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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嬌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 第55節(jié)

    早知如此,她就不會聽信趙月珠的讒言,那就不會這般顏面無存,自此之后,她的名聲算是臭到家了。

    孫蕭躺在床上,睫毛動了動,微微顫抖著,張開了眼睛,他望著帳頂?shù)摹傲髟瓢俑!被樱行┏錾?,似乎一時之間分辨不出自己在哪里。

    等到他聽到異動,轉(zhuǎn)頭看見屋中讓他畢生難忘的場景,他才后知后覺明白自己身處何地,發(fā)生了些什么。

    堂堂皇子此刻也只能是屁滾尿流的爬起來撿起地上的衣衫,手忙腳亂的穿上。

    但是他越是著急,就越是手忙腳亂,折騰了半天,也只是套了一個囫圇。

    越國公主見孫蕭醒了,恨恨道:“你干的好事!讓我顏面盡失,索性大家都不要好過了,同歸于盡才好!”

    說完,越國公主就上去撕扯孫蕭,完全忘記了這本就是她設(shè)下的圈套,現(xiàn)在只是自食惡果罷了。

    她的心中充斥著滔天憤怒和無盡的恥辱,她堂堂一國公主,何時受過這種閑氣,這對狗男女讓她顏面盡失。若是在越國,定要讓父皇將他們千刀萬剮。

    孫蕭不比趙月敏,咬著牙關(guān)發(fā)了狠,一下就撂翻了越國公主,轉(zhuǎn)頭七手八腳的勉強穿上了衣服。

    越國公主只覺得肋骨劇痛,想來剛才挨了孫蕭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腳,已然受傷,但是怎么也爬不起來,趴在地上哀嚎不已:“孫蕭你這么對我,你不得好死!”

    孫蕭一把握住了越國公主亂揮亂舞的手,面沉如水:“夠了,還不夠丟人現(xiàn)眼嗎,想被人看笑話看到幾時!”

    眾人正看得津津有味,這出好戲抓人眼球。比那戲臺子上演的好看多了,跌宕起伏,情節(jié)急轉(zhuǎn),連戲班子里的全武行都比不上。那三人滿肚子的牛黃狗寶,實在是精彩絕倫。

    忽然,一個小太監(jiān)越過人群,進了屋內(nèi),冷漠宣旨道:“皇上請豫親王、越國公主、趙家二小姐去前殿?!?/br>
    冷靜后的越國公主才想起自己安排設(shè)計的本是趙月珠,怎么就變成了孫蕭和趙月敏,那趙月珠去了哪里?越國公主抬頭在人群之中看了一遍,卻不曾發(fā)現(xiàn)趙月珠的身影。

    難道他們仨人都被趙月珠算計了?越國公主氣得捏緊了拳頭,這個賤人!讓她擺了一道,自己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前殿中,皇上面容嚴(yán)肅,隱隱有著怒意,皇后神色緊張,時不時抬頭張望一下門口。

    只有麗妃時不時對著皇上耳語幾句,叉一個果子喂到皇上嘴邊:“皇上何必動怒,左不過是豫親王浪蕩了些,年少氣盛、血氣方剛,是難免的事情,錯就錯在不該在宮中放肆,說起來實在難聽了些,為了皇家顏面,皇上不如把趙家二小姐也許給豫親王,不然此事怕是難以善了。”

    趙月珠正襟危坐,掌不住彎起了嘴角,麗妃的確是個妙人兒,把皇帝的心思把握的透透的,知道說什么話能讓皇帝最為忌憚。

    麗妃明里夸豫親王血氣方剛,暗中卻是說皇上不復(fù)當(dāng)年,垂垂老矣。豫親王穢亂宮闈,顯然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果然,皇上的怒意更甚,神色越發(fā)冰冷。當(dāng)事發(fā)三人跪在殿前時,滿屋子鴉雀無聲,人人自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豫親王這是被算計了。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就不會在宮中做出這種事情。但只能算他流年不利,犯了小人,才會被逼迫到如此地步,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皇上也不是糊涂人,但心中記著麗妃挑撥的話,冷冷地盯了豫親王一會:“你可有什么要說的?”

