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里的反派女配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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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兒子想進去看看妙娘?”他還是想親眼看到妙娘,確認(rèn)妙娘真的無事才放心。 羅氏腹誹,你不先看看你兒子嗎? 罷了,自己的孫子自己疼,好歹祖母沒忘記他。 程晏進來時,眾人正收拾,見他進來,方停住,都向他道喜,不料程晏卻皺眉:“二奶奶都睡下了,你們恁大聲音不怕吵著她嗎?” 眾人無語。 他跑到妙娘跟前,妙娘半睡半醒聽到他的聲音,立馬張開眼,但喉嚨嘶啞,張不開嘴,程晏則道:“妙娘,你受苦了,可惜此事我不能以身代之。” 妙娘搖搖頭,把臉貼在他的手上,以示親昵。 她看到程晏這個擔(dān)心的樣子,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更何況方才顧成家的說他在外面,以為內(nèi)里不好,讓周嬤嬤一定要保她,程晏如此待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手上被她的臉貼上,好像小貓咪蹭著他,程晏的心更是軟的一塌糊涂。 “好妙娘,你好生歇著,我就在書房歇下,你放心?!?/br> 這人,你在書房歇下就歇下,說什么你放心,搞的好像自己是悍婦一樣,她沒好氣的閉上眼眸,程晏卻是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因為他知道妙娘肯定放心的。 想到這里,他就出去書房,頓感文思泉涌,居然寫了一篇好文章。 …… 倒是程添聽聞新添了孫子,一向工作狂的他,難得提早下衙,回來見羅氏忙的風(fēng)風(fēng)火火,也覺得多了幾分生氣,其實年輕時候的羅氏未曾不是這般,只不過后來二人一直無子,一直無子,導(dǎo)致她沒了生氣,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 羅氏見他回來,假意抱怨道:“晏哥兒這孩子,自己得了兒子也不看,全部交給我了,他去書房去作文章了?!?/br> “咱們就能者多勞唄,還能如何?!背烫黼y得松快說話。 很快他就見到孫子了,這孩子不像旁的剛生下來的孩子皺皺巴巴,反而生下來就膚色潤白,胎毛也長,砸吧著小嘴,要怎么好看就怎么好看。 “老爺,咱們家的小孫孫仿若比別家人生的都好看些?!绷_氏平日算是謙虛的,但今日見妯娌大范氏見了孩子,那強笑的樣子,就有了自信。 程添附和道:“這是自然,他爹娘都是好相貌,這孩子好看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說完,程添又道:“雖說這是我們家的大喜事,但是洗三也就請親戚就成,不要張揚,怕小孩子承受不了太大福氣。” “是,妾身也是這般想的。” “好,這樣就很好?!?/br> 老夫妻二人難得在燭火里看著孩子,面上一片慈色。 妙娘順利生產(chǎn)一事,諸親戚都已經(jīng)獲悉,如三房的大范氏最在意的居然是人家二房的顧氏主動提出把兒子養(yǎng)在羅氏膝下,回來就敲打皇甫氏。 “二嫂還是比我有福氣,日后含飴弄孫,讓我好不羨慕。” 皇甫氏也不接招,不言語。 大范氏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屈的很。 但皇甫氏心里也并非毫無波動,她當(dāng)然知道顧氏為何如此,她嫁進府中也快兩年了,對府中人也頗為了解。二太太羅氏當(dāng)年選擇顧氏,就是看中她性情柔順,又年輕貌美,因此顧氏的靠山是羅氏,顧氏此舉也不足為奇,然則,她嫁給程時卻是門當(dāng)戶對,更不必事事諂媚于婆母。 若要她恭順如仆從一般,她實在是做不到。 但是她也能理解顧氏,畢竟顧氏能得程晏一句保下大人,就值得程晏可靠,況且程晏勤學(xué)也是眾所周知,顧氏能靠丈夫,何必靠兒子,她卻不同,丈夫靠不上,只能靠兒子。 這是她和顧氏究其根本不同之處。 當(dāng)然了,得罪婆婆的下場是怎樣,皇甫氏也能料到,但那又如何呢?