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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嬌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 第68節(jié)

    趙月珠一頭霧水:“什么來不及?”莫不是他們還有什么秘密任務(wù)?

    但是看見了茉兒眼神躲閃,兩頰緋紅,趙月珠就明白了一個(gè)七七八八,感情這小子是春心萌動(dòng)了,拉著自己來會(huì)姑娘了。她這個(gè)小師兄是真真的不靠譜,次次都拿自己當(dāng)擋箭牌。

    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學(xué)人家花前月下。

    終于爬到了山頂,只見眼前是一座亭子,龍飛鳳舞的三個(gè)大字:凝香亭。亭子里有個(gè)美人兒,趙月珠沒看錯(cuò),的的確確是個(gè)美人兒,美在氣質(zhì),美在風(fēng)華。

    走的近了,更是覺得這女子美貌無雙,鼻尖翹翹,大眼汪汪,檀口紅潤(rùn),皮膚細(xì)膩如羊脂白玉,一頭順滑如瀑的烏發(fā)順垂腦后,用一根飄帶松松扎起。她斜斜靠在柱子上,一腳翹起,神色清冷,容色涼薄。

    趙月珠看一眼茉兒,不意外的看見他滿臉?gòu)尚?,伸著脖子踮著腳,連耳朵根子都通紅通紅,似乎釘在了原地,再難前進(jìn)一步。

    趙月珠心中好笑,想著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就扯著茉兒的袖子走向亭子。

    但走到亭子幾步遠(yuǎn)的地方,茉兒愣是不愿意再往前,聲如蚊訥道:“不要唐突了人家姑娘吧..”

    趙月珠無奈,高聲道:“今日正是風(fēng)和日暖,陽光明媚啊?!?/br>
    茉兒羞答答道:“的確景色宜人,秋高氣爽?!?/br>
    趙月珠一陣汗顏,這小子嘴皮子倒是不利索了,果然美色誤人啊。她再接再厲:“美景當(dāng)前,佳人在畔,實(shí)在是人生一大樂事啊?!?/br>
    茉兒右手握拳,嬌羞的抵在下巴頦邊,愣愣道:“真美..”

    趙月珠恨鐵不成鋼,放棄了曲線救國(guó),走到那姑娘面前笑盈盈道:“此地風(fēng)景極佳,不知姑娘介不介意結(jié)伴而坐?!?/br>
    女子似是被驚到了,像極了一只受到驚嚇的兔子,水汪汪的眼睛也如兔子一般濕漉漉的,她站起身,對(duì)著趙月珠微微頷首。

    趙月珠給茉兒遞了一個(gè)眼色,茉兒慢慢的挪了過來,卻一直低著頭也不言語。趙月珠心中感慨,任她磨破了嘴皮子,事中人不給力,都是白搭。

    趙月珠只好硬著頭皮與那女子攀談起來,話中得知女子名叫云釉,是昌安候嫡長(zhǎng)女,只是生母早逝,不得父親喜愛,小小年紀(jì)就被攆來莊子上。

    在白家村被人看不起,白家村家族權(quán)力大,禮教嚴(yán)苛,像她這樣被遺棄的子女慣會(huì)遭人白眼。

    趙月珠唏噓不已,看見茉兒兩眼亮晶晶的。

    豈料知道了他們住在谷中,云釉俏臉一紅,問道:“不知秋離公子近來可好?!?/br>
    趙月珠一愣,什么秋離,茉兒卻已經(jīng)是臉色一白,對(duì)著趙月珠木然道:“秋離是大師兄的字。”

    趙月珠極為同情的看了茉兒一眼,出師未捷身先死,長(zhǎng)使英雄淚滿襟,茉兒還沒出征就已經(jīng)被拍死了,趙月珠仿佛聽到了一陣心碎的聲音。

    “呵呵,很好很好?!壁w月珠強(qiáng)笑著回答。

    似乎是嫌茉兒傷的不夠慘,云釉又拿出了一條繡著鴛鴦戲水的絹帕,怯生生遞給趙月珠:“多謝秋離公子先前救助之恩,小小絹帕不成敬意?!?/br>
    原來是月余前,云釉在山中迷了路,是秋離領(lǐng)著她回了村。