    孫蕭磕了一個頭后說道:“兒臣自知罪孽滔天,不可饒恕,辜負了父皇的期望與教導(dǎo)。今日之事兒臣怪不了旁人,是我一時愚鈍了,才使皇室蒙羞,請父皇責(zé)罰。”

    趙月珠冷笑一聲,這是要用苦rou計推卸責(zé)任了。

    果然,皇上冷哼一聲,面色卻是緩和了不少:“你自然是有罪,朕罰你閉門思過,無召不得踏出豫親王府半步?!?/br>
    末了,說道:“趙府二小姐就賜給你當(dāng)側(cè)妃吧。”

    跪著的趙月敏心頭一喜,自己能當(dāng)豫親王側(cè)妃了,這可是幾世求來的福氣,今天受的屈辱也值了,趙月珠果然沒有騙她。

    越國公主卻是怒從中來,這大業(yè)皇帝未免太可惡,趙月敏這個賤人怎么能當(dāng)側(cè)妃,太便宜了她。

    第105章 懸尸

    第二日,豫親王府的家奴打開大門后發(fā)現(xiàn),王府門口的房梁上掛著一具尸首,死相可怖,臉腫的跟豬頭一樣,渾身就像充了氣一樣的膨脹著,而且皮膚紫漲,有的地方還泛著烏黑,只要用針尖一扎,立時就能流出膿水似的,他雙目圓睜,凸出的眼睛中布滿了血絲,眼球幾乎要爆裂。

    圍觀的百姓都是面露惡心,有的人沒忍住,一陣干嘔,好不容易緩過來了還是舍不得離去,只想著要瞧熱鬧。尸體來路不明,死相又是如此猙獰,豫親王府總要給個交代。

    家丁強忍下胃中的不適,把尸體從梁上解了下來。癟著嘴在尸體上翻找了一陣,從衣袖里尋出一張字條,打開一看,家奴神色變了變,獻寶似的遞給了剛剛露臉的王府總管。

    字條上寫著相會地點,正是孫蕭與趙月敏云雨的屋子。

    孫蕭捏著字條,面色冷得可怕,逼仄出一句:“抬到越國公主的驛館去。”

    越國公主本在歇覺,聽下人說豫親王來了,還帶來了一具尸體,她略略梳妝了一番才去了會客廳。

    公主看見地上的尸首心中一跳,尤其是此人死相凄慘,七竅流血,越國公主只覺得心中害怕。

    但還是強自說道:“你讓我看個死人做什么?”

    孫蕭挑了挑眉,語氣說不出的寒涼如霜:“哦?你不認(rèn)識他嗎,那總該認(rèn)得這身衣服吧?”

    “我為何要認(rèn)識一個下人?”越國公主反唇相譏,聲音卻是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

    孫蕭迫視著越國公主,一字一句地道:“若不是你狂妄自大,破壞了我的計劃,我們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都是拜你所賜!如今你我顏面盡失,里外不是人,你可滿意了?棲悅公主!”

    越國公主怒意一瞬間勃發(fā):“是你自己沒用,還要怪我一個女人不成,是你在姑息養(yǎng)jian,我才會自己出頭,也是你蠢,會落入趙月珠的陷阱。

    不然名聲盡毀的就是她了,你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對我大呼小叫。難道你辦砸了事情,還要把責(zé)任推到我一個女人身上不成,你的四書五經(jīng)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孫蕭的臉色青了又青,白了又白,顯然是氣得不輕,他深刻的認(rèn)識到不能和女人一般見識。

    指著越國公主的鼻子怒道:“你真是不可理喻!頭發(fā)長見識短,不知所謂!”

    越國公主切了一聲,亂七八糟行了一個禮后說:“王爺若是沒有事了,我就先退下了,就不招王爺?shù)南恿?。至于這具尸首就請王爺好生處理了,我這驛館容不下這些臟東西?!?/br>
    孫蕭看著越國公主離開的背影,重重一拳垂在桌子上,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婦孺,不明所以。

    至于趙月珠,這筆賬他是一定會討回來的,自己一時不慎著了她的道,他只能認(rèn)栽,但絕不會就此罷手,血債還需血來償,算計了他,難道還想全身而退么?