她可不放心把兒子放在大范氏身邊養(yǎng)著。 大范氏固然乃已經(jīng)辭官的范大學(xué)士之女,但她卻毫無其父身上的疏闊之氣,反而在后宅處處弄權(quán),鬧的家中雞犬不寧,這可并非興盛之像。 當(dāng)然,大范氏也覺得皇甫氏沽名釣譽,故而對左右言道:“她以為她的想法我不知道,她想親自教導(dǎo)兒子,日后出將入相,我卻擔(dān)心她太過嚴(yán)苛,人皆養(yǎng)子望聰明,我卻是惟愿孩兒愚且魯,無災(zāi)無難到公卿。蘇東坡之言,亦是我的想法。” 你皇甫氏之所以這樣,還不是為了你自己將來有誥命,哪里是真的愛孩子。 但于大范氏而言,程家已經(jīng)貴不可言,但有沒有命去承繼才是重要的,要是她因此嚴(yán)厲害了自己的孫子。 三房婆媳之間,彼此又開始鬧起來。 至于顧清茂一家見報喜的是顧成家的,知道她是妙娘身邊的管事娘子,小范氏給了賞銀之后,面上關(guān)心道:“阿彌陀佛,真是太好了。只妙娘身子骨如何?” 顧成家的笑道:“我們二奶奶一切都好,多休養(yǎng)些日子就好了,大約出了月子就無事了。” “噢噢,這就好這就好,偏生哥哥嫂子不在京里,我是急的不行?!?/br> “就知道您擔(dān)心,奴婢第一個就到您這里來了?!?/br> 因為顧成家的還要去謝霜和程雅等處,就另去他處了,不在梅花巷久待了。 小范氏立馬回去告訴顧清茂了,顧清茂因為上面無人,便被人尋了錯處,好在旁人聽說他的侄女是吏部尚書的媳婦,雖然官位保住,但也岌岌可危。 他往聶、程倆家走動頻繁,但聶家并不喜他為人,太過油滑,真的遇到事情覺得他腳底抹油就跑,至于程家,他上門一兩次程晏還接見,到之后就懶得再見。 倒不是為何?你顧清茂都已經(jīng)是郎中了,再進一步是侍郎,就是部堂高官了,這哪里是吏部能夠做主的,還不是要看你的功績。 你顧清茂不想著如何辦好事,到處鉆營,這等人程添也看不上。 這就是程添和其兄不同之處,程清非常重視鄉(xiāng)黨姻親故舊,可程添卻靠著直道而行,這是他兄長下野,他本人還能穩(wěn)坐釣魚臺的緣故。 以前程清非常得意的門生,讓其弟安排好職位,被程添當(dāng)即打臉。 在士林里,程添算是很有風(fēng)骨的官員了。 因此,顧清茂聽聞妙娘順利誕下兒子,母子還均安之后,不禁失望透頂,也只好長嘆一聲:“罷了,你送一份厚禮過去吧,我活動一二,準(zhǔn)備調(diào)職?!?/br> 第86章 外戚 即便妙娘這等身體平日很好的人,生下孩子也是元氣大傷,她肚子上已經(jīng)纏著束腰,這是防止生完孩子之后肚子變大,這就不說了,還要排惡露,這惡露據(jù)說也要排一個多月,多的甚至快兩個月,活脫脫受罪。 她當(dāng)然不是那種受了苦都忍著的,程晏近來看她,她都會撒嬌:“平日來五六日的月事我就已經(jīng)覺得麻煩了,如今卻是一兩個月,且每日都疼?!?/br> 程晏聞言很是心疼:“我知道你受苦了?!?/br> “苦是苦了點,但是孩子也是我的,所以也算不得苦了?!泵钅锟粗栖?yán)锏膬鹤?,更是滿臉慈愛。 孩子未出生前,家中長輩就已經(jīng)選好了名字,單名一個倦字,小名蓼蓼(lu四聲)。 倦是希望他日后不要倦怠,人生在世凡能成功者多在一個“勤”字,而蓼蓼則有生長之意,寓意極好,期待他能健康長大。 妙娘也覺得孩子大名小名都取的極好,因此并無異議,當(dāng)然有異議也無法,在這件事情上,別說是他,就是程晏本人也沒什么發(fā)言權(quán)。 但不管如何,孩子還是她的,也是她自己愿意生的,她絕對說不出什么自己多累是因為替別人生孩子生的這種話。 程晏也喜她這點,很少矯情,撒嬌也只是情趣罷了。他執(zhí)起妙娘的手道:“你且好生養(yǎng)著身子,但凡要吃什么補什么,只管吩咐下人就是了?;蛘咭k什么事情,也跟我說便是?!?/br> “我能有什么事情,無非就是這個小不點罷了,但他也有下人伺候,還有婆婆照看。倒是晏郎,讀書也莫太累了,其實我說這些,怕是晏郎耳邊都聽的長繭了,但我知道君心中有宏圖大業(yè),可若是不保重身子,如何行大業(yè)?這大概就是磨刀不誤砍柴工了。” 程晏一凜:“正是如此。” 他只記得功名,但就像妙娘說的,即便到時候自己真的有一日位極人臣,可因為身體原因,一切政令中途斷了不說,還有可能被人攻訐。 故而這話他更聽到心里去了,也十分受用。 