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里的反派女配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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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直隸和京都離的很近,清晨趕路在次日下半晌就到了,妙娘下了馬車就被五娘拽走了,她顯然有好些私房話要說,安廷則和顧清茂問禮,顧清茂考較了他幾句,見他對答如流,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胡須,很是滿意。 “你的學問很扎實,你爹還是謙虛了。” 到底是在應天府那樣的地方都能中秀才的人,如今又進了白鹿書院,難怪連他老丈人也在問安廷身上是否有婚配。 安廷忙道:“侄兒必當嚴謹治學。” 顧清茂笑道:“這就好,我聽說你要去明月樓參加詩會,若是碰到程云浮,也可請教一二?!?/br> “是?!北砻骐m然答應了,但安廷始終內(nèi)心是不愿意的,jiejie到底來做什么的,他心里大概清楚的很,和程家的這樁婚事很是高攀,因此家里人事事都要遷就男方,巴結男方。甚至這般遠還讓jiejie來京城,只是為了偶遇程晏一場。 他當然不是怪程晏或者怪程家,他自小在程家長大,到如今爹那里更是要記住人家的恩情,要怪就怪自己不夠強大。 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讀書,日后出人頭地,成為jiejie的依靠。 另一邊五娘正喋喋不休的說著家中的事情,“三姐的日子可是真不好過,年前姐夫收了個人在身邊,三姐還得喜笑顏開的收下,回來和娘哭了好久?!?/br> “她那幾個嫂子,個個出身高貴,也都免不了這種事情,我聽聞聶家四爺還在外養(yǎng)了好幾房外室,聶四夫人還得忍著,唯獨剛強點兒的二夫人也是忍著,鬧到跟前了才動用手段,哎?!?/br> 五娘是越說越覺得氣,“這天下男子就沒幾個好的?!?/br> 妙娘失笑:“這些也只有你才能說了?!蹦f古代就是現(xiàn)代,兜里有幾個錢的,都好這種事情,但妙娘從不覺得天下烏鴉一般黑,人總是帶點期盼比較好。 說完又不免勸起五娘來:“五姐,你又擔心什么,總歸你是不會受這樣的氣的?!彼呀?jīng)聽娘提起這五娘的婚事了,這次三叔沒有往高處攀,而是尋了一樁寒門婚事。 五娘臉一紅,“你也知道了?京中時常鬧出榜下捉婿的鬧劇來,我爹就不想那般,也太急色一些了,不如提前物色好,其實這樁婚事結的也不容易,但爹看重他的才學,也敬佩他的為人?!?/br> “那我就先恭喜五姐了?!泵钅镔澋?。 五娘果真心花怒放,又拿來玫瑰花茶給妙娘來喝,姐妹二人晚上還歇在一處,更是有說不完的話兒。 三房的下人都暗自道,明明五娘也有親姐妹六娘子,卻和親妹子不親近,反而和隔房的七小姐親近。 這話傳到六娘子的耳朵里,她只微微笑了笑,并不多說什么。 她的下人卻暗自著急,五娘子有了歸宿,七娘也定了親,偏偏六娘子的事情卻是無人提起,她們勸道:“六姑娘若有空閑,也多去太太那里走動一二。您年歲可不小了,可不能再這般淡淡的?!?/br> 六娘卻是心中有計較,又有些彷徨,她從小生在顧老太太手下,也算是看盡人情冷暖,雖然嫡母對她不甚好,但是在家也不曾受氣,生活比在潯陽好百倍不止。這一嫁了人,日子也未必比在家中好。 她和五娘身份不同,五娘是嫡出,性情暴烈,也無甚心機,主母嫁一門當戶對寒門子,但人家叔父是知府,父親雖然只是主簿,但在當?shù)厥巧裢?,在京中也入太學讀書,未來可期??傻漳冈谒幕槭律?,就不會這么用心了,老爺更靠不上,與其如此,她在家中能享受一日就是一日,何必那樣著急。 “姑娘家哪里有自己問自己親事的,我的事情只有老爺太太做主,你們且安心就是?!绷镎f完,又捧起自己的針線活開始做起來了。 