    但眼下最要緊的是博取皇帝的歡心,他籌謀了如此久的奪嫡,勝敗就在于此了。

    想起新得到的南疆兵防圖,孫蕭就變得目光悠遠,淺淺的笑意中也透出了一些蝕骨的寒冷,是輸是贏全都在此一搏,勝則雞犬升天,敗則萬劫不復(fù)。

    他已派人多方查探,此圖是真的無疑,只要他找個機會把圖獻給皇帝,再請兵攻伐越國,大獲全勝還不是信手拈來。有了軍功加持,他的奪嫡之路也會更加平坦。

    若有一日,他能榮登大寶,區(qū)區(qū)一個趙月珠還不是任他拿捏,從趙月珠處經(jīng)受的屈辱,他孫蕭定要百倍千倍的奉還。

    趙府之中,趙月珠坐在院子里的搖椅上,任由晚春的微風(fēng)輕撫面頰,思緒已是飄飛到千里之外。

    想了一會,趙月珠輕笑出聲,喃喃道:“孫蕭,不知我送你的這份大禮,你可還滿意,且等著瞧好吧?!?/br>
    香草正在一邊繡帕子,見趙月珠自顧自笑得開心,便也笑彎了眉眼道:“小姐笑什么?”

    趙月珠見香草憨態(tài)可掬的樣子,點一點她的鼻子,撲哧一聲樂了:“我笑你多管閑事。”

    香草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覺得自家小姐越來越難琢磨了,一會兒發(fā)呆一會兒笑得,難道是魔障了不成,是該找城西的瞎子先生算一卦,順便驅(qū)驅(qū)邪,老大一個姑娘家,跟魘著了似的。

    御書房內(nèi),皇帝只召見了錢望,錢望看了內(nèi)監(jiān)遞過來的南疆兵防圖,心中就是一緊,偷偷覷了一眼九龍寶座上的皇帝,心中實在忐忑。

    手捧著兵防圖,跟捧著一個燙手山芋似的,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琢磨了一會,見皇上瞧著他并不言語,只好慢慢鋪展開來,仔細看起來。

    只見皇帝注視著宮門的一角出神,良久嘆息一聲:“朕到底還是要負了他啊?!?/br>
    錢望一目十行,越看越是心驚,這張圖無疑是兩國交戰(zhàn)最優(yōu)利器,說是能夠兵不血刃也不為過。

    越國的兵力排布,城郭防御,糧草輜重,都標(biāo)示地清清楚楚,對于越國這塊被垂涎已久的肥rou,現(xiàn)在的大業(yè)只要張張嘴,就能吞食入腹,不費吹灰之力。

    看見越國的郢城被標(biāo)識出來,錢望明白皇帝這是要收網(wǎng)了。

    錢望探尋著問道:“皇上何處得來的兵防圖,有了這張圖,越國之流將不堪一擊,就連原本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薊縣都能一舉拿下。

    可謂是把整個越國都獻給了大業(yè),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攻克敵軍,此人有功,是大業(yè)的能臣啊?!?/br>
    皇帝輕輕哼了一聲:“五皇子獻給朕的?!?/br>
    錢望自然不好再問五皇子是從何處得來的,思索了一會兒,斟酌著說道:“皇上可是要派五皇子南下伐越?!?/br>
    皇帝原本有些灰敗的眸子掠過一簇光芒:“錢穆本就驚才絕艷,是個將帥之才,今番又多有歷練,朕有意讓他掛帥出征,不知錢愛卿意下如何?!?/br>
    錢望臉色變了變,多年的從政嗅覺讓他心知不妙,有了這張圖,越國就是一塊到嘴的肥rou。

    但錢望卻是嗅出了其中的陰謀,皇上心思詭譎,指不定給他們父子幾個埋下了暗雷。

    于是打定了主意就跪伏于地。

    “皇上,小兒行事莽撞,為人心高氣傲,做事不計后果,當(dāng)不得大任??!”錢望痛心疾首道。

    皇上抬抬手:“此事朕意已決,錢愛卿不必多言,兵貴神速,就讓錢穆悄悄離京吧,他日一舉拿下越國后,朕一定好好為他洗塵。”