    趙月珠看見茉兒慘白著臉,一瞬不瞬的盯著拿帕子,如遭雷擊的模樣。

    只好皺巴著臉接過帕子,臉色有些難看,干笑道:“一定帶到,一定帶到?!?/br>
    第132章 出嫁

    自從凝香亭回到茅屋,茉兒接連幾日都悶悶不樂,有時(shí)候抱著枕頭望天沉思,時(shí)不時(shí)還流下兩滴清淚,有時(shí)候捏著筷子發(fā)呆,時(shí)不時(shí)發(fā)出一聲嘆息,有時(shí)候?qū)χT前老樹踹上幾腳,撲簌簌落了一地的枯葉。儼然是一個(gè)深受情傷的憂郁少年。

    趙月珠不由拍拍他的肩,勸慰道:“落花有情流水無意,自古癡男多悲恨,你現(xiàn)在條件不允許,以后出去闖蕩一番,就知道世上好姑娘多的是,何必在一棵心有所屬的樹上吊死,就算要上吊也要貨比三家不是?!?/br>
    茉兒虎目含淚,悲悲切切地看著趙月珠,似有千言萬語要訴說。但話到嘴邊,喉頭咕咚了一下,終是咽了回去。

    只是把手搭在了趙月珠的手上,哼哼唧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有一番壯士斷腕的志氣。

    趙月珠再接再厲:“師兄一表人才,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青春年少,何愁無妻,你若是生在那錦衣玉食的富貴鄉(xiāng)里,必然是眾人稱羨的好兒郎,眼下只是時(shí)運(yùn)不濟(jì),有朝一日,出了這山谷,靠著一身本事,也能闖出一片天地,那時(shí)定能尋一位窈窕淑女共度韶華。”

    雖然不知道茉兒有沒有聽進(jìn)去,但他倒是飯量大增,一頓干三碗,沒事兒也不叼著草根打瞌睡了,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趙月珠想著怎么著也得是本《太祖訓(xùn)》《呂氏春秋》之類的,一看封皮,卻是本《聊齋志異》,趙月珠安慰自己,也不錯(cuò)了,總好過捧著一本《西廂記》吧。

    趙月珠看茉兒一副眉眼生春的模樣,湊過去一瞧,好小子,竟是個(gè)畫本。趙月珠無奈嘆息,孺子不可教也。

    茅屋東邊是一片菜園子,趙月珠看著菜園子里的寥寥幾類蔬菜,不免有些頹然喪氣,看來他們的伙食有待改善啊。

    突然懷念南安伯府飯桌上的韭菜、白菜、萵筍、菠菜、空心菜。于是趙月珠去柴房翻出了鐵鍬和鐵耙,誓要好好整改一下發(fā)育不良的菜園子,奮戰(zhàn)出一塊新的天地。

    雖說她是身嬌rou貴的千金大小姐,但也涉獵過不少農(nóng)經(jīng),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么。

    只是可惜的是,趙月珠只找到了蘿卜的菜籽。于是兩個(gè)月后,他們二人的飯桌上換著花樣,涼拌蘿卜,紅燒蘿卜,焯水蘿卜,香辣蘿卜,糖醋蘿卜,拔絲蘿卜。

    茉兒一張小臉綠油油的,趙月珠語重心長(zhǎng)的教育他,俗話說得好,冬吃蘿卜夏吃姜,蘿卜可是好東西,古人有云:蘿卜可生可熟,可醋可糖,可食根可食葉,能充饑,能養(yǎng)生。

    茉兒咽了咽口水,咬牙切齒道:“趙月珠!”

    趙月珠正想反唇相譏時(shí),門被推開了,茉兒一臉驚喜道:“大師兄!”

    茉兒接著笑嘻嘻道:“大師兄你可有口福了,小師妹做的全蘿卜宴,快來嘗嘗。”

    大師兄卻是沒有理茉兒,看著趙月珠淡淡道:“出來,我們回京都。”

    趙月珠微微一愣,繼而滿是驚喜,她可以回家了么,回到那個(gè)她日思夜想的地方。

    趙月珠起身出去,只見到屋外有兩匹駿馬,正悠閑地啃著菜園子里的菜葉子,這一會(huì)會(huì)功夫,已是一片狼藉。

    待他們二人翻身上馬,茉兒可憐兮兮的拉著趙月珠的衣擺,醒了醒鼻子,悶悶道:“臭丫頭,等我以后下山了去找你?!?/br>
    趙月珠心中微微酸澀,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師兄你男兒志在四方,他日你我定能再會(huì)。

