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戀你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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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將厭信了一輩子。 哪怕后來在沙漠極地執(zhí)行任務(wù)命懸一線時,渾身力氣已經(jīng)耗盡,在意識就快要剝離的瞬間,腦海中印出來的畫面,不過是濃稠的夜色里,這丫頭篤定至極說著會守著自己的畫面。 那樣刻骨,那樣銘心。 · 阮喃的成績很好,在年級里數(shù)一數(shù)二,即便每天學(xué)業(yè)繁忙她也依舊沒有放棄畫畫。 畫畫的重要性于她而言次于幸運木,將厭給她的小木頭她每天都會悉心的照料。 距離生日宴結(jié)束已經(jīng)很多天了,將厭那天收到一份很特別的禮物,他抱著阮喃,二人在漆黑的書房里依偎,那是很漫長的相處時光,他們相互擁抱著,沒有只言片語。 那天過后,阮喃依舊很聽他的話,將厭的性子也還是摸不透,尋常的日子里,他們依舊像往常一樣相處。 不過阮喃并不知道,將厭對她的執(zhí)念和感情從某個節(jié)點開始,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超過了對一個異姓的meimei的照顧。 再欣賞一遍《亞特蘭蒂斯》,阮喃依舊會震撼于被海水淹沒的恢宏宮殿與人群,那些不可言說的話語,秘密,古老而神秘的文明都被深深埋葬到了海底,她感到深深可惜又無可奈何。 具有悲劇感的作品總是能占據(jù)綿長的懷念和反復(fù)橫跳的好奇心,這已經(jīng)是阮喃第三次來看了,每一次都有不同的體會。 入秋后天黑的很早,從畫室里回來,阮喃發(fā)現(xiàn)天邊聚著不少陰云,一團(tuán)團(tuán)一塊塊,是烏青色的,在慘淡薄藍(lán)的天穹中分外矚目。 她不喜雨天,更是恐懼有雷雨的夜晚,迅速看了一眼陰天就匆匆鉆進(jìn)來接她的車子里。 … 回到家得知將敘哥哥去了南方的都市昭山,也一整天都沒有見到將厭,她有些想念。 但是將厭的性子捉摸不透,更別提他的行蹤,姆姆們也不知道她們這二爺今天一整天都去了哪里。 晚上吃飯的時候,偌大餐廳只有阮喃一個人,她想叫姆姆們和她一起吃,但是被委婉謝絕。 家里很空,很大,阮喃還是第一次一個人吃飯,咀嚼著可口的飯菜,隨之而來的是橫生的伶仃感。 從回到家,吃完飯,一直到洗完澡阮喃都是一個人,她有些失落,或許是因為陰沉沉的天色,又或許是因為將厭不在身邊,那種孤獨感又有些冒尖。 憋了很久的陰沉灰云,這夜果真又下起雷雨,阮喃果不其然又縮在床頭發(fā)抖。 雷雨的陰影和父母和耳朵有關(guān),也是她埋在心底的最為麻痹走不出來的陰霾。 她年紀(jì)還很小,很多事情沒有好的引導(dǎo)絕非自己能夠消解,以往將厭都在家,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僅大哥不在,就連他也不在。 帶著一股憂愁和失落入眠,果不其然她又做了噩夢。 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噩夢了,突然又重溫猙獰可怖的夢境,阮喃又陷入了意識盲區(qū)。 她夢見自己在叢林深處,汽車起火,有人用力抱住她免受大火的侵蝕。 可是下一秒,她驚坐起,驚雷落下,她再度陷入應(yīng)激的狀態(tài),分不清周圍的真假。 每每到了雷雨夜,類似的環(huán)境中,她都會恐懼得發(fā)抖,畫面引起應(yīng)激反應(yīng),深處的創(chuàng)傷可以掩蓋但是無法結(jié)痂,她會哭,會發(fā)抖,更嚴(yán)重到會捂著耳朵尖叫。 將厭那天下午從體檢中心出來,原本計劃是去相城看望一下奶奶,可因為實在太晚,奶奶就想留他住在相城的家住一晚,此去山高路遠(yuǎn),畢竟從小是在她膝蓋跟前長大的,祖孫總是有著別樣的血緣紐帶和情感在。 將厭站在廊檐下,沒有拒絕,可是當(dāng)發(fā)現(xiàn)變天陰雨后,他頓時想到了家里那丫頭。 大哥去了昭山出差,家里那些人不知道這丫頭恐懼雷雨,就算知道……他擰眉。 身體的反應(yīng)比大腦要快,已經(jīng)前去取車了,將厭當(dāng)即冒著夜雨又開車往家折返。 奶奶在后面看著孫兒遠(yuǎn)去的身影,嘆息不已的搖了搖頭,接著拄著拐杖緩緩回屋。 · 深秋多雨,雷鳴聲凄厲,家里傭人都熟睡了,阮喃驚醒后看見驚雷,頓時嚇到失語。 她想呼救,但是每次尖叫完,沒有任何聲音,亦沒有任何回饋。 將厭推開她臥室門的時候還喘著氣,他幾乎是一腳油門蹬回來的。 