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里的反派女配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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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話里的意思,貌似嚴華還對秋桐挺滿意的。 羅氏遂道:“既如此,讓她去就是了,我這里再添個銀心過去?!?/br> “太太大恩,這嚴先生妻室早喪,若是秋桐得了造化,倒也是我這個做弟子的一點心意了?!背剃谈袊@。 雖說可惜秋桐這么個通房送給嚴先生了,但是羅氏也沒什么好后悔的,嚴華是有名的儒學大師,他在自己家中住的自在了,才能好好教導自己的兒子,這么想也就劃算了。 至于秋桐,若是真的得了嚴華的青眼,做個偏房,做個正經(jīng)的妾侍那也是極好的。 得了羅氏的首肯,程晏就恭敬的行禮走了。 在程晏看來,對人好就要真誠,比如對自己的朋友,就要講義氣,對妻子,則要忠誠,這樣他們才會真正的對他好。若是虛偽的對待別人,總有一天會被拆穿。 當然,這是他心中的話,不會說給旁人聽。 至于秋桐凝眉,程晏覺得自己這是對她們好,與其日后,后宅斗的跟烏眼雞似的,還不如現(xiàn)在提早打發(fā),再者還能發(fā)揮她們的用處。 因此,程晏回去之后,先喊了秋桐進門。 秋桐忐忑道:“不知二爺喊奴婢進來做什么?奴婢正跟二奶奶做鞋子,二奶奶喜歡奴婢做的鞋子?!?/br> “你二奶奶不差你那雙,我是有話跟你說,今早去了太太那里,說了你們的事情,太太也同意了。”他對秋桐瞬間蒼白的臉色視而不見,繼續(xù)道:“嚴先生是儒學大師,最是平和之人,泰州嚴家也是大家族,嚴先生膝下只有一子,已經(jīng)成婚了,你在他身邊可以幫他打理庶務,照顧先生起居,我也就放心了。況且嚴先生今年才剛不惑之年,也算是正當盛年,當然,若你不愿意,我也可以回稟太太,明年再放你出去。” 放出去最多就是嫁個相同的奴才秧子,即便贖身出去,也最多嫁個商戶,秋桐不是不明白,既然如此,她做了決斷。 “奴婢一切聽從二爺您的安排。” 程晏笑道:“你懂事就很好。” 秋桐是一個非常識時務的人,她聽出了程晏的言外之意,這嚴先生有名望,家族巨富,人還卓爾不凡,正妻早亡,她過去了,憑著她的妥帖和程家,雖說是妾,但不比正房差,這才是真的實惠。 若是她待在程晏身邊,固然程家以后肯定會掌家有大出息,但是正妻在上,且正妻顧氏一嫁過來就得到男主人的寵愛,她在程晏身邊即便艱難承寵,那恐怕也遲早老死后宅一無所有,既然如此,還不如另尋出路。 她也心滿意足的退下了。 凝眉卻非如此,她是真心想留在程晏身邊,卻沒想到程晏居然要把她送人。 她在內(nèi)心渴求一種平等,本以為進來的少奶奶會知道她凝眉從不像秋桐那樣阿諛,和二爺清清白白的,即便日后伺候二爺,也是絕不僭越,沒曾想但等來的卻是千里搭涼棚,終究有散的那一日。 程晏卻皺眉:“吳家的公子也是才德俱佳的,你若實在是不愿意,正好就讓太太身邊的盧大家的為了尋樁婚事也可。你和秋桐都是快二十了,年紀也不小了,何必做這個樣子?!?/br> 比起嫁給小廝,凝眉情知吳家少爺已經(jīng)是最好的選擇了,她不敢再喪著臉。 待秋桐下去,程晏才冷笑連連,一個個看似舍不得他,其實真正舍不得的還是榮華富貴,一聽說要嫁給相同身份的小廝或者外嫁到莊子上,甚至嫁給外面的商戶人家做正頭娘子都不肯。 還不是想做他的妾侍,不,是想做這權勢的附庸。 這個院子的人,走出去總是高人一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些許外頭的管事mama還要受到她們的排揎,甚至妙娘對她們都只能冷處理。 可是她們忘記了,她們的身份并不是程家的主子,只是程家的奴婢,原本這些特權也不是她們真正的權利。 凝眉每日吃的茶,在顧家一年到頭最多能喝一次就很不錯了,秋桐手上的帕子,顧家這種官宦人家的小姐拿的帕子都沒她的好。 正因為程晏看的觸目驚心,也越發(fā)不想養(yǎng)閑人了。 一個憨面刁,一個富貴眼。 這二人年紀大,心思多,若不早些打發(fā),遲早做出些什么事情來。妨礙的人不是他就是妙娘了。 吳家兄弟二人的院子安排在聽雨齋,這里正好靠著程家的藏書樓,于讀書的人而言是個極其清靜雅致的去處。 