坐月子期間,夫妻二人不能同房,程晏走了之后,彩云上前道:“咱們二爺在書房從無邪念,一心讀書,偶爾和同窗們相聚。現(xiàn)下聽聞老爺?shù)拈T生們也時常上門來,都是咱們二爺在接待?!?/br> 妙娘笑道:“這就是再好不過了?!?/br> 官場上門生可是很重要的,程晏本就是喜歡交游的性子,多交些朋友是好事。 她不是那種日日都要丈夫陪著的人,其實夫妻之間,各人有各人的事情,反而是好事,太過親近的關(guān)系離破滅就不要了。 “二奶奶,其實也不怪咱們二爺這番用功,聽聞林編修這不過兩年,已經(jīng)是侍講了?!?/br> 侍講? 妙娘感嘆,不愧是男主,果真厲害。 侍講雖然只是正六品,但卻是能面圣的,能在天子身邊如何升官可就容易多了。 尋常人覺得官位不高,但事實上翰林院的掌院學(xué)士也不過五品,但是將來卻是前途不可限量。 其實她對男主林寒哲沒有太大惡感,而自己作為原書惡毒女配,基本上都已經(jīng)完全不是書里的那個人,而林寒哲和她的婚事幾乎也是顧老夫人和芳娘作壞,因此,她對于林寒哲完全只當(dāng)陌生人。 但是她內(nèi)心清楚,正因為自己和林寒哲的糾葛,現(xiàn)下眾人多夸林寒哲踩程晏,程晏現(xiàn)在看起來似滿不在乎,但他內(nèi)心之高傲妙娘很懂,所以也知道程晏在和林寒哲較勁。 這種較勁,程晏這等聰慧之人當(dāng)然不會真的學(xué)的油盡燈枯來較量,故而就多結(jié)交人,尤其是有名望的干臣能臣,日后初入官場,他就比別人會的更多。 做官可不是看狀元榜眼,程清并非狀元,其官位卻在其弟程添之上,便可知了。 當(dāng)然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妙娘主要是月子里養(yǎng)好就成,她更多的功夫就拿來歇息,什么都不做,調(diào)理身子骨。 兩個月后,出了月子之后,氣色大好,臉上也無任何斑點,唇紅齒白,還是和以前一樣。 即便臉頰微豐,但腰卻還是和之前一樣,她出了月子之后,最高興的莫屬于程晏了,他立馬把自己的鋪蓋搬來。 說起來妙娘以前總聽說男人管不住下半身,如今看程晏并非如此,可見那些什么男人都會出軌,男人和禽獸一樣云云,這不過是男人自己的借口罷了,真的要約束自己,當(dāng)然是可以的。 夜里二人睡在一處,雖未親熱,但是卻覺得分外親昵。 “有妙娘,我心里甚是歡喜?!背剃虛碇钅?,一聲感嘆。 “我也是一樣?!?/br> 出了月子后,很快就是妙娘十六歲的生日,妙娘不愿意大過,也只下人們恭賀幾分,羅氏和程晏都送了禮物。 倦哥兒雖說是放在羅氏身畔養(yǎng)著,但其實也就是換到羅氏的院子里,其實照看的還是同一批乳母婆子,這些人都是老實之輩,況且即便不老實的,有妙娘和羅氏看著,也不敢作妖。 偶爾倦哥兒有點小病痛,羅氏很緊張,生怕兒子媳婦怪罪,妙娘反而安慰她:“這孩子年紀(jì)小,都是這般的,您不必?fù)?dān)心?!?/br> 羅氏心中存著感激:“晏哥兒媳婦,你放心,等孩子將來開蒙,還是把孩子交給你。你們信任我,我更要為你們著想,就怕我年紀(jì)老邁精力不濟,耽擱了倦哥兒?!?/br> 婆媳二人也有默契,羅氏因為有孫萬事足,家務(wù)開始慢慢讓妙娘協(xié)理一二,通房妾侍也一概不送到程晏身旁。 而程時那邊已經(jīng)有個一個庶子一個庶女,皇甫氏也懷上了,這大范氏倒也沒糊涂到養(yǎng)庶子到膝下,倒是把庶出的孫女養(yǎng)在膝下,含飴弄孫。 但是她和皇甫氏的關(guān)系依舊沒什么改善。 這是三房的家務(wù)事自不必提,再在今年顧安廷參加鄉(xiāng)試未中,他年紀(jì)還小,倒也不算是打擊,越發(fā)埋頭于書本之中,而程時則是相反,此次他再未中,已經(jīng)算是半放棄了。 因此,皇甫氏這幾日心情很是不好,尤其是她和妙娘在一處時,幾乎都不說話。 妙娘也不在意,她和皇甫氏本來關(guān)系就一般,強行和好,反而并非是好事。 而在宮中,又發(fā)生了一件大喜事,是皇后謝氏又有孕在身,連謝霜這等剛連宗的人都有賞賜,謝霜還特地來跟妙娘說了一聲,臉上帶著喜意。 “娘娘如今就這般恩寵,日后生下皇子之后,還不知道如何呢。連我們也受到了恩澤,你瞧這彩緞多好,我特地也送了幾尺給你,知道你們家也不缺,但也沾沾喜氣?!敝x霜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