到家時還穿著白天離開家前的黑色的沖鋒衣,發(fā)梢尚在滴水,他渾身像是在水里滾過。 見到門口的人時,阮喃一愣,接著再也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直接從床上跑下來沖到他懷中,死死抱住他的腰。 “嗚......”她的神明來了,來救她了。 見到她的一瞬間,將厭渾身的力氣都卸掉了。 “傻丫頭,你哭什么。”他一點兒辦法沒有,“快給我抱抱,不哭了。” “我害怕——”阮喃哭到抽噎,“嗚你們都不要我了!” 她雖然一直在尖叫,但實際上她什么都聽不見,不過腦海中奇異般的有將厭一聲聲的安撫。 “傻丫頭,誰不要你了,二哥哥守著你?!?/br> 阮喃哭到窒息,將臉用力埋在他的懷里。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了!” 將厭無奈且心疼至極,但是她此刻不認(rèn)人,出于應(yīng)激的狀態(tài)里,只能任由她抱著,祈求著什么。 … 后半夜,將厭換好干凈的衣服坐在床頭守著她入睡。 因為有他在,阮喃的狀態(tài)有所緩解,不再那么極端的恐懼驚雷和雨水。 但因為剛才真假難分的夢境,她依舊如驚弓之鳥一般保持著警戒心,身體也依舊隱隱有些顫抖。 終于,阮喃牢牢地抱著他,因為困意,最后還是睡了過去,雖然不那么安穩(wěn)。 將厭默默地盯著她的眉眼,女孩子一截纖細(xì)的胳膊牢牢箍住他。 他不能動,一動就會醒。 一個小時過去,將厭的胳膊已經(jīng)徹底麻了。 那丫頭剛才哭到撕心裂肺的模樣依舊歷歷在目。 夜色深沉,久久,雷鳴聲依舊肆虐。 驀然的,從臥室內(nèi)傳來一聲冗長的嘆息,將厭的語氣里盡是無奈:“離了我,你怎么辦。” 他看向懷里的丫頭。 阮喃睡的不是特別安穩(wěn),但是夢里似乎有人在和她說話。 她迷迷糊糊地說:“不離...” 將厭正頷首看著她,聞言驀然失笑。 緊接著,“睡吧?!彼驼Z一聲。 這句睡吧似乎帶著魔力,阮喃果真不再亂動了。 燈滅了。 一整晚,他都守在她身畔。 · 隔天阮喃睡醒,發(fā)現(xiàn)床邊躺著的人是將厭。 她爬起來時尚且愣怔,有些傻眼,接著昨晚發(fā)生的畫面意識漸漸回籠。 將厭本就淺眠,他幾乎是一宿沒睡,阮喃醒的一瞬間他也醒了過來。 正眼見小丫頭視線凌亂的模樣,他動了一下自己僵麻的肩膀,“嘶——” 因為是坐著睡了一宿,胳膊被壓得僵麻不輕。 阮喃見他皺起眉頭,胳膊似乎也不能動,頓時心疼又自責(zé),“將厭哥哥,對不起?!?/br> 要深究將厭的動作,三分真疼七分裝蒜,不過見阮喃擔(dān)心自己,他那僅有的三分疼也越發(fā)地嚴(yán)重起來。 見他緊鎖眉頭,似乎那胳膊像是斷了那么嚴(yán)重。 “哥哥!”阮喃頓時更是一陣巨大的擔(dān)憂,并且這下直接省了姓氏和名,單純叫他哥哥。 將厭外表看起來很是虛弱,但是骨子里潑天的受用。 這聲哥哥未免叫的過于好聽。 可見再裝下去,那丫頭真就信了,將厭也沒打算再繼續(xù)騙下去。他忽然湊近她耳邊低語,“騙你的,meimei?!?/br> 奈何阮喃聽不清,急得不行,“什么,將厭哥哥你說什么?”她又撲過去拿助聽器。 將厭見她睡裙帶子都要掉了,一臉沒轍地下床去,像是沒事人。 阮喃正在戴助聽器,手忙腳亂,忽然助聽器被身后的人給拿住。 將厭一臉認(rèn)真地在身后幫她佩戴。 阮喃乖巧的不再亂動,不多時,助聽器戴好了。 戴好后,將厭的視線又順勢朝下瞥,瞥了一半又立馬打住,因為阮喃的睡衣肩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掉了下來。 潔白俏生生的肩,一截月牙狀的細(xì)膩鎖骨。 將厭不動聲色別過眼,接著用手幫她把掉落的肩帶給撥回去。 阮喃的皮膚因為他指節(jié)的觸碰而驀然起了一排雞皮疙瘩。 將厭有極強(qiáng)的自控力,面對這些僅僅喉結(jié)翻滾,還是保持著一臉正經(jīng)的樣子,之后又替她整理好頭發(fā),入目所見她的裙擺雖然有些皺,但此刻整體看來算是乖矩。 將厭看了阮喃一會兒,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笑著調(diào)侃一聲:“嘖,真好騙?!?/br> 突然不明不白地說了這么一句。 阮喃:“……???” 第18章 kiss18 居然說她好騙, 會過意后絲絲紅痕爬上阮喃的耳骨。 已經(jīng)不止一回了,他總是這樣戲弄她,仗著她在意他, 肆無忌憚。 羞赧之下阮喃紅著臉嗔怪道:“將厭哥哥你又欺負(fù)我!”說罷轉(zhuǎn)過身賭氣不看他, 還作勢要捂住耳朵。 將厭笑了一聲,又寵又沒轍地伸手去勾她的肩:“生哥哥的氣了?這就不看哥哥了?。俊彼谏砗笳T哄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