她的丫頭就在下首感嘆:“您這樣淡泊名利,咱們也不好說什么了,可您看七姑娘,現(xiàn)在姑娘是不覺得,大家都是姐妹也沒什么分別,這嫁人就如同科舉一般,進士及第和同進士可不同。” 六娘又是笑笑,她不覺得七娘子這樁婚事能成,自古人無信而不立,當年七娘隨三嬸歸家后,她一直在潯陽老家,潯陽老宅的下人都是外頭雇的,顧老夫人和顧大伯摳門,這些下人也是無好話言語。尤其是她曾經(jīng)聽說過一件事,說是七娘子曾經(jīng)笨笨的,家中便同一農(nóng)門讀書子弟結親,那家還上門而來,只是大伯淡淡的。 本就有了婚事,卻裝作不知道,還攀上吏部尚書的兒子,程家可非等閑之輩,于六娘看來,這天底下紙是包不住火的,尤其是程家這樣的人家,那可是好欺負的不成?腳踩兩只船的人,也遲早會翻船。 她并非是什么快意恩仇的人,所以一向淡淡的,況且靠著嫡母的憐憫過日子,她又深知自己的親爹都對妙娘的婚事期盼已久,她又怎么可能說出這些掃興的話?憑那農(nóng)家子再好,也高不過吏部尚書的公子。 只是雞飛蛋打是可以預見了的。 ** 元宵這日早上,三嬸母準備了好幾種湯圓,有紅豆餡兒的、芝麻餡兒的,桂花餡兒的這種尋常的就不必提,更還有rou湯圓,內(nèi)里放的榨菜rou絲,妙娘暗嘆,還是三嬸會吃,這吃喝上的事情,她和三嬸倒是很合得來。 五娘今日卻不能跟她同去,還歉意道:“偏jiejie要我去聶家燈樓,我卻是沒法子不去了?!?/br> 能邀請娘家人去,那是三娘子的體面,妙娘笑道:“我們姐妹昨日說了一夜的話,哪里還缺這一日半日的?!?/br> 她大概也知道自己和程晏見面,不宜讓眾人皆知,怕是五娘子也是被支走的,五娘子從來關不住話,往往她知道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這怕也是三叔三嬸的一片好心。 夜幕降下時,顧安敘和顧安廷一起帶著妙娘逛燈會,京中最大的燈樓也在此處,這也是妙娘頭一次逛元宵節(jié),路上車水馬龍不提,這路邊各種各樣的小食,雜技藝人,尤其是四處都會燈會,黑夜仿若白晝一般。 妙娘行在其間,更是覺得自己仿若在前世一般,想前世,她那么用功的讀書,在公司爬的那么快,就是為了能有自己的一間房子,足以養(yǎng)老就夠了??汕笆浪梢蕴枚手牟换?,靠自己的能力過活,因為在二十一世紀,女子可以工作,一個人生活比嫁人要好,但是在大臨,不成婚卻不行,甚至嫁的人差了,如同推入火坑。 她站在賣燈的地方久了些,安廷順著她的目光往前看,以為jiejie是想要那盞燈,又猜不出燈謎,忙道:“我猜出來了,這是個“信”字。” “jiejie,這盞燈歸你所有了?!?/br> 這是一盞兔子燈,外形做的很可愛,妙娘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居然是安廷幫自己贏回來的,臉上欣喜萬分,一向冷淡的弟弟居然對自己這般體貼入微,她不免吹起了彩虹屁:“廷哥兒怎么知道我喜歡這小兔子的,居然這樣才思敏捷,一下就替我破解了謎題,真是好生厲害,jiejie都不知道如何謝你了?!?/br> 安廷臉通紅,但心里極是高興。 “jiejie,你還要哪一個?弟弟替你手到擒來?” 妙娘正欲指那盞最精美的走馬燈,卻見后面?zhèn)鱽砺曇簦骸巴⒌芎尾蛔屛以囋??!?/br> 一行三人回首,來人不是程晏又是誰。 第25章 婚約 程晏今日依舊華服在身,臉上卻帶著三分漫不經(jīng)心之笑,顧安敘忙拉著安廷識趣的讓出位置來,妙娘臉上卻欣喜萬分,“你如何會來?” 但見她今日著一襲淺紫色折枝花的曲裾,外罩乳白色披風,氣色極好身形婀娜,程晏艱難挪開目光,不免笑道:“妙娘長高了些?!?/br> 他稱呼自己是妙娘就很意外,這個時代男女之間還是很害羞的,感情好如她爹娘,最多就是稱一聲夫君,這已經(jīng)算是很親近的稱呼了,沒想到他居然直接這般稱呼自己名字,這讓妙娘心中一動,也不由得撒起嬌來:“你又不是我爹爹,怎地說一樣的話?我爹爹時常忙于政務,偶然看到我了,就說我長高了?!?/br> 她言語中盡是爛漫天真,程晏聽嗣母羅氏提起,說她自小養(yǎng)在閨門,恪守閨訓,偏生容貌又絕美,家中人怕被人覬覦,故而很少出門,性子單純。