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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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季雁來不由攥緊了手,怒火翻滾中越發(fā)的冷靜。 到底是誰?! 舒宜真沒這個能力,是誰在幫她?亦或者是,合謀? “你竟這樣喪心病狂,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謀害朝廷命官?”寇元嘉大步出了內(nèi)室,冷冷的看著季雁來。 顯然,他已經(jīng)認(rèn)定了這都是季雁來有意拖延,故弄玄虛。 季雁來深吸一口氣,她之前怎么不知道,寇元嘉這么蠢? 真的是感情迷了他的眼,還是他有意…… “王爺明鑒,卑職兢兢業(yè)業(yè)幾十載,行事絕無紕漏,剛才所說句句屬實,卑職是無辜的啊,還請王妃開恩,王爺開恩啊?!?/br> 聞言,寇元嘉看向季雁來的目光更冷。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我說了不是我?!奔狙銇韽膩聿恍几镭洜幷摚缃竦目茉尾徽撍降诪榱耸裁?,于她而言,都是那個蠢貨。 “還嘴硬!” 季雁來看了眼小吏,只見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微微蹙眉收回了視線,心中急轉(zhuǎn),思索該如何破局。 “有沒有紕漏,你說了不算,我說了算?!本驮谶@時門被推開,一道消瘦的身影走進(jìn)來。 “卑職梁安,拜見榮王,拜見榮王妃?!?/br> 沒想到他會來,季雁來驚訝之余,心生猜測。 莫非…… “你怎么來了?”寇元嘉依然問出了口。 “王妃命人去請?zhí)t(yī),恰巧陛下得知,覺得季家出來的女兒不至于此,怕被人冤枉了王妃,便命奴婢過來查探?!?/br> 說著話,一直跟在梁安身后的老太醫(yī)出來行禮,恭敬的說,“不知那位舒姑娘在何處?老奴這就去看看?!?/br> 寇元嘉仔細(xì)打量著兩個人,轉(zhuǎn)身指了內(nèi)室。 老太醫(yī)立即過去。 季雁來側(cè)眸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就是她上次風(fēng)寒時去看診的那個老太醫(yī),不由心中一動。 她想起了那次跟著老太醫(yī)去看她的天子。 沒想到,這次又是天子…… 看著梁安,季雁來心中一時復(fù)雜。本應(yīng)是枕邊人的夫君在懷疑她,可心懷叵測的天子卻在盡心竭力的幫她。 真是,荒唐又可笑。 梁安笑了笑,對著榮王他的態(tài)度雖然恭敬,卻少了卑微,一舉一動間,自有風(fēng)骨。 他身量瘦高,面色蒼白清秀,這樣的一個人,難以想象他就是傳言中狠辣殘暴的掌禁衛(wèi)司掌使。 “榮王稍待,卑職這便去查一查?!彼f。 話音落下,他帶來的人便去了臺階上一番查詢,最后說。 “以王妃所站之處的痕跡來開,她當(dāng)時并未用力,反而是那位舒姑娘的足跡,清晰分明,連掙扎都無,明顯是刻意而為?!?/br> 寇元嘉面色微變,難掩惱怒。 “你們竟這樣用心為她遮掩?我倒是小瞧了我那位皇兄對季家的器重?!彼f。 “王爺誤會了,奴婢等,只是據(jù)實已告。”梁安俯身道。 說話間,禁衛(wèi)司的人又去找了內(nèi)侍的女眷,挨個問了過去,身后跟著的書記官下筆如飛,一字一句記錄的清清楚楚。 天子可是吩咐了,這件事,必須要給榮王妃一個徹徹底底的清白,絲毫不能留下后患,不能讓王妃的清白名聲有所玷污。 在這樣詳細(xì)的查詢之下,之前京兆尹沒問出的話都說了個遍。 比如舒宜真來了店鋪之后,直上二樓。 比如舒宜真看了榮王妃所在的雅間好幾眼。 比如榮王妃并未理會她,可她刻意湊上去。 如此種種,沒問出一個答案,就有人來通報梁安。 一旁聽著的寇元嘉臉色漸沉。 “為了幫季雁來脫罪,你們還真是煞費苦心。”他冷嘲道。 這些事情什么都說明不了,不過是些巧合的事,現(xiàn)在卻被故意挖了出來,成了所謂的證據(jù)。 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顛倒黑白。 梁安笑了,恭敬依舊,說,“王爺實在是冤枉奴婢了,我禁衛(wèi)司辦案,只講證據(jù)?!?/br> 寇元嘉冷笑了一聲,不以為然。 梁安也不在意,他看向之前那個小吏,說,“聽說你也是幾十年的老人了,怎么這結(jié)論,和本官截然不同呢?” 小吏跪在那里,臉色慘白僵硬,一語不發(fā)。 “卑職是無辜的?!彼澏吨齑洁f。 “意圖污蔑王妃,可是重罪,你無辜與否,你說了不算,待本官詳查過后,再來分辨。” 事情到這里暫時停下,梁安請了諸多貴夫人各自還家,之后的事,還有的查,總不能一直讓人在這兒等著。 至于舒宜真,梁安本來要以陷害王妃的罪名壓進(jìn)大牢,卻被寇元嘉制止。 他冰冷的注視著季雁來和梁安,滿是壓抑的怒火。 讓季雁來驚奇的是,如此威逼,梁安竟寸步不讓。 “梁安,你放肆。”看著擋在他身前的人,寇元嘉一揮袖怒斥道。 “此案人證物證俱在,奴婢不明,王爺為何要這般阻撓?!?/br> “人證物證?只憑你那一面之詞?” “剛才所有,句句屬實,王爺卻不肯信,奴婢不知,王爺還想要什么?” 寇元嘉轉(zhuǎn)身,親自抱起舒宜真,抬步離去。 禁衛(wèi)司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在他心中,已經(jīng)認(rèn)定了季雁來的罪名。 他是先帝親封的親王,梁安亦不能冒犯,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他遠(yuǎn)去。 寇元嘉抱著舒宜真,血色裙角染紅了他的衣衫。 走到門前,他忽然停下轉(zhuǎn)身。 “季雁來。” 季雁來抬眼看去,眸光淡淡。 “我們和離?!笨茉慰粗f,雙眸冰寒刺骨。 季雁來愣住。 和離? 在成了榮王妃后,她從未想過這個。 先帝親自賜婚,若是和離,乃是對先帝的不滿,此乃不敬。 可她沒想到,寇元嘉竟然會開這個口。 可真有這么容易嗎?她微微蹙眉。 看她皺眉,寇元嘉只以為她心中不愿,便冷笑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不知為何,心中一直堵著的那口氣卻忽然散了些。 “王妃放心,奴婢定然會還王妃一個公道?!绷喊采钗豢跉猓D(zhuǎn)首又恢復(fù)了謙和的微笑,恭送季雁來離去。 “那便勞煩梁掌使了?!奔狙銇碚J(rèn)真謝過,出門上了馬車。 穿過人群,馬車漸漸遠(yuǎn)去。 “這次的事我們大人都查清楚了,是有人刻意算計榮王妃??上?,證據(jù)都擺在那里了,就是有人不肯信,也不想想,王妃是什么身份,什么品行,會放下身段算計她。散了散了,都散了。” 后面有人吆喝,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季雁來愣了一下,沒想到梁安會這么做。 這簡直就是把寇元嘉往死里得罪。 可等回過神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笑。 感受著輕輕勾起的唇角,季雁來失神片刻,倏地展顏一笑。 她這是,在高興。 因為有人在一心一意的護著她。 雖然明知道不對,可第一次有這樣經(jīng)歷的季雁來還是忍不住心中歡喜。 真好啊,她想。 馬車一路前行,直接回了榮王府,等到在熟悉的軟榻上坐下,季雁來才有心思考今日的始末。 舒宜真的神情一幕幕在她眼前回放。 咬牙,不舍,最后,還有她眼底的水光。 甚至,還有些許歉意? 還有后來的小吏,刑部驚馬之人。 林林總總,仿佛有一只無形之手,在背后cao縱。 到底是誰? 季雁來不由沉思。 并且,寇元嘉的表現(xiàn)也不太對,他雖然任性自我,可十分聰明,今日這樣明顯的異樣,他就跟看不見一樣,一味抓著她不放。 這都不太正常。