    一月后,大業(yè)與越國的戰(zhàn)事才陸陸續(xù)續(xù)傳回京都,只是聽聞前去征討的大將如有神助,接連拿下越國十?dāng)?shù)個城池。

    打得越國人丟盔棄甲,落荒而逃,更甚者,為了保命甘愿為奴為婢,大業(yè)此番可謂是一雪前恥,大勝而歸。

    捷報頻頻傳來,更有甚者說,越國成為大業(yè)的版圖,指日可待。

    皇帝心情大好,接連三日,日日笙歌,大宴百官,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豫親王府門楣上的喜字依舊鮮艷,遠遠望去紅得宛如一滴心頭血,變成一點朱砂痣,烙印在心尖上。越國公主與孫蕭已大婚三日,趙月敏也是同一日抬進的門。

    此刻臥室里,越國公主只著一身月白色中衣,頭發(fā)凌亂,雙目沁血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她形容之狼狽,哪里還有半分高貴公主的模樣,比之市井潑婦也不遑多讓。

    孫蕭也不比越國公主好多少,向來風(fēng)度翩翩的他此刻也頗為狼狽,紫金冠歪向一邊,脖子上也有幾道抓痕,看得出始作俑者是下了狠勁,傷口還淌著血水,在白皙的脖頸上蜿蜒而下,顯得有些可怖。

    第106章 開戰(zhàn)

    孫蕭冷冷看了越國公主一眼,啟唇一字一句地道:“囂張悍婦,不可理喻!”

    原來,自從一早知道攻越的捷報,越國公主就跟發(fā)了瘋似的,讓人尋了孫蕭來。

    本意是想要探探底,看看態(tài)勢是否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但越國公主看到孫蕭冷漠譏誚的神色,面臉都是與我何干,不把越國皇室放在眼里。

    越國公主氣就不打一處來,一時之下沒忍住,就撲到孫蕭身上又抓又撓,只為出一口心中的惡氣。

    孫蕭看見越國公主的潑婦行徑,就是一陣不耐煩。

    不曾想越國公主見孫蕭搪塞敷衍,心中更是惱怒,她終于知道了孫蕭為何這幾日對自己不聞不問,日日宿在趙月敏這個丑八怪那里。

    越國與大業(yè)一開戰(zhàn),自己就是越國的一招廢棋了,沒有越國在她背后撐腰,就算靠上了孫蕭這棵樹,她也是舉步維艱,更別說現(xiàn)在孫蕭對她避之如蛇蝎,視之如洪水猛獸。

    但她高傲慣了,雖然知道這個時候?qū)O蕭最好是順毛擼,但她就是忍不下這口氣,她何曾對人低聲下氣過,就算是在越國皇帝面前,她也是慣會撒嬌賣癡的。

    而且以孫蕭跟她的矛盾而言,并不是她伏低做小,說幾句軟和話就能化解的,越國公主只覺得騎虎難下,早知如此,她也該學(xué)學(xué)趙月敏的手段。

    見孫蕭抬步要走,越國公主急急拉住他的衣擺,低低說道:“你去與皇上講,讓他退兵,越國是真心實意與大業(yè)結(jié)盟的,我修書一封,父皇最疼愛我,我說的話他一定會聽,必然愿意割地交好?!?/br>
    孫蕭彎起一邊嘴角,眉梢暗含一絲戲謔,神情說不出的酷寒:“你以為我會為了你這樣一個廢人去忤逆父皇嗎,一個亡國公主而已,好好靜思己過吧,沒有了越國的后盾,你以后的日子怕是不會很好過了?!?/br>
    孫蕭的每個字都打在越國公主的心上,猶如重錘,心臟就是一陣抽搐,衣擺從手中劃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孫蕭匆匆離開。

    他走得那樣急,仿佛公主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是一個讓他避之不及的毒婦,多看一眼都讓他渾身不適,他更愿意對著毀了容的趙月敏,也不想和越國公主一起多待一刻。

    越國公主頹然跌倒在地上,鋪天蓋地的恐懼吞噬著她,原本清靈秀氣的美目也不復(fù)往日的眸光熠熠,而是沾染上了幾許清灰色,與她嬌美的容顏顯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