在程晏看來,這妙娘性子如山中精靈一般,但卻不是毫無規(guī)矩,初初見了幾面,程晏心中就涌現(xiàn)出無限好感。 故而,程晏口氣熟稔道:“妙娘調(diào)皮?!?/br> 說罷,轉(zhuǎn)頭又猜中一盞燈,讓妙娘提在手里,二人順著街道往前走,妙娘拿著這盞美人燈,很是喜歡,這上面的美人不都是那種面目模糊的仕女圖,而是很俏麗優(yōu)美的工筆美人,她忍不住走一步就看一下,讓程晏忍俊不禁。 二人行走在長安街上,顧安敘和顧安廷已經(jīng)分開,安廷去尋自己的先生名望先生,安敘則陪著自家娘子萬氏去逛燈樓。 “妙娘你看那是什么?”程晏指著遠處對她道。 妙娘望了過去,居然是變臉噴火,她以前只是去旅游的時候見過,沒想到在這里居然也能看到,一時極為高興,但也留心到路邊有賣身葬父的女子,那女子一身白衣,形容楚楚可憐,身上插著草標,身前圍著不少人都在議論紛紛。 “這是黃家的閨女兒吧?生的真是水靈,她爹黃老倌兒在西街賣油炸鬼,也算小有家私之人,只沒個兒子,家財被侄兒占了去不說,如今連下葬都無法?!?/br> “也真是可憐,黃家這閨女兒可是個好姑娘?!?/br> “孫兄,你既然這般可憐,不如你買了回去,?。俊?/br> 男子們曖昧的笑著打趣,妙娘又多看了一眼,只見程晏卻拉著她往旁走:“不必看這些,不好?!?/br> 妙娘佯裝不知:“我見那黃姑娘也甚是可憐?!?/br> 程晏卻是一臉嫌棄,他雖然生在在錦繡堆里,卻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讀書人,葬父為假,怕是賣身是真,只不過是想尋一有錢人家委身罷了,倒不是他見識寬廣,而是他到底身在宗房,老太爺平日帶他在身邊,族中就有人買過這等賣身葬父的女子,攪的家宅不寧。 況且這科舉能成功者,大抵都是心智堅強者,如若心智不強,遲早會被懶惰女色或者失敗退回,壓根不可能成功。 因此程晏一一明說給妙娘聽:“你看她手里拿的帕子,就知曉她并非無錢了,更何況山野小民,不過是一柸黃土,一處石碑即可。她手里拿著的帕子叫嬌綾,一兩銀子一方帕子。她的心思昭然若揭,妙娘可不要被她騙了。” 妙娘一臉崇拜的看著程晏,“晏郎可真厲害?!?/br> 程晏心下暗爽,臉上卻是淡然的很。他仍舊又仔細觀察妙娘,見她在遼王妃儀駕過去之時,有個小孩子差點摔倒,她卻不顧自身安危去救,之后也不提半分,更是讓人高看一分。 人大多都是向往美好的,一個美好的人,更有美好的心靈,那才算是萬中無一的人選,這樣的人卻要成為他程晏之妻,自然是當?shù)谩?/br> 甚至在離別之時,二人都依依不舍,妙娘還道:“我知道晏郎你讀書甚為辛苦,但萬事都是張弛有道,勞逸結合,切記要保重身子,至于功名,固然重要,但只要你好好兒的,什么樣的功名利祿不是手到擒來呢?!?/br> “好,我記下了。”程晏見妙娘轉(zhuǎn)身離去,不遠處正是顧安敘夫妻望著,他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這一幕被來參加詩會的曹澄、林寒哲及楚達看了個正著,曹澄是認識顧安敘的,他叔父乃安陽知府,父親是主簿,但來京中卻是寒門,卻未曾想偶然一次被工部主事顧清茂賞識,顧清茂乃范大學士女婿,并以女兒相許,甚至不在意他有沒有及第,這份賞識之情讓他頗為感動,去信給家人后,便同意這樁親事。 尤其是顧家還許諾陪嫁女兒三千兩并國子監(jiān)附近一處宅子一座莊子,無論是顧清茂還是顧安敘對他都多番詢問,處處熱心,曹澄如何不感動。 此番居然見到程晏和顧家女子有關聯(lián),倒是對林寒哲和楚達道:“潯陽顧氏看來真是不簡單。程云浮的未婚妻看來也是潯陽顧氏出身?!?/br> 不僅有嫁寒家子的,也能和權貴人家結親,但即便如此,顧家對自己都沒有半點慢怠。 楚達十分羨慕曹澄,知道他才學高不說,還結了一門極好的親事,同范大學士和工部主事攀上結親,新娘嫁妝豐厚,還不論他有沒有□□名,只看重他人品才華,心道自己怎么就無人賞識。 