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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成本就是一時沖動不忍看著小翠被打,想幫她,這才出言承認,可現(xiàn)在這情況好似越來越復(fù)雜了。 他不知怎么回答,是繼續(xù)騙下去還是如實坦白,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好看向小翠,想知道她的意思。 他自上次無意間窺得那一抹春色后就渾身燥熱難耐,第一次知道女子腰際的肌膚竟如此白嫩,勾得他直想伸手一探究竟,不知會不會如豆腐般彈滑。 自此他總是下意識注意張小翠的動靜,得知她每日午時之前會去張屠戶家找張家小娘子,他就守著那個時間探出來遠遠看上一眼。 可今天他出門探的時候,一下就看呆了。 太好看了,好看到不自覺想去靠近她。 他默默跟在她身后,看著她進了院門才轉(zhuǎn)身離開。 哪知才離開不遠就聽到她被她阿娘打罵,他一時心疼就站出來了。 這些都是張小翠所不知道的。 她現(xiàn)在正雙目怒瞪著丁成,一副想將他生吞活剝的架勢。 本來她找李宛就能解釋清楚,可就因為眼前這個人橫插一腳,事情才變得越來越復(fù)雜,一盤清水全給他攪渾了。 “阿娘,我和他真的沒有關(guān)系,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說,但我敢保證我和他是清清白白的。”張小翠再次解釋道,想到那豬屎味兒,她就直犯惡心,完全不想與丁成有任何牽扯。 前面那些話被劉桂花自動忽視了,她只聽到她想聽的,清清白白就好。 她吩咐張小翠看好店,自己則把丁成帶到堂屋準(zhǔn)備詳談。 ...... 丁成出來時腳步輕快,自己終于要抱得美人歸了,得去請個媒婆早點走完流程,他也能早些抱到香香軟軟的媳婦。他可不像張屠戶那樣傻,有媳婦不抱還分房睡。 炎炎烈日烘烤著大地,風(fēng)都停止了拂動,燥熱不已。尋常人家都躲在家里避暑,張家村大路上空空如也,靜寂異常。 遠處一駕牛車緩緩駛來,打破了這份靜謐。 村長遠遠就聽到牛蹄觸地的聲音,噠噠作響。 他站在門外叫住了車上之人。 “勇子托我?guī)г捊o你,說你要的戶籍辦好了,過幾天他正好來安陽鎮(zhèn)有事到時給你送來。怕你著急,這才托我提前告訴你一聲?!?/br> 原來張村長最近買了幾畝地,今天去縣衙辦地契時碰到了張勇,這才幫忙托話。 村長媳婦此時正撥動著院中的干菜,無意間瞥見了外面兩人的身影。 張屠戶這個人冷冷清清的,尋常也很少與村里人往來,自家老頭子沒事找他干嘛。 她忙撇下竹編上曬著的干菜,跑去墻角偷聽。 “好的,謝過村長。”張彪謝過后駕車離開了。 張村長也邁入院門。 “戶籍,什么戶籍?”村長夫人掩不住滿腔好奇驟然從墻角跑出來問道。 張村長后退兩步,“你...你躲在那兒干嘛?” “張屠戶要辦戶籍?” “想來是給他那娘子辦的?!贝彘L沉默一刻后說道。 “也是,那小娘子現(xiàn)在還沒名沒份在他家待著,確實不好,是得辦個戶籍。”又接著去翻曬干菜。 傍晚張彪回來時,李宛依舊像往常一樣坐在廊下縫補著。 他心里頓時咯噔一下,麻利地跑到晾衣繩處檢查了遍,還好,還好。 上次被縫上后他試著用剪刀將線剪斷,可縫得太嚴(yán)實,那針法又七彎八繞的,最后干脆去店里重買了件。 他琢磨著這事得跟李宛提一句,不然指不準(zhǔn)還會有下次,可要是提的話,又有些難為情。 飯桌上,兩人對坐著。 “那個...衣服你縫得很好,以后可以不用再縫了。”張彪說道,語氣盡量顯得平緩隨意。 李宛好似誤解了他的意思,笑著回了句:“沒事,我一點也不累。不過我看了下衣服也縫得差不多了,想來近期不用縫,下次要是壞了,你再跟我說?!?/br> 張彪愣了下,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簡單應(yīng)了聲‘嗯。’ “對了,張大哥,我看你那件外衫有些破,正好我這邊還有些布料,等下給你量下尺寸新做件?!?/br> 放在以前張彪會拒絕,但最近不知是不是伙食太好,他隱隱感覺自己長壯了不少,以前穿著還很寬松的罩衫,現(xiàn)在穿著總有些擠,扛豬rou時總擔(dān)心會裂開,確實是需要換件外衫了。 但他還是不習(xí)慣李宛的靠近,吃完飯后自己拿繩量尺寸。 晚上躺在床上,他突然想起好像忘記跟李宛提戶籍的事,既然都已經(jīng)辦好,還是得說一下,再說李宛和孫掌柜的事也得提前準(zhǔn)備下。雙方都有意,那至少這層窗戶紙得捅破。 戶籍下來后他就是李宛的半個哥哥,作為兄長他到時得和孫掌柜商量下婚嫁事宜。 流程什么的他也不懂,還得麻煩下張嬸。 家里也得修整下,這一樁樁都是事。 明天吧,明天跟她說。 此時孫掌柜院內(nèi)。 書房書桌上全是李宛的畫像,或嗔或笑,嫵媚動人。 孫掌柜撫摸著畫中人,從眉心到瓊鼻再到櫻唇一直不停地往下滑,溫?zé)岬氖种赣|摸在冰冷的紙上,帶給他絲絲顫栗,身體的毛孔仿佛都跟著興奮起來。 手掌包裹著那抹柔軟,他嘶啞地叫喊著。 “阿詢,阿詢...”趙寡婦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