    兩人駕馬疾馳在田埂小路上,清風(fēng)拂面而過,揚(yáng)起融融暖意,春末的氣息愜意好聞,微微帶著一絲燥熱,干凈舒爽。

    天色漸漸變黑,夜色濃重的像是上好的墨汁,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濕氣,兩人終于趕在城門關(guān)閉前進(jìn)了京都。

    馬匹停在了城東的一家客棧前,此處因?yàn)檫h(yuǎn)離皇城和鬧市。而人煙稀少,大師兄把韁繩扔給了小二,當(dāng)先走了進(jìn)去,趙月珠也急急跟了進(jìn)去。

    趙月珠驚訝這客棧外面看上去破舊不堪,里面倒是別有洞天,裝點(diǎn)雅致,自有一股潺潺清雋之意。

    趙月珠還沒有看清大師兄是怎么交代掌柜的,就被拉著踉踉蹌蹌的上樓了。

    突然,大師兄駐足在一間屋門口,推開了屋門,語淡如水道:“你便歇在這里。”

    趙月珠只覺得渾身酸痛不已,腦袋也脹脹的,恨不能倒頭就睡,嗯了一聲就要進(jìn)屋子。

    不料衣襟被拉住了,大師兄飛快在趙月珠懷里塞了一樣?xùn)|西:“這個(gè),你收好..”說完就轉(zhuǎn)身離去了。

    趙月珠打開一看,竟是薛濤箋,上面寫著兩行筆墨,趙月珠仔細(xì)一看,竟是自己的生辰八字。

    趙月珠有些恍惚,許久許久之前,她似乎對(duì)一人說過,自己是偷偷帶著生辰八字嫁來的,這便是她全部的家當(dāng)了,望君莫棄,相攜一生。

    是巧合還是陰謀,機(jī)關(guān)算盡后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么。但還不容趙月珠邁出一步,一陣頭暈?zāi)垦#碜榆涇浀牡沽讼氯?,昏迷前依稀看見了那張銀色的面具,冰冷而落寞。

    趙月珠是被遙遙傳來的喧嘩聲驚醒的,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人聲鼎沸,呼喝不斷。

    趙月珠只覺得渾身酸軟,精疲力竭,想要?jiǎng)右幌律碜右怖щy,只能睜眼打量了一圈周圍。

    趙月珠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分明是一間婚房,紅燭搖曳,滿屋子的喜字招展,床上的被子也是花開并蒂的圖案,一條綠得鮮艷,一條紅得灼目。

    最讓趙月珠差點(diǎn)昏過去的是,她的身上穿著新嫁娘的衣服,上等的綾緞,細(xì)密的針腳,精致的紋樣,并非是尋常人家能用的起的布料,非公侯巨富之家才可。

    趙月珠不由苦笑,她這是上了賊船嗎,人都說結(jié)婚是女人第二次投胎,她竟稀里糊涂地就改了命了,身在椒房,但是連新郎是誰都不知道。什么大師兄,怕是有備而來,狠狠坑了趙月珠一把。

    趙月珠很想脫去一身紅袍,但是卻力不從心,動(dòng)彈一下手指都困難,趙月珠只能胡亂默念:阿彌陀佛,元始天尊,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救我于水火??!

    突然,門開了一條小縫,趙月珠眼睛一亮。嘿,等半天,終于來人了,非問出個(gè)子丑演卯來。

    只見進(jìn)來一個(gè)俏麗的丫鬟,約摸十五六歲的年紀(jì),長(zhǎng)得杏眼桃腮,唇紅齒白的,一雙秋水剪瞳明媚生光,流淌著欲語還休的一股子風(fēng)流,看人時(shí)眼波盈盈,惹人憐惜,瓊鼻檀口,膚白滑膩。只見她眼角微揚(yáng),隱隱有一股傲氣。

    趙月珠心中暗嘆,這丫頭真有一副好皮相。

    只見那丫鬟手里端著一個(gè)斗彩葡萄紋的盅子,婷婷裊裊走到趙月珠身前,怡怡然福了一福,脆生生道:“少夫人,這是爐子上煨著的燕窩粥,您好歹用一些吧,外頭正熱鬧著,少爺被拖住了,一時(shí)半會(huì)兒還來不得,您可莫要餓壞了?!?/br>
    趙月珠深表同意,她剛才就餓了,只是無法動(dòng)彈,只能瞅著桌子上瓜果干瞪眼,和什么過不去,都不能和自己過不去,該吃吃該睡睡才是人生樂事。

    只是趙月珠雖然恢復(fù)了一些力氣,手指勉強(qiáng)能扒拉幾下,但抬起來還是困難,只能略帶嬌羞,兩眼汪汪的看著那個(gè)俏丫鬟道:“我自己吃不了..”

