固化的地方,程晏這種官二代當(dāng)然比自己條件要好,他爭是肯定爭不過。

    故而在程晏面前,他否定了。

    至于是不是楚達(dá)告密,他覺得不是,但是楚達(dá)心思太淺,面上露出被人刺探出來也很有可能。

    程晏見他這么快就否認(rèn)了,顯然有些意外,這世上哪個男人會受得了這個,可他不知道的是林寒哲知道歷史,程晏的原配顧氏嫁過去一年就早亡了,還是生產(chǎn)時難產(chǎn),生下孩子后就死了,正因為如此,為了加深姻親之誼,這位顧氏懇求程晏同意讓她還尚未婚配的六姐嫁過來。

    滿打滿算,即便林寒哲拼死拼活的娶了顧氏回來,她最多也只能活個兩年,也并非是什么良配。

    “既然你覺得不是,那就勿要再傳了。咱們?nèi)蘸蠖际且呤送镜?,有些什么流言蜚語,日后都會成為把柄。”程晏提醒他。

    既然他識時務(wù),那許多事情就不必多說了。

    林寒哲見程晏一幅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也來氣,哪個男人受得了綠帽子,他冷笑:“此事我自有分寸,程公子你今日也不必得意,這世上總有人的官兒當(dāng)?shù)臅饶愦?。?/br>
    他言下之意就是雖然我不計較,但你勝過我的只有家世罷了,今日顧家能夠毫不猶豫的放棄我選擇你,可日后未必不會放棄你選擇更高位的人。

    他毫不畏懼的看向程晏,卻見此時,程晏屏風(fēng)后面走出一個中年人來,此人剛留美須,氣質(zhì)溫文爾雅,他不禁道:“林公子何必這般說我家公子呢……”

    林寒哲想這大概是程家的幕僚,穿著樸素,像個讀書人的樣子,他不欲多說什么,只道:“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哦,林公子可識得老夫?”

    那中年男子一臉不服氣,似乎想為他主子出頭的樣子。

    林寒哲冷哼一聲:“不認(rèn)識現(xiàn)在,怎么?”

    此刻,程晏卻站了起來:“林兄,這是我老泰山,你口口聲聲說什么和顧家有婚事,卻連我老泰山都不認(rèn)識,也從未見過我老泰山。我們見你也是讀書人,是賢才,故而好言好語,你卻不識好歹。”

    原來程晏今日請了顧清沅來,顧清沅聽了程晏所傳之事后,氣的火冒三丈,于是提出要見見此子,意欲揭穿此人。

    顧清沅更是道:“我不僅從未見過你,且一直都在外任,女兒一直跟我在任上,你既然同是潯陽俊才,本官不想壞你前程,但你知曉,這但凡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br>
    是啊,這古代都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林寒哲一時無言,他不禁道出實情:“當(dāng)初是一位老夫人和一個年輕的姑娘途徑我們那里,是那位老夫人說要為她的孫女定下婚事,還給了我一枚玉佩和五十兩銀子。”

    說的時候,林寒哲就拿出玉佩來,顧清沅心里大概清楚怎么回事了,他當(dāng)過知縣知府,判過無數(shù)冤假錯案,林寒哲說的這一老一少,按時間推測就該是老夫人和芳娘了。但是這件事情是絕對不能承認(rèn)的,尤其是林寒哲還道:“當(dāng)初那位年輕姑娘還特別把您的名諱官位行幾都告訴我們了?!?/br>
    程晏拿過玉佩,一看就是劣質(zhì)貨色,他比顧清沅更快的否認(rèn)了:“我老泰山當(dāng)初是江寧知府的事情,在潯陽誰人不知。難道隨便有人上門言語幾句,婚事就定下了么?敢問當(dāng)初可有請媒人,請的是哪一位?”

    這樣劣質(zhì)的玉佩,值幾十個大錢,甚至都不算是真玉,也沒有任何特征。

    他完全懂了,還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林寒哲的肩膀:“你是被騙了,怕是有人打著我老泰山的名字欲行報復(fù)手段呢。”

    潑臟水的手段低級了些,就程晏知道的先皇的女兒四公主的駙馬是個禿子,也無甚才學(xué),全因賄賂皇上身邊的妃子,那妃子素來與四公主生母不和,才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來,反悔也來不及。

    而那什么老太婆,給出這么劣質(zhì)的玉,想必也是個窮酸摳門的下人之類的,大抵是他的主子看不慣顧清沅,故而在人家家眷身上潑臟水。

    一切真相大白。

    林寒哲也有些明白過來了,“難怪我們不知情還去了顧家老宅,顧大老爺迫不及待的趕走我們,還丟了賞錢出來……”

    顧清沅發(fā)笑:“我那兄長在潯陽做吏員,我和我弟弟中進(jìn)士之后,攀親的非常多,他向來有孟嘗君義氣,誰上門來都是一把錢丟過去。”

    三人倒是相視一笑,程晏也松了一口氣,還好他因為妙娘的事情心軟了,才有此局,也明白了真相,若是按照他以前的脾氣,肯定鬧個天翻地覆,不可轉(zhuǎn)圜,雖然婚事不會生變,但和妙娘感情肯定有疙瘩,日后帶著怨氣相處。

    可妙娘那么好,一看也不是那樣的人,他難得耐心了一回。

    若是妙娘是個諂媚巴結(jié)他的人,興許他就信了。

    此事畢后,顧清沅對女婿更是高看一眼,大部分男人聽到此等傳言不管如何都會怪罪女方,程晏卻相信顧家家教,還能有商有量,實在是德行出眾。

    林寒哲也找來楚達(dá)說明情況:“此事倒是我家輕率了,竟差點被人拿住報復(fù)顧大人。師兄,我知道你時常為我打抱不平,但這事兒我也是入了別人的圈套了?!?/br>
    卻聽楚達(dá)道:“師弟,你不是說在我家看到的那位老夫人就是當(dāng)初給你們玉佩的老夫人嗎?那聽起來就是沒錯的啊?!?/br>
    楚達(dá)的祖父是翰林學(xué)士致仕,在潯陽城內(nèi)往來的也多是顧家這等官宦門第的女眷啊。只不過后來顧家搬到鄉(xiāng)間,往來就少一些了。

    卻見林寒哲擺手,“我說不是就不是了,反正這事兒從頭到尾就是個烏龍。”

    不是他不追究,林寒哲雖然前世是宅男,但是也看過《甄嬛傳》這種宮斗劇,還有一些出名的宅斗劇,跟家里人過年的時候也會看一兩集。真的定親,那是出動媒人,雙方見面,還要行禮,想也知道,他那時并不怎么有名氣,而那時的顧清沅已經(jīng)位列四品了,怎么可能把女兒許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