他的心思最淺,旁人一下便看出,林寒哲遂岔開話題,“顧氏在我們潯陽也是大族,只不過自從顧相公過世后,就已經(jīng)勢弱,子孫多是耕讀傳家,如今最有名望的要屬出自疏族的顧清沅顧清茂兄弟。曹兄能得顧家青眼,日后必定前途無量。” 曹澄不好意思一笑:“我并不是看重這些,而是顧家對我有知遇之恩,并不在意我是否真的及第就看重我這個人?!?/br> 作為同窗,林寒哲也是頗為佩服曹澄為人,他治學嚴謹,卻也不慕權貴,在學舍里,不少人攀附程晏,他從不阿諛,對學齋的學子也是一視同仁,性情還頗嫉惡如仇。他在歷史上就是支持國家變法的,和程晏同屬一黨,如今看來也難怪,程晏和曹澄日后是連襟,這也難怪。 只不過歷史上程晏之妻顧氏早亡,留下一兒,臨終前懇求程晏答應娶其還未成親的六姐。 他方才見過程晏未婚妻一面,不過驚鴻一瞥,卻發(fā)現(xiàn)是個大美人,只是命苦罷了。 一行三人隨意感慨幾句就去潘樓坐下,此時,太學學子不少在此,他們很多人都是為了圖個名聲,如陳子昂千金砸琴,就是為了名聲。一個人有了名氣,無論是你去官員府邸行卷,抑或者是被人動手腳刷下來就不容易了。 正如林寒哲入京,一首水調(diào)歌頭和《論吏治》都無出左右,受到宋大學士的賞識,在京中很有名,還如曹澄,也頗有才名,在南京國子監(jiān)就受到當時的祭酒賞識,認為十年后曹澄之才名動天下,故而他一入京就被顧清茂看中,許以女兒為妻室,嫁妝也豐厚。 名望極其重要,學子們都趨之若鶩。 即便有那淡泊名利的,但此等場合也都來了。 他們?nèi)俗ㄖ?,韓渭過來了,他笑道:“你們也太慢了些,方才已經(jīng)過了一輪了。”說罷,讓小二哥上好酒好菜。 楚達拱手:“多謝韓兄安排?!?/br> 韓渭擺手道:“哪里是我,是程晏安排的,只不過他在那邊同人說話,過會子也要過來?!?/br> 說罷,韓渭又道:“諸位,今日有清流中才名最高的皇甫蓀在,大家等會兒可要好好琢磨便是?!?/br> 眾人謝過韓渭帶來的好消息,林寒哲看席面極為精致,熱碟冷碟,更有美酒佳釀,心道這程晏不愧為宰輔子弟,行事大方,難怪人家都說他重義輕財,豪爽大氣。 不一會兒,程晏過來了,身邊還站著一位少年,這少年著青色直綴,眸色沉穩(wěn),聰穎異于常人,他遂對諸人介紹道:“這是我內(nèi)弟直隸參道顧清沅大人的長子,明望先生的高徒,十二歲在應天府中了秀才?!?/br> 原來這小少年身上有功名了,眾人連忙站起來行禮,楚達的臉色卻很不好看,顧清沅?顧清沅不是林師弟的岳父嗎?幾時又成了程晏的岳父,難不成顧清沅有好幾個女兒。 想到此處,楚達又多加試探。 他先爽朗笑道:“我們潯陽兄弟二進士,其一便是顧參道,沒曾想如今見到顧參道的長子了,那咱們都是同鄉(xiāng)了。” 安廷拱手行禮,又道:“小弟雖然祖籍在潯陽,卻一直成長在江寧,未能回去潯陽,也是一大憾事,倒是常聽父親叔父提起家鄉(xiāng)美景?!?/br> 這話說的四平八穩(wěn),楚達又對安廷道:“賢弟,我同你介紹,這位也是我們同鄉(xiāng),姓林名寒哲?!?/br> 但即便是見過林寒哲,這顧安廷神色也平常,同和韓渭見面差不多,客氣有禮,他大概更多還是和程晏說話。 這看在楚達眼里就更不是那么回事兒了,雖說林寒哲出身農(nóng)門,但好歹也是和顧清沅的女兒有婚約的人,兩位姐夫都在此,那小兒怎么就只顧著討好程晏。 安廷當然不知曉其間官司,他還在和程晏討論一篇策論的破題:“二表哥真是才思敏捷,也難怪方才先生讓我跟著你,我怎么就沒想到此破題之法呢?!?/br> 程晏笑道:“你年紀還輕,這屬于刑名一事,若非博覽群書很難懂的,你明日回直隸時我送些書過去,你要記得看。” “多謝二表哥?!卑餐⒑苁歉吲d。 本來他對程晏還有點芥蒂的,現(xiàn)在都沒了,更加佩服其才學和為人。 “恁客氣做甚。”程晏不以為意。 不管怎么說這顧家的人和程家四房的人還確實不太一樣,程家四房那老太太自私自利愚蠢可笑,晷哥受盡折磨,但作為那老太太的外孫子和外孫女卻都不同。妙娘可愛純真,顧安廷也是謹慎純善,程晏印象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