    那丫鬟抬眼看趙月珠一眼,兩人目光碰了一下,丫鬟躬著身子道:“少夫人cao勞了一日,就讓奴婢代勞吧?!?/br>
    于是趙月珠心滿意足的干完了一碗燕窩粥,酥而不爛,濃而不稠,鮮香四溢,齒頰留香。順便感嘆一下,也不知是何等樣人,才能享受這溫香軟玉。

    吃飽喝足,趙月珠斗志昂揚(yáng)了起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茴香。”小丫鬟嬌聲回答。

    “那你一定有個(gè)姐妹叫八角吧。”趙月珠鼓了鼓臉頰。有的,還有個(gè)meimei叫桂皮,就在屋外守著呢。”小丫鬟笑吟吟道。

    “這是何人府上?”趙月珠問出了最想問的問題,連掌心也有些濡濕。

    茴香神情有些訝異,但還是恭敬道:“少爺是驃騎大將軍嫡子?!?/br>
    劉淵,趙月珠心中一驚,自己怎的就成了將軍府的新嫁娘,劉淵和大師兄有什么關(guān)系。竟將她拐了來。

    及至茴香退出去了之后,趙月珠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她感覺自己像是落入了一張大網(wǎng),劈天蓋地,難以躲避。

    就在趙月珠胡思亂想間,門外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趙月珠驚慌之下拿過邊上的紅蓋頭就在臉上一罩,心中卻如小鹿亂撞,一時(shí)之間也不知是慌亂多一些還是不安多一些。

    只聽得腳步聲逐漸靠近,蓋頭下可以看見一雙黑色皂靴停在趙月珠面前,一桿秤掀起了紅蓋頭,眼前的男子口角含笑,滿臉的喜意,眉眼飛揚(yáng),意氣風(fēng)發(fā)。

    趙月珠瞪了劉淵半晌,愣愣道:“你為何要娶我?可有三媒六聘?可有互換庚帖?可有十里紅妝?”

    劉淵捧著袖子,輕輕悶聲笑了一會(huì)兒,坐在了趙月珠的身側(cè),他們挨得是那樣近,趙月珠幾乎能聞到他身上的酒香,不甚濃烈,微微辛辣。

    劉淵正色道:“你是我明媒正娶迎回來的娘子。”

    “那為何要偷偷摸摸?”趙月珠不解。

    劉淵抬手想要揉一揉她的發(fā)絲,但對(duì)著滿頭珠釵難以下手,默默收回了手:“因?yàn)椴环判哪阊??!?/br>
    趙月珠悄悄翻了一個(gè)白眼,這算什么解釋,說了跟沒說一樣。但顯然他是不愿意回答自己,再問也是白搭。趙月珠只覺得極為疲憊,忍不住側(cè)了側(cè)身子。

    正在趙月珠尷尬的想今夜該怎么睡的時(shí)候,一人一條被子,湊活一夜倒也不是不可以。

    但若是他霸王硬上弓,自己又該怎么辦,天地可鑒,她絕想不到自己的新婚之夜如此倉(cāng)促,如此始料不及,如此猝不及防。

    劉淵似是明白她的心意:“今夜我睡書房?!?/br>
    末了又加了一句:“母親最近抱恙,明日就不用去請(qǐng)安了。”

    趙月珠大喜過望,只差彈冠相慶,手舞足蹈了,真是想瞌睡就遞枕頭。

    雖然她與劉淵有了夫妻之名,但這夫妻之實(shí),屬實(shí)有些強(qiáng)人所難了。

    看著劉淵消失在門口,趙月珠再支撐不住,一頭扎進(jìn)了鴛鴦錦被里面,這叫什么事兒啊,被人賣了還要替人數(shù)錢,還有沒有天理了。

    第二日,趙月珠睡到了日上三竿,幾個(gè)丫鬟魚貫而入,趙月珠打著哈欠由著她們服侍,只是幾個(gè)丫鬟的神色有些不對(duì),似乎別有深意。

    趙月珠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新婚之夜,夫君拋下嬌妻,獨(dú)自去了書房,必是有些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