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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頓時顫了一下。 她逃回房間,靠在門框上,胸口悶悶的。 “天氣怎的一下變得這么悶?!彼匝宰哉Z道。 竟悶得她有些難受。 腳步聲向著房門處而來,沉穩(wěn)有力,隨即房門被敲響。 “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張彪問道。 李宛打開了房門,“都可以,小翠走了?” “應(yīng)該是吧?!睆埍氩簧踉谝獾馈?/br> 洗菜洗到一半時,李宛實在忍不住,佯裝無意地問了句:“你...你覺得小翠怎么樣?” 洗菜的手也跟著停了下來,怕水聲太大,錯過了對方的答復(fù)。 “什么怎么樣?” “就那個...那個長得怎么樣?” 張彪頓了下,“沒留意。” “那我呢?”李宛順嘴就問了出來,眼神中帶著期待。 張彪怔愣片刻,發(fā)現(xiàn)自己腦中只有一個模糊的身影,隨口回了句:“還行?!?/br> 李宛聽后暗自嘟囔了句:什么審美。繼續(xù)去洗菜了。 翌日同樣的時辰,張小翠又來了,但今天的她明顯有些不同。 穿著一身八成新的嫩粉長裙,腰間還系著一根同色系的腰帶,完美突出了她的身段。頭戴銀釵,兩頰還涂抹了些胭脂,這樣一打扮還真有幾分紅粉俏佳人的感覺。 她和李宛打過招呼就開始翹首望向院外。 李宛看著她這樣子真是被膈應(yīng)到不行,下次一定要將院門鎖得死死的,要勾搭到別處去,別在她面前晃悠。 張小翠照例跟張彪打過招呼后就回到家去。 她空閑的時間不多,每天都是偷偷溜出來的,要是被她阿娘知道了估計會被罵死。 她躡手躡腳地溜進門,往常這時間她阿娘正在店里忙,她小弟則在睡覺,可今天...。 “小翠,小翠,你弟哭了快去看看,到底怎么了?”劉桂花在店內(nèi)喊著,半天都沒人應(yīng)答。 她跑出一看,就看到鬼鬼祟祟走進院門的張小翠。 “干嘛去了,還打扮得這么花哨?!?/br> “沒...沒干嘛,就去找虎子哥家的李宛閑聊了下?!倍溉槐淮?,張小翠身體緊繃,顫聲說道。 “我先去看看小弟?!闭f完立馬溜走了。 走到房內(nèi),她心還止不住狂跳,嚇死她。 就在她以為她躲過一劫時,劉桂花又開始叫她了。 她趕忙換了身衣服又將臉上的胭脂盡數(shù)擦掉,才慢悠悠地來到店內(nèi)。 此時正是正午時分,村民們都在吃午飯或是歇晌,路上來去空空。 劉桂花本就因為生意不好,沒賺到多少銀子,心里拱著一團火,又看到她女兒打扮得花枝招展偷溜出去,這團火騰地一下爆發(fā)了。 對著張小翠又打又掐,什么污言穢語全部罵了遍。 “......再問你一句你今天到底去哪兒了?” 張小翠上次的紅痕還未痊愈,又添新傷,疼得她嚎啕大哭?!拔艺娴氖侨ダ钔鸺伊恕!?/br> “還不老實,去她家用得著打扮得這樣花枝招展,難怪我最近發(fā)現(xiàn)你不對勁,敢情是想男人了,叫你想,叫你想,竟還敢背著我跑出去私會,那男人到底是誰?” 這時一道響亮的男聲傳來。 “是我。” 第二十二章 店內(nèi)兩人聞聲望去,只見一道高大的身影正向著小店走來。 丁成?他剛剛說什么,是他? 劉桂花單手叉腰,作勢又要開打。 可手伸至半空又停了下來,眼睛骨碌碌亂轉(zhuǎn)不知在謀劃些什么。 張小翠驚恐之余先是詫異,隨即又變成了憤怒,他為什么要說謊,自己明明就沒有找他。 丁家是張家村外來戶。 外來戶本就沒什么根基,再加上丁家孤兒寡母的,與外面打交道少,因此一直被村里人排擠在外。直到丁母去世后,丁成決定養(yǎng)豬賣豬仔,這才與村里人拉進距離,熟絡(luò)起來。 養(yǎng)豬既然有好那肯定也有不好。 最大的不好就是氣味重,尤其是夏天,那臭烘烘的豬屎味籠罩在丁家的上空,風(fēng)一吹還會四處蔓延,簡直熏死個人。 張小翠就一直受不了丁成家那股豬屎味兒,每次經(jīng)過時都恨不得繞開,就算繞不開都會捏緊鼻子跑過去,壓根就不可能與丁成有什么往來。 只見張小翠一臉嫌棄地指著丁成,“你不要胡說,我根本就沒有找你?!鞭D(zhuǎn)頭又對劉桂花解釋道:“阿娘,我真的是去李宛家了,不信你可以去問她,我真的沒有和別人私會。” 可劉桂花只愿意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穿成那樣,又鬼鬼祟祟的,如今更是連私會對象都過來承認了,還有什么不清楚的。 她腦海里早已梳理好了,以前不愿意讓小翠嫁是覺得她嫁得遠了,家里沒人幫襯忙不過來,可要是嫁在本村,相隔也就幾丈遠,平時對著門口喊一聲就能過來,到時幫忙看店看孩子什么的也方便。 再說丁成家就他一個人,又還養(yǎng)了那么多豬,估計手里銀子不會少,聘禮上可以叫得上價。平時逢年過節(jié)的也能給她家添些葷腥。 這樣一想,她覺得小翠的眼光還不錯,隨了她。 她哼哼兩聲,神色緩和了些,將丁成叫進來,問道:“你們都進展到哪一步了?” 這個很重要,要是這死丫頭被輕易哄騙了身子去,那可就叫不起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