當然,他們?nèi)宋吹剑胤揭呀?jīng)布置好了,聶氏看著伺候的人選,心想羅氏送來的這倆個丫頭倒是妥帖,年紀都不小了,伺候吳家兄弟一兩年都可以放出去,自然,若是她們得吳家兄弟的青眼那也是好事。 吳家兄弟是老太君的娘家人,老太君私底下也怕他們兄弟年輕,被京城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睛,若是身份放人伺候自然妥帖。 自此,秋桐和凝眉就再也沒出現(xiàn)在二房了,妙娘都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真的這么幸運嗎?她還沒出手,一個隱性,一個顯性的覬覦他丈夫的人,全部都被送出去了。 他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妙娘狐疑,在這天晚上終于問了出來:“晏郎,是為了我才打發(fā)她們出去的嗎?” 程晏笑起來看著她,痛快的承認:“對啊。” “為何呢?”妙娘抬眸,定定的看著他。 第51章 閃閃發(fā)光 程晏反而爽朗一笑,反問她:“你說呢?” 妙娘沒好氣道:“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的,我若是知道何必問你?!?/br> “你這個兔兔,當自己是姜太公嗎?想釣我,沒門兒?!背剃逃只謴湍莻€睥睨的模樣,還冷哼一聲。 沒想到居然被他看穿了,妙娘咯咯直笑:“你才是兔兔呢,你屬兔?!?/br> 程晏卻支著下巴,好整以暇道:“可你更像兔兔,尤其是鼻頭,一下就紅了,還有你這么白,不是兔兔還是誰?” 本以為妙娘對他又是一陣好打,沒想到妙娘卻仿佛得到夸獎一般,還道:“多謝你夸我,我確實是很白,是因為我很少出來,還有平日里多吃青菜,少吃rou,還有很少會吃濃油赤醬的菜,所以你也要和我一樣最好啊?!?/br> “罷了,敬謝不敏。”程晏知道妙娘常年養(yǎng)生,葷素搭配,甚至rou吃的都不多,可要他這樣,他很難。 “那你明日要記得吃芝麻糊呀,每次我不提醒你就不吃,真把人家當你的老媽子了呀。”妙娘戳了戳他的胸口。 “吃,一定吃,明天早上就吃?!彼プ∶钅锎了乜诘氖郑移ばδ樀溃骸艾F(xiàn)在先給我吃點甜頭。” 說完就一下朝妙娘撲來。 ** 吳俊賢和吳俊玉二人皆是年輕才俊,二人都是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吳俊賢和程晏性格有點像,頗有些睥睨眾人,又目下無塵的樣子,吳俊玉性格則隨和一些,他今年剛過而立之年,早就中了秀才,可一直拖到去年才中舉,頗有些意氣風發(fā)的樣子。 接待的人便是程家三位兄弟,程晷居長,他面面俱到,又把宰輔公子那個派頭拿捏的尤其好,吳俊賢頓時心生好感:“過之雖為宰輔公子,卻文采武功樣樣出眾,為人又這般的好,真不愧是名門之后?!?/br> 程晷含笑擺手,又謙虛道:“表兄這番夸獎實在是愧不敢當,我有一位好朋友,姓林名寒哲,但凡下筆就是雄文,詩詞亦是出眾,日后我請他來和兩位賢兄一道相討學問。” “林寒哲?此子我聽說過,他可是有大才啊?!眳强≠t贊嘆。 “不過咱們家也有大才子,我二弟程晏可是順天府會元,亦是才學頗高。”程晷指著程晏示意道。 程晏含笑起身行禮,吳俊賢也回了一禮。 吳俊賢之弟吳俊玉就笑道:“你這婚事辦的太急,我們知曉的時候都走到半路了,未曾準備賀禮,晏弟可千萬別怪罪?!?/br> “俊玉表兄客氣了。家母替我算了一命,說今年五月成婚最合適,故而選了這個日子。我聽說近來瀘州氣學很是有名,俊玉表兄不如和我說說氣學和理學之別,如何?” 吳俊玉和吳俊賢聽說氣學,都紛紛聊了起來。 程晏也是個中高手,他最崇拜雍之先生,不由得和那二人你來我往,說的倒是很起勁,這次他可不會再一直屈居程晷之下。 以前每次這種場合,他為了程晷,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收斂自己,在誰說了程晷不中聽的話之后,他再上,相當于程晷的打手一樣。是因為他知道程晷為人并不是那種喜歡爭斗的,他反正就是這樣的人,也愿意事事為程晷馬首是瞻。 即便日后倆人走的路不同,在大面子上他還是愿意把程晷當兄弟,但沒想到他居然這般做,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客氣了。 再者,雖說二房程晷為嫡長,但他爹也是吏部尚書,又不是程晷的附屬,為何每次都要在他底下呢? 吳俊賢和吳俊玉都是有才之人,他們本對程晷印象頗好,但程晷人好是好,就是缺了一股氣,不像程晏敢針砭時政,語氣豪爽,和程晏說話就更痛快了。 再有程時,性情頗為機靈,為人風趣,很快被吳俊玉引為知己。 以前都是程晷一人獨大,如今程晏出頭了,程時也是有樣學樣,倒是變成三足鼎立勢頭。程時也是人精,以前程晏處處聽程晷的,他也不好出頭,現(xiàn)如今程晏既然敢以他自己的身份去結交人,那他程時當然也要不甘示弱。 說起來,他們?nèi)膊皇怯H兄弟,吳老太君哪一天百年了,肯定都要分家的。 難道以后還靠程晷不成? 宰相的兒子又不一定是宰相,看宗房那堆人就知道什么叫做人走茶涼。 現(xiàn)在宗房那群人做小官兒,平日里還得討好二伯,誰讓二伯已經(jīng)是吏部尚書了呢?所以程時早就覺得程晷又不是什么太子,他們平日敬著這個長兄,不代表他們就要蟄伏在他之下。 程晷逐漸感到不豫,但也只是在心中冷哂一下,他不會覺得程晏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所作所為,因為此事若非是林寒哲泄露天機,誰都不會知道。 現(xiàn)在這模樣看起來應該是程晏在郭清來了之后就變臉了,郭清已經(jīng)出任禮部尚書,逐漸在朝中勢力也大了起來。 看來程晏果真是所謀者大。 至于程時,程晷還沒放在眼里,在大臨朝,但凡高官都是要中進士的,程時大概所有的聰明才智都在于和人相處上了,舉業(yè)卻不成。 席上各人心思各異,女眷們倒是相處的極好。 吳老太君正對聶氏道:“你辦事向來妥帖,也沒有帶女眷過來,你要選幾個仔細妥帖之人伺候才是?!?/br> “是,已經(jīng)選好了人,都是極妥帖的?!甭櫴险酒饋砘卦?。 韓氏悄悄的和妙娘道:“這快入夏了,你的窗紗換了沒有,我那里還有碧紗,若沒有,就來我這里拿。” 妙娘笑道:“哪能次次偏了嫂嫂的好東西,我們太太給了我的。嫂嫂近來可好,這換季之時最容易哪哪都不舒服?!?/br> “是啊,我這臉上就沒好過,疹子都起了好些,今日抹了粉才敢出門?!表n氏也不由得嘆氣。 天氣太干燥了,一個不留意臉上就起皮泛紅,還生了不少疹子。 妙娘湊近了看,果然看到她臉上皮膚粗糙,凹凸不平,她忙勸道:“嫂嫂,這可不成??!你聽我的,等會回去全都洗干凈了,要不然你整張臉到時候脫皮會很難受的?!?/br> 她曾經(jīng)在現(xiàn)代就是過敏,后來一個正常的皮膚搞成敏感皮了,難受死了。 “這么嚴重嗎?”韓氏也驚到了。 她本來因為幾年未孕,壓力很大,丈夫對她一直很好,甚至還主動不去妾侍房中,這當然讓她很感動,可隨即而來的壓力也是非常大,以前只有老太君對她略微不滿,現(xiàn)在連太太都話中有話。 她和程晷二人雖不至于日日翻紅浪,但兩人感情還是很好的,夫妻生活也協(xié)調,她找大夫也看過,都說她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更別提程晷了,外表高大英俊,還能騎馬,也沒什么問題。 偶爾聽下人說起程晏,說程晏還生白發(fā),二弟妹顧氏每次精心調制膳食給他治白發(fā),這么說起來程晷比程晏身體還好。 但正因為如此,壓力全部在她這邊,固然有程晷向她許諾,若是哪一日真的一輩子無子,也能過繼個孩子來,但她知道丈夫本身就是過繼的,公婆多么希望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孫子,怎么可能還要過繼呢? 這種壓力之下,她已經(jīng)有幾個月都沒睡好覺了,睡不好覺皮膚就不好,剛來這些日子天氣干燥,她郁郁之下又吃了不少煎炸之物,臉上才如此模樣。 但聽妙娘這么一說,她瞬時看了看妙娘的臉,真的可以算是剝殼的雞蛋,白玉一般,臉上一點瑕疵也沒有,臉上不過是略施粉黛,看起來美貌驚人。 “當然很嚴重,大嫂,你可千萬要留意啊,最好是找個好一點的大夫看看臉,盡早看盡早好。”在妙娘那個時代,要找一個靠譜的中醫(yī)很難,但是在大臨,以程家這條件,好大夫還是能請來的。 韓氏不假思索道:“有時候這些小病更磨人?!?/br> 妙娘也同意:“誰說不是呢,我耳朵上已經(jīng)打的耳洞總是合上,好不容易撐開了,稍微戴重一點的耳飾,耳朵就受不住一陣發(fā)紅,還癢的很,到現(xiàn)在我都只敢戴這種輕一點的。” 二人又就怎么保養(yǎng)的話題聊了半天,一直到吳老太君乏了,她們才回去。 今日卻未想到程晏看起來意氣風發(fā)的樣子,妙娘就笑:“晏郎,今天這么高興嗎?是不是和吳家二位表兄談的很相契?!?/br> “知我者,妙娘也?!背剃汤事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